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川為躲母親的抓捕,帶著桑婉一路南下。
江南小橋流水,美人在側(cè)。
還有一堆狐朋狗友吹捧追隨:“霍兄的魄力真是令我等望塵莫及??!”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新娘子是自幼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轉(zhuǎn)的跟屁蟲,粘人得緊。如今家中又無依無靠地,自然視霍兄為天?!?/p>
“至于將軍府,日后的香火全都要靠霍兄一人,那還不是想如何便如何呀!”
久久等不到家中音信的霍懷川本來忐忑的心情又飄了起來。
“什么新娘子,別胡說八道,不過是我的一個(gè)妾室。”
“誰要惹得婉娘不痛快,我可就要讓他不痛快了?!?/p>
桑婉臉上溢滿了幸福,引得一群人又是一番吹噓告饒。
這時(shí),“少爺,少夫人來信了?!?/p>
場(chǎng)面瞬間凝滯,霍懷川起身猛地踹了報(bào)信人一腳,“什么少夫人,少夫人在這呢!”
他拿起信看也沒看隨手扔進(jìn)池子里。
桑婉難看的臉色稍稍緩和,勸道:“是不是她愿意....”
信又被撈了上來,但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被水暈開,許多看不分明。
草草瞥了兩眼,霍懷川嗤笑出聲:“欲情故縱。”
桑婉柔柔道:“姜姑娘說著要許自由,可字里行間偏生不愿松口,竟還扯起霍夫人生病當(dāng)擋箭牌逼你回去,當(dāng)真是可笑。”
霍懷川一把將人摟在懷里:“放心,母親早晚會(huì)松口請(qǐng)我們回去的,這段日子我便帶你好好玩玩。”
.......
自從婆母將掌家鑰匙給了我,一連忙得腳不沾地。
這既是在府中給我立威,也是讓我沒閑工夫想糟心的事。
這份情我銘記于心。
可霍懷川的忤逆還是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刺得人近日消瘦不少。
我哄著她吃完藥膳才回房?jī)?nèi)挑燈繼續(xù)看賬本。
“篤..篤....”
更深露重,敲門聲響起。
我以為是守夜的丫鬟,溫聲道:
“不用伺候了,下去吧?!?/p>
可來人低沉的嗓音里帶著些嘶啞,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