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賈理,那群兇神惡煞的騎士被嚇了一跳。
馬匹也是向后后退幾步。
那幾個受傷的官兵也是睜大眼睛,掙扎著要起來。
“你是什么人?”
兇煞騎士,為首一人手中大刀一指賈理:“敢多管閑事?”
賈理突然出現(xiàn),毫無征兆那種。
猶如鬼魅,宛若神明。
這讓他內(nèi)心驚懼。
畢竟這個時代的鬼神之說,已經(jīng)深入骨髓。
要不是因為忌憚賈理,他早就上前一刀割了賈理的腦袋。
此時的他,不過是聲色內(nèi)荏罷了,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打鼓。
“這位好漢...不,英雄...”
半躺在地上的官兵中的一個,趕緊說道:“對方是云安山鼠盜,要屠戮前方廖家村,我們遭遇埋伏戰(zhàn)?。 ?/p>
“對方是匪盜!”
官兵們眼睛放光,眸子里閃爍著活下去的希望之光。
賈理恍然。
看著這個官兵,內(nèi)心吐槽:“還真別說...你這半躺著的姿勢,還挺妖嬈?!?/p>
隨后,賈理看向這群兇神惡煞的騎士,頓時心思活泛起來。如今他得到林如海的書信舉薦,能夠在神京城謀一個剛剛?cè)肫返奈涔佟?/p>
這群鼠盜...
應(yīng)該算是功勞吧。
畢竟他一無功勞,二無功名,所以只能做剛?cè)肫返男」?。對于剛?cè)肫返男」伲m然可以擺脫白身的尷尬,但是遠遠不夠。
要是有功勞呢?
于是賈理振奮起來:“你們說他們是鼠盜,要是我斬殺他們,會不會是功勞?”
做官!
還要是大官!
因賈珠之死,賈政那冰冷的眼神,讓賈理原本想著逍遙的心,已經(jīng)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quán)!
逍遙?
沒有能力的時候爭取隱居,爭取所謂的逍遙。
既然有能力了,為何不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
“是是是,自然是!”
那個半躺著的官兵,立即回應(yīng):“他們是掛名刑部的大盜!”
“掛名刑部的大盜?”
賈理眼睛一亮,頓時內(nèi)心振奮起來。
“呔...”
這個人雖然突然出現(xiàn),但是看他們的眼神,讓他們很不舒服。仿佛他們不是兇神惡煞的馬匪,而是移動的功勞。
這讓為首的騎士很是不滿:“你...”
“閉嘴!”
賈理心念一動,小世界之力包裹了數(shù)十個馬匪。
數(shù)十個馬匪,頓時陷入靜止的時空之中一樣。
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的,也不再呼吸。
時空靜止!
就像是中了孫猴子的定身術(shù)一樣,這就是賈理不斷開辟世界,獲得的世界反饋,可以利用小世界,映射現(xiàn)實之中。
這群盜匪不再說話,賈理這才看向為首的官兵:“你叫什么,居于何職?”
“回英雄?!?/p>
為首官兵不知道為何那群匪盜這么聽話,果真不再吭聲,就算是戰(zhàn)馬也不在打響鼻。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很是詭異,于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小人乃是云興所千戶張來?!?/p>
千戶!
正五品!
官品,已經(jīng)不小。
賈理微微頷首:“今日,我就幫你們,將他們生擒活捉!我乃神京城賈家子弟,名叫賈理,不要昧了我的功勞,老老實實上報!”
賈家!
賈家之名,軍中之人誰不知道?
張來頓時內(nèi)心驚詫,就看到賈理閑庭信步,一個個敲暈了馬匪,隨后離開:“記住了,我是賈家賈理。”
賈家之名,還是可以借用一下的。
既然可用,為何不用?
再有...
既然有能力,為何還要憑借個人武勇涉險?
再說,賈理還沒有習(xí)練過拳腳兵器功夫。
總不能直接沖上去,進行肉搏戰(zhàn)?
