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口吃王爺迎娶貌美千金京都的秋陽懶懶地灑在王府的琉璃瓦上,一縷微風拂過,
廊下風鈴發(fā)出悅耳的聲響。景端陽坐在書房里,手里的毛筆懸在空中,久久未能落下。
他不是在為如何落筆作畫而苦惱,而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婚約發(fā)愁。
作為一個從小就口吃的王爺,他早已習慣了被人嘲笑和憐憫的眼神,卻沒想到,
命運竟然會給他安排這樣一個"貼心"的安排。"王爺,王妃的花轎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了。
"管家李福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通報。景端陽的手微微一抖:"知,知道,了,準備,迎接。
"大堂內(nèi),賓客滿座,
京城的權(quán)貴們都想看看這個傳說中口吃的小王爺如何面對他的新婚妻子。據(jù)聞,
這位王妃是當朝丞相的獨女,不僅容貌出眾,更是個才華橫溢的女子。這樣的組合,
不禁讓人浮想聯(lián)翩。喜轎緩緩落下,蘇婉兒提著紅綢,在喜娘的攙扶下款步走出。
她今日穿著一身大紅嫁衣,頭戴鳳冠,金釵搖曳,美得如同天上的仙女。然而,
這美貌的王妃此刻卻滿臉通紅,緊張得手足無措。她聽說這位小王爺不僅位高權(quán)重,
還有些口疾。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蘇婉兒羞澀地低下頭,
而景端陽則緊張得連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歡……歡迎王,妃,進府。"這一幕落在賓客眼中,
早已有人忍不住掩嘴輕笑。更有人竊竊私語:"堂堂王爺如此情形,與丞相千金實在不相配。
"景端陽自然聽到了這些議論,耳根瞬間紅透。他強作鎮(zhèn)定,示意喜娘主持儀式。
就在交換玉佩的剎那,一只不知從哪來的貓從梁上竄下,蘇婉兒驚呼一聲,往后退去,
卻不慎踩到繁復的裙裾。"小,心——"景端陽本能地伸手去扶,
卻不料自己也因太過緊張而絆倒。兩人就這樣跌跌撞撞地撞在一起,
景端陽的額頭重重磕在了蘇婉兒的額頭上。"??!"兩人異口同聲地叫出聲,
景端陽痛苦地捂住額頭,蘇婉兒則眼圈微紅,淚光閃爍。就在這時,
景端陽脫口而出:"不痛!真不痛!"全場瞬間安靜,連根針落地都能聽見。因為,
這位口吃的小王爺,剛才居然流暢地說了三個字,而且連一絲結(jié)巴都沒有!
景端陽自己更是呆住了,他呆呆地看著驚訝的蘇婉兒,
自己的聲音:"那個……我、我……剛、剛才……不是……"蘇婉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本緊繃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歪著頭打量著他:"王爺,
你剛才說'不痛',說得真好聽。"景端陽愣了愣,隨即臉紅到耳根:"你、你也……好。
"第二章:鸚鵡都比你說話利索婚后的日子并沒有因為那意外的一幕而改變太多。
景端陽依然是個口吃王爺,而蘇婉兒則是那個時不時會讓他緊張到結(jié)巴的王妃。清晨,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寢室,景端陽早已穿戴整齊,坐在梳妝臺前的凳子上。他低著頭,
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等待著為王妃梳頭的侍女。門"吱呀"一聲開了,
蘇婉兒揉著惺忪的睡眼走進來。她今天穿著一身淺粉色的常服,襯得肌膚如雪。
看到景端陽坐在她的梳妝臺前,不禁愣了一下:"王爺,您怎么在這里?"景端陽臉一紅,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應該的,伺、伺候王妃梳、梳妝。
"蘇婉兒噗嗤一笑:"王爺也會害羞?我聽說王爺從小就由專門的嬤嬤伺候,
怎么今天親自來了?"景端陽低下頭,耳根通紅:"皇、皇兄說,夫、夫妻要互、互相照料。
"蘇婉兒看著他的樣子,越發(fā)覺得有趣。她走到桌前坐下:"那王爺就幫我梳吧。
"景端陽拿起玉梳,手微微顫抖。他一向不擅長精細動作,手指笨拙地抓住一把頭發(fā),
用力一拽,蘇婉兒倒吸一口涼氣:"哎呀,輕點!""對、對不起。"景端陽慌忙松手,
額頭布滿汗珠。"罷了,我來吧。"誰知她剛要接過玉梳,
景端陽卻死死抓住不放:"不、不用,我、我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
手指小心翼翼地梳理起來。慢慢地,他掌握了力度和技巧,一縷縷青絲在他手中變得順滑。
出乎意料的是,當景端陽全神貫注時,他的口吃竟然好了很多。"王爺原來手這么巧,
"蘇婉兒夸道,"等有空了,也給我做支發(fā)簪吧?"景端陽一愣,隨即點點頭。用完早膳,
景端陽要去書房處理公務,而蘇婉兒則要去花園賞花。出門前,兩人站在廊下。"王爺,
去哪?"蘇婉兒明知故問。景端陽結(jié)巴道:"我、我去書、書房。你、你去哪?
