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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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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異世醫(yī)妃"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刺入耳膜,

          珍珍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是一張陌生的少女臉龐,約莫十五六歲,梳著雙髻,

          正驚喜地望著她。"我這是..."珍珍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可怕。

          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一般,干澀疼痛。"小姐別急,先喝口水。

          "少女連忙從旁邊的矮幾上端起一個青瓷茶杯,小心翼翼地扶起珍珍的頭。溫水滑過喉嚨,

          珍珍這才有機(jī)會打量四周。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臥房,雕花木床掛著淡青色紗帳,

          窗外隱約可見假山亭臺的輪廓。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藥香和檀香混合的氣息。"這是哪里?

          "珍珍心中警鈴大作。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醫(yī)院值完夜班回家的路上,

          怎么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回小姐的話,這里是吳府東廂房。

          "小丫鬟恭敬地回答,"您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少爺吩咐我們?nèi)找故刂?/p>

          "珍珍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感陌生又熟悉。這不是她原本的面容!她猛地坐起身,

          卻因動作太急而一陣眩暈。"小姐當(dāng)心!"小丫鬟連忙扶住她,"您身子還虛弱著呢。

          "珍珍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是個急診科醫(yī)生,面對突發(fā)狀況本應(yīng)比常人更鎮(zhèn)定。

          可眼前的一切實在超出了她的認(rèn)知范圍。"我...我是誰?"她試探性地問道。

          小丫鬟明顯一愣:"小姐不記得了?三日前少爺在西湖邊發(fā)現(xiàn)您昏迷在岸上,身邊無人照料,

          就把您帶回來了。大夫說您頭部受了傷,可能會有些后遺癥..."珍珍心中一動。失憶?

          這倒是個絕佳的借口。她需要時間弄清楚自己究竟身處何地,又為何會變成另一個人。

          正當(dāng)她思索間,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一個身著靛藍(lán)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他約莫二十五六歲,面容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醒了?

          "男子在床前三步處站定,目光如炬地打量著珍珍,"可還記得自己姓甚名誰?

          "珍珍垂下眼簾,

          頭很疼...什么都想不起來..."男子——想必就是丫鬟口中的"少爺"——微微蹙眉,

          轉(zhuǎn)頭問那小丫鬟:"李大夫怎么說?""回少爺,李大夫說這位小姐頭部受了撞擊,

          可能會有短暫失憶,需靜養(yǎng)些時日。"男子沉吟片刻,

          對珍珍道:"三日前我在西湖邊發(fā)現(xiàn)你昏迷不醒,身邊既無仆從也無行李,

          便將你帶回府中醫(yī)治。既然你現(xiàn)在無處可去,不如先在府中養(yǎng)傷,待記憶恢復(fù)再做打算。

          "珍珍暗自松了口氣,面上卻露出惶恐之色:"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只是...我這般叨擾,

          實在過意不去...""無妨。"男子淡淡道,"吳府不缺這一口飯。對了,我姓吳,

          名子昊,是杭州絲綢商會的會長。""吳公子大恩,小女子沒齒難忘。

          "珍珍學(xué)著古裝劇里的樣子福了福身,卻因動作生疏而顯得有些笨拙。

          吳子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恢復(fù)如常:"你且安心養(yǎng)傷,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春桃。

          "他指了指那小丫鬟,"她負(fù)責(zé)照顧你。"待吳子昊離開后,珍珍才真正放松下來。

          她借口要休息,支開了春桃,獨自在房中思考對策。她走到銅鏡前,

          鏡中映出一張陌生而精致的面孔——瓜子臉,柳葉眉,一雙杏眼含著幾分驚惶。

          這絕不是她原本的樣貌。珍珍顫抖著摸向自己的脖頸,突然在衣領(lǐng)下觸到一塊硬物。

          掏出來一看,是一塊精致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寧"字。"寧..."珍珍喃喃自語,

          這個字似乎觸動了什么。一瞬間,

          ...背后追兵的喊殺聲...冰冷的湖水...胸口劇烈的疼痛...珍珍猛地捂住胸口,

          那里確實有一道尚未完全愈合的傷痕。她不是意外落水,而是被人追殺!

