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角斗場的蠱毒與鐵蹄
死亡角斗場的鋼鐵穹頂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千米高的環(huán)形看臺上坐滿各國政要與黑市巨鱷。中央擂臺正上演機械兵團與蠱蟲大軍的絞殺，金屬齒輪碾碎毒霧的轟鳴中，南疆蠱后站在血池中央，銀白長發(fā)沾滿機械殘骸，腳踝纏著的九頭蛇蠱正啃食著坦克履帶。
「蠱后，你的毒霧對納米裝甲無效！」七罪組織「懶惰」成員癱在懸浮王座上，肥胖手指劃過平板電腦，「把戰(zhàn)神徽章的破解密碼交出來，我允許你死得痛快點——」話未說完，穹頂突然傳來爆炸，半架運輸機撞破玻璃砸向擂臺。
秦梟踩著變形為登山鎬的匕首從殘骸中躍出，軍大衣下擺還沾著骷髏灣的基因藥劑熒光。他掃過戰(zhàn)場：蠱蟲大軍已死傷過半，機械兵團的納米機器人正蠶食九頭蛇蠱的軀體。戰(zhàn)場直覺驟然預警，三秒后，擂臺四角的電磁炮瞄準了他的心臟。
「接著！」秦梟甩出從骷髏灣順來的冷凍基因藥劑，南疆蠱后抬手將其融入血池。毒霧瞬間凝結成冰晶風暴，凍結了正準備發(fā)射的電磁炮。他趁機沖向懶惰的王座，戰(zhàn)術匕首化作鏈鋸切開納米裝甲，卻見對方體內跳出機械義體，胸口嵌著半枚戰(zhàn)神徽章。
「原來你們早就盯上了四大戰(zhàn)神?！骨貤n扣住對方脖頸，狂血暴走的力量讓機械義體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哀鳴，「北疆雪狼的戰(zhàn)甲、南疆的蠱毒基因……」話未說完，擂臺地面突然裂開，數百只機械蜈蚣涌出，每只節(jié)肢都泛著淬毒的幽藍。
南疆蠱后突然噴出黑血，銀白長發(fā)瞬間枯黃：「他們在血池里下了……冰原實驗室的反基因藥劑！」她踉蹌跪地，九頭蛇蠱發(fā)出瀕死嘶鳴。秦梟瞳孔猩紅，戰(zhàn)場直覺同時捕捉到三個致命威脅：機械蜈蚣的毒刺、看臺上的狙擊槍、以及懶惰藏在假牙里的自毀裝置。
「獠牙，黑入機械蜈蚣的神經中樞！」秦梟將南疆蠱后甩向安全區(qū)，反手抓住一只機械蜈蚣的節(jié)肢，武器親和能力讓他瞬間摸清其構造。戰(zhàn)術匕首化作脈沖電流槍，藍色電弧順著蜈蚣群蔓延，當場引爆三十只機械蜈蚣的能源核心。
看臺上的十二財閥代表們紛紛起身，羅氏夫人的珍珠項鏈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夜魘隊長，只要你殺了蠱后，我可以給你比七罪組織更高的價碼——」話未說完，秦梟的狙擊步槍形態(tài)匕首已經鎖定她的眉心，子彈卻在接觸防彈玻璃時炸成火花。
「就憑這點小把戲？」秦梟冷笑，戰(zhàn)場直覺讓他精準預判到玻璃的薄弱點。第二發(fā)子彈擦過羅氏夫人的鬢角，在她耳垂留下血痕。與此同時，懶惰的自毀裝置啟動，機械義體膨脹成球形炸彈。秦梟旋身將其踢向機械兵團的能源庫，爆炸的氣浪掀飛了半座擂臺。
「蠱后，用你的血喂九頭蛇！」秦梟扯下腰間的基因藥劑，正是從骷髏灣帶回的黃金級藥液，「冰原實驗室的東西，最擅長反噬自己人?！鼓辖M后咬破指尖，金色血液融入血池的瞬間，九頭蛇蠱突然膨脹三倍，毒霧化作實質的蛇形絞殺機械兵團。
擂臺邊緣突然傳來巨響，三輛印著「暴怒」徽記的重型機甲破墻而入。秦梟掃過暗網排行榜，自己的懸賞金已飆升至35億，殺手榜榜首無常的頭像正在快速接近死亡角斗場。他扯開軍大衣，露出十七處暗器夾層——里面裝滿從骷髏灣順來的改造人芯片。
「接著玩點刺激的?！骨貤n將芯片甩向九頭蛇蠱，南疆蠱后的金色血液瞬間將其激活。芯片在空中分裂成無數毒霧彈頭，精準命中機甲的關節(jié)傳感器。暴怒成員的咒罵聲從通訊頻道傳來：「該死！他居然能融合蠱毒與機械芯片？」