""我去花園呀,"蘇婉兒俏皮地說,"王爺要不要一起去?聽說園子里新來了幾只鸚鵡,
還會說話呢。"景端陽一聽"說話"兩字,下意識搖頭:"不了,
我、我……有公文要、要看。"蘇婉兒走到他身邊,歪著頭道:"怕我打擾你辦公嗎?
可你這么結(jié)巴,公文看得再快也說不清楚啊。
"景端陽急得臉微微發(fā)紅:"我、我其實……挺、挺快的!""那王爺帶我去看看?
"蘇婉兒眨眨眼,"我也想見識見識口吃王爺如何處理國家大事的。"景端陽猶豫片刻,
終于點點頭。既然躲不過,不如展示自己的能力。他牽起蘇婉兒的手,引她向書房走去。
書房里,文房四寶整齊擺放,奏折堆積如山。景端陽坐在書桌后,深吸一口氣,
開始批閱奏折。蘇婉兒靜靜在一旁看著,發(fā)現(xiàn)他雖然說話結(jié)巴,但處理政務卻條理清晰,
字跡更是工整有力。正當她沉思時,一只鸚鵡突然從開著的窗戶飛了進來,落在書桌上。
這鸚鵡似乎被蘇婉兒的發(fā)飾吸引,突然開口:"美人,美人!"蘇婉兒"啊"了一聲,
景端陽手一抖,筆尖在奏折上劃了一道墨痕。"該、該死!"景端陽懊惱地拍了一下額頭。
鸚鵡仿佛聽懂了似的,竟開口道:"該、該死!"蘇婉兒忍不住笑了:"王爺,
連鸚鵡都學你結(jié)巴呢?"景端陽一臉尷尬,剛想辯解,鸚鵡又開口道:"王、王妃,
真、真是美、美若天仙。"這下兩人都愣住了。"它怎么能不結(jié)巴?"景端陽驚訝地問。
鸚鵡歪著頭,繼續(xù)說道:"因、因為,我、我聰明!"蘇婉兒笑得前仰后合:"王爺,
你家的鸚鵡都比你會說話。"景端陽漲紅了臉:"它、它是學、學壞了!"從此以后,
景端陽書房里的鸚鵡多了個新本領——學他結(jié)巴,成了兩人的笑料。
每當景端陽教訓鸚鵡不要結(jié)巴時,鸚鵡都會故意用更夸張的語調(diào)重復他的話,
氣得景端陽直跳腳。不過,蘇婉兒發(fā)現(xiàn),每當鸚鵡學他說話時,景端陽結(jié)巴會更嚴重,
但當鸚鵡學她說話時,他反倒會認真地糾正鸚鵡:"你、你學的不對!應當是'美、美人',
而不是'沒、沒人'!"蘇婉兒似乎習慣了景端陽的口吃,不再因此而尷尬,
反而會在他結(jié)巴嚴重時耐心等待。而景端陽,
也在不知不覺中對這位活潑的王妃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第三章:王妃機智救場秋高氣爽的日子里,京都迎來了三年一度的宮宴。這日,
皇宮張燈結(jié)彩,各府家眷齊聚一堂。景端陽穿一身墨藍王袍,蘇婉兒則一襲大紅宮裝,
金線繡的鳳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宮女們悄悄議論:"瞧那王妃的氣度,簡直比皇后還高貴。
"蘇婉兒挽著景端陽的手臂,小聲提醒:"王爺,別忘了,皇后似乎不喜歡你。
"景端陽眉頭微皺,點了點頭。他自幼因為口吃,常被朝中大臣取笑,皇兄雖對他多加維護,
但后宮那位皇后卻從未掩飾對他的輕視。宮宴上,眾人向皇帝皇后敬酒后,
開始輪番獻藝助興。輪到景端陽時,
他起身行禮:"臣、臣弟……獻上……一、一幅……墨、墨竹圖。"話音未落,
已經(jīng)有人掩袖輕笑。蘇婉兒握緊了景端陽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在這時,
左丞相家的一位千金——李玉柔站了出來,聲音柔美地接道:"王爺怕是太過緊張,
不如由玉柔代為展示?"眾人將目光轉(zhuǎn)向這位以才貌雙全著稱的閨秀。
李玉柔不慌不忙地展開一幅畫作,竟與景端陽聲稱要獻上的墨竹圖一模一樣!只不過,
這幅畫中竹葉上還停留著一只栩栩如生的彩蝶,更顯靈動。"原來王爺是要展示這幅?
"皇帝略帶疑惑地問。景端陽臉色一變,急得說不出話來。正當蘇婉兒想為他解圍時,
景端陽突然開口:"不、不是!這、這是李、李小姐……偷梁換柱!"全場一片嘩然。
李玉柔驚訝地后退一步,故作委屈道:"王爺此言何意?玉柔只是仰慕王爺才藝,
特來助興罷了。"景端陽握緊拳頭,
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畫是昨、昨日送到府、府上的,我、我本要帶、帶來。
可今早、早發(fā)現(xiàn)李、李府的下人正、正在我府、府門外交、交接此畫!