          "寧側(cè)妃..."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記憶中回蕩,"王爺有令,

          格殺勿論..."珍珍倒吸一口冷氣。她穿越了,

          而且附身的這個女子身份不簡單——是一位王爺?shù)膫?cè)妃,而且正在被追殺!

          難怪她本能地選擇了假裝失憶,這具身體的求生欲比她想象的還要強(qiáng)烈。接下來的幾天,

          珍珍一邊養(yǎng)傷,一邊從春桃口中套話。她得知現(xiàn)在是永昌十二年,當(dāng)朝皇帝姓趙,

          而杭州最有權(quán)勢的除了知府大人,就是絲綢巨賈吳家了。"我們少爺可厲害了!

          "春桃一臉崇拜地說,"十八歲就接手了家業(yè),現(xiàn)在吳家的絲綢賣到西域去了呢!

          "珍珍若有所思。吳子昊看起來不像是個簡單的商人,他舉手投足間有種上位者的氣度,

          而且府中戒備森嚴(yán),仆人們訓(xùn)練有素,倒像是...在防備什么。第七天早晨,

          珍珍決定不再裝病。她換上春桃準(zhǔn)備的淡綠色襦裙,主動去前院求見吳子昊。

          吳子昊正在書房查看賬本,聽聞?wù)湔淝笠?,略顯驚訝地挑了挑眉:"進(jìn)來吧。

          "珍珍盈盈一拜:"多謝吳公子這些日的照顧,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記憶可恢復(fù)了?

          "吳子昊放下毛筆,目光銳利如刀。珍珍心跳加速,

          但面上不顯:"只想起一些零碎片段...我記得自己姓林,名珍珍,

          家中原是行醫(yī)的..."這是她精心編造的謊言。作為醫(yī)生,她可以借此發(fā)揮自己的醫(yī)術(shù),

          而不至于引人懷疑。"林珍珍..."吳子昊慢慢咀嚼著這個名字,

          "那你可記得為何會昏迷在西湖邊?"珍珍垂下眼簾,

          苦回憶的樣子:"只記得有人在追我...其他的...頭好痛..."她適時地扶住額頭,

          身子晃了晃。吳子昊起身扶住她:"想不起來就別勉強(qiáng)。"他的手掌溫暖干燥,

          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既然你無處可去,又懂醫(yī)術(shù),不如留在府中做個醫(yī)師?

          近來老夫人身體不適,正缺個貼心的大夫。"珍珍心中一喜,這正是她想要的!

          "承蒙吳公子不棄,珍珍定當(dāng)盡心竭力。"就這樣,珍珍在吳府正式安頓下來。她很快發(fā)現(xiàn),

          吳府的老夫人其實沒什么大病,只是年邁體虛。珍珍用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知識結(jié)合古代草藥,

          很快讓老夫人精神好了許多。"珍丫頭醫(yī)術(shù)了得啊。"老夫人拉著她的手夸贊,

          "比那些老頭子強(qiáng)多了。"珍珍的名聲漸漸在府中傳開,

          連吳子昊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但珍珍清楚,這位年輕的家主對她的懷疑從未消除。

          有好幾次,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被人翻動過,雖然對方做得很隱蔽。一個月后的傍晚,

          珍珍正在藥房配藥,吳子昊突然走了進(jìn)來。"林姑娘。"他直呼其名,聲音低沉,

          "城東張員外家的小姐得了怪病,遍請名醫(yī)都束手無策。我想請你明日隨我走一趟。

          "珍珍心頭一跳。這是試探?還是...?"吳公子有命,珍珍自當(dāng)遵從。"她恭敬地回答。

          吳子昊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道:"你可知張員外與寧王府的關(guān)系?

          "珍珍手中的藥勺"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寧王府——這正是她記憶中追殺"寧側(cè)妃"的那個王府!

