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慌亂時。
舞臺也開了燈。
DJ拿著話筒安撫道:“大家別慌。
治安官抓嫌疑犯。
已經(jīng)沒事。
接著嗨!”
很快大燈關(guān)閉。
迪吧逐漸恢復氛圍。
白嬌在陳臨生懷里躲了一陣。
她感覺沒了慌亂才坐起來。
她整理一下頭發(fā),胸口還是起伏不定。
顯然很害怕。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與陳臨生耳語道: “我當娜娜是朋友。
她卻幫別人灌我酒。
想讓我喝醉。
當我是什么!”
“我陪著你。
不理他們。”陳臨生從初二沉默寡言后,便不怎么會安慰女孩。
“好,那我們出去走走?!卑讒衫惻R生就走。
張海卻跑過來給陳臨生褲兜塞了一張百元大鈔。
說他傻嘛。
有時候又特別會來事。
陳臨生與白嬌走到門口。
感覺到熱浪撲面。
那綠色短發(fā)的食女扭著小蠻腰又走上樓梯。
她又抓著陳臨生的手嗅了嗅,道:“今晚姐姐先饒你。
要不然砍了你手便知道是也不是。
誰叫你有這么好看的女朋友。
今日算你走運?!?/p>
白嬌完全不明白女人什么意思。
她護在陳臨生身前道:“治安官了不起。
我們又沒犯法。”
陳臨生則將白嬌拉到身后。
食女舔了舔嘴唇,邪魅一笑,道:“有沒有犯法不重要?!?/p>
食女揚長而去。
陳臨生全身已是冷汗直冒。
胸口更是濕了一大片。
白嬌便從包里拿出紙巾給他擦汗。
“別理那怪女人!”白嬌牽著陳臨生的手下樓。
在路上,她感覺手被陳臨生握的很緊。
“我送你回去吧?!弊吡艘欢温?,來到T城步行街十字路口,陳臨生松開白嬌手道。
“又喝紅酒又喝啤酒。
后勁大。
我想吃燒烤。”白嬌直接轉(zhuǎn)身向小吃街走去。
陳臨生立刻跟上。
他想牽白嬌手一時又不敢。
不過不知怎么回事。
最后還是勇敢牽上了。
小吃街不止有吃的。
一片煙火氣息中。
還有小販賣女孩小飾品。
白嬌看了看小飾品。
她之前驚慌,發(fā)夾掉了,便選了一個小發(fā)夾。
陳臨生趕緊給了十塊錢,又給白嬌帶上發(fā)卡。
看她多了一份俏皮,心里十分喜歡。
二人在冒著煙的燒烤攤選了一些菜。
在旁邊相對而坐。
她們互相看著。
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還是白嬌先開口,道:“你考的怎樣?”
“還好?!标惻R生老實回答。
“我就知道。
什么都是還好。
準備報哪個大學?”白嬌嘟著嘴道。
“就余城吧。
周末興許還能回趟家看看我媽。
菜來了?!标惻R生說完,突然有點泄氣。
他剛才勇氣十足牽白嬌手。
但現(xiàn)在與白嬌相對而坐。
看著對方穿著打扮,一身名牌。
想到自己一無所有。
便沒了之前主動的勇氣。
“吃吧。”白嬌率先低頭吃起來。
她是真的餓了。
陳臨生也低頭擼串。
直到白嬌吃完擦嘴,他便喊老板結(jié)賬。
隨后二人走一段,沒有再牽手。
陳臨生道:“還是住原來的小區(qū)吧,我送你回去?!?/p>
“我給家里說今晚去娜娜家住。
不回去?!卑讒烧f這么一句,便往前走去,看上去有些懊惱。
陳臨生才又追上去,鼓足勇氣牽著白嬌。
他心里天人交戰(zhàn),此時不知路在何方。
又覺得大好機會,酒店不就在前方。
但又覺得思想齷齪。
只覺得夜空下沒有星光指引。
未來充滿迷茫。
張海有些傻氣。
人家不自卑。
陳臨生不傻但有些自卑。
初一暑假。
家里突遭變故。
他父母突然離婚。
爸爸去哪兒了也不知道。
他便與母親相依為命。
住回破舊小區(qū)。
既然不傻,陳臨生當然會說喜歡白嬌的話,二人便都沒有回家。
由于是初戀!
陳臨生就像一頭剛學耕地的牛,在處女地撒歡耕耘,有使不完的沖勁。
整整一晚上,白嬌愣是沒合眼,以至于第二天中午才與陳臨生攜手走出賓館。
因為昨夜電光火石,激情四射。
二人親密模樣。
無論走在路上。
還是吃飯看電影。
誰都看得出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尷尬的是陳臨生給了開房的錢,身上就沒剩幾個錢。
買電影票還是白嬌偷偷卷了一百塊塞他手里。
陳臨生買票、買可樂與爆米花都是用白嬌的錢。
心里總還覺得不是滋味。
不過與白嬌確定戀愛關(guān)系,又覺得空氣香甜,萬物皆好。
但又覺得仿若一夢!
