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諾秋今天穿了一身淺黃色碎花束腰長裙,把本來就完美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婀娜,化了一點淡妝,淺葡萄紅略有波浪的長發(fā)披在肩上,絕美的她,更加明艷動人。
張凌穿著短褲涼鞋普通白色體恤衫,跟孟諾秋并肩走進咖啡廳,里面的客人都回頭把兩人看著。
“呵呵,你說你這么漂亮,還打扮得這么明媚,我穿成這樣跟你走在一起,回頭率杠杠響哦?!眱扇嗽诳ㄗ鶎ψ拢瑥埩柰嫘Φ?。
“謝謝夸獎,你長這么帥,醫(yī)術還那么好,自然不需要外物點綴?!泵现Z秋也客氣地回道。
兩人點了餐,從孟諾秋爺爺?shù)牟∏殚_始聊起,后來孟諾秋向張凌講述了幾個她遇到的幾個病案。
孟諾秋是川蜀大學醫(yī)學院在讀博士,對一些中醫(yī)知識并不陌生,張凌從中醫(yī)角度給他闡述論斷了她提到的幾個病案,還有發(fā)病的原因、病情發(fā)展的過程和結果,讓孟諾秋眼前一亮,似乎打開了她的新思路,她更加堅定了張凌能治好她爺爺病痛的信心。
兩人越聊話題越多,孟諾秋提出了很多醫(yī)學方面的問題,張凌都用中醫(yī)的思想和方法,一一給她解答,讓孟諾秋對張凌的學識更加佩服,甚至眼里還有一絲崇拜。
兩人又聊到張凌跟林生和宋易之間的兄弟情誼,自然就講到了張凌父母離世,兩人幫助他籌集醫(yī)藥費的事情。
張凌現(xiàn)在掌握了無盡的資源和海量的財富,言行自然也是自信滿滿,并不覺得那是丟人的事。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經(jīng)歷,真的看不出來,也難怪你昨晚會為了宋易不顧后果的沖進監(jiān)護室要親自救他?!泵现Z秋聽張凌說到林生和宋易幫他的事,感嘆道。
“你不怨她嗎?”從張凌的講述中,孟諾秋知道了張凌大學期間的女朋友出國留學的事,突然問道。
張凌苦笑一下,說道:“人之常情吧,我當時那樣的情況,還被神團網(wǎng)爆了通訊錄,無論是疏遠我還是看不起我,都很正常,沒啥好怨的,她用出國留學為由離開,給我留了顏面,我覺得還挺好。”
張凌說得十分自然,臉上看不出一絲悲觀情緒,充滿自信,孟諾秋看著朝氣蓬勃的張凌,眼里有一絲別樣的情緒。
他想不明白,張凌這樣一個充滿學識,還有那樣本事的人,為啥那個叫李蕓的女孩子在他身上會看不到前途。
兩人聊得十分愉快,一頓飯吃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是孟諾秋接到劉泰清的電話,不得不先回醫(yī)院給她爺爺看病。
孟諾秋爺爺孟有德,住在醫(yī)院的另一個特護病房樓層,和宋易那間區(qū)別不大,張凌跟著孟諾秋來到病房時,劉泰清和一位身材干練的中年人,還有一位相貌和孟諾秋有些掛相的中年婦女正在病房里聊天,床上躺著一位頭發(fā)花白,已經(jīng)瘦得有些脫相的老者,應該就是孟諾秋的爺爺。
“這位就是神醫(yī)張凌小兄弟吧?”張凌走進病房,那位干練的中年人熱情的跟他打著招呼。
張凌笑著點點頭說道:“神醫(yī)不敢當,略懂一些而已?!?/p>
“爸,媽,劉爺爺,張凌在中醫(yī)上的造詣很高哦,中午幫我解開了我在一些病案上很多疑惑?!泵现Z秋交口稱贊,她母親看著她,默默地抿嘴笑著。
“這位就是孟老爺子吧?”張凌笑著看看躺在床上的老者問道。
“對,這就是我的老哥哥孟有德,請你來幫他用金針導藥,這里是二十年前那個游方醫(yī)生開的方子。”劉泰清說著,拿出一張藥方。
張凌點點頭,沒有接過藥方,說道:“藥方等下再看吧,你們信得過,我先給老爺子切個脈?!?/p>
“專程請你過來,當然一切聽你安排?!眲⑻┣逭f道,又收回藥方,沒有半點不快。
孟諾秋給張凌拿過來一把椅子,張凌坐在病床邊,聽病人呼吸,孟有德已經(jīng)有些進氣少出氣多,從被子里掏出孟有德的手臂,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提轉(zhuǎn)真元,開始品讀孟有德的脈象。
五六分鐘后,兩只手腕上的脈象品讀完,張凌如今利用真元,診脈可以十分精準,很快便將孟有德的病情探查得明明白白。
“老爺子的玉堂穴和膻中穴之間確實氣血不通,胸口憋悶,出入之氣受阻,稍有動作便會出現(xiàn)氣結眩暈,所以無法行動只能臥床休息,這個舊傷其實并不難治?!睆埩枳x完脈象,收回真元說道。
“哦……聽張凌小哥你的意思,還有更好的辦法治我老哥哥這個舊傷?”劉泰清十分驚訝問道。
張凌沒有否認,說道:“孟老爺子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沒那么復雜,他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和氣血充盈程度,和二十年前不一樣,原來的藥方已經(jīng)不適合再用,如果讓我來治療,我就先給他針上兩次,每次半個鐘頭,然后再給他重新抓兩副湯藥服用,應該就能見好。”
“真的?”孟諾秋的父親聽見張凌說得如此輕松,也驚訝地問道。