賈理看著馬匪匪首的戰(zhàn)馬很是神俊,頓時心動,翻身騎上這匹戰(zhàn)馬,打馬離開。
跑了沒多遠,又折身返回:“忘了問你,你可知道附近,或者其他地方可有鼠盜?”
賈理似乎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
鼠盜?
呸!
那是理二爺?shù)墓冢?/p>
張來等人,正拖著受傷的身子,滿心震撼的捆綁馬匪的時候,看到賈理返回,還問知不道其他地方的鼠盜,頓時腦袋都不夠用的。
對方不僅很是詭異,出身還是神京賈家。
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拉著賈理走遠一些:“大爺...”
“我是你二爺。”
賈理翻了翻白眼:“在下行二。”
“二爺...”
張來小聲道:“小的知道您立功心切,但是小的不得不提醒您,有些鼠盜背后有人。要不是這鼠盜屠戮村莊,鬧得太大,也不會被下令鏟除?!?/p>
背后有人?!
賈理內(nèi)心震驚。
果然是官匪不分家吶!
如今大晟境內(nèi),并不太平。
不說外部威脅,只說境內(nèi)就是鼠盜四起,宛若一個王朝的末年。
神京城內(nèi)一片歌舞升平,繁華盛世。
出了神京城,就可以看到鄉(xiāng)野之間,已經(jīng)有百姓食不果腹。
很多地方甚至有了流民!
賈理騎馬走過這么多地方,所見所聞,讓他內(nèi)心震撼。
官費勾結(jié),才是亡國根本之一:“怪不得都說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p>
這個天下...
已經(jīng)不行了。
官匪勾結(jié)?
不如說做官的豢養(yǎng)鼠盜,搶掠百姓錢糧!
“我知道了?!?/p>
既然這些鼠盜背后有人,有些就不能動。否則,不僅無功還會得罪人。
拯救天下?
賈理沒有那么偉大的理想,他現(xiàn)在只想做官,做一個賈家不敢動的官...不再看賈家臉色行事的官。
“二爺?!?/p>
張來看到賈理似乎很是失望:“其實有一樁大功勞,去年天神教蠱惑百姓造反,規(guī)模還挺大,只是被鎮(zhèn)壓,但是天神教的教眾,龜縮于汝州一帶,神武大將軍馮大將軍屢遭彈劾,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
“汝州?”
賈理眼睛一亮。
朝廷關(guān)注度不高的事情,那絕對不叫事情。
現(xiàn)在馮唐焦頭爛額的事情,還是朝廷極其重視的事情,這就是大事情。
要做,就做朝廷關(guān)注的大事。
否則...
有些功勞會被人昧掉。
“記住上報我的功勞?!?/p>
賈理直接打馬離開。
......
汝州。
空峒山附近。
軍帳中,馮唐聽著屬下將軍的回匯報,真的是頭疼無比。
天神教去年鼓動百姓造反,規(guī)模一度達到數(shù)萬人。
朝廷派他出兵鎮(zhèn)壓,造反的反民已經(jīng)被擊潰,收降...但是天神教一直都沒有怎么現(xiàn)身,馮唐好不容易審問出天神教總壇所在之地,但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蹤跡。
倒是有小規(guī)模的兵馬發(fā)現(xiàn),最終這小規(guī)模的兵馬,都全部陣亡。
為此,他已經(jīng)耽誤了大半年時間,朝堂之上開始有人彈劾他。
“繼續(xù)搜!”
馮唐臉色冷峻:“再找尋不到,本將受罰之前,就先懲罰你們!”
“是!”
帥帳中的將軍們,頓時心中凜然,魚貫而出。
在他們軍營不遠處,賈理看著馮唐的軍營:“我就是賈家一個旁支庶脈,找馮唐的話,也不會引起重視...”
“在這之前,我抓到天神教的人,確定天神教的總壇,這樣才能夠引起馮唐重視?!?/p>
這么想著,賈理直奔空峒山深處:“這功勞,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