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這邊依舊是下午,不過也差不多是后半晌了。
按照計劃虞衡原本是要去去拜訪木匠王滿堂或者是傳說中的四合院第一御用建筑師樣式雷讓他給自己設計一下圖紙,然后趁著他們準備的功夫去鑼鼓巷拜訪一下白景琦看看能不能說動這個老爺子幫自己去看看那一地的藥草,最后順便95號四合院有沒有那一院子的禽獸。
不過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趕到燈盞胡同都快要吃晚飯了。
這年頭就沒有踩著飯點兒去拜訪人的,畢竟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所以虞衡打算先去鑼鼓巷看看能不能先見見有沒有那一院子禽獸。
想著虞衡就騎著馬王向鑼鼓巷趕去。
說來也巧了徐慧珍家也是在鑼鼓巷的好巷。
“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走著走著竟然刮起了大風。
這還沒有入冬京城的氣溫都已經(jīng)快要零下了,大風一起更是帶走了僅有的余溫,路上的眾人一個個縮著脖子捂著衣領子只往家里跑。
“呸呸——”
虞衡嫌棄的吐出幾口沙子。
這年月京城北邊的塞罕壩上夏冬青可能還沒解決植樹造林防沙工程,所以一刮西北風就是滿天風沙,那粗大的沙粒打在臉上直叫人生疼,一不小心一張嘴就是滿嘴的沙子。
可是眼看都要走到鑼鼓巷了,虞衡是走也不是回也糾結,一時間竟然停在了原地。
“誒?誒?……”
就在虞衡發(fā)呆的功夫忽然看到前邊地上一個瘦的和麻桿兒一樣的人被風沙吹的在地上只打滾兒好幾次想要爬起來卻都被大風給刮倒在了地上。
“嘿,以前只聽說過誰瘦的被風一吹就倒了,今天可算是見到真人兒了?!?/p>
虞衡嘿嘿一樂,但是還是下馬頂著風走了過去。
別看他身形小但是可是有功夫在身的,國術“千斤墜”了解一下哈。
“嗯?”
何雨水迷糊間感覺有什么人幫自己擋住了風沙并抓住了自己。
只是她餓了一天了早已經(jīng)頭暈眼花,并且被風沙迷了眼睛根本看不清救自己的是誰。
“耶?還是個熟臉兒?!?/p>
虞衡扶起何雨水,馬王順勢幫他們擋住了風沙。
看清了何雨水的樣子虞衡一下子樂了。
這真是巧了不是,他剛想看看滿院禽獸這就遇到了一個。
當然嚴格來講何雨水好像也算不上禽獸。
誠然在原劇中這個瘦的和麻桿兒一樣的女人也是坑了傻柱的。
一,她沒有盡力阻止傻柱和易中海秦淮如他們交往并未在一旁推波助瀾,致使傻柱掉進了坑里。
二,她在婁小娥帶著孩子回來后極力反對傻柱和婁曉娥在一起,要把傻柱牢牢的綁在秦家。
三,傻柱被棒梗等人趕出來后她這個親妹妹并沒有伸出援手,因此使得傻柱餓死在橋洞底下最后還是許大茂收的尸。
基于以上原因早期她也是被歸類于禽獸一類。
只是后期算是洗白了一點。
原因有二。
一是“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何雨水之所以這么坑傻柱廣大網(wǎng)友的推測是,在何雨水沒嫁人之前傻柱對她并不好,從她一直瘦的和麻桿兒一樣的身材就能看出來,而賈家一家子卻個個腦滿腸肥。
大致脈絡應該是傻柱一開始應該也確實對妹妹很好,只是后來漸漸掉進了易中海編織的道德陷阱中開始一心一意的幫著賈家拉幫套從而冷落了自家妹妹,何雨水一開始也有極力勸解只可惜并沒有把傻柱拉回來,久而久之便心寒絕望又對傻柱產(chǎn)生了怨恨心理,這才在后期一個勁兒的坑傻柱,當然也不排除她是用這種辦法融入“集體”,從而換來自己可以平安長大。
二就是因為顏值了,所謂顏值就是正義。
何雨水的顏值雖然不如陳雪茹但不得不說也是一個美女,自然會受到廣大老色批的偏愛。
至于為啥不因為顏值洗白秦淮如,那只能說“白蓮花”的屬性太過于深入人心了,洗無可洗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虞衡對于眼前這個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還是有些好感的。
