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河水很清,而且在這一段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潭。
大概有一米五左右的深度。
因為都是從山里來的水,所以特別清澈。
不過吳冬明所在的位置正好有一叢黃荊樹,他在這里,從岸邊很難看得到。
這個苗條的身影這么過來,而且這么著急地就開始脫衣服,自然沒有心情去細看這水潭里面到底有沒有人。
月光下,只見她很快就脫去了身上的長裙。
就這么光潔溜溜地下了水。
身材苗條。
皮膚在月光下幾乎會發(fā)光。
一頭青絲及腰,這么飄在水面上,看上去有點像是女鬼。
光看到這一頭長發(fā),吳冬明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叫做馬小英,今年二十歲左右,在鎮(zhèn)上教小學(xué)。
長得倒是真的比較漂亮。
只不過現(xiàn)在來得不是時候??!
原本吳冬明好不容易要冷靜下來,而這馬小英竟然又來了這么一出!
這下子,他幾乎都要流鼻血。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
這個女人到底要洗多久呢?
在吳冬明看來,一般的女人都會在洗比較久的時間。
不過好在她洗的時間倒是不長。
也就五分鐘,這還包括洗了一下長盤而且扎了起來。
就連吳冬明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確實十分干練。
終于,她從水里出來,穿上衣服。
就在這時,忽然一眼瞥見旁邊石頭上的衣服,愣了一下。
“這是哪個人的衣服?難道是有人落在這里的?”
蹲下身。
“難道我還得拿著這些衣服過去挨家挨戶地問,到底是……”
看樣子她真的想拿走衣服。
“咳!”
吳冬明再也忍不住,輕輕地咳了一下。
馬小英全身一僵。
轉(zhuǎn)頭看向吳冬明的方向。
頓時臉色煞白。
這里竟然早就有人?
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隨后臉紅了起來。
這可怎么辦?
剛剛那不是被人給看光了?
她頓時又氣又急。
“你……你……偷看我洗澡?”
跺了一下腳,“無恥?!?/p>
“喂!”
吳冬明這就不能忍了。
“什么叫做我偷看你洗澡,我先來的好不好?我脫光了衣服,潛入了水里,結(jié)果一看來了一個美女,我敢出聲嗎?我要是出了聲的話,誰知道你會怎么叫?!?/p>
他搖了搖頭,“你要是悄悄地就這么離開,不動我的衣服,那不就沒這么多事了?”
馬小英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出了是吳冬明。
咬著下唇,“吳冬明,你無恥!”
“隨便你怎么說吧!”
吳冬明瞪她一眼,“說到底,你比我更無恥一些,因為你還想拿我的衣服?!?/p>
“我……”
馬小英跺了一下腳,氣得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
“誰樂意動你的衣服,你……你要是再說的話,我就真的拿走你的衣服,讓你……”
這是威脅上了吳冬明。
“哇,”
吳冬明聳了一下肩,“馬小英,虧你還是一個老師,而且長得這么漂亮,竟然想做出這么邪惡的事情,你要是真的敢動我的衣服,那么我就只能就這么光屁股追你,到時候大不了就吃點虧讓你給看光?!?/p>
“我才吃了虧!”
馬小英委屈得甚至要掉眼淚。
又跺了一下腳。
氣呼呼地看著吳冬明。
“我已經(jīng)洗好了,我要起來了啊?!?/p>
吳冬明看著她,笑著說:“你是不是要看光我?”
“誰樂意看你!”
馬小英扭身就跑了。
她發(fā)現(xiàn)真的不能再跟吳冬明扯下去。
要不然她會吃更大的虧。
吳冬明聳了一下肩。
嘆息了一聲。
“一個個女人都來勾引我,我差點都要被內(nèi)火給燒死,還好現(xiàn)在河水可以讓我冷靜冷靜,要不然的話,這下子真的麻煩大了。”
不過,經(jīng)過今天的這些事情,他的心情也稍稍平靜了下來。
“不管怎么說,小玉那里肯定還得寄錢過去。”
以前他還打算掙到了錢就親自搭車去找吳玉交給她。
但是自從知道吳玉是抱養(yǎng)的之后,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每次見吳玉,吳玉都特別開心。
而且一看到他,就會沖過來跳到他的懷里來摟著他。
以前他自然十分歡喜。
但是現(xiàn)在嘛……
他的心情變了。
不能再讓吳玉那樣摟著!
要不然的話真的容易出事的!
“還是明天直接存到她的卡里面去就行了!”
他呼出了一口長氣。
又泡了一會兒,終于將渾身熱得發(fā)燙的血液泡涼了下來。
他這才上了岸,穿好衣服。
隨后快步回家。
剛剛經(jīng)過一個菜園子時,忽然聽到里面有點響動。
只見這菜園子里面有一個有些昏暗的手電筒的光。
有人正在摘菜!
目光一掃,看樣子是一個女人。
又是女人!
吳冬明的臉抖動了一下。
今天晚上這么一趟出來,怎么哪里都能看到女人?
這到底要干什么嘛!
只見那個女人伸出手,抓住了一根黃瓜摘了下來。
今天晚上不能再惹女人!
吳冬明有這個自知之明。
反正也只不過是在摘菜而已,理會那么多干什么?
當(dāng)下他快步離開。
回到了家里,只見朱猛依然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猛子,”
他過去輕踢了一腳。
朱猛沒有應(yīng)聲。
“這么不頂用。”
吳冬明又輕踢了他一腳,“只不過喝了那么一點酒而已,就已經(jīng)頂不住了?你家里還有一個老娘在等著你呢!”
朱猛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
“行了行了,看來又得把你背回去,然后我還得收拾一下桌子,這味道實在太大了!”
吳冬明搖了搖頭,抓住朱猛提了起來。
這么一提之下,倒是十分輕松。
力氣果然增大了很多。
不過他還是微一用力,干脆就將朱猛扛到了肩上,就這么甩開大步,向著朱猛家走去。
來到了朱猛家里,只見里面亮著一個很昏暗的燈泡。
朱猛的頭發(fā)花白的老媽正坐在桌旁。
桌上擺著飯菜。
“嬸嬸!”
吳冬明扛著朱猛進來,叫道:“猛子喝醉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我將他放到床上去?!?/p>
朱猛老媽愣了一下,“我還說他到底去了哪里,我還在等他吃飯,他……哎呀,又喝酒!看看都喝成了啥樣!唉!”
嘆息了一聲。
吳冬明最聽不得這種老人嘮叨個不停。
他趕緊將朱猛扛到了房間里面放到了床上,然后飛快地離開。
回到了家里,忽然停下了腳步。
皺著眉頭放輕腳步到了臥室門口,伸手一拉開關(guān),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