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民就跟人用鐵鍬拍了他腦袋似的,腦瓜子嗡嗡嗡直響,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
事情顯然并沒有按照楊建民他們在會議室商量的那樣來。
廢品站的人根本沒給軋鋼廠一絲一毫開口辯解的機會,罵了幾句臟口,留下三斤棒子面,高調(diào)的離開了軋鋼廠。
他手里的三斤棒子面重如千斤。
目光落在易中海和賈東旭的身上。
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的易中海和賈東旭想必已經(jīng)被殺死很多次了。
其他的軋鋼廠人,看著花姐瀟灑離去的背影,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么一句話。
一塊臭肉壞了滿鍋的鮮湯。
易中海和賈東旭讓軋鋼廠數(shù)年來的名聲毀于一旦。
大家都想抽易中海幾巴掌,踢賈東旭幾腳。
......
因四合院出現(xiàn)變故,急匆匆跑到軋鋼廠來找易中海拿主意的曲三丫,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間段出現(xiàn)在了楊建民等人的面前。
在曲三丫心中,易中海是無敵的,四合院內(nèi)如此,軋鋼廠內(nèi)也是如此,她沒有多想,跑到易中海跟前,將四合院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大聲的說了出來。
“當家的,出大事了,街道辦的王主任帶著人捆走了賈張氏,說是什么長期逃避勞動,還要追究你的責任,就連秦淮茹也被抓走了。”
易中海沒急。
賈東旭卻慌了。
秦淮茹怎么能被抓呢?
沖到一大媽跟前,手抓著一大媽的兩條胳膊,一臉的急切。
“師娘,我媳婦怎么了?”
也是一個心機婊,故意喊了一聲師娘,在說完我媳婦怎么了這句話后,意識到自己孝順的人設(shè)有可能破裂,忙找補了一句。
“我媽又怎么了?”
“你媽和你媳婦砸了人家王建設(shè)家的鎖頭,說是王建設(shè)家的房子從今往后就姓了你們賈家的姓,正收拾呢,說要晚上住進去,王主任帶著人來了,說什么入室搶盜,幫你媽和你媳婦都給抓走了.....?!?/p>
賈東旭嗷的喊了一嗓子,撒丫子的竄了出去。
本意是想去街道辦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入室搶盜,這尼瑪奔著吃槍子去了。
卻忘了他現(xiàn)如今過街老鼠的身份。
近在咫尺的周博文,有可能就是故意的,飛起一腳,將賈東旭重重的踹在了地上,嘴里還補刀似的喊了一句。
“犯了這么大的事,你還想跑?”
易中海想說點什么,卻突然失了聲,他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看著眼前的一幕,楊建民,李懷德,周博文,他媳婦,趴在地上的賈東旭。
想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養(yǎng)老大業(yè),會演變到這種局面。
一口鮮血從嘴里噴出,身體二次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周博文,帶著你的人,押著賈東旭和易中海兩個犯罪分子去派出所,該槍斃槍斃,該坐牢坐牢,我軋鋼廠絕不姑息。”
楊建民壯士斷腕,當眾大聲的宣布著軋鋼廠對易中海和賈東旭兩人的處罰決定。
李懷德心里冷笑了一聲,楊建民就算把易中海和賈東旭兩人打成灰,軋鋼廠的名字也回不來了。
“鑒于易中海和賈東旭私心作祟,思想道德敗壞,經(jīng)過軋鋼廠廠委會研究決定,對鉗工車間職工易中海和賈東旭兩人采取開除出廠的處罰?!?/p>
被踹在地上剛剛緩過一口氣的賈東旭和被一大媽掐著人中掐過來的易中海,一聽他們被開除出軋鋼廠,都無法接受。
工人身份是他們最后的儀仗,都以為背靠軋鋼廠,能夠免除責罰。
直接被掃地出門了。
賈東旭嚎啕大哭,哭的比尿的都多。
易中海白眼一翻,直接暈死在了當?shù)亍?/p>
劉海忠臉上的表情,半喜半憂。
喜得事情,易中海被開除,他知道易中海和賈家的房子是公房,人不在軋鋼廠,房子肯定會被收回去,名聲又臭,估摸著會被街道強行下放鄉(xiāng)下。
憂的事情,易中海不在了,賈東旭不在了,他劉海忠就算當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卻也無法長期踩著易賈兩戶人家。
見楊建民帶著廠領(lǐng)導(dǎo)出了軋鋼廠,劉海忠鬼使神差的喊起來。
“楊廠長,我是鍛工車間的劉海忠,對于易中海這種給軋鋼廠抹黑.....”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建民給硬生生的打斷了。
劉海忠拍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
本不想搭理劉海忠的楊建民,看到劉海忠這么灑脫,想起剛才一大媽跟易中海匯報賈張氏和秦淮茹被街道辦抓走時說的那些話,說什么三位管事大爺不作為,在四合院偏聽偏信。
別的話,楊建民沒記住,他就記住了劉海忠在會議室內(nèi)說的那句‘我是四合院管事大爺’的話。
楊建民認為劉海忠沒有盡到管事大爺?shù)呢熑?,稍微阻止一下易中海威逼利誘王建設(shè)給賈家捐款捐物,事情也不至于鬧到這種無法收拾的局面,哪怕事后跟他楊建民匯報一下當時的情況,也不至于這么被動,堂堂數(shù)千職工的大廠廠長,帶著軋鋼廠的領(lǐng)導(dǎo)們?nèi)メt(yī)院慰問王建設(shè),向王建設(shè)道歉。
“周博文,你一會兒去給街道辦打個電話,就說軋鋼廠鑒于劉海忠未能很好的履行管事大爺?shù)穆氊煟瑢⒑V也扇S內(nèi)警告處罰,勒令劉海忠寫不少于三千字的檢查,在軋鋼廠職工大會上當眾......”
劉海忠人都傻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楊建民。
委實不敢相信自己寫檢查,還要被扣工資。
許大茂心里罵著劉海忠的傻缺,易中海作為管事一大爺?shù)沽伺_,身為管事二大爺?shù)膭⒑V液凸苁氯鬆數(shù)拈Z阜貴便也會跟著倒霉。
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追究責任。
一句話,他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
紅星附屬小學。
目睹了花姐帶人去軋鋼廠高調(diào)接濟賈東旭一事的閆阜貴,整個人處在一種詭異的矛盾中。
撒尿都能尿到褲子上。
自己還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低著頭,猶豫著怎么盤活這盤棋。
他可不想因為易中海和賈東旭被無端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