美好時光總是飛逝!
看了電影白嬌便接到家里電話喊回家吃晚飯,陳臨生便送了回去。
他看著白嬌消失在小區(qū)內(nèi),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白嬌初二時候。
有一次遛狗。
狗跑了便追。
她慌張沒注意車。
眼見要被撞上。
幸好陳臨生及時出現(xiàn)。
從對面跑過來推開她。
才使她沒被車撞。
陳臨生自己卻被撞飛。
白嬌倒是沒受什么傷。
她見陳臨生受傷。
此刻也不管狗了。
跑過去看陳臨生。
陳臨生只是爬起來拍拍灰塵,說自己沒事。
眼見小車肇事逃逸,白嬌追著罵了幾句。
等她回頭來,陳臨生卻已走遠。
從此以后她在班上就更多關(guān)注陳臨生。
經(jīng)常和閨蜜去看陳臨生打籃球。
陳臨生變得沉默寡言后。
只有打籃球的時候很自信、很快樂。
白嬌心里有異樣感覺,被閨蜜看出來,便打趣道:“你喜歡陳臨生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
他長得挺兇。”
白嬌只道:“人家不傻,小學時還挺壞?!?/p>
陳臨生有些自卑。
還經(jīng)常莫名害怕。
父親消失那一年。
他有一次摔掉一顆牙,片刻后就長出新牙。
他回家沒敢說。
從此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很快就會自動愈合。
所以又自卑又小心翼翼。
不敢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有可能變異。
他從來不敢暴露。
完全沒想到火焰黃毛那么張揚。
陳臨生本來對白嬌也有好感。
有時候偷看對方,被白嬌發(fā)現(xiàn)便趕緊假裝這樣或那樣。
初二開始。
二人未說明什么,也就什么都沒說。
后來甚至極少說話,更是什么也沒有。
那時候很多東西也不懂,高中又去了不同的學校。
雖然同在一城,卻也沒有再聯(lián)系。
還是這次高考后偶然再遇見。
但這一遇見便電光火石。
陳臨生信步回家。
他順著馬路,心里一直很舒坦快活。
腦子里全是昨夜耕種處女地的畫面片段。
他覺得與白嬌剛分開又想見,覺得空氣香甜。
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倒是全然忘記昨晚那治安官對他的懷疑。
陳臨生剛走到長河橋橋頭,背后駛來一輛黑色商務車,在他面前急停。
車門滑開。
陳臨生被巨力一下拉上車。
他被一胳膊肘打暈過去,還被戴上頭套。
又抓一個。
光頭也不多說話,對著食女嘿嘿一笑。
食女舔舔嘴唇,邪魅一笑。
她拿出小刀,在陳臨生手上劃上一刀。
陳臨生立刻痛醒,但立刻又被打暈,只是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食女又試了兩次,陳臨生又被打暈兩次。
黑色商務車揚長而去。
愛情來的電光火石。
這綁架更是雷霆一般。
簡直就是專業(yè)人士。
陳臨生再次醒來。
身在一個小黑屋。
四周墻壁是不知名的奇特材料所造。
陳臨生雖然害怕,卻不大喊大叫,就坐在小黑屋中心。
似乎冥冥中知道有這么一天。
很快有人來打開門,房間也亮起燈光。
一個穿白大褂的禿頭老男人走進來。
他背后還跟著一個穿制服的治安官。
白大褂老頭看了看陳臨生,又看看資料,道:“陳臨生。
T城人。
今年18歲。
不死種?”
陳臨生不明情況,不敢開口說話。
白大褂老頭又道:“年輕人別害怕。
我們是官方。
小吳,給他看你的證件?!?/p>
他身后的年輕人拿出治安官證件,陳臨生看了一眼,一點也不信。
白大褂老頭又道:“給光頭和食女說了多少次,要善待新同事,別每次都搞的跟黑幫一樣。
這個不死種清清白白。
沒有犯罪記錄。
就不能留個好印象。
小伙子你真別怕!不信我可以讓小吳帶你到地面上看。
上面是正兒八經(jīng)的余城治安廳?!?/p>
“先帶我看?!标惻R生覺得走哪兒也比關(guān)在這好。
白大褂老頭聽了陳臨生的話,對身后的吳警官道:“小吳。
你帶他上去看吧。
不死種,最弱的種類。
跑不掉。
小伙子記住了。
我是陳博士。”
陳臨生跟著吳警官,一路上也沒有限制。
他發(fā)現(xiàn)這里極多小黑屋,里面不時有大喊大叫的。
也有砸門的。
可惜都沒人理會。
感覺就像精神病院一般。
一直到走廊盡頭,吳警官按了電梯,陳臨生走進去一看,竟然是在負7層。
電梯很快上升到一樓。
吳警官帶著陳臨生走過特殊通道便是地面。
陳臨生走出去,映入眼簾的還真是余城治安廳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