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可否把這支金色小箭給我?”楚郁涵YY一番后,覺得美女贈送的東西可不能就這么給丟了。
劉老頭頭也不回,俯身在小廝遞過來的清水盆中洗手,聲音飄了過來:“你拿回去吧,那本來就是你東西?!?/p>
楚郁涵訕訕的笑笑,也不和“老古董”計較,便取來金色小箭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查看。
小箭乃純金打造,制作精美。
楚郁涵心中無奈的笑笑,想必這劉老頭肯定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不過楚郁涵并沒有向劉老頭解釋什么,否則那還真是“此地?zé)o銀”了。
繼續(xù)仔細(xì)的查看金色小箭,只見箭身上刻著一個娟秀的篆書“彤”字。
“彤”?
想到先前那小皮娘自稱為“夏紫同”,而且還煞有介事的解釋說是“同時”的同,楚郁涵便明白了。
原來這小皮娘名字叫“夏紫彤”。
至于“夏紫同”,不過是當(dāng)時尚未識破小皮娘女扮男裝的身份,她便依此取其名字中的諧音罷了。
“夏紫彤,夏紫彤?!?/p>
嘿嘿,楚郁涵輕輕念叨兩聲,這名字確實十分雅致。
只聞其名,便足以想象到其人,而真正見到她本人,更是嗅到其中的一番天地靈韻。
這小皮娘居然膽敢讓老子見了血,老子也必定要讓她見血。
楚郁涵嘴角浮起一絲絲冷笑、YD的笑容。睚眥必報,斤斤計較,對付那樣的小皮娘,一定要那么做。
劉老頭剛剛洗完手回頭,便看見楚郁涵滿臉YD的冷笑。
不覺心中頓起雞皮疙瘩,剛剛對楚郁涵升起的一絲絲好感頓時化于無形,急忙拱手向龔公子請辭,快速收拾藥箱,在小廝的陪同下逃似地出了房間。
“呵呵”,看見劉大夫落跑的背影,楚郁涵心中或許明白幾分。
在這樣一個世界,有兩種人是名副其實的“老古董”。
一個是老學(xué)究,簡單而言就是老夫子,而另一種人就是這種懸壺濟(jì)世的老中醫(yī)了。
嚴(yán)格來講都是遺產(chǎn)級的瑰寶。
楚郁涵朝龔公子笑笑,道:“龔公子相救之恩,嘿嘿,大恩不言謝,在下就不多說什么了?!?/p>
難道?我還能說些什么嗎?要錢沒錢,要命?還是人家給救的。
小廝陪送劉大夫出府,而龔家大小姐由于女子間的矜持與禮教,一直并未跟隨來到楚郁涵的客房當(dāng)中。
此時,房內(nèi)便只剩下楚郁涵和龔公子兩人。
龔公子同樣是笑了笑,隨手搬了張凳子坐在楚郁涵對面,擺擺手言道:“舉手之勞的小事,兄臺又何必放在心上?!?/p>
說完,眼神竟然飽含關(guān)切神色。
楚郁涵笑笑,道:“既然龔公子都這么說了,我如果再說下去,就顯得矯情了?!?/p>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自己與這所謂的龔公子素不相識,就算救了自己但這似乎也太熱情了吧?
也不至于用打量親人的眼神來打量自己吧?
楚郁涵表情正常,但心里卻嘀咕犯愁。
莫非,眼前的這貨才是真正的泰國貨?
雖然臉色顯得很是蒼白,但卻一臉堅毅神色,正氣凜然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啊。
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子現(xiàn)在可是“孤家寡人”,倒也不懼怕他有什么心思。
“還未請教兄臺怎么稱呼?”
龔公子聲音中帶有一種男人的睿智,但美中不足的似乎是中氣不足,有種抱病在身的感覺。
“龔公子直接叫我楚郁涵好了。”
楚郁涵大大咧咧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常人不易覺察的狡黠。
對付這種熱情過頭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裝”。
裝B也行,裝傻也行,只要不掉進(jìn)他給你設(shè)置的氣氛中就行。
楚郁涵在上個世界混跡在交際場合如魚得水,這番功夫又豈能是蓋的。
“楚兄倒是快人快語,率性爽直?!?/p>
龔公子微微頷首,也不計較楚郁涵失禮之處,而且形態(tài)間也確實流露出對楚郁涵率性爽直的性格贊賞的神情。
“不知楚兄家住哪里?在下也好設(shè)法代為前去通知兄臺家人?!碑?dāng)問及楚郁涵家人情況的時候,龔公子眼神也在不經(jīng)意間抹過一絲急切之色。
縱使龔公子打理自家商號的生意已久,掩蓋聲色等手段自然也具備,但是他此刻遇到的乃是楚郁涵。
楚郁涵看出了龔公子眼睛底下里的那絲急切,暗道:“嘿嘿,果然不出所料,原來熱情并不是白送的啊。”
如此在意我的住處和家人情況,確實很難猜透眼前這位公子哥的心思。
不過,如果真的照實說出來恐怕你還不信。
“不怕龔公子笑話,我孤身一人,至于住處嘛,有倒是有一處地方,不過那里并不是我的,我也只是暫時住在那里而已?!?/p>
說完,楚郁涵一臉悲戚神色。
NND,論演戲,你小子還差的遠(yuǎn)呢。
但這次卻出乎楚郁涵意料,當(dāng)龔公子聽到楚郁涵說出“孤身一人”時,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比楚郁涵裝的悲戚神色更為悲戚眼神,而且這次并沒有刻意掩飾。
不會吧?難不成這主兒是貨真價實的泰國貨,難道是我命運多舛,剛剛逃出狼窩又掉進(jìn)虎穴?
