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撓了撓頭。
嘿嘿一笑:“那必須的!跟著祁廳長辦案。
那效率杠杠的!”
高啟強看著這一幕。
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他嘆了口氣。
無奈地說道:“看來。
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祁同偉走上前。
拍了拍高啟強的肩膀。
語氣里帶著一絲調(diào)侃:“高啟強。
早知今日。
何必當初呢?走吧。
咱們?nèi)ゾ掷锫?。?/p>
高啟盛哭喪著臉。
小聲嘀咕:“哥。
我不想坐牢啊……”
高啟強瞪了弟弟一眼。
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祁同偉揮了揮手。
示意手下把人帶走。
臨走前。
他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高啟強家的餐桌。
笑道:“這紅燒肉看著不錯。
可惜了。
你們是沒機會吃了?!?/p>
程度湊過來。
小聲問道:“祁廳長。
要不……咱們打包帶走?”
祁同偉瞪了他一眼。
笑罵道:“你小子。
辦案還不忘吃!”
程度嘿嘿一笑。
撓了撓頭:“這不是怕浪費嘛……”"你這是什么意思?!”
高啟強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目光如刀般刺向面前的祁同偉。
他的拳頭微微攥緊。
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顯然在極力壓抑內(nèi)心的憤怒。
祁同偉卻顯得從容不迫。
甚至帶著一絲輕蔑。
他懶得與高啟強多費口舌。
只是輕輕抬了抬手。
身后的警員立刻遞上一份檔案。
祁同偉接過。
隨手甩在了高啟強面前。"自己看吧。”他的語氣平淡。
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高啟強低頭看向那份檔案。
手指微微顫抖。
翻開第一頁。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檔案中詳細記錄了他當年槍殺徐江的經(jīng)過。
甚至還有他與小龍、小虎去找徐江獨子時。
對方意外觸電身亡的證據(jù)。
一頁頁翻過。
高啟強的心逐漸沉入谷底。
他本以為這些秘密早已被時間掩埋。
卻沒想到它們竟如此清晰地呈現(xiàn)在眼前。
他抬起頭。
眼中滿是茫然和絕望:“你到底是誰?你想讓我們做什么?”
祁同偉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們是省廳來的。
你背后的陳書婷。
她的父親陳主任已經(jīng)被抓了。
該交代的都已經(jīng)交代了。
所以。
別抱有任何僥幸心理?!?/p>
他頓了頓。
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現(xiàn)在。
你們唯一的機會就是配合我們。
這樣。
或許還能保住陳書婷的兒子。
還有你那個妹妹高啟蘭?!?/p>
高啟強沉默片刻。
深吸一口氣。
聲音沙啞:“你想讓我們怎么配合?”
祁同偉直視著他的眼睛。
緩緩說道:“你弟弟高啟盛最近在和一群香江毒販合作。
把他們引到漢東省來。
就算你們戴罪立功了?!?/p>
高啟強猛地轉頭。
目光如炬地看向高啟盛。
果然。
這一切都是他這個弟弟搞的鬼!他的拳頭緊緊攥起。
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哥。
我……”高啟盛羞愧地低下頭。
不敢與哥哥對視。
高啟強閉上眼。
深吸一口氣。
仿佛下定了決心:“我們答應。
但我有個條件——不要動我妹妹和書婷的兒子?!?/p>
祁同偉輕笑一聲。
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現(xiàn)在不是古代。
不搞株連。
只要他們沒犯法。
我們自然不會動他們?!?/p>
他揮了揮手。
示意手下將高啟強兄弟帶走。
然而。
就在此時。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叮鈴鈴——”
祁同偉掏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程度”兩個字。
他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程度興奮的聲音:“祁廳長。
人已經(jīng)抓到了!”"沒有驚動別人吧?”祁同偉問道。"沒有。
他們連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接下來怎么做?”"先控制住。
等我指示?!逼钔瑐ズ喍痰亟淮?。
便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
他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幾聲嘟嘟后。
電話那頭傳來孟德海的聲音:“祁廳長?!?老孟啊。
在哪兒呢?”祁同偉語氣輕松。
仿佛在閑聊。"我在家。”孟德?;卮?。"在家啊?地址發(fā)給我。
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逼钔瑐フf完。
不等對方回應。
便掛斷了電話。
孟德海掛斷電話。
眉頭緊鎖。
神情中透著一絲不安。
他轉身看向妻子。
低聲說道:“去準備泡茶。
有位大領導要來?!?誰???”孟太太有些疑惑。
但看到丈夫嚴肅的表情。
便沒有多問。
轉身走向廚房。
孟德海走到窗邊。
目光透過玻璃望向樓下。
夜色深沉。
路燈的光暈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孤寂。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窗臺。
心中思緒萬千。"爸。
誰找你啊?”孟鈺從房間里探出頭來。
好奇地問道。"沒什么。
工作上的事。”孟德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試圖讓語氣聽起來輕松一些。"這都幾點了。
還不回家?楊建不催你?”
孟鈺撇了撇嘴。
撒嬌道:“我今天不想回去。
就想在家陪爸媽?!?/p>
孟德海擺了擺手。
語氣中帶著一絲催促:“行了。
都結婚的人了。
別總像個孩子似的。
趕緊回家去。”
孟鈺察覺到父親語氣中的異樣。
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但面上卻故作委屈:“媽。
你看爸也真是的。
我在家待著怎么了?”
孟太太從廚房走出來。
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小鈺。
聽你爸的。
早點回去吧。
明天再來也一樣?!?/p>
孟鈺看了看父母。
最終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拿起包包:“好吧。
那我走了。
爸媽。
你們早點休息。”"路上小心。
別跟楊建吵架。”孟德海叮囑道。
目送女兒走出家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
孟德海長舒了一口氣。
仿佛卸下了肩上的重擔。
孟太太走到他身邊。
低聲問道:“德海。
到底出什么事了?”"祁廳長要來?!泵系潞3谅曊f道。
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祁廳長?”孟太太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省廳的那個祁同偉?”
孟德海點了點頭。
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
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與此同時。
孟鈺并沒有真的離開。
她將車開到小區(qū)外的馬路邊停下。
隨后悄悄繞回了家樓下。
她總覺得父親今晚的表現(xiàn)有些反常。
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她躲在暗處。
目光緊緊盯著樓下的入口。
沒過多久。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小區(qū)。
停在了她家樓下。
車門打開。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下來。
孟鈺瞇起眼睛。
試圖看清對方的樣貌。
然而。
夜色中只能隱約看到他的輪廓——年輕、挺拔。
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場。"這人是誰?”孟鈺心中疑惑更甚。
她從未見過這個人。
但父親卻對他如此重視。
甚至不惜趕自己走。
祁同偉下車后。
腳步微微一頓。
他敏銳地察覺到不遠處有一道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他轉過頭。
目光精準地鎖定了孟鈺藏身的位置。"出來吧?!彼穆曇羝届o。
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孟鈺心中一緊。
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
她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從暗處走了出來。"你是孟鈺?”祁同偉打量著她。
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對。
我是孟鈺?!彼痤^。
直視著對方的眼睛。"你是誰?”
祁同偉輕笑一聲。
沒有直接回答:“走吧。
正好我要上去見你父親。
你在場的話。
或許效果會更好?!?什么意思?”孟鈺眉頭緊鎖。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上去你就知道了?!逼钔瑐]有多解釋。
轉身朝樓內(nèi)走去。
孟鈺站在原地。
遲疑了片刻。
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她總覺得。
今晚的事情遠沒有表面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