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綺瑤有些心慌,下意識(shí)邁了一步,把我擋在身后。
“他只是我的一個(gè)員工,不太懂事,就別污了秦總您的眼睛了?!?/p>
蘇綺瑤擋住她,笑得一臉諂媚。
“嗚嗚!”
我拼命搖頭掙扎,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看看我,看我一眼,秦晚汀。
我就在你眼前。
“我說讓開,你聽不懂嗎?”
秦晚汀的語(yǔ)氣低冷得像結(jié)了冰。
蘇綺瑤臉色一白,最終還是讓開了,露出身后狼狽不堪的我。
“逸北!”
秦晚汀臉色瞬間變了,快步走過來,半跪在地一把抱住我。
我渾身冰冷,身上衣不蔽體,臉上還有被打的痕跡。
只是幾個(gè)小時(shí)不見,她不知道為什么我遭受這么多。
秦晚汀心疼地脫下大衣外套蓋在我身上。
她甚至不敢用力抱我,生怕弄疼我。
但是,我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
她回頭叫來保鏢。
“來人,快把先生送去醫(yī)院!”
“秦總,他是您府上的司機(jī)是吧,可他也是我的未婚夫,您這樣不好吧?!?/p>
蘇綺瑤想攔住秦晚汀。
她見不得別的女人碰我。
“說起來家丑不可外揚(yáng),他背著我勾搭別的女人,今天只是對(duì)他的一點(diǎn)小懲罰。他這樣骯臟的男人,不配讓您碰他?!?/p>
秦晚汀動(dòng)作一頓,她慢慢站起來,怒視蘇綺瑤。
“你說誰臟?”
她的眼神,生生嚇得蘇綺瑤退了幾步。
“這是我的丈夫,誰允許你用這些詞,這些話來侮辱他?!”
空氣安靜到了極點(diǎn)。
蘇綺瑤漲紅了臉。
“秦總你別開玩笑了,怎么可能呢?您的丈夫不是出身書香門第,還是知名學(xué)者嗎?”
“對(duì),就是他,我的丈夫段逸北?!?/p>
“什么!?”
蘇綺瑤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
多可笑,當(dāng)初相戀三年,蘇綺瑤從未試著去了解過我。
要不然,只要她肯多花一點(diǎn)心思就會(huì)知道,她口口聲聲低賤的男人段逸北,是她一輩子都高攀不起的人。
現(xiàn)在,蘇綺瑤真的開始怕了。
她身后那幫狐朋狗友,腿都止不住打哆嗦。
之前動(dòng)手碰過我的那幾個(gè)人,更是直接嚇得臉色慘白。
甚至還有一個(gè)白眼一翻,嚇暈在地。
秦晚汀趕緊讓人抬我著我往外走。
“傷害我丈夫的這筆賬,我會(huì)一個(gè)一個(gè),找你們?nèi)妓闱宄?!?/p>
“跟我無關(guān)啊秦總,我只是來看表演的!”
有人哆嗦著。
“秦總冤枉啊,都是這個(gè)蘇綺瑤喊我們來的!”
“不是我的主意,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 ?/p>
身后是一片哭天搶地的自白,哭爹喊娘的哀嚎。
有人急了,直接上手對(duì)著蘇綺瑤推搡起來。
“你害死我們了你知道嗎!”
蘇綺瑤抱著頭蹲在地上,臉都嚇白了。
“怎么會(huì)這樣,段逸北怎么可能……”
“綺瑤姐,怎么辦啊……”
她的那群跟班癱軟在地上,話都說不清了。
……
在醫(yī)院,我做了全套檢查和治療。
醫(yī)生拉著秦晚汀到走廊外小聲說話。
“先生身上的藥物需要代謝,情緒可能不太穩(wěn)定,身體也有多處軟組織挫傷,手指骨折需要固定修養(yǎng)?!?/p>
“這些天要避免任何刺激,包括劇烈的情緒波動(dòng)。”
我靠在病床上,輕輕摸著纏著繃帶的手指,疼。
“爸爸,你怎么啦?”
兒子邁著小短腿,努力想要爬上我的床。
“哎別別別?!?/p>
秦晚汀趕緊抱他下去。
“別碰到你爸爸?!?/p>
眼瞧著兒子癟著嘴就要哭出來,我拉住秦晚汀。
“我沒那么脆弱,讓他上來吧?!?/p>
秦晚汀萬事以我為先,連兒子也只是排在第二位。
看我堅(jiān)持,也只能無奈同意。
跟我并排躺著,兒子才笑了。
“爸爸是不是不舒服,陽(yáng)陽(yáng)給你揉揉?!?/p>
兒子靠在我懷里,小手一下一下?lián)崦业母觳玻瑩嵛苛宋业男摹?/p>
“爸爸不疼了吧?”
我閉著眼,聽著他奶聲奶氣地說話,喉嚨哽住了。
還好,還好我回來了,還好我還能再見到兒子。
秦晚汀坐在病床邊,看著我們父子,眼神柔得不像話。
保鏢輕輕敲門進(jìn)來。
“秦總,門外來了一堆人,哭著求著說想見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