“哎,那個……龔公子,其實我嘛,嘿嘿,孤身一人挺好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而且,主要是我習(xí)慣一個人的生活?!?/p>
“嘿嘿,龔公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眼瞅著龔公子似乎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沖動,楚郁涵急忙出言“勸阻”,他可不想在這里搞一出“背背山”。
龔公子也是極為聰明之人,意識到自己神情失控,便順勢而言道:“提起楚兄傷心私事,在下也不免多有感觸,失禮之處還望楚兄見諒?!?/p>
“好說”。
楚郁涵打了個哈哈。
是不是所有的古人都這么文縐縐的,先前有小皮娘左一個“公子”,右一個“兄臺”,最后還蹦出一個“先生”。
不過在知道小皮娘的女子身份之后,心坎里倒也是竊喜的,楚郁涵忍不住又YY一番。
此時面對龔公子這個貨真價實的“男兒貨”,如此斯文縟節(jié)、熱情過頭倒是令楚郁涵倍感不自在。
然而卻蒙人家的救命恩情,實在令楚郁涵無計可施了。
縱然如此,楚郁涵臉上的表情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龔公子顯然也是心思縝密之人,微微咳嗽兩聲,便不再顧左右而言他,徑直向楚郁涵問道:“不瞞楚兄,在下確實有事情需要向楚兄請教,此事有關(guān)楚兄私事,不知楚兄可否解答一二?!?/p>
楚郁涵眼睛微微一瞇,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龔公子但說無妨,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知無不言。嘿嘿,言無不盡,不知這樣可否?”
別以為老子就不能和你們這些文人公子哥“文縐縐”的,老子只是不想!
楚郁涵心中暗道,不過,關(guān)于我的私事?這聽起來倒是挺感興趣的。
老子來到這里連屁都沒有時間多放幾個,能有什么“私事”值得你請教呢?
得到楚郁涵首肯,龔公子還未發(fā)問,就連呼吸也突然變得急促起來,此舉著實再次大大的嚇了楚郁涵一跳。
“哎哎——慢著”,若不是有傷在身,料不定楚郁涵此刻早就跳起來了。
但此刻他仍然將不曾受傷的右手伸出擋在身前,急道:“龔公子,你說是有事情要問我,對吧?應(yīng)該只是問事情而已,該不會……”
嘿嘿,我的意思是不會上演“背背山”吧,我對那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真的!
見龔公子如此神態(tài),楚郁涵趕忙鄭重其事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背背山?”
龔公子滿臉疑惑之色,“不知‘背背山’是何物?”
“嘿嘿,這個……必須針對特殊的情況才能解釋清楚,有機(jī)會再對你解釋,不知道龔公子所要問的是何事?”
汗!
楚郁涵心底里倒是希望永遠(yuǎn)不需要向他解釋,否則按照楚郁涵剛才所說,那就是這種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
龔公子面色凜然,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鄭重其事的問道:“請恕在下冒昧了,楚兄令堂的名諱可是姓楚單名一個蓮字?”
楚郁涵心里咯噔一下,這丫的問我母親的姓名干什么,奇怪的是他居然說對了。
難道他也是從上一個世界來到這里的不成?
楚郁涵的母親的確也是叫楚蓮。
在楚郁涵的上一個世界,他的父母都是家中的獨苗,而恰巧楚郁涵母親在懷孕之時肚子比一般孕婦的要大,故而他父母曾有過商量,如果是雙胞胎,無論是男是女,大的隨父姓,小的隨母姓。
如此一來便能讓兩家老人都心中高興,也算是為人子女所盡的一點孝道。
結(jié)果,事如人愿,楚郁涵的雙胞胎哥哥跟隨父親姓氏,而楚郁涵則跟隨母親楚蓮的姓氏。
其實,這也和楚郁涵來到這一個世界之后能很快“既來之則安之”有一點關(guān)聯(lián)。
是否能再次返回現(xiàn)代已經(jīng)不是楚郁涵的人力所能為,而自己的父母身邊至少還有雙胞胎哥哥相伴,多少也給楚郁涵減少一些自責(zé)的心理負(fù)擔(d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