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人家都準備好了你也趕緊的!”
蒙面人伸手拉住女人的后頸,將她揪回原位,“時間耗盡,你要是還沒出牌,就自動判你認輸,抓緊時間,聽到嗎?”
女人被嚇得渾身顫抖,連忙點頭:“好好好,我出,我出?!?/p>
她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謝臨,說道:“小伙子,求求你,告訴我你出的是什么,我真的不想死,我求你了。”
謝臨看著眼前的女人,雖然她很可憐,但她憑什么認為自己就想死?
謝臨面無表情的說道:“石頭。”
女人聽罷,慌張地開始翻動卡片,自然的拿出一張布放在桌面上,隨后轉頭:“我,我選好了。”
“你們兩個,還要改嗎?”蒙面人例行問道。
謝臨搖搖頭:“不改了?!?/p>
“你呢?”蒙面人看向女人,“你還改嗎?”
“我、我?!迸祟D了頓,將布拿了起來。
她此時被問得心亂如麻,自己到底要不要改?
如果那個小伙子騙了自己怎么辦?萬一他出的是一張剪刀,自己又該怎么辦?
她想了想,最終向蒙面人點點頭,小聲地說:“改,我,我改。”
她拿起卡片,換成了一塊石頭,又看了一眼謝臨,見他沒有絲毫動作不禁又糾結起來。
她又將布抽出,兩張牌來回交替地扣下。
最終,她放下了石頭,這是最安全的牌,如果小伙子沒騙自己,兩人就是平局,如果騙了自己出的剪刀,那自己的石頭就可以贏他。
“不改了?”
蒙面人又問了一次。女人搖頭說道:“不改了?!?/p>
“好,既然如此,那兩位請開牌吧?!迸它c點頭,將石頭翻了過來。
謝臨輕輕的點點頭,事情跟自己想的一樣,她怕自己騙她,所以選了一張安全牌。
他將手放在牌上,隨后輕輕翻了過來,這是一張布。
女人不敢相信的看著兩張牌,突然喊道:“小伙子,你,你為什么要騙我呀!你為什么要騙我呀!”
她瘋了一樣的站起身,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謝臨閉上雙眼不再去聽女人的話,她雖然可憐,但還不值得用自己的命去換。
“好了,你既然輸了,那就上路吧?!泵擅嫒苏f著,走向女人,嚇得后者連連后退。
她神情驚慌地說:“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了?!?/p>
她再次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哀求道:“我求求你,我兒媳婦今天就要生了,我連孫子都還沒有看到,我求求你,求你不要殺我!”
蒙面人就像沒聽到一樣,一把抓起女人的頭發(fā),拖著她向崖邊走去。
“不要,不要!”
女人雙手握住男人的手腕,眼神和聲音里滿是恐懼。
她看向謝臨,大聲哭喊著:“小伙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女人的求救聲在耳邊回蕩,謝臨緩緩扭過頭去。
他看向將自己帶來的蒙面人:“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做什么?”
蒙面人仰頭想了想,隨后說:“這些會有人跟你解釋的。行了,既然你已經贏了,那就跟我走吧!”
“可你們?yōu)槭裁匆`踏人命呢?”謝臨疑惑的問道。
蒙面人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啊~職責所在,上面怎么說,下面怎么做,你要是有意見找領導去。”
“你······”
謝臨被說的有些啞口,可就在這時女人又傳來了她的呼救:“小伙子,小伙子救我,救我!”
謝臨扭過頭,女人已經距離崖邊越來越近。
謝臨停了片刻,蒙面人的話說的很清楚,他們只是在遵循某種規(guī)則,并且全程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
如果規(guī)則是勝者需要被送到別的地方,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可以趁這個機會摸摸他們的底?
謝臨想到這里,直接向著蒙面人沖了過去去,擋在他面前說:“夠了!”
“讓開!”蒙面人看著謝臨,雖然他戴著面具,但謝臨能感受出他的語氣很冰冷。
“我說夠了!”謝臨絲毫不懼地與他對視。
“小子,我再說最后一次,讓開!”
