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得很圓潤整齊，根本不可能抓傷人。

可病歷附件里卻有照片：周臨川臉頰上三道鮮紅的血痕，

角度和我手臂上那些刻痕驚人地相似。「你丈夫很擔心你。」他說，

「上周你還說他在藥里下毒，并抓傷了他的臉？」

我猛地摸向自己的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根本不可能留下那種痕跡。

可病歷附件里卻有照片：周臨川臉頰上三道鮮紅的血痕，位置和我手臂上的刻痕幾乎一致。

我的心跳加快，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肝颐靼琢恕！刮尹c點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能借用下洗手間嗎？」洗手間隔壁就是護士站。我借整理頭發(fā)的機會，

透過門縫看到他拿起座機打電話——號碼正是急診科分機號。U盤插進主機箱背面時，

電腦右下角跳出連接成功的提示。進度條加載到一半時，他已掛斷電話。

我拔出U盤塞進口袋，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回座位。回去的路上，我打開U盤里的數(shù)據(jù)。

最令人窒息的是病歷系統(tǒng)的修改記錄：我在洗手間期間，有人以「周臨川副主任」

的身份更新了我的診斷結果。最新一條寫著：「患者表現(xiàn)出強烈被害妄想，

建議立即強制住院?！箷r間戳顯示是五分鐘前。那是我離開后的時間。電梯門關上的瞬間，

我摸到包里那個毛絨玩偶。那是小雪死后的第二天，周臨川親手放進我包里的，

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孩子：「帶著它，我會安心些?！勾丝趟o靜地坐在包里，眼睛黑亮，

像是在注視我。我忽然覺得后頸一陣發(fā)涼，仿佛真的有人在看。我把它翻過來，

底座縫合處有一根極細的線頭，像是最近才被縫回去的。它一直在監(jiān)視我。

第五章：記憶的囚徒我的記憶開始失控。昨天明明把剪刀收進床頭柜抽屜，

今早卻發(fā)現(xiàn)它躺在冰箱冷凍室。上周我用紅筆在日歷上圈出的日期，三天后再看時，

字跡已經(jīng)變得陌生。是我記錯了？還是……有人改了什么？今天我站在廚房中央，

手里攥著半瓶安眠藥，而窗外已是黃昏。我不記得自己怎么走到這里，

也不記得為什么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