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采購科辦公室，蔣敬業(yè)就沖了過來：“好家伙！真買新車了！”
他圍著自行車轉了兩圈，突然大喊：“同志們！李衛(wèi)東買新車了！得讓他請客啊！”
辦公室里頓時炸開了鍋。
新來的采購員劉錚也湊過來，靦腆地說：“李師傅，恭喜啊……”
“謝謝?！崩钚l(wèi)東拍了拍劉錚的肩膀，“怎么樣，還適應嗎？”
劉錚撓撓頭：“還行，就是有些流程還不太熟……”
“不懂就問?！崩钚l(wèi)東笑道，“咱們采購科的人都實在，不會藏著掖著?！?/p>
蔣敬業(yè)一把摟住李衛(wèi)東的肩膀：“夠意思！今兒可得好好宰你一頓！”
“行行行，下班我請客，老地方！”李衛(wèi)東爽快地答應。
眾人歡呼起來。
會計王姐打趣道：“小李啊，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樣光點素菜了！”
“放心吧王姐，保證有肉！”李衛(wèi)東笑道。
中午在食堂吃飯時，李衛(wèi)東碰到了許大茂。
許大茂鬼鬼祟祟地湊過來：“衛(wèi)東兄弟，聽說你把傻柱收拾了？教兄弟兩招唄？”
李衛(wèi)東打量了他一眼：“你想學什么？”
“就……就防身的?！痹S大茂壓低聲音，“傻柱那孫子肯定還要找我麻煩……”
李衛(wèi)東想了想，放下筷子：“教你一招最簡單的——踢襠。”
“踢……踢襠？”許大茂瞪大眼睛。
“對，又快又狠?！崩钚l(wèi)東做了個示范動作，“記住，要快準狠，一腳定乾坤?！?/p>
許大茂試著比劃了兩下，李衛(wèi)東糾正了他的動作：“膝蓋抬高，用腳背踢，別用腳尖?！?/p>
“這樣？”許大茂又試了一次。
“對，就是這樣?！崩钚l(wèi)東點頭，“記住，這招是保命用的，不到萬不得已別用?！?/p>
練了十幾分鐘，許大茂已經(jīng)滿頭大汗，但動作標準多了。
他感激地說：“衛(wèi)東兄弟，太謝謝了！等發(fā)了肉票，我請你下館子！”
“行啊，我等著?！崩钚l(wèi)東笑道。
下班后，李衛(wèi)東帶著采購科二十多號人去了軋鋼廠附近的“紅星小館”。
三張大圓桌坐得滿滿當當，每桌上了四個葷菜四個素菜，還配了兩瓶二鍋頭。
“來！大家干一杯！”蔣敬業(yè)站起來舉杯，“祝李衛(wèi)東同志新車新氣象！”
眾人哄笑著碰杯。
酒過三巡，氣氛越來越熱鬧。
劉錚紅著臉給李衛(wèi)東敬酒：“李師傅，以后……以后多關照……”
李衛(wèi)東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有不懂的就問?！?/p>
“小李啊，”會計王姐笑瞇瞇地說，“你這新車可得看好了，別讓人給偷了?！?/p>
“放心吧王姐，”李衛(wèi)東笑道，“我晚上都鎖屋里?！?/p>
“要我說啊，”老趙插嘴道，“小李這車比咱們廠長的都好！”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花了李衛(wèi)東十二塊八毛錢。
對于李衛(wèi)東來說，這只是小錢。
與此同時，許大茂下班回到四合院，剛進前院就被閻埠貴攔住了：“大茂！快跑！傻柱在你家門口蹲著呢！”
許大茂臉色“唰”地白了：“三、三大爺，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閻埠貴壓低聲音，“那小子蹲了快一個小時了，手里還拿著棍子呢！”
許大茂轉身就要往外跑。
這時傻柱正好出門上廁所，兩人撞了個正著。
“許大茂！”傻柱一聲怒吼，積攢的怒氣瞬間爆發(fā)，“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
傻柱在后面緊追不舍，兩人在胡同里上演了一場追逐戰(zhàn)。
“救命??！殺人啦！”許大茂一邊跑一邊喊，順手抄起路邊煤球朝后扔去。
傻柱閃身躲過，速度不減。
許大茂又抓起一個花盆砸過去，這次正中傻柱胸口。
“啊！”傻柱吃痛，動作一滯。
許大茂抓住機會，轉身就是一記狠辣的踢襠！
“嗷——”傻柱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捂著褲襠跪倒在地，臉色瞬間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易中海聞聲趕來，看到傻柱褲襠滲出的血跡，厲聲喝道：“許大茂！你干什么！”
許大茂喘著粗氣：“一……一大爺，是傻柱先動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wèi)！”
“放屁！”易中海氣得渾身發(fā)抖，“你這是要人命！”
“老太太身份造假是事實，怎么，還不讓人說了？”許大茂突然硬氣起來，“一大爺，您跟老太太什么關系啊，這么護著她？”
易中海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趕緊招呼人抬傻柱去醫(yī)院。
賈東旭在一旁冷眼旁觀，心里暗喜：傻柱這王八蛋整天偷看淮茹，活該變太監(jiān)！
李衛(wèi)東回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站在人群外圍，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這許大茂真夠狠的，都踢出血來了，看來對傻柱真有夠恨的。
醫(yī)院里，醫(yī)生檢查后嚴肅地對易中海說：“患者右側睪丸嚴重損傷，必須立即手術切除，否則左側也會受感染。”
易中海表面焦急，心里卻閃過一絲竊喜：傻柱要是絕了后，以后就更得依靠自己了……
“醫(yī)生，一定要保住他?。 币字泻Ｑb模作樣地哀求，轉身去繳費時，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許大茂躲在暗處聽到診斷結果，嚇得兩腿發(fā)軟。
他趁人不備溜出醫(yī)院，直奔父母家——這下可闖大禍了！
……
醫(yī)院病房，第二天清晨。
傻柱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他盯著天花板，眼神空洞，腦子里全是醫(yī)生那句“右側睪丸切除，左側暫時保住，但生育能力可能受影響”。
“一大爺......”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抖，“我以后......還能娶媳婦嗎？”
易中海坐在床邊，聞言立刻板起臉：“瞎想什么呢！醫(yī)生不是說了嗎，只要好好養(yǎng)著，不影響！”
傻柱苦笑一聲，沒說話。
他轉頭看向窗外，陽光刺眼，照得他眼睛發(fā)酸。
賈東旭站在病房角落，手里拎著個網(wǎng)兜，里面裝著兩個蘋果。
他嘴角微微上揚，心里暗爽：“活該！讓你整天偷看淮茹！這下看你還怎么嘚瑟！”
“東旭！”易中海突然喊他，“去給傻柱倒杯水！”
賈東旭回過神，不情不愿地拿起暖水瓶：“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