          "我...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珍珍強(qiáng)作鎮(zhèn)定,但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

          吳子昊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林珍珍,或者說...寧側(cè)妃?

          你以為失憶的借口能騙過我多久?"珍珍臉色煞白,雙腿發(fā)軟。她最大的秘密,

          就這樣被揭穿了?2 命懸一線"寧側(cè)妃?"珍珍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吳公子在說什么?我...我聽不懂..."吳子昊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張畫像,

          緩緩展開。畫中女子眉目如畫,與珍珍現(xiàn)在的容貌一模一樣。"寧王府半月前發(fā)出告示,

          說側(cè)妃寧氏暴病而亡。"吳子昊的聲音冷得像冰,

          "可我卻在西湖邊撿到一個活生生的寧側(cè)妃,你說有趣不有趣?"珍珍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必須冷靜,必須想辦法度過這一關(guān)。急診科三年,她見過太多生死一線的場面,

          但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自己的性命完全系于一線之間。"我確實...確實記起了一些事。

          "珍珍深吸一口氣,決定半真半假地編造故事,"但我不是寧側(cè)妃,只是...長得像罷了。

          "吳子昊挑眉:"哦?""我本名林珍珍,是寧王府的醫(yī)師。"珍珍飛快地編織著謊言,

          "寧側(cè)妃遭人下毒,我奉命救治,卻發(fā)現(xiàn)毒藥來自...來自王府內(nèi)部。正準(zhǔn)備稟報王爺時,

          被人發(fā)現(xiàn),險些滅口..."吳子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繼續(xù)說。""我逃出王府,

          卻被追殺,不得已跳入西湖..."珍珍說著,淚水恰到好處地涌出,

          "醒來后確實記憶混亂,直到看見這畫像才想起一些片段..."書房內(nèi)陷入死寂。

          珍珍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仿佛要沖破胸腔。吳子昊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刮過她的臉,

          似要看穿她的靈魂。良久,吳子昊突然轉(zhuǎn)身走向窗邊:"明日張員外家,你必須去。

          "珍珍一怔:"可是我的身份...""正因為你的身份。"吳子昊轉(zhuǎn)身,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張員外是寧王的心腹,若他認(rèn)出你,就有趣了。

          "珍珍渾身發(fā)冷。這是試探?還是...借刀殺人?"吳公子為何幫我?"她鼓起勇氣問道。

          吳子昊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因為寧王府欠吳家十七條人命。"他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

          "而你,或許能幫我討回這筆債。"珍珍心頭一震。原來如此!吳子昊收留她并非偶然,

          他早知她的身份,甚至...可能一直在監(jiān)視寧王府。

          "我...我只是個醫(yī)師..."珍珍謹(jǐn)慎地回答。"不,你現(xiàn)在是我的籌碼,

          也是我的合作者。"吳子昊逼近一步,"治好張小姐的病,證明你的價值。

          否則..."他未說完的話比任何威脅都可怕。珍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我明白了。

          "離開書房后,珍珍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春桃連忙扶住她:"小姐怎么了?

          臉色這么差?""沒事...只是有些頭暈。"珍珍勉強(qiáng)一笑,"能幫我準(zhǔn)備些藥材嗎?

          明日要去張府看診。"回到房中,珍珍取出偷偷藏起的銀針和幾味藥材。

          她必須做好萬全準(zhǔn)備。若那張小姐真是怪病,

          她需用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知識結(jié)合古代醫(yī)術(shù)來診治;若是陷阱...她摸了摸袖中暗藏的銀針,

          至少要有自保之力。次日清晨,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吳府門前。珍珍身著素雅衣裙,

          發(fā)間只簪一支木釵,卻掩不住天生的貴氣。吳子昊目光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扶她上車。

          "記住,"他在她耳邊低語,"一步錯,滿盤皆輸。"珍珍指尖微顫,

          卻堅定地點頭:"我明白。"張府比吳府更為奢華,處處彰顯著主人的權(quán)勢。穿過幾重庭院,

          珍珍被引至一間繡房。床上躺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面色蒼白如紙,

          嘴唇卻呈現(xiàn)詭異的青紫色。"小女半月前突然昏倒,至今未醒。"張員外滿臉愁容,

          "杭州名醫(yī)都看遍了,無人能治。"珍珍上前把脈,發(fā)現(xiàn)脈搏微弱卻紊亂,

          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她輕輕翻開張小姐的眼皮,瞳孔對光反應(yīng)遲鈍。"可有嘔吐或抽搐癥狀?