眼里進了沙子睜不開眼,何雨水只能翻著眼睛盡力的來看虞衡,一邊看一邊不斷的道謝。
“沒事,先弄弄眼睛吧?!?/p>
虞衡拉著何雨水走到路邊,風沙天本就視野不好,他們擋在路中間很容易釀成交通事故的。
當然他不是怕別人撞自己,是怕別的行人看不清撞上馬王。
別看馬王在虞衡這里溫順聽話,但是別人要是想要靠近它絕對會挨踢的。
虞衡身上沒有帶水,只能用手指沾著口水幫著何雨水清洗眼中的沙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虞衡因為體質(zhì)不同了還是怎么滴,他的口水見效很快不僅弄出了沙子還讓何雨水紅彤彤的眼睛瞬間恢復如初并且更加明亮了幾分。
“謝謝,謝謝你——”
何雨水終于看清了虞衡的樣子,見是這么可愛的一個男孩子才十六歲的她不由的臉頰一紅。
只不過面對她那蒼白而無肉的臉頰,這一抹嫣紅怎么看怎么有些病態(tài)。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p>
虞衡從包袱里掏出一只烤鴨撕下一個大鴨腿塞給何雨水。
他打包了三只烤鴨,留了兩只給盧孟實自己留了一只當晚餐,這時候剛好派上用場。
剛剛他趁機給何雨水把了一下脈,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現(xiàn)在還有些低血糖一看就是餓的。
說到底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罷了。
“我,我不能要……”
何雨水看著大鴨腿咽了咽口水,但是還是推還給了虞衡。
這可是肉啊,這年頭窩窩頭都吃不飽更別說肉了。
她不敢占這么大的便宜。
看著何雨水怯懦的樣子虞衡心中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能夠在這種餓急了的時候頂?shù)米∪獾恼T惑,可見其本性并不是很壞,日后的禽獸行為大概率還是像網(wǎng)友推測的那樣,純粹就是被傷的狠了急了眼了。
“吃吧,我不缺這口吃的?!?/p>
虞衡再次把鴨腿推給何雨水。
又矜持了一下何雨水看出虞衡是真心幫助自己這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一只鴨腿進肚子何雨水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虞衡開口問。
“我,我自己可以走的。”
何雨水羞澀的低著頭不敢看虞衡,只因為虞衡長得太漂亮了大家看上去年紀差不多,她看的心里小鹿亂撞。
“算了吧,你別被大風再給刮飛嘍?!?/p>
虞衡輕輕一笑用羊皮襖裹住何雨水半摟半扶的往前走。
何雨水臉色再紅不過看到虞衡羊皮襖下的大紅衣衫卻微微一愣,心中閃過一絲驚愕。
她雖然認不得什么名貴面料,但是這種鮮艷顏色的絲綢衣服一眼就能看出不一般,更何況靠在虞衡懷里感覺虞衡就好像一個大火爐一樣,不斷的散發(fā)著熱氣驅散周圍的寒氣,她能感覺出這并不是虞衡的體溫而是來自于這件衣服。
“他是神仙嗎?”
何雨水心底里暗自揣測,因為凡人不會有這么神奇的衣服。
鑼鼓巷并不是很深很快就來到了95號四合院。
這是一個三進的大宅院,三個主院加上六個偏院統(tǒng)共九個院子住了百十口子人,大多數(shù)都是軋鋼廠的員工。
走到大門口虞衡特意四下看了看。
“怎么沒看到閻老摳兒守門兒?”
虞衡好奇的問。
按照一部分套路不應該先看到四合院常駐門神三大爺閆富貴么?
“現(xiàn)在還不是放學時間,三大爺應該還沒下學呢?!?/p>
何雨水不知道虞衡為什么明明不知道四合院的位置卻知道門神三大爺,但是她并沒有細問,在她心里虞衡是特意下凡幫助她的小神仙,有些神奇的本事很正常。
“那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該在學校么?”
