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子指尖的涼意仿佛一條細(xì)蛇,順著我的臉頰蜿蜒而下,鉆進(jìn)我的衣領(lǐng),讓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她那雙眼睛,像浸泡在月光里的黑曜石,閃著捉摸不透的光。
我強(qiáng)作鎮(zhèn)定,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紅娘子說笑了,我就是個跑腿的,哪有什么把戲?!毙睦飬s把這娘們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
拍賣師的木槌聲就像一道驚雷,把我從紅娘子的魔爪下暫時解救出來。
我借著人群的涌動,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幾步,想要拉開和這妖精的距離。
可她那雙眼睛就像長在我身上似的,我往哪躲,她的視線就追到哪。
媽的,這感覺,比被一群餓狼盯上還難受。
血蘭花精華液,這玩意兒可是個燙手山芋,我此行的目標(biāo)。
正道盟想得到它,魔教也想得到它,還有各路牛鬼蛇神,都盯著這寶貝。
我夾在中間,就像一只誤入狼群的小綿羊,隨時可能被撕成碎片。
還沒等我喘口氣,眼角余光瞥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鐵面判官和那小白臉青衫書生!
這倆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們就像兩條嗅到血腥味的獵犬,目光死死地鎖在我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得,這下好了,前有狼后有虎,我這是被包餃子了!
我心里暗罵一聲,趁著人群涌向拍賣臺的空檔,一頭扎進(jìn)了人群的漩渦里。
人擠人,人挨人,汗臭味、脂粉味、各種亂七八糟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熏得我差點(diǎn)沒背過氣去。
我像條泥鰍似的,在人群中左沖右突,東躲西藏,總算暫時甩掉了鐵面判官和青衫書生。
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就鉆進(jìn)了我的鼻孔。
媽的,又是這女人!
我猛地回頭,果然,紅娘子就站在我身后,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神,就像貓戲老鼠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被人群擠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里。
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光線也越來越暗,只有幾盞昏暗的油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照得周圍的一切影影綽綽,顯得格外詭異。
“你這是干嘛?想請我喝茶?”我故作輕松地問道,心里卻盤算著脫身之計。
紅娘子沒有回答,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妖冶,也格外危險。
她緩緩地朝我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讓我感到一陣陣窒息。
我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卻發(fā)現(xiàn)身后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堵死了。
幾條彪形大漢,就像憑空出現(xiàn)似的,堵住了我的退路。
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
該死的,這女人,竟然在這里設(shè)下了埋伏!她想干什么?
紅娘子走到我面前,伸手撩起我的一縷頭發(fā),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然后湊到我耳邊,用一種近乎呢喃的聲音說道:“林九,你知道嗎,我一直對你很感興趣……”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感覺脖子上一涼,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jīng)抵在了我的喉嚨上。
“別動,”紅娘子在我耳邊低語道,聲音冰冷得像來自地獄,“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嘗嘗血的滋味……”
她頓了頓,然后又補(bǔ)充了一句:“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匕首上,可是涂了毒的……”
紅娘子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労献鞯氖虑椤蹦悄飩儍盒Φ孟裰煌盗诵鹊呢?,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
她那涂了毒的匕首,冰冰涼涼地貼著我的脖子,讓我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一股子茉莉花香混著淡淡的血腥味,直往我鼻子里鉆,熏得我腦袋嗡嗡作響。
周圍那幾個彪形大漢,一個個跟門神似的杵在那兒,堵得水泄不通,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我咽了口唾沫,喉結(jié)滾動的時候,能清晰地感覺到匕首的鋒利。
媽的,這女人想干嘛?
玩我呢?
外面那倆正道“走狗”還在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這要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被這娘們兒堵在這兒,我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腦子飛快地盤算著脫身之計,可這四面楚歌的,往哪兒跑都是個死!
紅娘子那雙眼睛,就像釘子似的釘在我身上,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想合作?好啊,怎么個合作法?”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里卻把這娘們兒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紅娘子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幫我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