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蘇雯的奶奶在盲區(qū)被撞成植物人,肇事者江川卻發(fā)起“尋找目擊者”懸賞,
直播捐款塑造善人人設。第一章我站在醫(yī)院走廊里,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目光緊緊地盯著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玻璃窗上倒映出我蒼白的臉龐,顯得格外憔悴。
我無法從那扇緊閉的門后得到任何關于奶奶的直接信息,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
希望她能夠挺過這一關。奶奶還在里面,插著管子,昏迷不醒。醫(yī)生說,
她可能永遠不會醒來了。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刺入了我的心,讓我感到無比的絕望。
三天前,她在買菜回家的路上被車撞了。那條路沒有監(jiān)控,肇事者逃逸。直到一個小時后,
才有人發(fā)現(xiàn)她倒在血泊里,報了警。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我整個人都懵了。
可事情沒那么簡單。我心中隱隱覺得,這背后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今天早上,
我在網(wǎng)上看到了那段視頻。視頻的標題讓我心驚膽戰(zhàn)——「家人們!看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視頻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舉著手機,鏡頭對準地上昏迷的老人——我的奶奶。
他滿臉擔憂,聲音卻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肝覄偮愤^這兒,就看到這位老太太被車撞了!
肇事司機跑了!現(xiàn)在這社會,好人難做,但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彈幕瘋狂刷過:【江總正能量!】【現(xiàn)在敢扶老人的都是勇士】【這年頭好人難當,
江總小心被訛!】他叫江川,是個本地有名的企業(yè)家,平時喜歡發(fā)些慈善視頻,粉絲幾百萬。
他的形象總是那么光鮮亮麗,充滿了正能量。而今天,他直播「救助」的受害者,
是我的奶奶。我攥緊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因為奶奶昨晚短暫醒過一次。
她抓住我的手,嘴唇顫抖,聲音微弱卻清晰:「蘇雯……撞我的……是那個拍視頻的人?!?/p>
我站在江川的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我需要知道真相,不管它有多么殘酷。
他正對著電腦看數(shù)據(jù),抬頭時露出標志性的溫和笑容:「蘇律師?稀客啊?!?/p>
我直接把手機拍在他桌上,屏幕上是他的直播回放。我需要他給我一個解釋,
一個能夠讓我接受的解釋。「江總,你確定你是‘路過’才救了我奶奶?」他笑容不變,
甚至悠閑地往后靠了靠:「當然,我看到的時候,肇事車已經(jīng)跑了?!埂甘菃幔俊?/p>
我盯著他的眼睛,「可我奶奶說,是你撞的她。」他的表情終于僵了一瞬。但很快,
他嘆了口氣,搖頭苦笑:「蘇律師,我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但老人家年紀大了,
記憶混亂很正常。」他站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翻開文件,
里面確實有GPS記錄和視頻截圖,時間都對得上。
可就在我低頭看文件的瞬間——我瞥見了他的袖口。那里有一小塊暗紅色的痕跡,
像是干涸的血。走出大樓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醫(yī)院打來的?!柑K小姐,
您奶奶的病情突然惡化,需要緊急手術……」我渾身發(fā)冷,耳邊嗡嗡作響。我無法相信,
這一切竟然發(fā)生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nèi)。因為就在電話掛斷前,
我聽到了背景音里一個熟悉的聲音——「家屬不在?那先按預案處理。」是江川的聲音。
可他明明剛剛還在辦公室里。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的陰謀?