虞衡記得何雨水是高中畢業(yè),這個年紀不是應該在上初中么?
“我……我飯票用完了……”
何雨水眼神一暗背過頭小聲說道。
“你哥沒給你準備好飯票?”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是虞衡還是有些氣惱。
傻柱這個哥哥當?shù)恼娴暮懿环Q職。
“我哥,我哥他也很難……”
提到傻柱何雨水心里也是一陣酸楚,但是還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來。
“你哥就是個傻子——”
虞衡撇撇嘴扶著何雨水進了院子。
傻柱家住在中院,要穿過前院。
雖然因為風沙院子里沒什么人,但是虞衡扶著何雨水進來還是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
因為易中海的騷操作,院子里的人家都不鎖門。
何雨水直接推門而進。
虞衡仔細打量著何雨水的房間,倒也寬敞明亮不算壓抑,只是屋里的陳設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個臉盆架子連個桌子梳妝臺都沒有。
應該是長時間沒有回來住了,屋子里有些腐敗的發(fā)霉氣。
“你先坐吧,我去給你倒些熱水。”
看到簡陋的閨房何雨水臉上閃過一絲自卑之色,讓虞衡坐到床上轉身跑去傻柱房里找來暖壺給虞衡倒熱水。
虞衡趴在窗戶上向外看。
院子中間是一排水龍頭,是院子里大家洗漱的地方。
可惜并沒有看到秦淮如在洗衣服。
真不知道年輕的秦淮如長得什么樣。
“你看什么呢?”
何雨水端著熱水回來看虞衡趴在窗戶上看很是好奇的問。
“那個是不是賈家,有個叫秦淮茹茹的漂亮寡婦?”
虞衡指著右手邊的兩間屋子問。
“去,別瞎說秦姐不是寡婦?!?/p>
何雨水臉上閃過一絲幽怨糾正虞衡的說法。
“哦,賈東旭還沒掛墻上呢?不過也快了應該就這兩年了?!?/p>
虞衡隨口說道。
“呀,你別瞎說,被賈家嬸子聽到她鬧起來我可拉不住她?!?/p>
何雨水趕忙捂住虞衡的嘴。
虞衡抬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何雨水又看了看捂著自己嘴的手一臉的無辜。
“呀——”
何雨水瞬間好像被燙著了一樣趕忙縮回了手。
“總……總之你別瞎說?!?/p>
何雨水背過身羞澀的捂著臉頰說道。
“好吧,我不說了。對了你們今晚上開大會嗎?”
虞衡撇撇嘴,不就是捂捂嘴么有啥好害羞的?
但是他還是故意扯開話題。
“開大會?為什么要開大會?”
何雨水搞不懂虞衡的腦回路,為啥子總問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還想看看呢。”
虞衡失望的說道。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好像知道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不懂,還有那么大一匹馬和一只小狗,還穿著那么漂亮的衣服。”
何雨水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我,我叫虞衡。
是一個傳統(tǒng)文化研究院,心理分析咨詢師,人生規(guī)劃師?!?/p>
虞衡盡量讓自己的說法更加具有現(xiàn)代性和科學性。
“聽上去很有文化的樣子,不過好像沒聽說過呀?”
何雨水一頭霧水的想不出這是個什么職業(yè)。
“噗嗤——,說白了就是個算命的?!?/p>
虞衡噗嗤一笑感覺何雨水歪著腦袋想事情的樣子還挺可愛的,伸手取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發(fā)髻。
“??!你……你是道士?!?/p>
何雨水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然后緊張兮兮的去關上了房門還拉上了窗簾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虞衡的身份,殊不知這種舉動反而更加的惹眼。
“你緊張啥呀?就你們院子里這些人還不夠我一只手打的?!?/p>
虞衡撇撇嘴伸手撩開一角窗簾向外看去。
果然隔壁賈家窗戶后邊人影晃動,顯然是在里邊相外窺視著什么。
現(xiàn)在還不到下午五點,軋鋼廠還沒有放工,那么賈家屋子里肯定就是賈張氏和秦淮如了。
虞衡倒是挺期待秦淮如出來找自己麻煩的,雖說是個白蓮花但是顏值確實不差身材嘛……
吸溜——
虞衡咽了口口水。
“我,我叫何雨水,虞……虞衡,你是餓了嗎?”
