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jīng)一整天折磨的張奎,此時無論是身軀還是精神感知,皆已降至最為脆弱的狀態(tài)。尤其方才與他人談及那淫穢不堪之事后,他的心早已如脫韁野馬般徑直奔向了蘭香樓。
正當(dāng)其思緒飄忽之際,卻見楚郁涵手持一根鐵棍猛然沖殺而出。
面對如此突發(fā)狀況,張奎哪里還能做出絲毫有效的反應(yīng)?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就在張奎尚處于愣神的瞬間,楚郁涵已然風(fēng)馳電掣般地沖到了他跟前。
只見他高舉過頭的鐵棍,宛如一把真正意義上的“奪命之棍”,裹挾著凌厲的風(fēng)聲呼嘯而下。伴隨著瞳孔中那道身影不斷放大,直至清晰可見,張奎終于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回過神來。然而,當(dāng)他看清來人竟是楚郁涵,尤其是那張令他無數(shù)次在夢中都渴望撕碎的面容時,眼中頓時流露出無盡的驚駭之色。
倘若時光能夠倒流、人生可以重來一次,那么毫無疑問,楚郁涵必將成為他此生此世絕對不愿再去招惹的存在。
而此時此刻,那根蘊(yùn)含著楚郁涵這段時日所積壓的全部郁悶以及剛剛聽聞的那些淫詞穢語所引發(fā)的熊熊怒火的鐵棍,正以排山倒海之勢狠狠砸向張奎的頭部。這般恐怖的威力簡直超乎想象,僅僅只是一棍下去,原本就瘦弱不堪的張奎便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腦袋轟鳴一聲,幾乎就要暈厥。
看著張奎腦袋上艷紅的鮮血緩緩流下,釋放了心中怒火的楚郁涵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眼看著張奎還沒有倒地,對著他的腦袋又是狠狠的一記重棍。
這一下,張奎口中不由自主的悶哼了一聲,緩緩的就要往下倒。已經(jīng)砸紅了眼的楚郁涵趁著這個檔口反手又是一記重棍朝張奎臉上抽去,而這一棍也終于將張奎徹底打殘了在地。
無論是清幫的人還是湖水幫的人眼見張奎遭到楚郁涵這般瘋狂的毆打,心里明白,今番就算張奎命大不死,醒來后也絕對是一個傻子了。
就在距離張奎不遠(yuǎn)之處,身材魁梧的壯漢李堂親眼目睹了張奎瞬間被打得慘不忍睹,他怒發(fā)沖冠地大吼了一聲,心急如焚地想要飛身撲向張奎所在之地展開營救行動。然而,還沒等到他來得及邁出腳步采取任何實際行動的時候,只見林鵬手中那根鐵棍猶如閃電一般準(zhǔn)確無誤地砸在了李堂的腦袋之上。
要知道,李堂的身體素質(zhì)固然與張奎有著天壤之別,但此刻他所面對的敵手——林鵬,在武力值方面可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楚郁涵不止一個層次??!盡管剛剛那一記鐵棍擊打并未產(chǎn)生如同楚郁涵痛擊張奎時那樣令人觸目驚心的效果,但這實實在在的一擊仍舊讓李堂的頭頂頓時綻開了一朵血花。緊接著,趁著李堂驚慌失措、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之際,林鵬毫不留情地?fù)]舞著手中的鐵棍,瘋狂且兇狠地朝著李堂身體的各個部位拼命招呼過去。
伴隨著林鵬持續(xù)不斷的猛烈攻擊,李堂只覺得自己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不清,雙眼漸漸地開始呈現(xiàn)出泛白的跡象。與此同時,其他地方的戰(zhàn)局情況也大致相同。原本清幫等人就是以逸待勞,這種先天的優(yōu)勢已經(jīng)使得他們在這場爭斗中處于極為有利的地位。再加上此次進(jìn)攻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以及湖水幫的眾多成員在此之前已經(jīng)承受了整整一天的折磨和苦難,身心俱疲之下戰(zhàn)斗力更是大打折扣。所以,各地的戰(zhàn)斗幾乎都像是秋風(fēng)無情地橫掃落葉一般,迅速而干脆利落地結(jié)束了。
這一仗不用說,當(dāng)然是清幫眾人大獲全勝。
此刻滿地都是湖水幫被打殘了的傷員,哀嚎聲遍野,往日縱橫跋扈的神情完全被驚恐害怕的表情取代。
想來,從明天起,在金陵城內(nèi)再也不會有湖水幫這一個幫派。因為他們的“頭腦”張奎幾下就被楚郁涵打成了白癡,而他們的“打手”李堂也被林鵬招呼成了殘廢。
經(jīng)過這一仗陣,楚郁涵全身毛孔里都透著舒服,來到這個世界里的所有苦悶在此刻頓時煙消云散。
更主要的是膽敢覬覦他有好感的女人的張奎,此刻就算不死也變成了一個白癡,怎能不讓他高興呢。
眾小弟都面帶敬畏的表情看著楚郁涵,剛才他出手時的狠毒和迅猛,他們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
而此刻林鵬也是帶著一種尊敬的表情看著楚郁涵,他本以為楚郁涵只是一個軍師的角色,卻沒想到楚郁涵今番的表現(xiàn)足足可以擔(dān)任“全武行”的教師了。
“大哥,現(xiàn)在我們下一步怎么做?”林鵬一臉急切地向楚郁涵詢問道。只見楚郁涵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迅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場景。突然間,他咧嘴笑了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豪放:“哈哈哈哈……怎么做?自然是要大肆擺下慶功酒宴啦!”