機甲的能量刃劈落時，秦梟已經躍起抓住對方的武器接口。武器親和能力發(fā)動的剎那，他摸清了整架機甲的動力系統(tǒng)，變形匕首化作扳手擰斷能源核心。當機甲轟然倒地時，他踩著駕駛艙蓋扯開艙門，迎面而來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夜魘隊長，別來無恙?！古搩饶腥舜髦稻W黑客榜前三的「二進制」面具，手中舉著的，正是能控制全球衛(wèi)星的密鑰，「七罪組織出十億買你的腦波數據，用來破解戰(zhàn)神徽章的基因鎖?！?/p>
回應他的是變形匕首抵住咽喉的冰冷觸感。秦梟扯下對方的面具，露出底下機械義體拼湊的臉：「告訴你們主子，想拿老子當實驗品，先準備好足夠的棺材。」他反手奪過密鑰，突然聽見角斗場頂部傳來熟悉的金屬摩擦聲——無常的惡魔機甲，正在撕裂穹頂的鋼鐵支架。
南疆蠱后突然抓住他的腳踝，金色血液順著地面蔓延成蠱毒陣：「走！去角斗場地下三層，那里藏著四大戰(zhàn)神的基因圖譜！」她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冰原實驗室當年就是用我們的基因，制造出那些改造人……」
話未說完，機械兵團的自毀程序啟動，整座擂臺開始傾斜。秦梟抱起南疆蠱后沖向密道，戰(zhàn)術匕首化作防爆盾擋住崩塌的鋼筋。當他們跌進地下三層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瞳孔驟縮——冰原實驗室的冷凍艙里，整齊排列著四大戰(zhàn)神的克隆體，每個胸口都嵌著半枚戰(zhàn)神徽章。
「原來所謂鎮(zhèn)國戰(zhàn)神，早就被替換成克隆體了?！骨貤n盯著某個冷凍艙里與自己七分相似的臉，士兵牌突然發(fā)燙，第七枚「秦梟」字樣正在滲出鮮血，「獠牙，檢測這些克隆體的基因序列……」
AI的機械音突然卡頓：「警告！檢測到本體基因共鳴，這些克隆體的底層代碼，與您的狂血暴走能力同源！」話未說完，冷凍艙突然集體開啟，克隆體們睜開猩紅瞳孔，胸口徽章泛著詭異藍光。
地面?zhèn)鱽韯×艺饎?，無常的機甲正順著坍塌的通道逼近。秦梟將南疆蠱后推向另一條密道，戰(zhàn)術匕首在掌心變形為加特林機槍：「帶著密鑰去聯系北疆雪狼的舊部，我來擋住這些冒牌貨。」他扯動嘴角，看著逐漸逼近的克隆體大軍，「正好試試，老子的狂血暴走，能不能撕爛自己的克隆體?！?/p>
密道盡頭傳來蠱后的呼喊：「秦梟！當年龍牙特戰(zhàn)隊被除名，是因為你們發(fā)現了戰(zhàn)神計劃的真相——」話被爆炸聲打斷，秦梟狂血暴走啟動，肌肉暴起的瞬間撕裂克隆體的胸膛。戰(zhàn)場直覺告訴他，三秒后無常的能量刃將從頭頂劈落，而二十米外的基因圖譜庫，正閃爍著與他士兵牌相同的血光。
當第一只克隆體的頭顱被轟碎時，秦梟瞥見密道拐角處閃過白大褂的身影——是冰原實驗室的研究員，正抱著裝有阮清瓷克隆體數據的硬盤逃竄。他突然甩出鏈索纏住對方腳踝，硬盤摔在地上的瞬間，露出里面刻著的「夜魘」二字。
角斗場的鋼鐵穹頂終于不堪重負，巨大的齒輪砸向擂臺中央。秦梟踩著克隆體的殘骸躍起，變形匕首化作鉤索纏住即將墜落的齒輪。在齒輪轉動的光影中，他看見看臺上的羅氏夫人正在與七罪組織成員交易，而交易的貨物，正是從骷髏灣搶到的基因芯片。
「獠牙，把這里的畫面直播到暗網。」秦梟的聲音混著齒輪摩擦的巨響，「讓所有人看看，他們敬畏的四大戰(zhàn)神，不過是冰原實驗室的克隆體；他們恐懼的七罪組織，不過是財閥養(yǎng)的狗?！顾断滦厍暗氖勘疲斡傻谄呙兜沃呐谱討以阽R頭前，「而我——」
齒輪轟然落地的剎那，秦梟的身影被陰影吞噬。暗網所有終端的雪花屏上，只留下他染血的戰(zhàn)術匕首特寫，以及逐漸攀升至殺手榜榜首的血紅色數字。而在骷髏灣方向，幽靈小隊正用秦梟留下的基因藥劑武裝自己，阮清瓷鎖骨處的星圖紋路，正在與冰原實驗室深處的主腦產生共鳴。
死亡角斗場的廢墟中，南疆蠱后握著密鑰的手在顫抖，她終于明白，那個總披著破爛軍大衣的男人，從來不是什么被除名的特種兵。他是龍牙特戰(zhàn)隊的「夜魘」，是刻在冰原實驗室基因庫最深處的禁忌，是能讓整個地下世界的血手印契約，都為之顫抖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