第二章醫(yī)院的消毒水味與一絲淡淡的香水味交織在一起,刺激著我的太陽穴,
讓我不禁感到一陣陣的疼痛。我站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透過玻璃窗,
目睹了奶奶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醫(yī)生剛剛的話還在我的耳邊回響:“突發(fā)腦出血,
可能是撞擊后遺癥…”但我心里明白,事情并非如此。奶奶的病情一直很穩(wěn)定,
怎么會突然惡化呢?護士站的臺面上放著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杯口沾著淡淡的唇印——那是香奈兒絲絨#58,這個色號我太熟悉了。唐小棠。
她是江川的公關經(jīng)理。當我闖進監(jiān)控室時,保安老張差點把泡面扣在鍵盤上。
“蘇、蘇律師…”“調(diào)出昨晚ICU的監(jiān)控?!蔽抑苯恿脸隽宋业穆蓭熥C,“現(xiàn)在。
”屏幕上的畫面讓我感到血液凝固——凌晨2點17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走進了奶奶的病房。雖然那人戴著口罩,
但走路時高跟鞋的節(jié)奏卻騙不了人。她在病床邊停留了4分鐘。離開時,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這視頻備份了嗎?”我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老張咽了咽口水:“按規(guī)定只存72小時…”我掏出U盤的手在顫抖。
就在拷貝進度條走到87%時,整個醫(yī)院的燈突然全滅了。黑暗中,
主機箱發(fā)出“滴”的一聲輕響。江川給我的行車記錄視頻看起來完美得有些可疑。
我反復播放那段所謂的“證據(jù)”,他的黑色奔馳確實在事發(fā)時段出現(xiàn)在城東咖啡廳。
但當我放大背景里的電子鐘時,發(fā)現(xiàn)秒針有0.3秒的卡頓——視頻被剪輯過。“找到你了。
”我截取這段異常幀發(fā)給學計算機的發(fā)小。五分鐘不到,
電話就炸了過來:“這視頻至少被編輯過三次!原始文件里應該有——”通話突然中斷。
樓道里傳來電梯到達的“叮”聲。我迅速合上電腦,從抽屜摸出防狼噴霧。
門鎖轉動的聲音里,混著女人輕聲哼唱的旋律。那是奶奶常哄我睡的兒歌。
唐小棠倚在我家門框上,紅唇彎成刀鋒的弧度?!疤K律師在查什么呀?”她指尖轉著個U盤,
“這么晚還不睡,會猝死的哦。
”我盯著她愛馬仕包里露出的一角——醫(yī)用橡膠手套的包裝袋?!澳銈儗δ棠套隽耸裁??
”“嘖,這話多難聽?!彼犷^一笑,突然把U盤拋給我,“江總讓我送你的禮物。
”U盤里只有一個音頻文件。點開的瞬間,
奶奶虛弱的聲音流淌出來:“小雯…是奶奶記錯了…江先生是好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絕不是奶奶會用的語氣,更不會叫江川“先生”。唐小棠欣賞著我的表情,
突然湊近我耳邊:“知道為什么選你奶奶嗎?”她呼出的熱氣帶著麝香味,
“因為你接的那個勞動仲裁案…江總很不高興?!彼x開時的高跟鞋聲像喪鐘。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從U盤背面掉出來的微型竊聽器。凌晨三點,醫(yī)院的電話再次撕裂夜空。
“蘇小姐!您奶奶醒了!”我沖進病房時,奶奶的眼皮正在顫動。
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床單,嘴唇蠕動著要說話。我俯身湊近,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車…后備箱…”奶奶的瞳孔開始擴散,“棒球…棍…”心電監(jiān)護儀拉出長長的悲鳴。
醫(yī)生們沖進來時,我摸到奶奶枕頭下粘著的東西——半張被血浸透的停車票,
上面印著江川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編號。第三章在地下車庫中,
冷氣如同冰冷的刀鋒一般刺入骨髓,我蹲在江川的專屬車位旁,
手機電筒的光芒照亮了地上一道已經(jīng)干涸的拖痕,那痕跡似乎在訴說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拖痕的盡頭,是一個不起眼的維修井,
井蓋的邊緣粘著幾根銀白的頭發(fā)——它們的顏色和奶奶的發(fā)色一模一樣。
我用盡全力掀開沉重的井蓋,下面靜靜躺著一根沾著血漬的棒球棍,
握柄上纏著熟悉的黑色防滑膠帶,這讓我想起了江川在上周慈善直播中表演的“防身術”,
他正是用這根球棍。正當我沉浸在回憶中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一個匿名號碼發(fā)來了一張照片:江川的奔馳車正在4S店進行噴漆作業(yè),
右前燈周圍有新鮮的刮擦痕跡。照片的拍攝日期是奶奶被撞的第二天,這讓我心中一緊,
難道這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嗎?“在看什么?”身后突然響起帶笑的聲音,我猛地轉身,
手中的棒球棍“當啷”一聲砸在地上。唐小棠舉著手機正在錄像,
鏡頭正好拍下我和兇器的同框,她紅唇勾起,調(diào)侃道:“蘇律師半夜偷闖私人車庫?