“嗯!”張凌點點頭,“至于是如何選擇,你們商量一下再決定吧,如果堅持用原來的藥方,也不會讓老爺子的癥狀向更加危險的方向發(fā)展,只是有沒有收效很難說。”
“劉叔,您的建議呢?”孟諾秋父親自己也不敢輕易決定,看著劉泰清問道。
“就……就按這個……小哥的方法……來?!眲⑻┣逭f話,床上躺著的孟有德,喘著氣低聲說道。
見孟有德自己同意,劉泰清說道:“張凌小哥,現(xiàn)在孟老哥的情況已經(jīng)很不樂觀,請你現(xiàn)在開方子,我安排人抓藥?!?/p>
“既然你們同意我的辦法,那就先給老爺子針一次吧,有幾味藥草需要我進行處理,藥我會配好,晚上讓人找我取就是了。”治療孟有德的藥,張凌栽種在小院里的那些藥草就可以配齊全。
關掉病房的空調(diào),八月的氣溫很快就讓人感覺到熱浪陣陣,張凌幫孟有德退下病號服,躺在床上,他在褲兜里假摸一下,拿出那盒金針。
平靜了一下呼吸,張凌提轉(zhuǎn)真元,先在孟有德幾處要穴下了六支毫針,然后抽出那根八寸金針,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射入孟有德膻中穴,然后捻動針尾,一絲絲真元通過金針慢慢流入孟有德體內(nèi),疏導他堵塞的經(jīng)絡。
“嗯,通泰,就是這個感覺?!笔喾昼姾?,孟有德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說話也像是恢復了一些氣力,不再像之前那樣說一句話,歇三口氣。
屋里幾人都驚訝地看著張凌,昨晚他救治宋易的時候,下針的效果沒有清醒的孟有德這樣的反饋,所以也沒有太過震驚,而此時孟有德的變化,卻是立竿見影,特別是孟諾秋和劉清泰兩人,嘴巴都震驚得合不攏,怔怔地瞪著張凌。
十多分鐘過去,張凌臉色開始有些蒼白,一陣陣眩暈感傳來,孟有德身上的那些毫針開始震顫的時候,他收回了真元,腳下一個趔趄,猛地坐在剛剛切脈坐的椅子上。
“張凌,你怎么樣了?”看到張凌臉色蒼白,額頭大汗淋漓,孟諾秋急忙過去扶著張凌問道。
張凌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道:“沒事,恢復一下就好,你們在這里照看一下,不要亂動那些金針,我在外面沙發(fā)上躺一下,二十分鐘以后叫我。”
孟諾秋扶著張凌到會客區(qū)沙發(fā)上躺下,給張凌倒來一杯熱水放在茶幾上,有點緊張的在旁邊看著他。
“我真沒事,耗費了一點氣力而已,恢復一下就好,你去看看你爺爺嘛,我沒事?!睆埩枵f著,閉上眼睛開始調(diào)息,心中默默想著:“看來還是要加強修煉,如果能達到聚丹境界,也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脫力的情況。”
二十分鐘后,張凌恢復了一些力氣,起身查看了孟有德的情況,收回金針,給他切了個脈,說道:“已經(jīng)有了效果,晚點我配好藥,你們過來拿上給老爺子吃上兩副,明天我再給他針一次,基本就可以恢復正常行動,到時候再補充一下元氣,恢復到病發(fā)之前的樣子問題應該不大。”
“萬明,你代我好好感謝一下這位小兄弟?!泵嫌械虑闆r又好轉(zhuǎn)了一些,說話聲音都大了一些。
孟萬明點點頭,看著父親的狀態(tài)好轉(zhuǎn),他也有些激動,對張凌說道:“張凌兄弟,我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我是個開律所的,錦城這邊以后你要是遇到需要法律服務的事,一定告訴我,我竭盡全力幫你處理,我也不知道你們的規(guī)矩,這是五萬塊錢,表示個心意,還請你不要嫌棄?!?/p>
孟萬明說完,提著床頭上一個紙袋子遞到張凌面前。
“錢就不用了,這是我昨晚答應了孟諾秋的事,我會盡全力把老爺子治好,你們放心吧?!睆埩栊χ苹孛先f明遞過來的袋子,又轉(zhuǎn)頭對孟有德說道:“老爺子,你目前堵塞的玉堂和膻中穴也疏通了一些,不要總躺在床上,還是下床慢慢活動一下?!?/p>
張凌交待完以后,準備去看看宋易,跟幾人告辭一聲,往門口走去,突然他想起孟萬明是個律師,還真有事需要他幫忙,猛地轉(zhuǎn)身。
“哎喲!”孟諾秋送張凌出去,走在他身后,張凌猛的轉(zhuǎn)身跟孟諾秋撞了個正當面。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點事,想問問你爸。”張凌跟孟諾秋臉貼在一起,他忙著后退一步,道歉一聲。
“沒事!”孟諾秋大紅著臉,捋了一下額頭散落的頭發(fā),笑了笑。
張凌也尷尬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走了回去,“孟叔,我突然想起點事情,想跟你咨詢一下,請你幫我出個主意?!?/p>
“哦……你請說,能幫得上忙的沒有問題?!泵先f明笑著從父親床邊走出來幾步說道。
“孟叔,你有沒有辦法,把我送進錦城第二看守所待上幾天?嗯……就是坐幾天牢那種的。”張凌正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