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臨生看了提示。
他問題不多,主要也不知道問些什么。
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概念,那就是如何茍到第六天。
他需要石灰,因為在泥菩薩與猩紅蟒蛇同時襲擊的夢里。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圈中。
正是因為那個圈。
泥菩薩和猩紅蟒蛇才不能傷害他。
那個圈就是石灰畫的。
他決定試一試在秘境有沒有用。
雖然他不確定用石灰畫一個圈能不能有用,但帶上總比不帶好。
至于法寶、法器一類,本來對陳臨生沒什么卵用。
小趙的話也很清楚,他什么都沒帶,所以活著出來。
“有。
基地很早就能自己造石灰?!毙≮w雖然對陳臨生需要石灰意外。
但是他也沒有多問。
在他眼里,陳臨生與死人無異。
“那我沒什么問題了?!标惻R生只想茍活六天。
“你是什么能力?
什么境界?
秘境的強度應該與進入者本身的實力也有個關系吧。”李長樂問了一句。
“應該有。
我是超能種的控風者。
按照流行說法,已經(jīng)筑基。
我也懷疑秘境的強度與境界有關。
感覺除了那銀甲將軍,別的異怪只比我強兩三個小境界。
不然憑借洪副隊長的實力與經(jīng)驗。
我都能活著出來。
他活著應該沒問題?!毙≮w也不隱瞞,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清河圖內(nèi)多少異怪?”李長樂又問。
畢竟活物都是異怪,她只希望不要太多。
“村中百來人。
城內(nèi)怎么說也是十萬之眾。
殺不完的?!毙≮w說到這里更得意。
他的意思是這么多怪物,他能活著出來本就是一種本事。
他最后道:“還有問題嗎?”
接下來李長樂又問了一些更具體的問題。
比如異怪擁有那些能力,會不會隨時間變強,城市的方位、距離一類,陳臨生都仔細聽著。
“走吧?!弊詈罄铋L樂沒有問題,陳臨生也沒問題再問。
二人站起來,小趙便帶領他們出門。
三人走到大會議室,突然聽見尷尬的內(nèi)容,小趙不以為意。
原來基地經(jīng)過商討,并不準備給陳臨生任何厲害的物品。
他們根據(jù)小趙的信息猜測,秘境很可能是個公平秘境。
你越強,帶的法寶越多,秘境本身會按比例變強。
如此這般,帶不如不帶,何必白白損失?
另外他們覺得給陳臨生進去就是送死。
陳臨生又沒經(jīng)驗,又沒本事。
還是新人,還是不死種。
純屬白給。
甚至有人直說陳臨生就是進去送死。
“四個人帶的物品已經(jīng)讓我們損失不小,不要再人財兩空…”房間里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韓隊長打斷了某人說話,明顯發(fā)飆,大聲道: “夠了,如此這般,陳臨生也不是非得進去送死?!?/p>
韓影本來身材火爆,脾氣也火爆。
“韓影。
別破壞規(guī)矩。
該死就得死。
誰都不例外。
守門人誰沒做好死的準備?!崩险叩穆曇繇懫?,自帶一股威嚴。
陳臨生不想再聽。
只覺得越聽心越亂。
主動推門進去,道:“我就要一小袋石灰,方便我掛在身上,別的都不要。”
此言一出。
哪怕是多次九死一生,見多識廣的隊長們也不免有些驚愕。
很快有人明白陳臨生的思路。
言語譏諷道:“是打算在里面茍幾天吧。
小趙機緣淺薄。
本生目的便是看能不能尋回洪隊長落下的寶貝。
所以挺身而出。
你機緣深厚。
如此作為。
簡直丟守門人的臉?!?/p>
韓影一聽好話都讓對方說盡。
她一拍桌子立刻就要發(fā)飆。
陳臨生卻道:“韓隊長,不用生氣了。
我想要吃一頓大餐。”
“只想做個飽死鬼。真是夠丟人…”
陳臨生的話又引來譏諷和嘲笑,好在對方還是給他準備了豐盛的大餐。
陳臨生吃完烤雞和烤乳豬,又吃了幾大碗米飯。
李長樂有兔死狐悲之感,只道:“其實可以帶些吃的進去。
我可以借你儲物袋?!?/p>
“不用。
別把你儲物袋也丟里面。
那可是好東西。”陳臨生擦干凈嘴巴,灌了一大碗涼白開,主動離開餐廳。
韓影給他拿來一袋石灰,他順手接了。
韓影用信物打開傳送門。
陳臨生提著石灰袋子,義無反顧的向前走去。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進入傳送門時。
他突然停下把衣服脫了精光。
有人譏諷有人無語。
陳臨生脫光衣服,只拎著一袋石灰,深吸一口氣,直接走進傳送門。
他覺得,既然帶了一袋石灰。
那么把衣服脫了。
或許秘境不會等比例變強。
再次出現(xiàn),迷迷糊糊醒來。
陳臨生緩緩睜開眼,只覺得身上溫暖柔軟,渾身燥熱。
他定睛一看,自己竟然在床上。
被褥下與一具光溜溜的身子纏繞在一起。
他想起身,女子力氣比他大不知幾倍,竟然被摟著起不來。
在他懷里的女子嬌美非常。
憑感覺,身材也很好,手感也很好。
可活物都是異怪,陳臨生一時只覺得自己被臟了。
女子感覺陳臨生掙扎,緩緩睜開眼來。
她媚眼如絲,看著陳臨生,語氣充滿魅惑,道:“哥,你醒了。
天色還早。
你過了午時再出門好不好。
我們再睡一會兒。
憐香還想要?!?/p>
陳臨生感覺到女子手在自己胸膛滑動,腿也有所動作。
女子力氣奇大,他完全掙扎不了。
他不敢驚慌,假意咳嗽兩聲,道:“我尿急。”
陳臨生這么一說,那憐香妹子便放開他,任由他起來。
只是她依舊媚眼如絲,見陳臨生穿好衣服,道:“哥。
家里已經(jīng)沒有吃的。
你尿尿后再去王大娘家借點。”
“沒有吃的?”陳臨生意外也不意外,只是尋找那一袋石灰。
還好一袋石灰就在雜亂的女子衣服下。
他趕緊穿好王生的衣服,將石灰袋子撿起來掛在腰間。
就在此時,他的肚子突然咕咕叫起來。
只覺得好餓,胃揪心揪肺的痛。
“真是奇了怪了?!标惻R生自言自語一句。
明明進來時他可謂胡吃海喝。
覺得自己能夠堅持七天餓不死。
這才剛一進來就像要餓死人。
難道自己昨晚不知不覺奮戰(zhàn)了一夜,與床上的美麗女子。
不,與異怪奮戰(zhàn)了一夜?
