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許大茂美滋滋地暢想怎么在廠里把何雨柱狠狠踩上一腳,讓他以后在自己面前都抬不起頭的時候,“吱呀”一聲,老舊木門被緩緩?fù)崎_。
“許大茂,正好你在,過來我辦公室一趟!”
來人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那架勢,仿佛身后不是喊個人,而是趕著去救火似的。
許大茂一看來人是宣傳科的王科長,立馬麻溜地站起身,臉上堆滿笑:
“科長,我馬上就來!”
說著,就像個跟屁蟲似的,緊緊跟在科長屁股后面,往辦公室去了。
路上,許大茂忍不住開口問:
“科長,是有啥重要任務(wù)嗎?還勞您親自跑一趟,您隨便找個人跟我說一聲,我指定麻溜辦好!”
王科長斜眼瞅了瞅許大茂,眼神還故意往他下三路掃了掃,那神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還帶著幾分揶揄:
“大茂啊,你真被何雨柱那家伙‘看瓜’了?聽說你褲衩子都被燒了,現(xiàn)在走路不覺得磨得慌???”
許大茂一聽這八卦的口氣,就知道王科長肯定是聽到風(fēng)聲了。
他也不含糊,擺出一副“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勁兒:
“王科長,您瞧,我怎么說也是您手下的兵吧。您手下受這么大委屈,您可不能坐視不管??!昨晚我還陪您和廠領(lǐng)導(dǎo)喝酒呢,他何雨柱倒好,就因為平時我壓他一頭,懷恨在心,居然干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兒,我這心里啊,苦得都想死了!”
王科長聽許大茂這么一說,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臉上做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伸手拍了拍許大茂:
“大茂,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這事兒廠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肯定給你討回公道!”
許大茂一聽這話,心里就明白這事兒穩(wěn)了。臉上立馬堆滿了感激:
“感謝王科長給我做主,也感謝廠領(lǐng)導(dǎo)為我主持公道!”
王科長一聽,臉上露出那種“咱們都是自己人”的表情:
“大茂啊,光說不練假把式。下次聚餐,你可得好好表示表示!”
許大茂一聽,急忙挺直腰板,胸脯拍得震天響:
“科長您放心,下次指定把領(lǐng)導(dǎo)們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沒一會兒,就到了王科長辦公室。
一推開門,就瞧見李懷德副廠長和食堂李主任正坐在沙發(fā)上抽煙聊天呢。
李廠長一看見王科長和許大茂進來,率先開口問道:
“許大茂同志,聽街道王主任說,你昨晚被何雨柱打擊報復(fù)了?”
許大茂一聽,趕緊快走兩步,站到李懷德面前,那神情要多激動有多激動:
“廠長,您可得為我做主??!昨晚我被何雨柱那家伙綁到廚房,凍了整整一晚上。早上醒來,褲子都沒了,還被他誣陷說我去廠外強奸婦女,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李懷德點了點許大茂,聲音不緊不慢:
“你這小同志,別著急嘛。昨晚到底發(fā)生了啥事兒,咱們心里都有數(shù)。是非黑白,組織肯定會給你個公道的?!?/p>
許大茂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事兒已經(jīng)有定論了。
心里暗自慶幸,還好李廠長這人還算仗義,不枉自己以前在酒桌上沒少給他擋酒。
再加上自己這張嘴,只要一開口,就能把人情緒帶偏,讓人家站自己這邊。
許大茂立馬裝出一副無比激動的樣子,對著李廠長千恩萬謝:
“感謝廠長為我主持公道,我以后在工作上肯定更拼命,報答您的知遇之恩!”
李懷德聽了這馬屁,心里別提多受用了,點了點頭說:
“嗯,都是為了工作嘛。大茂是個好同志??!”
說完,端起茶幾上的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小口。
許大茂一看這架勢,知道事兒成了,趕緊說:
“廠長,科長,主任,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說完,點頭哈腰,慢慢退了出去。
……
王主任這邊,在許大茂走后,一個電話就打到了軋鋼廠李廠長辦公室。
把情況一五一十說明白后,就等著李廠長給個結(jié)論。
王主任心里琢磨,這事兒多半是板上釘釘了。
想起居委會送來的資料,何雨柱那可是有名的混不吝,平時就愛用拳頭解決問題,一言不合就打擊報復(fù),還喜歡套人麻袋。
以前是沒人舉報,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四合院自己內(nèi)部處理,沒人鬧到街道,街道也不好插手。
可這次事情鬧得太大,被害人被逼得沒辦法,才告到街道辦,看來這95號四合院問題不小,說不定藏著壞人呢!