何雨水聽到虞衡咽口水還以為他餓了呢。
“不餓呀?”
虞衡不理解何雨水為啥以為自己餓了。
“對不起,我家,我家……
你等一下,我去我哥屋里看看有沒有吃的?!?/p>
可是何雨水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反而轉身要去傻柱屋里找吃的。
“是你沒吃飽吧,你看我還有烤鴨呢,你再吃點兒。”
虞衡拉住何雨水把烤鴨晃了晃放在床頭。
“不不不,我,我吃飽了,我飯量很小的,剛剛已經(jīng)吃飽了?!?/p>
何雨水慌忙擺手拒絕好似烤鴨有毒一樣。
“一只鴨腿才哪兒到哪兒?。课铱茨阋彩钦诎l(fā)育的樣子,多吃點兒吧?!?/p>
虞衡打開荷葉把另一只鴨腿也撕了下來塞進了何雨水嘴里。
“虞……虞衡,謝謝你……”
何雨水感覺這些年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這么好,一時間竟然感動的落起淚花來。
“傻姑娘,吃吧。人這一輩子可以對不起別人,但是千萬別對不起自己。”
虞衡看著何雨水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這孩子這些年過得是有多苦啊?一只烤鴨就感動成這個樣子。
“嗯……我……我記住了?!?/p>
何雨水一邊吮泣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鴨腿。
“虞衡你也吃——”
何雨水看虞衡看著自己臉色一紅把剩下的烤鴨拿起來遞給虞衡讓他一起吃。
“我不餓,你吃吧?!?/p>
虞衡擺擺手,烤鴨雖然好吃但是一次性吃多了也泛膩。
“咚咚咚——”
“雨水妹子,是你回來了嗎?”
忽然門口響起敲門聲一個帶著幾分軟糯與嬌柔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糟了,是秦姐,虞衡你快把帽子戴上。”
何雨水嚇了一跳趕忙放下鴨腿胡亂用荷葉一包抓起羊皮帽子就往虞衡頭上扣。
“不戴了,太熱……”
虞衡不滿的把帽子重新弄下來。
“聽話,快戴上,被秦姐發(fā)現(xiàn)你就慘了。”
何雨水真的被嚇壞了又感覺虞衡太孩子氣不自主的說話就帶著幾分哄孩子的味道。
“我怕他哥球——”
虞衡倔強的撥開何雨水的手起身去拉開了房門。
他好像剛剛想起來在這個年代雖然左傾思想嚴重但是還沒有到那十年黑暗時期那樣嚴重,正經(jīng)的和尚道士并沒有被封殺依舊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別問虞衡為啥知道這么冷門的知識,問就是虞衡前世也曾經(jīng)夢想過當一個網(wǎng)文大神,雜七雜八的冷門知識可是查閱了不少。
“??!你……你……
雨水——”
秦淮如被虞衡嚇了一跳。
她本以為開門的會是何雨水,哪曾想門一開就看到一個唇紅齒白粉嘟嘟的仙童子出現(xiàn)在眼前。
那長長的頭發(fā)和挽起的發(fā)髻無不展示著這是一個從事超凡職業(yè)的小少年。
“秦姐,快進來——”
何雨水一把將秦淮如拉進房里順手關上了門。
“雨水,他……”
秦淮如驚魂未定的看看何雨水又看看虞衡一臉的不可思議。
因為起風了所以她不得不把洗衣盆從水龍頭那里搬回了屋子里,沒想到?jīng)]過多久就看到兩個小人裹著一件羊皮襖子從外邊直接走進了何雨水的屋子里。
今天并不是周日,她沒想過何雨水會回來,也沒想過何雨水會和別人一起回來,更沒想到和何雨水一起回來的會是一個小道士。
這可真是太刺激太讓人驚訝了。
現(xiàn)階段賈東旭還沒掛墻上,所以秦淮如也不是日后的那朵白蓮花,她只是一個有些小聰明的普通女人罷了。
易中海算計傻柱拉幫套的事兒她能看得出來,也能看出傻柱一直對自己有別樣的想法。
只是她只是一個從農(nóng)村來的鄉(xiāng)下女人,沒多少文化,舊社會三從四德的思想還在牢牢的禁錮著她的思想。
