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縮在椅子上，像嬰兒一樣哭泣。俞曉雯靜靜地等她宣泄情緒，直到抽泣聲漸漸平息。

"為什么...為什么她不怪我？"林小滿抬起淚眼，"那天早上我急著考試，

連摸都沒摸她一下就走了..."俞曉雯輕輕握住女孩的手："動物的愛很純粹，

豆豆只記得你給她的溫暖。她說最懷念你每天放學(xué)回家時喊的那聲'豆豆寶貝'。

"林小滿突然從包里掏出手機，劃開相冊："你能...能告訴她這張照片的事嗎？

"照片上是十歲的小滿和幼犬豆豆在圣誕樹前的合影，豆豆頭上滑稽地戴著一頂迷你圣誕帽。

俞曉雯再次閉上眼睛，片刻后笑了起來："豆豆說那帽子讓她耳朵癢，

但看到你笑得那么開心，她就忍著了。她還記得你偷偷喂她吃圣誕蛋糕，結(jié)果她拉肚子，

你被媽媽罵了一頓。""真的是她..."林小滿喃喃自語，手指輕撫屏幕，

"真的是我的豆豆。"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一縷陽光透過云層照進工作室。

俞曉雯注意到林小滿的表情已經(jīng)比來時柔和了許多。"豆豆還有話想告訴你，"俞曉雯說，

"她說你書包右側(cè)口袋里的數(shù)學(xué)試卷不用太擔(dān)心，錯題都是粗心，不是不會。

"林小滿驚訝地摸向書包口袋——那里確實有一張她今早偷偷藏起來的58分?jǐn)?shù)學(xué)試卷。

"這...這不可能..."但她眼中的懷疑已經(jīng)被某種更明亮的情緒取代。

俞曉雯將狗繩還給林小滿："寵物的靈魂會以不同的方式陪伴我們。

豆豆希望你記住的不是她離開的那天，而是你們共同擁有的所有美好時光。

"林小滿緊緊攥住狗繩，仿佛那是連接她與豆豆的最后紐帶。

她深吸一口氣："俞姐姐...我能再來嗎？我還有很多話想告訴豆豆...""當(dāng)然可以。

"俞曉雯微笑著遞給她一張名片，"隨時歡迎。"當(dāng)林小滿離開工作室時，

她的步伐比來時輕快了許多。俞曉雯站在窗邊，看著女孩在陽光下舉起手機，

對著天空拍了一張照片——那里，有一朵形狀特別像小狗的云。

俞曉雯摸了摸脖子上的犬牙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