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fēng)宴在徐增福的支持下進行的有聲有色,話講的一套一套的,
主陪和副主陪分別提完祝酒詞后就直接進入了亂戰(zhàn)當中。先是徐增福跟陳向陽單獨喝,
隨后是王維民單獨跟他喝,這兩位都是頂頭上司,領(lǐng)導(dǎo)親自敬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而且都是一口悶,菜幾乎都沒怎么動筷子,光顧著喝酒了,
要不說這個基層官場酒文化最盛呢。兩位領(lǐng)導(dǎo)單獨喝完后,徐增福又開始點名,
點到的人他都能把人家給夸的天花亂墜,然后就開始讓陳向陽跟他一個。一圈下來后,
等于是陳向陽跟每個人都打了一圈,胃里開始翻江倒海。借著上廁所的間隙,
陳向陽硬生生給自己摳嗓子眼把翻江倒海的那些東西給吐了出來。吐完后瞬間清醒了許多,
還可以回去繼續(xù)再戰(zhàn)。畢竟今晚上的主題是給他接風(fēng),他不能中途離開,而且他也不能認輸,
第一次喝酒必須把他們徹底鎮(zhèn)住才行,讓他們以后跟他喝酒都得掂量掂量。
除了宣傳委員張紹美是女的,喝了幾杯后就不再喝了,其余人有一個算一個,
最后幾乎全趴下了。就算沒趴下的也差不多了,筷子都拿不穩(wěn)。第一次交鋒,
陳向陽仗著年輕,以一敵眾,最后竟然最清醒的除了張紹美就是他了。
雖然陳向陽很不喜歡這種酒桌風(fēng)氣,但是不得不說,
一頓酒后他跟這些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不少?!跋蜿栢l(xiāng)長,沒想到你還挺能喝呀,
這么多人圍攻你,你竟然還堅挺著。”張紹美開著玩笑說道。她剛說完,
在她旁邊的紀委書記陳建霖猛然爬起來,坐直了身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陳向陽,
口齒含糊不清地說:“什么?你還想喝?來,咱們再來一圈!”陳向陽粗略算了下,
他起碼得喝了一斤半,說實話,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能喝多少。“建霖書記,
今天不行了,真的喝不動了,改天咱再喝!”陳向陽假裝醉醺醺的樣子,開始求饒。
陳建霖聽了后這才又重重的趴在了桌子上。張紹美看完這一幕后不禁抿嘴一笑,
說:“你可真行!”陳向陽說:“唉,沒辦法,今天大家就是沖著我來的,
這要是第一次就被你們給干趴下了,那我以后還怎么混,不得天天被你欺負呀。
”張紹美捂嘴輕笑。隨后徐增福和王維民分別被吳博文和司機給攙扶著上了車離開大溪鄉(xiāng),
剩下的幾個人有本地的也都被吳博文找人給送回家了。只有陳向陽和丁志明住在宿舍。
陳向陽和張紹美一左一右攙扶著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丁志明往宿舍走,跌跌撞撞十分狼狽,
好不容易遇到半路回來的吳博文。張紹美趕緊招呼他:“快來幫忙,我弄不動他!
”最后陳向陽和吳博文一起架著丁志明,張紹美跟在后面扶著他的背,
總算把人送回了宿舍安頓好。吳博文還得回酒樓處理善后工作,
陳向陽不禁問向張紹美:“你怎么辦,也喝酒了,開車肯定是不行,你住哪?”“怎么?
陳鄉(xiāng)長要送我嗎?”張紹美笑著說。“也行,要是不遠的話,我倒是想跟張委,
我們的張大美女一起漫步在夜間鄉(xiāng)村小道上,趁著月光,不失為一段佳話?!薄暗昧税赡?,
喝了那么多酒也不耽誤你貧嘴,看來還是喝的不多!”“酒不醉人人自醉,還別說,
我現(xiàn)在真有點醉了?!薄澳惴判?,我不讓你送,看把你給嚇得!
”張紹美噘著嘴不滿的嗔了他一眼,隨后又笑著說:“你放心吧,我早就有準備,
你不用管我,早點休息吧,明天見!”說完后便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下了臺階。
大溪鄉(xiāng)的第一天悄然結(jié)束,卻讓人記憶深刻。夜盡天明,
鄉(xiāng)下的清晨是在雞鳴狗吠聲中醒來的,生活氣息十分濃厚。陳向陽喝了酒之后總會起的很早,
肚子里全是酒,幾泡尿出來后肚子里就空空如也。早早起床后,
簡單收拾一下就迎著朝陽走出大院,不遠處的十字街口就是大溪集市,有早點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