謝臨瞇起雙眼,看來自己想的不錯,這個蒙面人的性格很暴躁,如果他想動手,根本不會跟自己說這么多。
既然確定了他們不會對勝利者動手,那么接下來就是他們的實力上限了。
下一秒,謝臨突然抬腿,一腳猛踹在了蒙面人臉上,緊接著身體下潛,抱住對方的腰向后倒去。
蒙面人脖子后腦著地,脖子當即傳出一聲脆響,而那中年女子抓住機會拔腿便跑。
“啊,??!”
女人大叫著,可還沒跑出多遠,便被有些懶散的蒙面人擋住去路:
“啊~你要是跑了可不好辦吶,大姐?!?/p>
“求求你,求求······”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恍惚間只覺得胸口很涼,有冷風灌個不停。
她緩緩低下頭,看著胸口處滿臉疑惑——那里為什么在噴血?
她想到這里,僵硬地抬起腦袋,怪不得,原來自己的心臟在他手里握著呢。
“撲通!”
看著緩緩倒下的女人,蒙面人隨手將心臟向前拋去,優(yōu)雅地拿出手帕擦了擦。
他打眼看向自己的同伴,此刻他已經被打得像麻花一樣,脖子扭曲,腰部被折斷,四肢同樣以夸張的方式反折,整個人都快被打得看不出人形。
懶散蒙面人發(fā)出一聲譏諷說道:“啊~大哥,你可真完蛋吶。咱能不能別磨蹭了,我都要困死了~”
聽到這話,謝臨瞳孔猛縮,難道這樣,還沒死?自己可是一直在攻擊他的要害。
他想了想,隨后一把揪起蒙面人的腳腕,轉身向崖邊跑去。
可下一秒,謝臨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他震驚的回頭看去,只見蒙面人的手指正深深插進地面,犁出五道指痕。
蒙面人的面具下冰冷聲音傳出:“小子,你下手還真狠吶!”
“咔咔”
幾聲脆響同時響起,蒙面人扭曲的四肢像機器一樣開始復原,只是片刻便恢復如初。
他站起身,雙手環(huán)抱腦袋,緊接著用力一掰,像按卡扣一樣接了回去。
“他媽的,你真該死呀!”他的聲音越來越憤怒,當即向著謝臨沖了過去。
謝臨瞇起雙眼,身子刻意向下壓了壓,右腳掌摩擦地面,隨時準備動手。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懶散蒙面人卻開了口:“喂,沒事就別耽誤時間了,下班?。∠掳?!”
“你特么放屁!”暴躁蒙面人瞬間扭過頭去,“他都快把老子打死了,我就不能打他兩下出出氣嗎?”
“行行行,你打吧,打死我也不管,要是于婆跟花妹過來我就說是你耽誤了。”
“你!”
謝臨面前的蒙面人咬牙看向同伴,隨后憤怒地看向謝臨,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對著謝臨怒吼一聲:“滾!”
謝臨沒有放松警惕,面向蒙面人開始向左移動,一點點拉開距離。
確定兩人的距離足夠安全時,謝臨這才放下手臂?!昂昧?,跟我走吧。”
看著這個比較懶散的蒙面人,謝臨同樣不敢放松,剛剛女人被殺的一幕,他看得真切,這人同樣很危險。
“砰!”
就在謝臨走神的一瞬間,先前的蒙面人已經沖了過來,對著謝臨的后背就是一記飛踹。
懶散蒙面人一把將謝臨推開,大聲問到:“又犯病了?”
“放你大爺狗臭屁,我特么還不能打他一頓了我?!”
暴躁蒙面人憋屈的說道,“我特么來淵奕界這么長時間,啥時候讓人這么打過?。 ?/p>
他說到這里,聲音甚至有了一絲顫抖,聽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懶散蒙面人拍了拍他,安慰著說:“哎呀,行了,晚上請你喝酒,行不行?”
“滾,帶著他趕緊滾!
“啊,好好好,這就滾,這就滾~”懶散蒙面人看向謝臨,“行了,大哥發(fā)話了,咱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