陳臨生想到這里,只覺得這叫什么事。
千防萬防,被臟了這一點自始自終都沒想過。
一時間,他只覺得心里五味雜陳。
這憐香妹子是貌美如花,可終究是異怪。
關鍵上她還喊自己哥,這不是**嗎?
還好在秘境。
還好是單人秘境!
陳臨生心里五味雜陳,只能讓自己平靜。
但他此刻一點不想留在屋子內(nèi),不想面對憐香那誘人的眼神,火熱的紅唇。
他走出門去,只見月明星稀。
大概是凌晨五六點的樣子。
他還真的尿急,便去上茅廁。
等他出來,只聞見隔壁王大娘家米飯無比的香。
想到最好吃妹妹做的飯菜,他咽了咽口水忍住。
看見王大娘走出來,對方?jīng)]等他開口便道:“王生,你家沒米了吧?
飯馬上就好,帶憐香過來一起吃。”
“王大娘客氣,可否再借一點米?”陳臨生覺得還是聽妹妹的話,借米最好。
畢竟子時到午時這段時間,與憐香在一起應該最安全。
“王生,我家余米也不多。
你還想借。
只有讓憐香嫁給我兒子。
過了門就是一家人。
我們家有一口吃的還會少了你?”王大娘明顯也沒安好心。
王大娘見陳臨生不說話,又打算徐徐圖之,又道:“若只是借米。
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說好了。
再借一次,也就是三斤。
可要拿你家祖?zhèn)鞯膶毤讈淼仲~?!?/p>
陳臨生一聽,也不知道對方說的什么寶甲,但是記在心里,只道:“我先回屋商議一番。”
陳臨生感覺門里門外都不好。
但相比較外面,他覺得還是先進屋。
進屋只是覺得自己臟了,難以面對自己。
畢竟這憐香妹子又不是自己親妹妹,自己只是角色扮演。
就當是夢里吧。
如此一想,他心情好一點。
陳臨生一進屋,妹妹便道:“王大娘又提寶甲的事了吧?
哥,你千萬不能答應。
這可是我們家唯一值錢的東西?!?/p>
“那寶甲在哪里?”陳臨生四處張望,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寶甲。
他看著床上的憐香,覺得太誘人,又趕緊轉(zhuǎn)過身去。
憐香依舊媚眼如絲。
她把光滑白嫩的手臂從被褥下抽出來,指著房屋西南角掛著的一件物件。
陳臨生走去取下來看,只覺得是個小孩子能套進去的龜殼。
那里是什么寶甲?
“這寶甲可能穿在身上?”陳臨生心想既然是寶甲,說不定可以用。
“哥,這寶甲是個盾。
爹爹臨終前只告訴了你。
我可不知道怎么用。
你快回床上來吧。
我們再睡會兒?!睉z香把另一只手臂也抽出被褥,也不怕春光乍泄。
“你再睡會兒。
哥想一下這龜怎么就是個盾?”陳臨生背過身去,不敢多看那憐香的香艷模樣。
他仔細研究起寶甲。
他研究一陣,覺得如果能穿,問題一定在龜甲背心的那個卍字上。
這卍字在佛門象征吉祥如意,但也有說法是一種符咒。
若能解開,說不定還真是能用。
可惜他完全不懂!
陳臨生研究一陣,絲毫沒有頭緒,試了試強度很高。
以他的力氣,左手已能捏軟鋼鐵,但對這龜甲一點用也沒有。
他決定帶在身上,說不定能用來抵擋攻擊,最差也能用來砸人。
就在他準備起身時,悄無聲息間,脖頸被妹妹突然從背后摟住。
他嚇了一跳。
他本想將妹妹的手掰開。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力大無比的他,竟然連妹妹細長的手指都掰不開。
于是他不得不回頭,在臉上臉上親了一口,道:“你先躺一會兒,哥把寶甲研究清楚就來陪你?!?/p>
“哥,我餓了。
你先去借點米。
能煮點稀粥也好?!睉z香并沒有放手。
陳臨生只感覺要是不答應會被勒死,便道:“好,我再去借?!?/p>
陳臨生這么一說,妹妹才放開手。
他站起身來,拿著龜甲又走向門外,對出來院子忙活的王大娘道:“大娘,你看能否先借一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