          "珍珍問道。張員外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確有!姑娘如何得知?"珍珍沒有回答,

          繼續(xù)檢查。當(dāng)她撥開張小姐的衣領(lǐng)時,發(fā)現(xiàn)頸部有一處細(xì)小的針眼,

          周圍皮膚呈現(xiàn)不正常的青灰色。中毒!而且是神經(jīng)毒素!珍珍心頭一凜。

          這種癥狀她在現(xiàn)代急診科見過類似的——河豚毒素中毒!"張小姐發(fā)病前可曾食用特殊食物?

          "珍珍追問。張夫人突然想起什么:"那日她去了西湖邊的醉仙樓,

          回來就說頭暈..."珍珍心中有數(shù)了。她轉(zhuǎn)向吳子昊:"我需要幾味特殊的藥材,

          還有新鮮的綠豆和甘草。"吳子昊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立即命人去準(zhǔn)備。接下來的兩個時辰,

          珍珍全力施救。她先用銀針刺激特定穴位,促進(jìn)毒素代謝;又熬制了解毒湯藥,

          一勺勺喂入張小姐口中。當(dāng)最后一滴藥液喂完,張小姐的睫毛突然顫動了幾下。"醒了!

          小姐醒了!"丫鬟驚喜地叫道。張小姐虛弱地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四周。

          張員外夫婦激動得熱淚盈眶,連連向珍珍道謝。"神醫(yī)!真是神醫(yī)?。?/p>

          "張員外握著珍珍的手不放,"姑娘醫(yī)術(shù)高明,張某感激不盡!

          "珍珍謙虛地笑笑:"張小姐中的是河豚毒,幸而量不大,靜養(yǎng)半月便可痊愈。

          "她寫下方子,"按此方調(diào)理,切勿再食不明來源的食物。"離開張府時,已是日暮西沉。

          馬車上,吳子昊終于開口:"你確實不簡單。"珍珍疲憊地靠在車廂上:"現(xiàn)在你相信我了?

          ""相信?"吳子昊輕笑,"我只相信事實。今日你救了張小姐,張員外欠我一個人情,

          這很好。但..."他話鋒一轉(zhuǎn),"你隱瞞了什么。"珍珍心頭一跳:"什么意思?

          ""河豚毒在江南罕見,更不會憑空出現(xiàn)在醉仙樓的菜里。"吳子昊目光如炬,

          "除非...有人刻意下毒。"珍珍沉默。她確實懷疑這不是意外,但不敢妄言。

          "張員外是寧王心腹,他的女兒中毒,你覺得會是誰干的?"吳子昊循循善誘。

          珍珍猛然醒悟:"寧王府內(nèi)斗?"吳子昊笑而不答。馬車突然一個顛簸,

          珍珍猝不及防向前栽去,被吳子昊一把扶住。兩人距離驟然拉近,呼吸相聞。

          珍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混合著一絲藥草氣息,意外地好聞。"小心。

          "吳子昊松開手,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淡?;氐絽歉?,珍珍剛踏入自己院落,

          就感到一絲異樣。院中太靜了,連蟲鳴都沒有。她警覺地放慢腳步,手悄悄摸向袖中的銀針。

          "誰?"她低聲喝道。一道黑影從假山后閃出,寒光直刺她咽喉!珍珍本能地側(cè)身避開,

          銀針出手,正中黑影手腕。刺客悶哼一聲,匕首落地,卻立刻用另一只手掏出一把短劍。

          珍珍后退數(shù)步,背抵院墻,退無可退。就在短劍即將刺入她胸膛的剎那,

          一道劍光如流星劃過,刺客的手臂齊腕而斷!吳子昊持劍而立,面色陰沉如水:"留活口!