"皇帝眉頭微蹙:"可有證據(jù)?""有、有!"景端陽一拍桌子,
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這、這里面是、是那下人給、給我的信、信物,
說是李、李小姐……要、要送給……"話未說完,
李玉柔身邊的侍女突然喊道:"王爺冤枉??!昨夜分明是王爺讓奴婢將畫送給李小姐,
說是……說是作為……定情信物!"這下連皇后也變了臉色?;实鄣哪樕絹碓诫y看,
他看向景端陽:"到底怎么回事?"就在局面一發(fā)不可收拾之際,
蘇婉兒輕輕拉了拉景端陽的衣袖,然后從容起身:"各位請聽我一言。
"她從容不迫地從袖中取出一張紙,
上面畫著一只歪歪扭扭的貓:"這是我今晨在花園偶遇王爺時,他親手畫給我的。
王爺畫技如何,大家有目共睹。李小姐那幅墨竹,筆法精湛,
落款處的印章更是與王爺?shù)牟煌?她微微一笑,"何況,李小姐這墨竹上的彩蝶,
與我昨日失竊的那盒顏料所繪一模一樣。"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翻開蓋子,
里面正是那種獨特的金箔粉末。李玉柔臉色大變,正要狡辯,
卻被蘇婉兒打斷:"至于那侍女的謊言……"蘇婉兒轉(zhuǎn)向侍女,
"你家小姐的閨名可是'玉柔'?
"侍女愣了一下:"是、是……""那為何信物上寫的是'李柔'?
"蘇婉兒微笑著取出那封信,上面確實寫著錯誤的名字。侍女癱倒在地,
供認不諱:"是、是李小姐……逼奴婢這么說的!"真相大白,皇帝龍顏大悅,
重重賞賜了景端陽和蘇婉兒。而李玉柔則名譽掃地。散席后,
景端陽緊緊握住蘇婉兒的手:"謝、謝謝……"蘇婉兒笑著搖搖頭:"王爺不必謝我,
我只是在保護我的夫君罷了。"回府的馬車上,景端陽猶豫許久,終于開口:"婉、婉兒,
我……我其實不、不是口吃。"蘇婉兒微微一怔:"王爺此話何意?
""我、我只有在緊、緊張時才、才會結(jié)巴。"景端陽紅著臉解釋,
"平時……平時并、并不會。"蘇婉兒恍然大悟:"難怪,每次王爺與我相處時,
雖然偶爾結(jié)巴,卻并不嚴重。而在外人面前,尤其是面子上過不去時,才會結(jié)巴得厲害。
"景端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對、對不起,
我本、本想在你面、面前努力改、改掉這個毛、毛病……""不必改,"蘇婉兒認真地說,
"這或許是王爺面對壓力時的一種自我保護。在我眼里,它不是一種缺陷,而是一種特點。
"景端陽呆住了,眼中泛起淚光。"不過,"蘇婉兒調(diào)皮地眨眨眼,
"王爺以后可別輕易暴露這個秘密,免得又被別人看笑話。
"景端陽破涕為笑:"你、你這個壞、壞丫頭。"兩人相視一笑,手牽手的力度又緊了幾分。
第四章:你與我母后肖似冬日的一場大雪后,整個王府披上了銀裝。
景端陽帶著蘇婉兒來到一處隱秘的花園。"這、這里……是、是我母妃的、的花園。
"景端陽輕聲說。蘇婉兒環(huán)顧四周,只見各種不知名的花朵在雪中依然頑強地綻放。
"好美啊,"她驚嘆道,"可為什么沒人打理?"景端陽眼神黯淡下來:"母、母妃去世后,
我……我不再來、來這里了。"蘇婉兒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上前輕輕抱住他:"王爺,
不如讓我來打理這個花園?這樣,母妃的氣息就不會被遺忘。"景端陽驚訝地轉(zhuǎn)身,
看著蘇婉兒認真的表情,點點頭:"好……好。"從此,蘇婉兒經(jīng)常來花園種植花草。
她的園藝天賦極高,不久后,這個荒廢的花園煥發(fā)了生機。一日清晨,
景端陽照例來查看花園的進展。遠遠地,他看見蘇婉兒站在一棵梅樹下,手里拿著一封信,
神情哀傷。"婉、婉兒……"景端陽輕聲呼喚。蘇婉兒回頭,迅速藏起信,
擠出一個笑容:"王爺,早啊。"景端陽走近,
發(fā)現(xiàn)她眼角有淚痕:"發(fā)、發(fā)生什么、什么了?"蘇婉兒搖搖頭:"沒什么。
"景端陽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回府。不一會兒,他拿來一本相冊:"看、看這個。
"相冊中是一張年輕女子的畫像,笑容明媚,與蘇婉兒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