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做的第二個夢。
夢中。
一個叫做六根的人,用小冊子和瓷像說事,鬧得易中海被游街了一個月,隨后被槍斃了。
死后都沒有安生。
骨灰被人給揚了。
眼眶中蓄滿了淚水,易中海心累。
他就是為了養(yǎng)老啊。
......
廢品總公司。
花姐看著眼前的這些人。
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廢品公司職工幫扶軋鋼廠困難戶賈東旭的橫幅,被兩個小伙子高舉在了半空中。
一個直徑兩米的大鼓,被放在了一輛板車上,敲鼓的人,他同時也是蹬車的板爺。
敲鑼的人,手中抓著鑼和鼓錘,銅鈸被四個人抓在手中。
三斤棒子面,也得準備好了。
王建設(shè)的事情,廢品公司的這些人都聽說了。
上上下下憋著一口氣,覺得易中海和賈東旭欺人太甚,在花姐一聲令下,這些人從廢品公司魚貫而出。
每走到一個地方,鼓聲響起,鑼聲響徹,銅鈸發(fā)出驚天的怒吼。
看熱鬧的人,三三兩兩的圍攏了過來。
舉著橫幅的人,將寫明事由的橫幅主動展示給在場的那些人看,幫扶軋鋼廠困難戶賈東旭幾個字,映入了在場眾人的眼簾中。
竊竊私語的聲音,緊跟著響起,說什么話的人都有。
花姐用憤慨的聲音,講述著前因后果。
“軋鋼廠鉗工車間的二級鉗工賈東旭,月工資三十六塊五毛錢,養(yǎng)活不了他媽、他媳婦、他兩個孩子,在師傅易中海的幫助下,讓我廢品公司職工王建設(shè)捐贈出了本月的全部口糧,全部錢款?!?/p>
“可憐我廢品公司的職工王建設(shè),連續(xù)好幾天沒有飯吃,餓暈在了工作現(xiàn)場,鑒于此事,我廢品公司全體職工,一起湊了三斤棒子面,給軋鋼廠送去,委托軋鋼廠領(lǐng)導(dǎo)把我們廢品公司全體員工捐贈的糧食送給賈東旭,希望易中海不要再用四合院管事大爺?shù)纳矸?,威逼我廢品公司的職工王建設(shè)?!?/p>
蘇丹紅將人民醫(yī)院出具的王建設(shè)被餓暈的診斷報告,朝著在場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展示了一下。
這叫用事實說話。
看著上面白紙黑字寫的內(nèi)容及人民醫(yī)院蓋著的公章,閆阜貴腿肚子都在哆嗦。
他因為孩子學(xué)費的事情,專門舍近求遠的從別的地方繞了一下,結(jié)果遇到廢品公司的人大張旗鼓的去軋鋼廠給賈東旭送救濟糧。
別看閆阜貴往日里比較摳門。
卻不傻。
他只知道天塌了。
賈家不能有好,易中海不能有好,鬧不好自己這個三大爺也得跟著倒霉。
誰讓他沒有履行聯(lián)絡(luò)調(diào)解員的具體職責(zé)。
廢品站的這些人走遠了,走的看不到了人影,閆阜貴還沒有喘過這口氣,身體軟的連蹬自行車的力氣都沒有。
怎么辦?
現(xiàn)場還有一個跟閆阜貴差不多的倒霉蛋。
街道辦的李辦事員。
巧合他媽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李辦事員因為某些事情,今天早晨也繞了一下路,誤打誤撞的碰到了花姐帶人去軋鋼廠給王建設(shè)討要公道的事情。
身為街道辦的辦事員,他知道很多事情,易中海把聯(lián)絡(luò)調(diào)解員私下變成了管事大爺,賈張氏的戶口不在城內(nèi),卻也沒有辦理具體的掛靠手續(xù),是王紅梅源于某些原因,在賈張氏這件事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出大事了呀。
小李辦事員,跌跌撞撞的朝著街道辦跑去。
......
不知大禍臨頭的賈張氏。
雙手叉腰的站在院內(nèi),一雙三角眼,陰沉沉的環(huán)視著周圍的那些街坊。
背靠易中海,賈張氏堪稱四合院一霸。
易中海身為軋鋼廠的高級鉗工,在軋鋼廠職工的前期考級上,也就是學(xué)徒轉(zhuǎn)正和職工考一、二、三級,多少能在廠領(lǐng)導(dǎo)面前說上話。
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都懶得跟賈張氏一般見識,便也造就了賈張氏肆無忌憚的一幕。
見街坊們都不吱聲,賈張氏很滿意這一切。
扭身朝著屋內(nèi)的秦淮茹吱了一聲。
“淮茹,出來干活了。”
躲在屋內(nèi),本不想出來的秦淮茹,聽到賈張氏喊自己的名字,盡管心里不情愿,身體卻十分老實的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朝著賈張氏喊了一聲媽。
“你給我用錘子把王建設(shè)家的鎖頭砸開。”
秦淮茹這才看到王建設(shè)家的家門上面,鎖著一把鎖頭。
嘴里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鎖門,這是易中海全院大會上定下的調(diào)調(diào)。
賈張氏見秦淮茹二傻子似的杵著不動彈,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幾分,在她看來,這院內(nèi),除了易中海,誰也不敢招惹賈家。
自己將來走了,秦淮茹這種軟綿綿的性格,如何能撐得起賈家。
就院內(nèi)的這幫禽獸,到時候一準把賈家吃干抹凈。
“看什么看?我的話,你這是不聽了嗎?給我用錘子把王建設(shè)家的鎖頭砸爛?!?/p>
“媽?!?/p>
“喊姥姥也不行,必須給我把王建設(shè)家的鎖頭砸爛?!?/p>
胳膊拗不過大腿。
秦淮茹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找來錘子,砸起了王家的鎖頭。
也不知道是力氣小,還是故意沒使喚力氣,砸了好幾錘子,沒砸開鎖頭。
急的賈張氏都要跳腳了,走了幾步,來到秦淮茹跟前,一把推開了秦淮茹,順勢從秦淮茹的手中接過了錘子。
嘴里喃喃了一句‘真沒用,白吃我賈家這么多年飯’的牢騷。
雙手高舉,朝著鎖頭重重砸下。
‘咔嚓’
鎖頭被敲了一個稀爛。
賈張氏隨手把錘子丟在地上,另一只手把爛鎖頭取下,推開了王建設(shè)家的屋門,邁步走了進去。
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興奮。
這馬上就是她賈家的房子。
......
醫(yī)院。
王建設(shè)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身體很虛。
整個人透著幾分散架的味道。
“你醒了?”
驚喜的聲音,鉆入了王建設(shè)的耳畔。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王建設(shè)把頭扭了過來,一張欣喜若狂的臉頰,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里是什么地方?”王建設(shè)有氣無力的故意詢問道:“我怎么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