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nèi)的領(lǐng)導(dǎo)們,神情各異的看著易中海和賈東旭。
就連腦子一直用不對地方的劉海忠,此時赫然也是這般詭異眼神。
賈東旭被瞅的有些放不開,他朝著身旁的易中海瞥了一眼。
自從拜易中海為師后,軋鋼廠內(nèi),拋開技術(shù)和工級方面不談,別的地方都順風(fēng)順?biāo)瑳_著易中海的面子,車間主任都會管賈東旭喊一聲小賈師傅,四合院內(nèi)更不用說,易中海說什么就是什么。
再糊涂,也知道事情不對頭了。
易中海沒理會賈東旭,他在觀察許大茂,心里琢磨著是不是許大茂點了他的炮。
至于坐在許大茂身旁的傻柱,很不幸,還沒有被易中海放在心上。
“砰砰砰!”
楊建民見易中海神游四海,手指頭敲了敲桌面。
等易中海把目光順著聲音投到楊建民身上后,楊建民正色的朝著易中海問起了問題。
“易中海,我問你一個問題,賈東旭這種收入,連兩個孩子在內(nèi),家里一共五口人,會不會出現(xiàn)揭不開鍋的局面?”
剛進門那會兒,還在易中海三個字后面加一個師傅的修飾,現(xiàn)在直呼其名。
前躬后拒的語氣,讓易中海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他腦瓜子一頓,心里愈發(fā)堅定了許大茂攛掇劉海忠點他炮的想法。
揭不開鍋的問題,他怎么回答?
軋鋼廠門口,保衛(wèi)科下了死命令,隔絕了軋鋼廠與外界的聯(lián)系,劉嵐又被李懷德專門叮囑過不外傳廢品站高調(diào)接濟賈東旭的事情。
易中海和賈東旭不知道這件事。
一門心思認(rèn)為劉海忠被許大茂給利用了。
楊建民見易中海不說話,一個勁的瞅著許大茂和劉海忠,表情有些不善。
氣的他直接從凳子上竄了起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將桌子拍的啪啪啪直響,鬧得傻柱在心里琢磨,琢磨楊建民的手有沒有拍疼。
“說?!睏罱裉岣吡苏Z氣,“你易中海告訴我,賈東旭這種情況,能不能餓死他家里的那些人!”
“楊廠長,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易中海和賈東旭兩人雖然做了抹黑軋鋼廠的事情,讓軋鋼廠成了全國人民的笑料,出發(fā)點還是好的嘛,最起碼是關(guān)心徒弟?!?/p>
一干眾人的目光,落在了說話的李懷德身上。
這話聽上去,簡直就是在殺人誅心,也就李懷德敢在這場合下出言。
易中海和賈東旭兩人的身體在抖。
不聾,李懷德的那些話,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要不是身后有墻壁充當(dāng)他們的依靠,說不定兩人此時已經(jīng)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讓軋鋼廠成了全國人民的笑料!
這多大的罪過啊。
易中海的腦子里面想到了一個成語,遺臭萬年!
賈東旭依舊將易中海當(dāng)成了救命的稻草,天塌下來,有他師傅在前面扛著。
“易中海,賈東旭。”
工會主席見氣氛不對,打了圓場。
他看著賈東旭和易中海兩人,目光落在易中海那張猶如圣人臉頰上的時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這相貌,可不像壞人呀。
偏偏人家廢品站的人,指名道姓的說易中海主導(dǎo)了這一切。
“我問你們兩個人,你們兩個人要說實話,還是剛才楊廠長說的那件事,賈東旭作為二級鉗工,一個月三十六塊五毛錢的工資收入,花不了十塊錢就能買一百多斤棒子面,兩個孩子,其中一個還不到兩歲,為什么開全院大會讓廢品站的職工王建設(shè)幫扶接濟賈家?”
易中海和賈東旭到現(xiàn)在,總算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偽君子心中暗暗叫苦。
他在四合院套路街坊們的那些手段,什么院內(nèi)的事情院內(nèi)解決,街坊們要相互幫扶,在廠領(lǐng)導(dǎo)面前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大臭屁。
臉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無言以對的局面。
總不能說實話,說自己又想讓賈東旭給他養(yǎng)老,還不想付出真金白銀,還要讓賈東旭念自己一個好。再把賈家吃不慣棒子面窩頭,喝不了高粱米粥,要吃白面饅頭,要吃頓頓有肉的葷菜等實情說給在場的領(lǐng)導(dǎo)們聽。
廠領(lǐng)導(dǎo)也做不到頓頓有肉!
“賈東旭,你說?”
見易中海不說話,工會主席讓賈東旭先說。
“我,我,我?guī)煾?,我們賈家,我,我?!?/p>
賈東旭吭哧了半天,愣是沒有吭哧出一個完整的答案出來。
反倒是坐著的劉海忠,突然開了腔。
“易中海說賈家不容易,生活比較困難,讓廢品站的王建設(shè)接濟幫扶,說王建設(shè)不接濟賈家,就是在給廢品站抹黑,從55年開始,一直就這么接濟著?!?/p>
易中海心里罵了劉海忠一句。
我真他媽感謝你劉海忠八輩祖宗。
賈東旭長出了一口氣,這膿包由劉海忠挑破,遠(yuǎn)比他親自挑破要好得多。
“接濟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做漏脯充饑的事情,你們四合院二十多戶人家,就逮著一個廢品站的王建設(shè)欺負(fù)?我聽說前幾天你易中海以管事一大爺?shù)纳矸葑屚踅ㄔO(shè)把這個月的口糧和錢款一點不留的全給了賈家?!?/p>
“丁主席,沒有的事情。”
“還沒有的事?”工會主席指著易中海,“到現(xiàn)在,你還在狡辯?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問過了劉海忠、許大茂、何雨柱,他們都明確了一點,你易中海仗勢欺人,打著接濟賈家的旗號,活生生的要餓死廢品站的職工。”
易中海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身體抖得跟個篩子似的。
賈東旭也傻了眼。
“易中海,你應(yīng)該慶幸王建設(shè)餓暈在了單位,被人送到了醫(yī)院,人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躺著,聽說還沒有醒過來,一旦王建設(shè)醒不過來,你易中海盡等著吃槍子吧!”
槍斃!
這結(jié)果,可不是易中海要的那種養(yǎng)老啊。
生死關(guān)頭,嚇的失禁了。
難聞的尿騷味道,充斥著整個會議室。
劉海忠張口吸了吸尿騷味道的空氣。
“還有你賈東旭,別以為易中海被槍斃了,你就能逃過制裁,三十六塊五毛錢,養(yǎng)活不了一家五口人,咋得?頓頓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