這是要坐牢的哦。”奶奶的葬禮在雨天舉行,寥寥幾個親友中,
混進了不少舉著手機的陌生人。當我念悼詞時,此起彼伏的快門聲像一場另類的處刑,
讓我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憤怒?!肮?jié)哀?!苯ò寻拙辗旁谀骨?,
西裝袖口不經(jīng)意間蹭過我的手臂。那股熟悉的古龍水味中,
突然讓我想起了車禍現(xiàn)場勘查報告里的描述——受害者衣物殘留男士香水成分。他彎腰瞬間,
我瞥見襯衫領口內(nèi)側有一點暗紅。那像是洗過的血跡,又像是口紅印,讓我心中疑云密布。
“對了,”他直起身時遞來一個信封,“小棠整理了老太太的遺物。
”信封里是奶奶的老花鏡,鏡腿上纏著醫(yī)用膠布——在醫(yī)院那天,
監(jiān)控里“護士”調(diào)整輸液管時,手上纏著同樣的膠布。
我坐在律所反復觀看發(fā)小修復的行車記錄。原本30分鐘的視頻被刪減得只剩下咖啡廳那段,
但數(shù)據(jù)恢復后,出現(xiàn)了9秒的異常畫面:顛簸的視角里,擋風玻璃前閃過奶奶的菜籃子,
接著是刺耳的剎車聲和一聲悶響。最關鍵的那幀畫面卻布滿雪花點,
似乎有人用強電磁脈沖破壞過原始文件。
發(fā)小指著波形圖說:“但你看這里——”他放大音頻頻譜,
刺耳噪音中藏著一段微弱的語音:“...行車記錄...刪掉...”那是唐小棠的聲音。
電腦突然藍屏,所有文件開始瘋狂自行刪除。我們眼睜睜看著進度條飛速前進時,
辦公室的玻璃門映出一個黑影——有人正隔著百葉窗窺視。深夜的律所走廊,
我的高跟鞋聲像心跳一樣急促。剛才的黑影消失得太快,只在地毯上留下幾個潮濕的腳印。
我順著水漬走到消防通道,發(fā)現(xiàn)安全出口的指示燈被人用口香糖粘住了。
推開樓梯間門的瞬間,陰冷的風裹著香水味撲面而來。下一層的轉角處,
唐小棠正把什么東西塞進垃圾管道。她轉身時,
我清楚看到她右手虎口有一道新傷——和棒球棍上的血跡形狀完美吻合?!罢业侥懔?。
”我打開手機錄像功能走出去。她驚愕的表情只維持了半秒,
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蘇律師,你聽過氰化物中毒有多痛苦嗎?”月光從窗戶斜射進來,
照亮她腳邊散落的幾顆杏仁——和奶奶臨終時病房里的氣味一模一樣,這讓我心中一驚,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劃的陰謀?第四章在惡臭的垃圾處理站,盡管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還是堅持戴著手套,在那堆積如山的黑色垃圾袋中搜尋唐小棠丟棄的物品。
在凌晨三點冰冷的雨中,我終于有所發(fā)現(xiàn)——半張被碎紙機破壞的醫(yī)療檢測報告。
報告上赫然寫著:「患者血清中檢出氰根離子,濃度達到3.2mg/L...」
報告的邊緣沾著一抹口紅,是香奈兒絲絨#58的色彩。我的手機突然震動,
一條未知號碼發(fā)來的視頻讓我全身血液凝固——視頻中是奶奶的病房,唐小棠背對著鏡頭,
正向輸液袋中注入不明液體。視頻的日期顯示,這正是奶奶「突發(fā)腦出血」的那個夜晚。
江川的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裝飾得富麗堂皇。他站在「反碰瓷基金會」的巨幅標志前,
眼含淚光地說:「自從我救助老人反被誣陷后,我深刻感受到做好人的艱難...」
臺下的記者們紛紛拍照。我緊握著那張不完整的檢測報告,
目光緊盯著大屏幕上滾動的捐款名單——排在第一位的是仁和醫(yī)療集團,
捐款金額高達500萬。這家私立醫(yī)院,正是奶奶被送往的「指定治療機構」?!附酉聛?,
請我的公關經(jīng)理唐小姐向大家說明詳細情況?!菇ㄎ⑿χ鴤壬?,
唐小棠穿著高跟鞋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高@是老太太親筆寫的道歉信公證副本。
」她翻開文件,鏡頭特寫中清晰可見奶奶的筆跡,「承認自己因腦震蕩產(chǎn)生幻覺...」
我突然站了起來,心中充滿了懷疑。那絕對不是奶奶的筆跡——她寫「雯」