所以她即使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卻也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做。
也許是出于良心上的譴責,所以她平常對何雨水還算是照顧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
今天過來一是因為賈張氏背后竄戳,想要看看何雨水搞什么名堂,看看能不能趁機把何雨水早早的嫁出去。
畢竟傻柱哪怕是再傻,何雨水再“懂事”但是只要她這個妹妹的還在,傻柱就不可能一心一意的幫襯賈家。
在賈張氏心里何雨水就是一個絆腳石,越早踢開越好。
二是秦淮如自己也想看看何雨水在搞什么?就算是早早的嫁出去她也不希望何雨水找一個小混混一樣的男人過一輩子。
所以她來了。
而在秦淮如驚愕的時候虞衡也在上下打量著這朵聞名諸天的白蓮花。
不得不說年輕的秦淮如顏值真的很能打,比陳雪茹可謂是各有千秋。
陳雪茹的美在于“媚”,那是一種勾魂奪魄的成熟女人的風情,一瞥一笑都能激發(fā)男人的占有欲。
而秦淮如的美在于“神”,這是一個任何人第一眼看到就感覺“賢良淑德”的良家女子,眉宇之間三分含蓄三分嬌柔幾分婉約,就好像是一只粉嫩雪白的大白兔,讓男人忍不住想要去呵護去摧殘。
總得來講虞衡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愿,至少又見到了一個大美人。
唯一可惜的是現(xiàn)在是晚秋季節(jié)眼看要入冬,看不到那期待已久的風景。
“我恨秋天……”
虞衡不滿的嘀咕著。
“什么?”
秦淮如沒聽清虞衡說什么只是覺得這個半大小子的眼神好嚇人,雖然不像別的男人那般熾熱,但是也絕對不算是好意。
不過這樣的目光她也早就習慣了。
“我是算命的,何雨水讓我來給她算一卦,咋滴?
你也想算算?”
虞衡坦坦蕩蕩的看著秦淮如。
“算命?”
秦淮如聽罷隱隱松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何雨水是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呢?
盡管算命這種事在這個年代也見不得人,但是秦淮如并沒有什么忌諱這個。
這也就是在城里管的嚴算命的少了,但是在鄉(xiāng)下算命問卜的事情依舊無法完全杜絕,畢竟是幾千年的傳統(tǒng)了,不是那么容易就會被封殺的。
只不過大家都會有意識的遮掩一二,差不多都是和何雨水現(xiàn)在這樣,把先生請到家里單獨在一個僻靜的屋子里關上門偷偷的算。
好像這個方法都成了規(guī)矩了,反正虞衡就記得在自己前世小時候九零年代都開放了還是這樣。
“那是該算算,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秦淮如略微尷尬的看著二人。
她心里也很糾結,只以為何雨水是日子快過不下去了,急病亂投醫(yī)這才請了個算命的小先生問問。
這種事情很常見,同時她也想算算這苦日子啥時候能熬出頭,順便問問自家孩子的前程。
這年頭先生可不好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她也不想錯過。
至于虞衡年紀小會不會學藝不精?
這個她沒想過。
算命這行業(yè)并不都是越來越好。
那種老先生都是易經(jīng)八卦的算法算是主流,但是在這北方地區(qū)還有一種特殊的算法。
請仙兒——
對,就是那個胡黃白柳灰五仙的請仙兒。
這個就要越小越好,因為小孩子靈氣足更容易請仙家附體。
秦淮如小時候就見過請仙兒,所以并沒有懷疑虞衡。
“還沒開始呢?!?/p>
虞衡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