此時的楚郁涵,一身衣衫早已被鮮血沾染得斑駁不堪,但他卻毫不在意,反而透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威嚴(yán)。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剛剛從血腥戰(zhàn)場上走下來的浴血修羅,讓人不敢直視其鋒芒。
清幫的這場慶功酒,自傍晚時分開始,一直持續(xù)到了將近深夜。楚郁涵盡情地抒發(fā)著內(nèi)心積壓已久的郁悶情緒,一杯接一杯地豪飲著美酒。而此時此刻,在眾多清幫成員的眼中,楚郁涵已然成為了當(dāng)之無愧的主心骨和領(lǐng)袖人物。于是乎,在這場慶功宴上,他毫無懸念地成為了眾人敬酒的焦點對象,猶如一只貨真價實的“酒樽”般,接受著一輪又一輪的輪番敬酒攻勢。
即便楚郁涵平日里酒量過人、功力深厚,但面對如此頻繁且猛烈的勸酒,終究也是難以招架。當(dāng)他終于搖搖晃晃地從慶功宴上起身離去之時,已然有了八九分的醉意。相比之下,林鵬則更是凄慘,他原本的酒量就遠(yuǎn)遠(yuǎn)不及楚郁涵,此刻更是喝得酩酊大醉,直接癱倒在地,如一灘爛泥般毫無意識。
所幸的是,無論何時何地,總會存在那么一些滴酒不沾之人。于是,護(hù)送這兩位醉酒大佬安全歸家的重任,便順理成章地落在了這些人的肩上。
此時林家大廳內(nèi),楚不悔正在家中著急不安的走來走去。
雖然今晚大擺慶功宴之前林鵬曾經(jīng)回來通告了一聲,所以林公權(quán)知道林鵬他們的安全,認(rèn)為只是去喝喝酒倒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忙了一天的他早早地就睡了。
但卻苦了楚不悔,眼見林鵬和楚郁涵那么晚還沒有回來,此刻她心中也分辨不出更擔(dān)心的是楚郁涵還是更擔(dān)心林鵬了?
就在她六神無主之際,只見有兩個清幫小弟正好把楚郁涵和林鵬送了回來。
向小弟們道了謝,眼見林鵬早已經(jīng)酣睡,而楚郁涵雖未全醉卻也有了八九分醉意,楚不悔趕緊把楚郁涵扶椅子上安坐。
看著這干凈整潔的一方廳堂,家具擺放錯落有致、整整齊齊,宛如在畫卷上欣賞著一位女子書寫的小楷,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使楚郁涵興奮的心情頓時平靜了許多,酒意也醒了一兩分。
朦朧的視線之中,隱約可見一位身姿曼妙的少女正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她那嬌美的面容因心中的擔(dān)憂和焦急而微微泛紅,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這不是楚不悔還能是誰呢?
