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城的第一件事,我開始變賣首飾。
這才發(fā)現(xiàn)箱子里還有一個沈清河送我的大石頭。
那玩意混在一堆珠寶里,看起來像是九塊九包郵的三無產(chǎn)品。
雖然不值錢,好歹是沈清河送的東西。
我伸手把它拿了出來,卻在拿起來的時候,磕到了旁邊的桌角。
那石頭滾落在床腳的落地?zé)粝隆?/p>
綠光透光而過。
我又想起了沈清河說的話:“沒有錢的時候就把他拿出來。”
我拿著石頭沒忍住流下淚來,還記得當(dāng)年沈清河極為臭屁的拿石頭往我桌上一丟。
“生日快樂啊,沈清棠,時間太倉促了,就送你個石頭吧?!?/p>
我當(dāng)時生氣的把石頭往邊上一丟:“沈清河,我好歹是你姐姐!你就送個這玩意糊弄我?”
原來這個不起眼的東西,是翡翠原石啊。
這塊石頭最后賣了八百萬,而這些錢,足夠我傍身。
我用它還清了欠林樾的一百萬。
剩下的錢,也讓我有了東山再起的資本。
京市陸家。
陸寒深接到電話就立馬趕回了別墅。
顏汐正坐在沙發(fā)上吃葡萄,一個陌生的婦女正在給她捏腳。
大概是力道不適,她一腳踹開了來人,神色不悅道:“會不會伺候人啊,老太婆?!?/p>
那人有些無措的站了起來:“對不起啊,我會好好表現(xiàn)的,你讓我見見清棠吧,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清棠了?!?/p>
陸寒深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本來該在頂級養(yǎng)老院的媽媽跪在顏汐的腳邊,低聲下氣的求她讓自己見見沈清棠。
陸寒深目眥欲裂:“媽,你怎么?”
他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媽媽,護(hù)在懷里。
他媽媽經(jīng)歷了當(dāng)年的事后,雖然救了回來,卻成了老年癡呆。
她忘記了陸寒深,忘記了過去的一切。
如今,她只記得沈清棠,她的記憶里,沈清棠才是她的家人。
顏汐被突然沖進(jìn)來的陸寒深嚇了一跳,葡萄被打翻在地。
“深哥哥你說什么呀?這不是來面試伺候我的保姆嗎?”
陸寒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顏汐,這就是你說的見紅?”
顏汐也慌了:“你不是陪沈清棠去度假了嗎?怎么會……”
她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沈清棠那女人在害她。
“深哥哥,你聽我說……”
陸寒深卻沒給她解釋的機(jī)會:“閉嘴,我媽要是有什么閃失,我不會放過你。”
而陸寒深的媽媽卻一把推開他:“你是誰?。壳逄哪??我要找清棠?!?/p>
陸寒深眼里有了淚花:“媽,我是寒深啊,你的兒子。”
“你騙人,平時都是清棠來看我,給我買好吃的?!?/p>
陸寒深這才知道,這些年沈清棠每月都會去看自己的媽媽,而自己作為她的兒子,陪她的時間還沒有沈清棠的一半多。
他一時間有些內(nèi)疚,這些年為了擴(kuò)大生意版圖,他確實(shí)沒怎么去看過他母親了。
眼看母親神智越來越不清醒,陸寒深換了一個說法:“清棠是我老婆,她在住院,過幾天我?guī)闳フ宜貌缓???/p>
老太太這才清醒了些:“她怎么啦?她已經(jīng)好多天沒來看我了?是不是受傷了?”
陸寒深輕聲哄道:“她有寶寶了,如今胎像不穩(wěn),正在住院呢?!?/p>
老太太聽了這個消息,開心的鼓起掌來。
眼看她情緒穩(wěn)定下來,陸寒深這才得空給秘書打電話。
“你去把太太接回來,我媽要見她。”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