看到了沙發(fā)上的白色毛毯和玩偶?！鞍⒛?，你交女朋友了嗎？”“是保姆，暫住在這里。

”秦莫的回答沒有半分遲疑。暖暖看著鍋里的糖漿發(fā)出“嗤”的一聲，

焦糊的氣味漸漸彌漫開來。

“保姆啊……”寧夢晚的目光掃過陽臺晾曬的白裙和茶幾上散落的蝴蝶結(jié)發(fā)飾，沒有拆穿。

“阿莫，我新買了件禮服，”她突然說，“能為我畫幅畫嗎？”“當然。

”秦莫毫不猶豫地點頭?！拔沂钦f……”寧夢晚視線若有似無地瞟向緊閉的廚房門，

“我老公今天出差。你可以來我家，我穿著，你慢慢畫。”暖暖幾乎能想象秦莫此刻的模樣，

像一條得到骨頭的狗，歡喜得搖尾乞憐。那她算什么？滾燙的淚水決堤而出，她死死捂住嘴，

不敢泄露一點聲音?！啊F(xiàn)在嗎？”秦莫有些意外?！叭绻阌袝r間?！薄爱斎挥?，

現(xiàn)在就可以?！鼻啬卮鸬仫w快，似乎是怕她反悔?！拔业能囋谕饷妗?/p>

對了……”忽然抬高聲調(diào)，“不用和你家保姆打聲招呼嗎？”“不用，走吧。

”暖暖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太陽落下。她無力地滑坐在地上，眼睛已經(jīng)哭到干澀。

窗外的霓虹燈刺痛著她的雙眼，她想，該結(jié)束了。十．秦莫這次沒有反鎖門。

初春的夜風裹挾著刺骨寒意，路燈下行人匆匆，

不時向這個穿著單薄睡裙和拖鞋的女孩投來詫異的目光。暖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機械地挪動著腳步。雙腳早已凍得沒有知覺，意識也逐漸模糊。她靠在一棵樹上蹲下身，

靜靜等待死亡。她知道，秦莫這次不會來救她了。她可以為秦莫做任何事，

甚至愿意一輩子被關(guān)在大房子里，乖乖當別人的影子?？墒遣还芩趺磁?，

都換不來秦莫的一點點真心。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像一個影片，在腦海里回放，每一幀都有秦莫。

最后看了一眼朦朧的燈火，她抱緊雙膝，緩緩閉上眼睛?；秀遍g，似乎有人顫抖著將她抱起。

“雪音……雪音……”劇烈的頭痛突然襲來。雪音……是誰？暖暖再次醒來的時候在醫(yī)院。

視線還未完全聚焦，一雙溫暖的手便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