王主任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琢磨晚上的會議該怎么開,怎么收場。
想到現(xiàn)在群眾法律意識這么淡薄,忍不住長嘆一口氣,看來以后普法工作任重道遠??!
……
就在王主任發(fā)愁的時候,軋鋼廠這邊調(diào)查行動那叫一個迅速。
保衛(wèi)科先去三食堂后廚,把何雨柱給帶走了,接著又把麻花和楊師傅也叫了過去。
保衛(wèi)科審訊室里,一個保衛(wèi)科同志問:
“何雨柱,知道為啥把你叫這兒來嗎?”
傻柱裝得一臉懵,裝傻充愣:
“我哪知道啊,我在后廚正忙著準備午飯呢,我犯啥錯了?”
另一個保衛(wèi)科同志一聽,“啪”地拍了下桌子,沖他吼道:
“傻柱,別在這兒裝糊涂。給你個提示,昨晚你干了啥壞事?”
傻柱一聽這話,心里就明白了,肯定是許大茂那孫子把自己告了。
可他心里壓根沒當回事,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哦,我想起來了。昨晚許大茂喝醉了,我好心把他背到廚房,讓他睡了一晚。昨晚那么冷,我怕他凍死在外面,我這是做好事啊,做好事也有錯?”
兩個審訊的工作人員一聽這話,被氣得哭笑不得。
“傻柱,你別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傻。你把許大茂褲子扒了,捆在廚房凍一晚上,還燒了他褲衩子,污蔑他在廠外耍流氓、強奸婦女,你當我們啥都不知道?”
傻柱一聽,知道這下抵賴不過去了,索性耍起光棍:
“我就是跟他開個小玩笑嘛,我都跟他道過歉了,誰知道他還較真了,真是個小氣鬼!”
保衛(wèi)科同志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何雨柱,你可真是個法盲。你把許大茂捆在廚房,這在法律上叫非法拘禁罪;扒光他褲子,燒他褲衩子,嚴重侵犯人家的人格尊嚴和隱私,這是侮辱罪;還污蔑他在廠外耍流氓、強奸婦女,這是誣告陷害罪。你自己數(shù)數(shù),你犯了多少罪?你還好意思說是開玩笑,我看你就是不懂法,真的是太可笑了!”
何雨柱一聽這么多罪名,嚇得臉色慘白,嘴唇直哆嗦:
“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想開個玩笑,怎么就成犯罪了呢?同志,求求你救救我,我冤枉啊,我真就想開個玩笑,真不是故意犯罪的!”
另一個同志冷哼一聲:
“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剛才還信誓旦旦說是開玩笑,你就等著廠領(lǐng)導(dǎo)來處置你吧!”
說完,兩人就走到了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里,麻花和楊師傅正緊張地坐著。一看來人,楊師傅哆嗦著問:
“同志,我們沒犯啥錯吧?”
保衛(wèi)科同志說:
“找你們來,是調(diào)查昨晚許大茂被何雨柱捆在廚房的事兒。你們把知道的都老實說,不許說假話,不然和主犯同罪!”
麻花一聽,還挺仗義:
“同志,我真不知道啊。早上我來上班,就看見許大茂被捆在廚房,還是我和楊師傅給他解開的呢!”
楊師傅也跟著點頭:
“同志,我也不知道。昨晚下班我就回家了,今天早上來,就看到許大茂被捆在那兒,是我和麻花一起解開的?!?/p>
保衛(wèi)科同志聽了,點了點頭:
“行吧,問話就到這兒,你們先回去吧!”
楊師傅一聽能走了,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快步往廚房走去。
可麻花卻一臉著急,問保衛(wèi)科同志:
“同志,我?guī)煾负斡曛兀α???/p>
保衛(wèi)科同志臉色一沉: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趕緊回去上班,不然請你在這兒喝茶!”
麻花一聽,脖子一梗:
“喝茶就喝茶,我就問問我?guī)煾刚恿耍瑔枂柖疾恍???/p>
另一個同志趕緊拉住上頭的那個,沖他搖了搖頭,又看著麻花這愣頭青的樣子,說:
“小同志,你先回去吧。放心,你師父現(xiàn)在沒事兒!”
說完,兩位保衛(wèi)科同志就出門,往領(lǐng)導(dǎo)辦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