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城身為西夏府下轄的四座城市之一,常住人口約120萬,放在西北這邊倒也算繁華,城內(nèi)高手極多,據(jù)說驅(qū)魔者協(xié)會吳城分會的會長段天河一生修為已達到了宗師境巔峰,曾斬殺過九級妖獸!
吳城周圍建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工廠,這些工廠可以為吳城百姓提供許多生活用品。
如今荒野外濁潮迷霧密布,濁潮之中妖物邪祟橫行,遠處城市的貨物很難運過來,所以大部分的生活用品都需要吳城自給自足。
再往外,便是高墻電網(wǎng)。
這里有軍隊長期駐扎,且高墻之上還有著許多科技武器。
高墻電網(wǎng)之外便是大片大片的農(nóng)田。
倒也奇怪。
如今天地間濁潮籠罩,陽光經(jīng)過濁潮后也會削弱許多,但農(nóng)作物卻生長的比以前好多了,就拿稻田里的稻子來說,足足能長一米多高,一到秋天,稻穗大而飽滿,許多莊稼的畝產(chǎn)都大大提高了。
專家說,這是因為靈氣復蘇的原因。
莊稼受靈氣滋潤,產(chǎn)生了某些細微的變異。
吳城設有南門、北門兩座門。
柳樹村在吳城的那邊。
皮卡車從南門出來后,江河便好奇的打量著窗外。
此處已出了吳城“靈域”籠罩的范圍,到處都飄著灰色的濁潮霧氣,他忍不住轉(zhuǎn)念道:“我的柳樹分身可以驅(qū)散濁潮,并且于濁潮中汲取靈氣……不知道我是否也能做到?!?/p>
他按下車窗,將手伸出了窗外,濁潮迷霧流淌,包裹了他的手掌,掌心之間傳來一股特殊的冰涼感。
“這便是濁潮迷霧么?”
江河從濁潮迷霧中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那股力量極為陰邪,似要滲入江河的血肉之中,但卻被江河的氣血之力消融。
他是武者,氣血要比普通人強大不少,同時又是道修,擁有法力,可以抵擋濁潮。
“但氣血法力會消耗,又如何比得上無盡的濁潮迷霧……”
怪不得普通武者和道修不敢長期待在荒野中,濁潮迷霧中的靈氣已被污染,難以吞納靈氣恢復自身,又要時時刻刻被濁潮侵蝕,在濁潮迷霧中呆的久了,輕則如李大爺那般損傷根基,重則迷失心智,化作邪魔。
江河溝通柳樹分身。
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奇特的力量蔓延。
其手指尖纏繞的濁潮迷霧開始避退。
“果真可以!”
江河眼睛不由一亮,他未曾繼續(xù)維持這種能力,而是將手縮回了車內(nèi)!
“我不必再懼怕荒野,不用懼怕濁潮迷霧,可以在濁潮中修行……前提是,柳樹分身必須得有足夠的香火之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而且這種能力絕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容易被拉去切片研究?!?/p>
江河看了一眼王鐘和周吉云,兩人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而是商量著下一次荒野歷練。
柳樹村的幾名武者,會定期去荒野歷練。
一是為了磨礪自己的武道,二則是獵殺妖獸、獲取資源,賺取財富。
“對了江河?!?/p>
“這次你也跟著一起去吧?!?/p>
王鐘道:“提前見一見血,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p>
“好!”
江河早就想去荒野區(qū)長見識了,追問道:“王村長,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王村長笑道:“不急,你三哥昨夜已踏入了武道二練,讓他熟悉熟悉自身力量咱們再出發(fā)?!?/p>
三哥,指的是馬老三。
江河喜道:“三哥踏入武道二練了?”
村里的武者越來越強,村子便越安全,為自己的柳樹分身提供的進化值也更多。
江河心中轉(zhuǎn)念,又問道:“對了村長……驅(qū)魔者協(xié)會那邊說這次的武者實戰(zhàn)考核,會提前到六月一號,這會不會影響咱們村的月祭?”
村里的月祭,就在6月1日。
前幾天的祭祀,是因為“干娘”枯死又復蘇后安排的,與每個月的月祭并不沖突。
王鐘道:“武者實戰(zhàn)考核很重要,你去參加便是,月祭少了你一個難道還不進行了?”
也對。
反正“我拜我自己”也不產(chǎn)生香火之力,再不再都一樣。
回到村里,江河又開始了修行。
基礎武學拳法,基礎武學身法,基礎武學刀法,牛魔大力法……武道方面,他如今只修煉這四種功法。
值得一提的是,經(jīng)過兩天的修行,他已練成了《牛魔大力法》的六十六種變化,每一次修行,都淬煉著筋骨血肉,身體素質(zhì)在一點一點的提升著,江河能明顯察覺到自己力量的增長。
有了柳樹分身那龐大生機的加持,江河不知疲倦。
即便修煉出了岔子,造成了身體的損傷,也能迅速的恢復如初。
5月22日。
李大爺又來了。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一進入院子,便坐在地上開始抽悶煙。
江河好奇道:“李大爺,你怎么了?”
“別提了!”
李大爺罵罵咧咧道:“那老娘們兒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嫌棄大爺我年齡太大……都50多歲了,還要20萬彩禮,城里買房,大爺我就算天天去城里洗腳洗到進棺材,也花不了這么多!”
你都70多了,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么?
江河心中吐槽,安慰道:“那是她沒眼光,李大爺您老當益壯,又是咱們柳樹村最德高望重的道修,就算娶個小姑娘也不過分?!?/p>
李大爺樂了,道:“什么小姑娘?你別瞎說,讓別人聽見了要說大爺我為老不尊的?!?/p>
你都天天去城里洗腳了,還怕被人說為老不尊?
“你小子……想什么呢?”
李大爺抽完煙,道:“來,再施展一次御水術讓大爺看看進步如何!”
““天以一生,地以六成。”
“一六既合,活潑澄清,在天為雨露,利萬物而不窮……”
“急急如太上律令!”
江河默誦道訣,凝結(jié)水汽,掌心一團水球出現(xiàn)。
李大爺眼睛一亮,道:“不錯,水球壓縮的比上次小多了……現(xiàn)在你要嘗試著改變水球的形狀,將雨水化作武器。”
江河嘗試著改變水球的形狀。
但下一刻……
嘩啦!
水球直接散去。
李大爺?shù)溃骸皠e著急,慢慢來?!?/p>
江河皺了皺眉頭。
他并不是因為著急導致水球散去的……而是“看”見一輛車,駛?cè)肓肆鴺浯濉?/p>
那輛車自大柳樹下駛過。
副駕駛位,坐著一位江河熟悉的女人。
吳城三中道法7班班主任,張麗。
顯然。
張麗是知道江河家的。
在她的指引下,黑色越野車直接開到了江河家的小院門口。
張麗,以及車后座一位大腹便便的禿頂男子走下了車。
“副校長?”
“倒是比我想象中的來得遲一些……”
江河心中轉(zhuǎn)念,并未迎出去,而是抓起一旁的合金戰(zhàn)刀修煉起了基礎刀法。
“這就是江河同學的家嗎?”
副校長一下車,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而后沖著張麗道:“江河同學家里的條件很不好啊……在這種條件下,卻能夠在18歲修成武者,的確是難能可貴,張老師……你這個班主任當?shù)挠行┎缓细癜?,你們道法班有這樣一位武道天才,你居然沒發(fā)現(xiàn)?”
這位禿頂?shù)母毙iL江河認識。
他姓趙,叫趙建軍。
就是他開除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