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書塵為了保險,甚至拿出手機(jī)開始錄視頻,如果真的想要俊俊的撫養(yǎng)權(quán),肯定是要和姜楠打官司的。
那么這些證據(jù)就得保留。
俊俊把剛拿到手的烤腸吃完,拿紙巾擦干凈的嘴巴和手,還背著小書包一蹦一跳的走進(jìn)了旁邊的一個高級會所。
厲書塵跟過去,正準(zhǔn)備進(jìn)去把人逮出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姜楠顧津以及他們的幾個朋友出現(xiàn)在了高級會所門口。
原本進(jìn)了高級會所的小孩,又扭頭跑了出來。
歡呼的撲向顧津懷中。
“干爸!”
顧津順手將小孩抱了起來,真心實(shí)意的沖小孩道歉。
“之前的事情確實(shí)是干爸不對,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打電話給你媽媽,讓她過來給我送藥,這是給你的賠禮,希望俊俊大人不計小人過?!?/p>
顧津說著,從袋子里面拿出了樂高。
厲俊俊看到樂高的一瞬間,眼睛一亮,還以為是和爸爸一樣,送他的都是限量款。
拿到手里,發(fā)現(xiàn)是普通款的樂高,而且這一款爸爸早就已經(jīng)給他買過了。
他覺得驚喜減半,興致也沒那么高。
早知道就不惹爸爸生氣了,爸爸特意送的那一款樂高,全球限量,不是什么人都能買得到的。
“我聽你媽媽說你最喜歡樂高,這是干爸特意做攻略給你買的,怎么樣?好不好看?”
“你干爸那么忙,還特意抽時間做攻略,給你買樂高,不許再和你干爸生氣了?!?/p>
姜楠說著,伸手揉了揉俊俊的小腦袋。
“知道了,媽媽?!?/p>
他們兩人的朋友看到俊俊一口一個干爸,都忍不住樂了。
他們的其中一個朋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俊俊從顧津的懷中抱了起來,故意板著臉道:“這么乖?”
“阿姨,你有給俊俊帶禮物嗎?”
厲俊俊并不害怕姜楠身邊的那些朋友,甚至還主動伸手要。
“我肯定給俊俊買禮物了,你不是想讓你干爸當(dāng)你爸爸嗎?咱們先上樓,把時間留給你媽媽和你干爸,禮物我私底下送你?!?/p>
其他人聽到這話,會心一笑,格外曖昧的看著他們兩人。
姜楠說,“別當(dāng)著孩子的面說這些。”
聽到這話,姜楠的朋友們更加樂了。
“應(yīng)該不會有賊心沒賊膽吧?早就已經(jīng)惦記著要離婚了,現(xiàn)在顧津回來了,孩子都已經(jīng)認(rèn)干爸了,還拖著呢?”
“別到時候把人惹急了,人又跑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姜楠知道他們是故意調(diào)侃她,無奈:“先上樓,今天找你們過來是有事。”
厲書塵看著他們幾人的背影,果然如同前臺小姐說的那樣,姜楠和顧津兩個人看著就很般配。
厲書塵失魂落魄的扭頭就走,與此同時,剛才抱著俊俊的那個女人柳慧妍也走了出來,她恰巧看到了厲書塵的背影。
她微微蹙起眉頭。
他們的聚會厲書塵過來這邊干什么?
而且還悄悄的跟過來,這個做派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難怪姜楠不喜歡他。
柳慧妍作為柳家大小姐,從小和姜楠一起長大,對對方的喜好了如指掌。
姜楠喜歡的向來是有主見,且能扛事的男人,而不是像厲書塵這樣,就知道圍著女人轉(zhuǎn),不發(fā)展自己事業(yè),渾渾噩噩的男人。
厲書塵長得很英俊,但是太陰柔了,文弱美人,雖然美,但也沒什么男人的陽剛之氣,不是姜楠喜歡的類型。
正因?yàn)榻獙λ幌玻瑢?dǎo)致她的這些朋友,也不太能瞧得起他。
想著他們這時候也要離婚了,厲書塵做的這件事情確實(shí)惡心,也沒必要捅到姜楠面前,讓她不悅。
柳慧妍從口袋里面抽出一支煙點(diǎn)上,抽完煙后扭頭上樓。
她并沒有向姜楠提起在下面碰到厲書塵的事。
厲書塵并不知道自己悄悄跟著俊俊的事被柳慧妍發(fā)現(xiàn)了。
并且被她誤以為是在悄悄跟蹤姜楠。
就算知道,厲書塵估計也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反正他們都已經(jīng)要離婚了,多背一個罪名和少背一個罪名又有什么差別呢?
厲書塵將紙箱抱了起來,檢查里面東西沒有少,就上了樓。
剛回到房間坐下,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厲書塵皺起眉頭把門打開,張濤手里提著食材,還有酒,沖厲書塵笑了笑。
“你一個人呆著也無聊,我大發(fā)慈悲過來陪你,開心嗎?”
厲書塵盯著他手里提著的食材:“你確定是過來陪我的?不是過來給我找事的?”
他手中提著的新鮮食材壓根就沒處理,要想把這些食材做了,還得費(fèi)不少勁。
張濤嘿嘿一笑。
“當(dāng)然是過來陪你的,你可不要小瞧我倆之間的羈絆?。 ?/p>
他說完這句話就擠了進(jìn)來,提著食材熟門熟路的往廚房走。
厲書塵無奈跟在他身后,擔(dān)心這個廚房殺手,把他的廚房炸了。
在對方第六次被開膛破肚鮮魚嚇跳起來時,厲書塵無奈接過廚具。
“就你這膽子,就別買什么活魚了,簡直就是浪費(fèi)?!?/p>
張濤開口嚷嚷:“我膽子還挺大的,只是我沒想到這魚都已經(jīng)死了,還會彈起來!”
他說完又嘿嘿一笑:“要我說,像你這樣的完美老公,我要是個女的,我就嫁給你了!可惜了,姜楠那個睜眼瞎,放著你這么完美的男人不要,偏偏要個死綠茶!”
厲書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側(cè)頭看著他。
張濤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訕訕一笑,他擔(dān)心的看著厲書塵:“我不是故意的……”
他確實(shí)不是故意的,但也在為朋友鳴不平。
那么好的一個男人,她姜楠憑什么說辜負(fù)就辜負(fù)?
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做不到像厲書塵這樣,把家庭放在第一位。
“沒關(guān)系,反正都已經(jīng)想好要和她離婚了,他們怎么樣也和我無關(guān)?!?/p>
厲書塵一邊說,一邊做紅燒魚。
張濤看著他,試探性開口:“你真的想好了嗎?離婚了再后悔,估計就沒有回頭路走了?!?/p>
“張濤,我并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決定離婚肯定是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的,你就不用勸我了?!?/p>
張濤聽到厲書塵說的那么嚴(yán)肅,嗯了一聲。
一開始他對姜楠還沒那么厭惡,相反還有些崇拜她,作為一個女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付出了極大的努力,當(dāng)然也離不開她的天賦。
十四歲用自己的零花錢賺了第一桶金,在股市賺了一千六百萬,激流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