字的最后那一筆彎鉤總是特別的,她從來不會用連筆。
深夜的公寓電梯鏡子映出了我疲憊不堪的面容。
電梯按鍵上方的LED屏幕突然切換成江川基金的廣告,
他那柔和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讓社會重拾善意的勇氣...」
當電梯停在12樓時,走廊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了。我掏出防狼噴霧,
聽到輕微的金屬聲從家門方向傳來。鑰匙剛插入鎖孔,
門縫里飄出一縷苦杏仁的氣味——和奶奶臨終時一模一樣。當我推開門的那一刻,
一個黑影從奶奶的遺照前匆忙轉身。月光下,我看到他手中握著的注射器,
針尖上還掛著液體?!竸e動!」我迅速按下手機的緊急報警按鈕。那人撞開我,
沖向消防通道時,遺照突然從墻上掉落。玻璃破碎聲中,
我注意到他左手少了一根小指——那是江川的司機老趙!警笛聲越來越近,
我撿起了老趙慌亂中掉落的藥瓶。
藥瓶標簽上清晰地印著「氰化鉀溶液-仁和醫(yī)療實驗室專用」。
背面——原本空白的地方現(xiàn)在多了一行用血寫成的字:「行車記錄儀原件在奔馳后備箱夾層」
字跡歪斜顫抖,但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奶奶的筆跡。那是奶奶的筆跡。
章江川別墅的保安系統(tǒng)比想象中容易突破——他養(yǎng)的杜賓犬對摻了鎮(zhèn)靜劑的肉塊毫無抵抗力。
月光透過車庫天窗,照在那輛黑色奔馳上。我摸到后備箱鎖扣內(nèi)側的凸起,用力一按,
暗格"咔嗒"彈開。里面靜靜躺著一個行車記錄儀,外殼上刻著"備用"二字。
手指剛碰到存儲卡,遠處突然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唐小棠的聲音由遠及近:"江總,
監(jiān)控顯示有人闖進車庫..."我蜷身滾進車底,冰涼的瀝青貼著面頰。
她的紅底高跟鞋停在奔馳旁,
手機屏幕的光映出她小腿上大片的紫癜——氰化物中毒的典型癥狀。"找到了嗎?
"江川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可能是野貓。"她踢了踢輪胎,
"不過...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她彎腰的瞬間,一滴黑血從她鼻腔滴落,
正砸在我眼前的地面上。存儲卡插進電腦的瞬間,屏幕跳出密碼框。
我試了奶奶的生日、車禍日期都不對。當輸入江川基金成立日時,
進度條突然動了——視頻里先是晃動的路面,接著是奶奶提著菜籃的背影。"開快點。
"副駕響起唐小棠的輕笑,"這段沒監(jiān)控。"刺耳的引擎轟鳴中,鏡頭劇烈顛簸。
撞擊聲傳來時,畫面邊緣閃過江川袖口的百達翡麗——和他在葬禮上戴的是同一塊。
最恐怖的在后頭:車停后,江川下車查看,而唐小棠的聲音無比清晰:"沒死透呢,
要不再碾一次?"視頻到此中斷,
最后定格在江川彎腰時領帶夾的反光——上面刻著"仁和醫(yī)療二十周年"。
仁和醫(yī)院的檔案室鎖著三重密碼。我戴著假發(fā)和護士口罩,推著治療車混進走廊。
值班護士正在刷江川基金會的直播——唐小棠在鏡頭前突然抽搐昏倒,彈幕瘋狂刷著【工傷!
】。檔案室電腦顯示,二十年前的同一天,有位叫林淑芬的老人在同一條路被撞身亡。
肇事者逃逸,而報案人...是當時還在實習的江川。打印機嗡嗡作響時,
身后傳來門卡刷開的"滴"聲。"查崗。"保安的手電照在我臉上,"摘口罩。
"治療車下層,剛打印的資料還帶著余溫。我慢慢抬手,突然按下墻上的火警按鈕。
消防噴淋頭爆開的雨幕中,我撞開安全通道的門。身后追趕的腳步聲突然變成慘叫。
回頭瞥見保安摔倒在濕滑的地板上,而走廊盡頭,
一個穿白大褂的身影正舉起手機——鏡頭反光里,江川的領帶夾閃閃發(fā)亮。
我沖進電梯按下關門鍵,手機突然震動。
未知號碼發(fā)來一張泛黃報紙的照片:《老人車禍身亡,
熱心青年反被誣陷》配圖里二十歲的江川站在警局前,
而他手腕上露出一截紅色繩結——和奶奶臨終前攥著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