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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屹站在門口,額角暴起的青筋在陰影中跳動。
原來自己一直捧在手心的女人竟是心狠手辣的毒蛇。
是林千憶溫眠失去孩子,害的她生死不明。
他眼前突然閃過溫眠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神,那雙總是盛滿溫柔的眼睛,最后只剩下灰敗的死寂。
“靳總,老宅那邊要請你過去一趟?!敝硗蝗蛔哌^來。
靳時屹抬手摸了一把臉,才發(fā)絕自己竟然在流淚。
他啞著聲音問道:“明天是不是我訂婚的日子。”
“是的,靳總,老宅那邊......”
“去老宅。”他淡淡道。
靳家老宅里,靳時屹父親坐在大廳里,一臉嚴肅。
“你真的想好了?要和那個女人訂婚?”
靳時屹無神的站著,像被人抽走了靈魂:“父親,我后悔了,我看錯了人,也愛錯了人?!?/p>
“我不會娶林千憶,但是明天訂婚儀式繼續(xù)?!?/p>
“你個臭小子,你又想干什么?”靳父一臉疑惑的看著靳時屹。
“你就別管了,我做什么都有我的理由?!苯鶗r屹扔下這一句話便走了。
靳時屹開車回了別墅,他拿著戒指盒走到了溫眠的房間。
他環(huán)顧著房間四周,到處都是溫眠的痕跡,就像她從未離開一樣。
靳時屹癱倒在溫眠的床邊,手里摩擦著盒子里的戒指。
喃喃道:“溫眠,對不起,是我一直辜負你,一直傷害你,你回來打我好不好。”
靳時屹眼尾通紅,一想到溫眠最后受傷的模樣,心臟像是被頓來回切割。
他恨林千憶,但他更恨自己,他恨自己為什么不能選擇相信溫眠,哪怕就一次。
他擦去自己的眼淚,再次撥通發(fā)小沈知恒的電話。
“你又有什么事嗎?”沈知恒溫和嗓音傳來。
“你說得對,我愛溫眠。”他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你上次說這得問我自己,可我今天才他媽的知道答案!”
“我知道了林千憶一直騙我利用我,是她害的溫眠下落不明?!彼蝗欢⒅渲赴d狂的笑起來:“林千憶騙我又怎樣?我滿腦子只有溫眠......只有她!”
靳時屹聲音越來越沙?。骸拔也]因為林千憶背叛我而心痛,但一想到溫眠一直被傷害我的心疼的.......就想死......你懂嗎?”
沈知恒嘆了一口氣:“靳時屹,你沒發(fā)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嗎?”
“不晚!我會親自為她報仇,然后親自把她找回來,求她原諒?!苯鶗r屹咆哮著。
第二天的訂婚宴,排場大的幾乎人人稱贊。
水晶吊燈將宴會大廳切割成無數(shù)細碎的光瀑。
主禮臺中央懸浮著全息投影的婚戒。
林千憶穿著白色紗裙站在鋪著紅絲絨的臺階頂端,只是靳時屹卻沒有過來。
臺下站著各大電視臺的記者,都在等著記錄海城大佬靳時屹的訂婚儀式。
靳時屹遲遲不來讓臺下記者都很著急:“靳總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一人反駁道:“怎么可能,林小姐可是靳總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又不是沒見證過,那是要什么給什么,有求必應(yīng),靳總不娶林小姐還會娶誰?!?/p>
那些人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林千憶此時也有些慌,靳時屹從來都是很準時的。
“靳總到了!”臺下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