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五下午的時候是開放日,很多患者的家屬都會在這個時候來送東西,一些輕癥的患者也是在這個時候會回家去住兩天休息。
春和景明,陽光燦爛,我坐在小花園里休息,瞇著眼曬太陽,心情也格外的舒暢。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正站在花叢里自言自語,緊緊盯著眼前的玫瑰花,十分奇怪。
那個男人沒有穿病號服,但看起來也不像是患者家屬,一時間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走了過去。直到我走到了他的身邊,他也沒意識到有人靠近。我看著他伸手握住了花枝,似乎是像摘花。
“破壞花草是不對的。”我出聲阻止道。
他被我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花沒摘下來,倒是手指被花刺給劃傷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臉驚恐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我。
“你……你是誰?”
“我叫周圍,是這里的病人?!蔽艺Z氣輕松,只覺得他這副樣子有些好笑。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出丑了,他很快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撓頭,“你好,我是陳墨?!?/p>
我仔細(xì)地打量著他,這個男人看著年紀(jì)不大,大約三十歲所有,身材不錯,臉蛋也挺白凈俊俏,除了頭發(fā)有些亂糟糟,還夾著幾片枯葉子之外,完全不像是個病人。
“你是來探望的家屬?”我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問道。
“不是,我也是這兒的……嗯……病人?!彼杂歇q豫,回答道。
“病人?”我覺得有些好笑,“你是什么???你知道這是什么醫(yī)院嗎?”
“知道,精神病院嘛。”他點點頭,“醫(yī)生給的診斷是妄想癥。”
“哦,你都妄想出什么東西了?”莫名的,我對眼前這個叫做陳墨的男人很有興趣,畢竟在這里的這段時間,我也沒有什么人能好好的聊聊天。
重癥的病人遇不上,醫(yī)生護士也不會閑的和我們這些人聊天,而那些看起來正常的病人往往說不到三句你就會發(fā)現(xiàn)為什么他會住在這個地方。畢竟我的情況確實比較特殊,除了失憶,我其實算不上能住院的程度,但我的家人還是給我安排住院了,因為我老家太遠,沒什么人在這兒能照顧我,他們覺得既然是病,還是得在醫(yī)院里。
陳墨剛想開口,卻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說,“我覺得我能穿書,就是那種,通過一些特殊的事情或者什么東西,進入到一部書里,成為書里的角色?!?/p>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我的腦子里忽然閃現(xiàn)出很多個記憶碎片,而每個模糊的碎片都敲著“逃離第七院”這五個字。
“你這個病癥……很有意思啊……”我不自覺地開口感慨道,“有時間具體說說嗎?”
“你有興趣?”陳墨眼睛里忽然閃現(xiàn)出驚人的亮光。
“我可能……和你是同樣的病癥也說不定……”
“你也看過《玫瑰園女子學(xué)院秘聞錄》?”陳墨驚呼,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倒沒有,不過誰說穿書只能這一本書,是吧?”我摸了摸下巴,開始努力回憶,我的記憶斷裂點究竟是從《逃離第七院》的哪一段內(nèi)容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