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我娶你?!?/p>
聽到陳騰呼吸急促的低沉嗓音,蔡琰抬眸看到他的喉結(jié)極速聳動,心中思緒翻涌。
你娶我?
你這不是趁機要挾嗎!
正猶豫間,卻見陳騰又道:“我現(xiàn)在雖身是白衣,無權(quán)無勢,但衛(wèi)家這門婚事對你而言,是禍....”
蔡琰連忙將其打斷,“陳公子,請不要誤會。”
“我剛才所為只是不想你死,別以為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蔡琰今生就非你不嫁,若所嫁之人,并無非凡才學,我寧可一生獨身!”
“你還是趕緊走吧!”
沉默是今晚的閨房。
少女的自尊心像是一面堅固的城墻,隔著兩人中間。
蔡琰說完,看到陳騰默然無語。
良久,才聽到他的回應。
“那衛(wèi)家的提親,我先幫你拒掉?!?/p>
見陳騰從木桶中緩緩站起身,瞥了一眼窗邊自己的衣架。
那里,心衣與繡鞋齊飛,褻褲共青裙一色。
花季少女是所有隱私之物,就這么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
以至于當陳騰踏出房門后,蔡琰精神恍惚,感覺自己的靈魂也被順道帶走了似的。
少女從浴桶中緩緩起身,長發(fā)垂在她的肩上,不施粉黛的水潤容顏,如同精雕而出的玉器。
走出浴桶,銅鏡中映出完美身體,無論胸前還是臀后,線條圓潤柔美,近乎極致。
蔡琰望了一眼自己,心想這你都能把持著的住,必然是正人君子吧。
匆匆披上一件浴袍,蔡琰晃動著一雙光潔纖細的玉腿,來到桌案前坐下,拿起陳騰寫下的詩詞開始閱讀。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蔡琰一雙杏仁美眸,緩緩放大,再放大,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驚才絕艷的詞句?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今日她驚遇陳騰,婚姻大事一波三折,頓感福禍不明,世事難料。
讀著詩詞,蔡琰素白的指尖微微顫抖,就連身上的浴袍滑落于地,露出全身雪白肌膚,少女都渾然不覺。
這等才華之人,不就是自己心目中的最理想的意中人嗎?
這一刻,她后悔了。
為剛才不由分說拒絕陳騰,而感到深深的懊惱。
陳騰這邊在離開西廂后,心中還在回想剛才的情形。
看重才華....
嗯,蔡琰是個古代文藝女青年。
剛剛自己求娶她,的確有些要挾之嫌。
他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蔡琰,接下來,我會先通過你父親的引薦,取得董卓的信任,拜將封侯。”
“一來,是讓你父親擺脫這場政治風暴,以免他因受董卓的知遇之恩被排擠迫害而死?!?/p>
“二來,是為將你這蔡府千金明媒正娶過門,不讓你因為嫁我這白衣子弟受到委屈?!?/p>
感受一下超能力,身體依舊在虛弱,若要應對射覆,還需繼續(xù)拖延一些時間。
顧不得濕身的不適,在返回宴席的路上,陳騰滿腦子都是覺醒超能力的興奮。
“公子,你這是掉進茅廁里了?”
忽聞粗獷聲音傳來,恰巧再次遇到小典。
望著彪形大漢摸著腦門的疑惑表情,陳騰不滿道:“誰家茅廁香噴噴的?”
小典輕輕湊近,嗅了嗅鼻子,“哦,也對,啊,不對,公子剛才是去了西廂?”
說著,他神色警惕的觀察四周,一副如臨大敵模樣。
“你這是做什么?”陳騰不解。
“主公身上是女子香,定然偷了人家姑娘,看來今日定然不能善了!”
“......”
憶起剛才的旖旎春光,陳騰回味無窮,停下腳步,仰望著天空明月。
“小典,我剛剛的確遇到一位姑娘?!?/p>
“當我見到她的那一刻,時間停滯,世界靜止,連風也不再喧囂?!?/p>
“望著她的迷人身影,我一下子就墜入愛河,渾身變得濕漉漉的?!?/p>
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酸腐之氣,從陳騰身上散發(fā)出來,小典不禁打了個寒顫,猛地跳開老遠。
“公子,那姑娘是不是就是你曾經(jīng)說過的文藝女青年?”
“這你都知道?”
“主公說過這是一種病,而且你已經(jīng)被感染。”
“......”
“小典,想必你已經(jīng)覺察到了,你家公子跟以前不一樣了!”
小典搖頭不解。
除了一如既往的風騷,還有陷入賢者時間的悵然,自家公子跟以往哪里有不同?
陳騰輕笑,“敢問世間,有誰能在二十步以內(nèi)徒手接箭?”
小典略作思索,“饒是那馬中赤兔,人中呂布,恐怕也不能?!?/p>
“但我能?!标愹v目光灼灼,渾身散發(fā)一股凌厲的逼氣。
之前牛逼是吹出來的,現(xiàn)在覺醒時間暫停,是真的牛逼。
竊玉偷香,殺人越貨,可以說神不知鬼不覺,又何懼區(qū)區(qū)射覆?
回到席間。
眾人矚目之下,陳騰緩步進入廳堂。
他第一眼就看到,擺在房間中央案上的玄色錦盒,錦盒內(nèi)應當為射覆之物,一下子要猜六個,衛(wèi)仲道還真是來者不善。
見陳騰返回,衛(wèi)仲道立即起身道:
“潛鯤先生,區(qū)區(qū)射覆之戲,想必對你來講小菜一碟,大家都等不及看你一展風采!”
超能力尚未恢復,陳騰只能拖延道:
“衛(wèi)公子,在下剛剛不小心跌入池塘,需要去更衣?lián)Q洗一下?!?/p>
“陳騰,你推三阻四,遮遮掩掩,莫非是怕了?”
骨子里,衛(wèi)仲道是瞧不起陳騰的。
一是來自士族出身的階級優(yōu)越。
二是源于儒學之家的才學自負。
既然要對陳騰發(fā)難,衛(wèi)仲道便不再留手,轉(zhuǎn)身朝著蔡邕道:
“岳父大人,小婿來洛陽已久,聽聞這潛鵬乃風流浪子,在王司徒家夜夜笙歌,我觀他乃是沽名釣譽之輩,蓄意破壞我兩家的婚事,還是將他早些轟出去為好!”
蔡邕表情微微一僵,陷入兩難。
一個是未來女婿,不能委屈;一個是府上貴客,不容怠慢,該支持哪個?
看了看衛(wèi)仲道,這個未來女婿有點咄咄逼人。
望了一眼渾身濕漉漉的陳騰,心生疑惑。
跌入池塘?
可府上沒有池塘啊。
“子鵬,你這一身........”
蔡邕正要問明情況,忽聞一聲熟悉的輕音傳來。
“父親,潛鯤先生是府上貴客,卻不小心被女兒潑濕了衣物,還請容他更衣。”
下一刻,蔡琰踏入廳堂。
恰有夜風卷起紗幔,如撥云見月。
明眸善睞的少女一襲青衣長裙,螓首蛾眉,膚若凝脂,眼波流轉(zhuǎn)間盡顯書香氣質(zhì)。
全場為之驚艷。
詫寂。
少女未干的秀發(fā)發(fā)梢上,忽有一滴晶瑩水珠墜地。
嘀嗒。
聲音雖小,整個廳堂卻清晰可聞。
對于蔡琰的出現(xiàn),陳騰心中不解,古代追夫火葬場?
我表白你拒絕,我走,你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