此刻,在楚郁涵那似醉非醉、迷蒙不清的眼眸深處,卻仿佛看到了更為深層的迷人景致。只見楚不悔輕蹙著秀眉,那張俏麗的面龐上既流露出一絲緊張之色,又被兩頰淡淡的紅暈所點綴,恰似春日里初綻的桃花般嬌艷動人;尤其是那雙美麗的眼眸,顧盼之間流光溢彩,其中蘊(yùn)含著的深深憂慮更是令人心動不已。
在這一刻,楚郁涵只覺得眼前所見之人猶如詩中所描繪那般——“芙蓉如面柳如眉,秋水為神玉為骨”。他就這樣呆呆地凝視著楚不悔,整個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楚不悔快步走上前來,當(dāng)她察覺到楚郁涵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時,原本就布滿紅霞的臉頰瞬間變得如同晚霞一般絢爛奪目,嬌羞之情難以自抑,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方才好不容易才稍稍清醒了一兩分的楚郁涵,見到楚不悔這般局促不安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歉意,他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轉(zhuǎn)移開自己的視線,并下意識地脫口說道:“你真美!”
話音剛落,楚郁涵便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那話語早已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射而出,想要收回已然來不及了。
雖說楚郁涵此刻雖然還能控制自己的思緒,但終歸是喝多了酒的,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說什么一點也不奇怪,腦子都用來控制酒意了,哪還有功夫幫他把關(guān)。
聽聞,楚不悔更是羞得不知如何自待。
若在平時,她恐怕早已飛奔回房,掩上閨門,獨自按撫著胸口撫慰著那只在心里亂撞的小鹿了。
而此時眼見楚郁涵處于將醉邊緣,卻是如何也不能走的。因為對于一個芳心暗許的溫柔女子來說,照顧自己的心上人無疑成了自己生命里自己賦予自己的責(zé)任。
當(dāng)然,此刻楚郁涵心里并不知曉楚不悔的心思,以為是自己的話無禮了她,尷尬的笑了笑。正想出言道歉之際,卻只見楚不悔頓時臉色轉(zhuǎn)換,擔(dān)心的神色表露。
只見她盯著楚郁涵衣衫上的一大塊血跡,驚恐的問道:“你受傷了?嚴(yán)重嗎?怎么剛才不和我說?現(xiàn)在爹爹不在,時間又那么晚了,去哪里找大夫啊?!北粐樀糜悬c蒼白的小臉上已然不見了剛才那害羞的表情,完全被擔(dān)心的神情所替代,不僅一連幾個問句,而且句句不離關(guān)心。
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
看著如此關(guān)心自己而心中亂了分寸的楚不悔,楚郁涵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熱流,再加上酒精作用,渾身有種發(fā)熱的感覺。
而且,楚郁涵心中還有一種不忍心的感覺,因為讓這樣一個清純善良的少女為自己擔(dān)心,本身就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沒事,這是別人的血”。
楚郁涵微笑,繼續(xù)道:“這是張奎的血!”
此刻早已蹲下來想查看楚郁涵傷勢的楚不悔聽到他說不是他的血時,心中擔(dān)憂的大石終于落下。然而想到剛才自己居然那么沖動,現(xiàn)在又離楚郁涵那么近,頓時又害羞了起來。
看著自己身前的楚不悔,秀發(fā)垂到額前遮住了美麗的眼睛,剛才被嚇白的俏臉上又印上了紅暈,從她身上飄來的陣陣處子幽香飄進(jìn)楚郁涵的鼻子里。
由于距離過近,她那傲人的小酥胸差不多要貼近楚郁涵的小腿了,陣陣熱氣從她胸前傳到楚郁涵小腿上,再由此往上,頓時有種令楚郁涵邪火沖動的感覺。
來到這個世界后,與美女的酥胸有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楚郁涵口中的“小皮娘”夏紫彤,另一個就是現(xiàn)在的楚不悔。而兩種情況下卻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之前在水中占了夏紫彤的豐滿酥胸的便宜,完全是屬于調(diào)戲和威懾的目的,但此刻卻不一樣,此刻有著一種氤氳的氛圍。
不過,可以完全肯定的說楚郁涵絕對是一個正人君子。
當(dāng)然了,是一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臉皮很厚的、很犯賤的“正人君子”。但此刻他見了眼前的誘人景色,還是忍不住心懷一陣蕩漾,身體便瞬間有了反應(yīng),渾身火辣辣的。
“啊”!
楚不悔一陣驚叫,臉如火燒,就算她知道此刻需要照顧楚郁涵,但她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如何遇到過這種情況,驚呼一聲,便飛身跑回了閨房。
然而卻在快到轉(zhuǎn)門處時,有一道輕輕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之前在廚房備有熱水,旁邊桌子有一套衣服,你……
“你最好洗洗再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