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臨生坐電梯到一樓。
過特殊通道安檢后走到治安廳一樓大廳。
保潔已經(jīng)開始打掃衛(wèi)生。
外面已是清晨。
他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找銀行。
看看是不是有兩萬六千塊大洋。
這對他可是巨款。
陳臨生找到銀行后。
在取款機插卡一看。
兩萬零六千零八十八塊巨款清清楚楚。
再拔出、插入,輸入密碼。
陳臨生終究確定不是做夢。
他取了五百塊裝在身上。
在銀行附近找了小吃店。
陳臨生吃了三籠小籠包還是不飽。
又到另外一條街吃了五根油條,喝兩碗豆?jié){,心里才舒坦一點。
吃飽喝足。
陳臨生在附近買了手機辦了電話卡,第一個就打家里座機。
“媽,你在哪?”電話接通,陳臨生有點想哭,不知道說什么。
“你是不是傻了,你打的座機你說我在哪?”邱菊一聽沒好氣,莫不是生了個傻兒子。
聽到母親聲音,陳臨生一下就想哭出來。
可惜!
不能說。
也不想哭。
簽保密協(xié)議時,對方話可說的很重。
他經(jīng)歷了生死磨難無處述說,只道:“媽,我昨晚上在張海家睡的。
忘記給你打電話說一聲?!?/p>
“知道啦。
晚上回來吃飯嗎?
媽給你燉雞。
沒事我掛了?!鼻窬罩苯訏炝穗娫?。
陳臨生想給白嬌打電話,但一時沒想到說什么。
他便趕公交車到客運站。
到客運站。
他想了想,才找安靜的地方給白嬌打電話。
彩鈴響了一遍后,電話那頭傳來白嬌平淡的聲音:“找誰?”
“是我,陳臨生?!标惻R生很興奮。
“有什么事?說?!卑讒烧Z氣依舊平淡。
“中午出來吃飯。
我們兩個!”陳臨生很自然的說。
“不來。
我昨晚上一直在等你電話。
你把我忘了吧?!卑讒捎悬c埋怨。
陳臨生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人家說的對。
說好回去打電話,結(jié)果晚上又沒打。
對女孩來說。
特別是剛成年不久,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付出去的女孩來說。
分開后,當(dāng)晚就打電話,與第二天早上才打電話,區(qū)別大了。
“發(fā)生了一點事。
見面我給你說。
好不好?”陳臨生一時不知道怎么說。
“不好。
就在電話里說明白。
要不然我不出來見你?!卑讒善鋵嵶蛲砘丶遥瑑?nèi)心也是各種情緒。
初次經(jīng)歷人事。
難免各種想法都是。
晚上沒接到電話。
她便有些不安。
想法自然就往不好方面想。
越想越生氣。
最后一肚子氣。
“我昨天送你回去后找了個工作。
一直在參加測試。
不信你來了我給你看工作證?!标惻R生就想起李長樂的話,只能從簡表達。
只能用治安官證做保。
白嬌一聽就不靠譜,直接掛了電話。
陳臨生再打過去還是直接被掛斷。
他立刻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有些六神無主。
他愣在原地好一陣。
還好電話鈴聲響起。
他一看是白嬌,立刻回過神來。
接通電話,只聽白嬌怒道:“在哪里見?
你要是騙我。
以后就不用見了?!?/p>
“十二點,在轉(zhuǎn)角牛排店見?!标惻R生不假思索,直接說。
“好?!卑讒蓲鞌嚯娫?,心里有些歡喜和期待。
但也害怕陳臨生騙自己。
最終還是精心打扮自己。
陳臨生與白嬌已約好,趕緊去買票。
他急匆匆道:“一個人,去余城?!?/p>
“這就是余城的嘛!”售票小姐姐聲音很好聽。
“抱歉,一個人,去T城?!标惻R生改口后很快拿了票。
檢票進站,上車后找到自己座位坐下。
另一個靠窗的座位趕巧了,是張海姐姐張秀兒。
張秀兒穿了素凈的鵝黃色長裙,露出小臂和小腿。
她依舊是長發(fā)披肩,分外甜美。
她坐好后才反應(yīng)過來陳臨生喊她。
想了一下,她才記起來是自己親弟弟同學(xué)。
對方還來家里吃過飯,是個沉默寡言的大男孩。
張秀兒還有一年大學(xué)畢業(yè),平在余城一家房產(chǎn)公司售房部做兼職。
今日正好回家有事。
她本來和藹可親,見陳臨生打招呼,便道:“是小陳吧。
你準備報那個大學(xué)?”
“打算報余城理工學(xué)院。
具體看成績下來再說。”陳臨生說出自己計劃。
他計劃報數(shù)學(xué)專業(yè),以后當(dāng)一名數(shù)學(xué)老師。
以后教書育人,簡簡單單。
“不錯。
張海準備報T城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
大學(xué)比幼兒園還近。
他腦子怎么長的?
