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帶兄弟們回學(xué)校?!表椩筋D了一下,“疤蛇,送你小弟去醫(yī)院,醫(yī)藥費有嗎?”
眾人盯著疤蛇,眼神變得奇怪。
還好我們跟著越哥,這是怎么混的。
怪不得疤蛇的人跑了那么多,跟著這種老大,三天怕是餓九頓。
疤蛇被這么多道目光盯著,很不好意思,
他扭扭捏捏開口,“越哥,還...還差一點。”
項越扶額,這是什么奇葩...
不過,倒是給自己提了醒,既然走正道了,以后兄弟們的醫(yī)保得交上。
“童詔,送他們?nèi)メt(yī)院,順帶接手疤蛇的兄弟?!?/p>
說完,項越帶著大伙回學(xué)校。
項越所在的學(xué)?!靶忝髀殬I(yè)學(xué)院”,是一所大專。
干什么的都有,除了學(xué)習(xí)。
...
602宿舍的、日光燈管滋滋作響。
項越、童詔、連虎、鞏沙四人坐在桌前。
童詔的賬本攤在泡面桶旁,最后一頁寫著:“結(jié)余:七萬二?!?/p>
“黃老板說以后不找咱們了。”鞏沙捧著小靈通,“態(tài)度賊差?!?/p>
連虎"啪"地拍碎半塊磚,“給他臉了,越哥,我今晚就去卸他腿!”
"卸個屁。"項越用匕首削著蘋果。
和這種人計較什么,過幾天黃老板就要進(jìn)去踩縫紉機了。
童詔的鏡片閃過寒光,“越哥,之前的場子都談好了,每月兩千...”
他感覺項越好像變了,以前說到業(yè)務(wù),項越最是積極,一心做大做強。
今天項越從廢棄廠房到宿舍,表現(xiàn)的都不太熱衷。
項越聽到這話,刀一抖差點削到手。
底下人夠積極的,才穿回來一天,整出三個灰色生意了。
他想起前世,自己派人去各個場所,
也不做什么,就是一群頭發(fā)花花綠綠的混混,守在店門口,一守就是一天。
警察來了都沒辦法,沒打人沒罵人,兄弟們只是曬太陽。
大多數(shù)店主選擇破財消災(zāi),每個月給個兩三千,美其名曰安保費。
“這些先緩緩?!表椩桨烟O果核砸進(jìn)垃圾桶,“今晚帶你們干票大的?!?/p>
童詔他們眼睛亮了起來,
原來越哥不是要金盆洗手,是看不上三瓜兩棗了!
項越看著三人,認(rèn)真道:“夜里兩點,咱們?nèi)ァ皹銏@別墅區(qū),就咱們四人?!?/p>
童詔接腔道:“越哥,咱們懂!樸園都是大老板,咱們做票大的,搶哪家!”
項越一臉難色的看著童詔,這說的是什么!怎么就搶了。
項越揮了揮手臂,“搶個屁,你們別管,夜里跟我走,聽我指揮?!?/p>
鞏沙:“好,我定鬧鐘,到時候叫你們。”
...
夜里兩點,宿舍樓下。
黑口罩,黑帽子,四人上了面包車,童詔坐在駕駛位,向樸園駛?cè)ァ?/p>
樸園別墅區(qū),在遂山的山腳,遂山地理位置偏僻,
這里的別墅區(qū),是富人的后花園,人少空氣還好。
面包車晃晃悠悠的在山腳停下,童詔看了一眼窗外,又轉(zhuǎn)頭看向項越,
“越哥,是這吧?”
“對,下車,跟我走。”項越率先打開車門。
馬路上空無一人,遠(yuǎn)處的山峰沉默地聳立著,輪廓在月色下影影綽綽。
鞏沙縮著脖子往連虎身后躲:"咋連蛐蛐叫都像在哭喪..."
“哭你個頭!”連虎突然放了個響屁。
“都別鬧了,安靜,關(guān)掉手電筒,就留一個就行了?!表椩街笓]道。
項越走在前面,不一會,前面出現(xiàn)了樸園的指示牌。
他身子一偏,偏離了公路,朝著邊上樹林里走,童詔等人緊隨其后。
“越哥,咱們怎么走樹林了?!边B虎問道。
童詔給了他一腦瓜,小聲道:“你蠢啊,誰家做這些事走大路,今天搶了,明天就得被抓?!?/p>
連虎憨笑了兩下,摸了摸頭。
項越笑了笑沒說話,繼續(xù)帶路在樹林里穿梭。
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片歐式的別墅群,每間別墅之間的間距都很寬,別墅前的小花園種滿各種植物,很是好看。
“乖乖,這地方真好?!膘柹惩O履_步,羨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項越笑瞇瞇,“不要羨慕,以后咱們兄弟都有。”
項越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座外表低調(diào)的別墅前。
他對著三人招招手,掏出超市買的橡膠手套,“九塊九買的,作案必備,咱們翻進(jìn)去。”
三人乖乖戴上手套。
項越在一處不高的院墻外,一個借力,翻身躍起,落在了別墅花園。
童詔等人有樣學(xué)樣,翻了進(jìn)去。
別墅的花園鋪著地磚,旁邊的小桌上有一層灰,似是有段時間沒人住了。
左邊是大門,大門不遠(yuǎn)處是車庫。
項越帶路沿著花園向里走。
后面是一片燒烤休閑區(qū)。
開闊的區(qū)域擺放著幾張精致的木制桌椅,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石砌燒烤臺。
烤臺邊,整齊地排列著各種燒烤工具,刷子、夾子、竹簽一應(yīng)俱全。
項越看著這定制的燒烤臺,率先爬了上去,對三人招了招手,“兄弟們,上來?!?/p>
三人爬了上去,項越打開手電,照了下燒烤臺中央。
一塊塊石磚,鋪在上面。
項越有點激動,平復(fù)了下心情,“把磚挪開?!?/p>
“哦”*3,三人乖乖搬磚。
石磚鋪的很平整,沒有借力點,挖的很是費勁。
項越拿出撬棒,插進(jìn)石縫,金屬摩擦聲像指甲刮黑板。
不費事的功夫,石磚一塊塊被撬出。
童詔搬第二層磚時,蜘蛛突然鉆進(jìn)他袖口?!芭P槽臥槽!”
他甩著手跳起踢踏舞,“有東西在咬我蛋!”
連虎笑出豬叫,被項越瞪得噎住。
挖到第三層,一個長方體露了出來。
長方體不大,背包大小。
東西不重,十幾斤的樣子,但是陷在沙石里,沒有著力點,拿出來有點費勁。
三人合力,把不明物提了出來。
項越走到坑邊,仔細(xì)在坑里摸了摸。
還有東西!
這是一個小盒子,很輕。
“越哥,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童詔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項越。
“回去再說,快點,咱們把坑填上,把磚頭鋪回去。”
說完,項越爬出燒烤臺,把挖出來的東西放到登山包里。
登山包瞬間鼓脹了起來,
項越背好登山包,開始清理痕跡。
沒過多久,童詔三人鋪好石磚,爬了上來。
“你們走前面,原路返回。
我在后邊清理印記,過不了多久要天亮了,速度!”項越推了下童詔,示意他帶路。
四人有序離開別墅區(qū),上了面包車。
回到學(xué)校,天色逐漸亮了起來。
602宿舍,項越打開登山包,將東西拿了出來。
童詔三人圍在桌邊,死死盯著桌面,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