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看見成昆,謝遜恨意滔天。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如此果斷,竟然毫不戀戰(zhàn)直接逃離。
雖然如今自己使用了十年修為卡,實力相較起以前突飛猛進,不過身法一途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短板。
若是成昆一心想逃,自己還真未必追得上對方,加上陽夫人往自己飛來,無論是避讓亦或者辣手摧花,勢必都會耽誤時間。
而身為高手,就算是簡單的避讓,也足夠他成昆逃之夭夭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我的好徒兒,不知為師之前送你的大禮,你可滿意?!?/p>
知道留下成昆無望,又想到陽夫人身份特殊,若是死在這里,絕對會讓整個明教發(fā)生動蕩。
謝遜雖然很想報仇,但是他更想在明教分崩離析前努力提升實力,奪得這教主之位。
因為也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方能震懾宵小,一統(tǒng)明教,繼而為所欲為。
穿越一場,謝遜身負血海深仇不假,卻也想嘗嘗那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的滋味。
因此看見陽夫人往這邊飛來,他稍作猶豫,最終還是收起內(nèi)力,改拳為掌,將陽夫人整個人摟進懷里,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
在這個時間,成昆已經(jīng)飛遠,察覺到謝遜再難對自己形成威脅,成昆終于是滿臉玩味的開口,算得上是火上澆油,想讓謝遜按自己計劃一般發(fā)狂,最終引發(fā)正魔大戰(zhàn)。
而說完這句話,也不待謝遜開口,成昆再度朗笑一聲,帶著些許自得,整個人都直接消失在密道之中。
“謝遜,你怎么在這里,你跟蹤我?”
看著成昆逃離的背影,想起他離去之前的話語,妻兒父母的慘狀,謝遜心中恨意滔天,一時間竟是愣在原地,完全忘記懷里還摟著一個絕色尤物。
對于師兄的這個徒兒,同在明教,陽夫人自然是認識的。
甚至之前因為師兄的緣故,謝遜對自己也頗為尊重,相較起其它人還要親近幾分,不過她深居簡出,倒是還不曾知道成昆對謝遜家人做的那些事情。
因此看見師兄已經(jīng)離開,陽夫人雖然心虛,但還是臉頰微紅,帶著一絲怒意說道。
畢竟她乃是官家小姐,雖然和成昆青梅竹馬,但是良好的家教,卻也沒和對方過太過出格的舉動。
甚至嫁給陽頂天后,對方也是一心習武,將自己當成擺設,何曾與它人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
更別說這人還是師兄的徒兒,算得上是自己的晚輩了!
“怎么,陽夫人敢做,難道還怕別人看見不成?”
察覺到陽夫人的掙扎,謝遜也很快從憤怒狀態(tài)脫離出來,看著懷里的陽夫人,臉上兇煞的表情也逐漸被戲謔所取代,轉(zhuǎn)而帶著些許壞笑開口。
不得不說,不愧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家小姐。
只見陽夫人雖然已經(jīng)三十四五歲的年紀,但是精致的臉頰之上卻沒有任何皺紋,正是熟透了的年紀。
身形屬于微胖,但是挺翹的豐臀和身前卻極為夸張,似乎要撐破那青色長袍,露出些許潔白。
皮膚雪白滑膩,猶如羊脂玉一般,頭上盤著婦人發(fā)髻,戴著金色步搖,讓她整個人美麗的同時,又多出了幾分高貴氣息,讓人血脈噴張。
“你別胡說八道,我與師兄只是許久未見,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只是聽見謝遜的話,陽夫人卻沒有平日的端莊與恬靜,滿是心虛的開口道。
因為她總能感覺到,今晚謝遜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與往常不同,那不加掩飾的貪婪,讓她極為難受與不安。
“是嗎?夫人說出這種話,你自己信嗎?”
面對陽夫人的狡辯,謝遜卻是滿臉不屑,看見陽夫人俏臉嫣紅,眼神躲閃,他得意一笑,這才繼續(xù)開口道::
“而且若是教主知道了今夜的事情,你覺得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呢?”
話落,謝遜臉上玩味之色更濃了,上下打量著陽夫人說道。
“什么?你要告訴夫君?”
“謝遜,再怎么說,成昆也是你師父,我也算是你的師叔,你不能這么做?!?/p>
聽見謝遜的話,陽夫人也顧不得他那極具侵略的目光了,頓時嚇得小臉煞白,無奈搬出成昆,希望他能顧念這份舊情。
因為她知曉,父母將自己嫁給陽頂天,本來就是看重對方權(quán)勢。
而陽頂天也并非真的喜歡自己,此事若被他知曉,別說自己和師兄,恐怕就是家族和父母也在劫難逃。
畢竟如今的明教,不僅高手如云,而且教眾數(shù)十萬。
身為教主夫人,陽夫人比起常人更加明白明教的強大。
父親雖是朝廷命官,但其實是花錢買的官,還是一個九品縣令,而明教之強,連朝廷都忌憚,若是真出了事情,料想也不會因此大動干戈。
陽夫人雖然不滿意父母安排的這門親事,但畢竟是親生父母,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父母出事,更別說還有可能連累師兄了。
“是嗎?陽夫人只怕還不知道你的好師兄究竟對我做了什么吧?”
“就在十天前,成昆那狗賊喪心病狂,不僅殺害了我的父母妻子,甚至連我剛滿歲的兒子也沒有放過?!?/p>
“我如今只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否則你覺得他為什么看見我就跑,你又憑什么覺得我還會顧念和他的師徒情誼?”
只是陽夫人不提成昆還好,這一開口,謝遜卻是赤紅著雙眼,近乎癲狂的開口。
“不可能,我不相信師兄會是這樣的人,而且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謝遜,你休要胡說八道,侮辱師兄清白?!?/p>
聽見謝遜的話,看著他近乎癲狂的姿態(tài),陽夫人再度嚇得花容失色。
她也總算明白謝遜為何突然有這么大的變化了。
若是他所說為真,那么他無論如何師兄也不奇怪了。
但是想到年輕時陽光善良的師兄,陽夫人卻是不相信師兄會做出這種事情。
畢竟謝遜口中所說罪名,哪一種不是十惡不赦,人神共憤的惡行?
無論如何她也不相信師兄會奸殺婦女,殺害孩童老人,更別說這些人還是他徒兒的親人了。
但是說出這番話,她又多少有點底氣不足。
因為她雖然深居簡出,但也是知道謝家發(fā)生的事情的,只是不知道這些事竟然是師兄做的而已。
而結(jié)合師兄見到謝遜的反應,以及他離去之時的話語,加上謝遜突然的性情大變,卻又讓她不得不生出懷疑,因此這才會有點底氣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