真是?!睆埿氵@么說,是因為他們家就在T城職業(yè)技術(shù)大學(xué)附近,只隔一條馬路。
陳臨生向來知道張??偸悄敲闯銎洳灰?。
每一招都能打中別人思維盲區(qū)。
陳臨生想了想,只道:“離家近也好。”
“我真是服了他。
那么大人了。
大學(xué)還天天回家有什么好?”張秀兒從小就不是很理解張海。
她說到這里,飛的太低的大巴車轉(zhuǎn)彎有些急,直接把她給甩進陳臨生懷。
陳臨生眼疾手快,把張秀兒抱在懷里。
避免她直接倒下去撞了頭,只覺得張秀兒好香。
陳臨生只這么一想,便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
他覺得不能對不起張海。
人家把他當(dāng)兄弟,他卻想當(dāng)人家姐夫。
但以張海的性格。
他要真去說。
張海說不定不生氣。
反而會鼓勵他說,這是親上加親,還要提前喊他姐夫也不一定。
大巴車拐彎結(jié)束。
陳臨生立刻把張秀兒扶好。
他放開雙手,關(guān)心的問:“姐,沒嚇著吧?”
“嚇倒是沒嚇著。
你力氣好大。
弄疼我了。”張秀兒揉著自己左邊手臂。
陳臨生一看,張秀兒手臂竟然青了一塊。
張秀兒也不好生氣。
但陳臨生卻十分尷尬。
他感覺自己力氣肯定又變大了。
回去一定要好好調(diào)整力度。
“姐,對不起。
我剛才怕你撞了頭。
緊張了一點?!标惻R生實話實說。
“我知道。
我身上有藥膏。
你幫我揉一下淤血?!睆埿銉浩鋵嵑芴?,額頭冷汗都出來了。
她只是忍著在。
從包里拿出化瘀的藥膏就遞給陳臨生。
陳臨生本就是罪魁禍首。
心里調(diào)整了力度。
給張秀兒手臂涂抹了化瘀的藥膏。
他輕輕揉了一陣,張秀兒這才臉色好些,道:“我瞇一會兒?!?/p>
張秀兒說瞇一會兒就瞇一會兒,直接把頭靠在陳臨生肩膀上,抓著陳臨生手臂。
她或許覺得陳臨生是個小弟弟,就當(dāng)自己弟弟張海用。
陳臨生嗅著張秀兒發(fā)香,不好一直聞著,只能把頭看向窗外。
突然之間。
一輛白色敞篷跑車從后面追上來并行,車上的人都覺得香車美女。
速度與激情,又颯又酷。
美女對著車上揮揮手。
陳臨生仔細一看竟然是李長樂,便也揮揮手。
“那車一百多萬吧!”
“那美女才漂亮喔!”
……
聽著這些話。
經(jīng)常被李霄拉著看喜劇片的陳臨生突然想說一句:“各位,對不起,那美女昨晚上和我單獨在…”
陳臨生正胡思亂想,張秀兒望著他道:“你笑什么?
我弟也愛這么傻笑。
那女孩是在給你揮手?
她好漂亮?!?/p>
“一個年級的同學(xué)。
張海也認識。
你說李長樂他就知道?!?/p>
“家里真有錢呀。
我也想開跑車?!睆埿銉焊袊@。
“是啊!好車真好?!标惻R生也感嘆。
他覺得自己兩萬六已經(jīng)是大款。
但在李長樂眼里肯定什么都不是。
關(guān)鍵是他也覺得李長樂單手開車那一刻好帥。
張秀兒被跑車轟鳴聲驚醒,又聽車里人哇聲一片,所以剛才睜開眼來。
這會兒沒什么事,她又靠著陳臨生肩膀睡覺。
只覺得陳臨生看著瘦,實際上有肌肉。
陳臨生看著窗外金色的麥浪快速倒退。
看著看著他也覺得有些困。
便與張秀兒頭靠頭瞇了一會兒。
醒來發(fā)現(xiàn)肩膀上一灘口水。
張秀兒有些不好意思,正在找紙巾給他擦。
很快汽車到站。
二人又一起坐公交車。
張秀兒快下車時道:“小陳,有空到家里來吃飯?!?/p>
“好勒,姐。”張秀兒下車,在公交站臺上給陳臨生揮了手才走。
陳臨生揮手告別后,直接坐車到市中心。
這時才十半點。
陳臨生便琢磨著給老媽和白嬌買什么禮物。
不能買太貴,也不想太差,便去商場內(nèi)轉(zhuǎn)悠。
最后給老媽買了一把好看的梳子。
給白嬌買了一條好看的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