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是一個性格迥異的老導演了,脾氣又臭又硬,有多少演員擠破頭都想在江老的劇本里演上一個小配角,他都沒有一個看上眼的,沒想到一下就被紀星嶼堪稱荒謬的演技給吸引住了視線。
“小朋友,我這里有一個角色很適合你,片酬也是不錯的,應該能解決了你現(xiàn)在的一些困難,有沒有興趣考慮一下???”
整個說話的過程都是含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調侃。
紀星嶼嘴角一抽,這老頭誰???笑的那么猥瑣。
難不成真當他是小明星想潛他不成?
“不…不用了。”
“你不是缺錢嗎?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肚子里的寶寶想,難不成你還真指望能攀上裴野這顆大樹?”說著,江老調笑的瞥了裴野一眼,“這小子可心狠著呢…”
裴野無奈,“江老,您就少打趣我了?!?/p>
江老年輕的時候曾經跟裴野的祖父一起打天下,老了閑不住才做的導演,是裴野鮮少放心里尊敬的人。
“你啊快去好好帶人上醫(yī)院檢查檢查吧,瞧這孩子瘦的,怕是肚子里的孩子都跟著營養(yǎng)不良咯?!?/p>
紀星嶼被打趣的羞憤不已,連那粉色發(fā)絲下的耳珠都紅的滴血了。
裴野怕這小慫蛋自己給自己憋死,便接過話,“好,資金方面不夠您隨時聯(lián)系我。”
兩個人有寒暄了幾句,江老便離開了。
離開前還告訴紀星嶼,他剛才說出演他電影的話一直有效,歡迎紀星嶼隨時聯(lián)系他。
目送著老人家離開,紀星嶼捏著手里頭的名片,銀牙咬的直響。
氣死他了!
裴野瞧著他一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隨即冷下臉,掃視一眼四周。
聚集看熱鬧的人當即散開。
“過來?!?/p>
紀星嶼聽不出他話語的喜怒,回想剛才自己神夸張的演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裴野某個曾經被自己一記無情腳踹過的某個部位,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這人…該不會是想把他剁吧剁吧做肉餡包餃子吧。
裴野一看他不斷變換的臉色就知道他神奇的腦袋瓜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
“餃子?!奔o星嶼脫口而出。
呵。
裴野被他得呆樣逗笑了。
紀星嶼看到這個難得的笑容先是一愣,隨即一股子寒意從腳后跟涼到了頭皮。
“走吧?!?/p>
“干…干嘛去?”
裴野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沒回答紀星嶼的話,淡聲道:“一個小時后我要出差,你的時間不多了。”
該死。
紀星嶼咬了咬牙,跟在了裴野的屁股后面。
上車的時候,紀星嶼想躲到后座,卻被裴野淺淺的一眼嚇到了副駕駛。
兩個人從小到大單獨相處的次數(shù)都吵不過十次,一時間,車廂內的空氣靜謐了下來,紀星嶼緊繃著神經,連大氣都不敢喘。
隨著窗外流逝的風景越來越陌生,紀星嶼心頭猛的一跳。
“你…你要帶我去哪!”
該不會去拋尸吧?
“不是懷了我的種嗎?帶你去產檢?!?/p>
裴野撇了一眼后視鏡,瞧他緊靠著車背一臉緊張的慫樣,心情愉悅的不行。
紀星嶼:???
他幾乎失聲尖叫,“我不去!”
想他一大老爺們去產檢,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再說了,他就不信裴野真信了他懷孕的這件事,很明顯的就是這個陰損的狗東西在報復他的一腳之仇。
“不去?”
裴野輕笑了一聲,“你都鬧到我的公司了,我不帶你去檢查不給你名分,豈不是做實了我是個渣男?”
你就是個渣男!
紀星嶼敢怒不敢言,只能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討好道:“野哥,我就是…想你了,來公司看看你,誰知道前臺的人根本就不讓我進去,打你電話你還不接,我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紀星嶼的聲音不是那種清澈的少年音,而是帶著微微低啞的。
此時為了哄的裴野心軟,他雙手合十,尾音輕勾,活脫像個千年的狐貍在魅惑人心。
裴野捏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喉結上下輕滾,眼底的光芒幽暗了幾分,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隱忍的侵略感。
奈何紀星嶼光想著讓男人放過自己這一次,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隱隱將他包裹的‘危險’。
撩人而不自知最為致命。
裴野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身體的躁動感,出口輕斥:“坐好?!?/p>
“野哥…”
“坐好,不是餓了,帶你去吃飯?!?/p>
紀星嶼乖巧坐好。
不過他并不是一個可以安分下來的人,坐了一會便轉著眼珠,偷偷的去看裴野的側臉。
這男人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那壯碩的肌肉似是要把西裝撐開一樣。
回想起那天的手感,紀星嶼不住的點頭,嗯,結實有力,一看就是真材實料,不是喝蛋白粉養(yǎng)大的。
還有那張臉,五官輪廓分明而又深邃,不過他總是臭著一張臉每次見到他他都是不茍言笑擰著眉頭的,活脫像誰欠了他的錢似的。
明明都是兄弟,裴池像是翩翩公子,裴野就是山頭大王。
嗯,還是裴池好看,手也精致如玉。
在看裴野,那一手好像能把他腦瓜子給擰下來。
…
紀星嶼看的出神,絲毫沒有注意到車已經停了下來,裴野正倚在方向盤上某光如黑曜石一般深不見底,任誰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看夠了嗎?”
淡淡的聲音嚇得紀星嶼一個激靈,左看右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車。
“哈哈…”他撓頭干笑了兩聲,打著哈哈,“野哥的身材是我最羨慕的類型,沒忍住多看了一會…”
“是嗎?”裴野意味不明,“這附近有酒店,要不要我脫光了衣服,好好讓你看一看?”
紀星嶼聞言菊/花一緊,臉成了苦瓜色。
他現(xiàn)在還疼呢!
“不…不用了野哥。”
裴野起身,一邊解著領口的扣子一邊朝他逼近。
“那你是想…在這里看了?”
紀星嶼:!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