          "幾名侍衛(wèi)一擁而上,將慘叫的刺客制服。吳子昊劍尖挑起刺客的下巴:"誰派你來的?

          "刺客獰笑一聲,突然嘴角溢出黑血,倒地氣絕。"口中藏毒。"吳子昊冷聲道,

          轉(zhuǎn)向臉色蒼白的珍珍,"看來有人不想你活著。"珍珍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

          吳子昊一把扶住她:"你安全了。""不,"珍珍搖頭,聲音顫抖,

          "這才剛剛開始..."3 醫(yī)者仁心刺客的尸體被悄悄處理掉了,

          但陰影卻留在了珍珍心頭。那一夜,她蜷縮在床角,手里緊握著從藥房偷偷帶出來的安神香,

          卻怎么也睡不著。每當(dāng)閉上眼睛,刺客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就會浮現(xiàn)在黑暗中。"小姐,

          該起了。"春桃的聲音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傳來,"老夫人今早身子不適,

          少爺請您過去看看。"珍珍猛地坐起,一夜未眠讓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迅速洗漱完畢,

          換上一件素凈的藕荷色襦裙,將幾根銀針和常用藥材裝入隨身的小布包。

          吳老夫人的院子位于吳府最幽靜的西側(cè),古樹參天,花香陣陣。然而此刻,

          院子里卻彌漫著一股緊張氣息。幾個丫鬟婆子站在廊下,神色焦慮。"林姑娘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立刻讓開一條路。吳子昊站在內(nèi)室門口,

          一襲墨藍(lán)色長袍襯得他面色更加冷峻??吹秸湔?,

          他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你臉色很差。"珍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無妨。

          老夫人怎么了?""昨夜突發(fā)心絞痛,李大夫開的藥不見效。"吳子昊的聲音比平日低沉,

          眼中閃過一絲珍珍從未見過的憂慮,"你...盡力而為。"最后四個字輕得幾乎聽不見,

          卻讓珍珍心頭一震。這個平日里殺伐決斷的男人,原來也有軟肋。內(nèi)室里,

          吳老夫人躺在床上,面色灰白,呼吸急促。珍珍快步上前,輕輕握住老人枯瘦的手腕。

          脈搏紊亂而微弱,時有時無。"老夫人,能聽見我說話嗎?"珍珍輕聲問道。

          吳老夫人微微睜開眼,目光渙散,嘴唇蠕動著卻發(fā)不出聲音。急性心肌梗塞!

          珍珍腦中警鈴大作。在這個沒有現(xiàn)代醫(yī)療設(shè)備的時代,這種情況極為危險。

          她迅速從布包中取出銀針,同時對身邊的丫鬟吩咐:"快去準(zhǔn)備熱水,還有,

          把我藥箱里的丹參、三七取來!"銀針刺入內(nèi)關(guān)、膻中等穴位,珍珍的手法快而準(zhǔn)。

          隨著針尖的輕微顫動,老夫人的呼吸似乎平穩(wěn)了些。藥煎好后,

          珍珍親自一勺勺喂入老人口中,不時用帕子擦拭她額頭的冷汗。"少爺,商會的船到了,

          管事們都在前廳等著..."一個小廝在門外低聲稟報。吳子昊站在床邊,

          一動不動:"讓他們等著。"珍珍抬頭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緊握的拳頭上青筋凸起,

          指節(jié)發(fā)白。"吳公子,"她輕聲道,"老夫人需要靜養(yǎng),這里有我照看。商會事務(wù)要緊,

          您先去處理吧。"吳子昊的目光在祖母和珍珍之間游移,最終點了點頭:"有任何情況,

          立刻通知我。"整整一天,珍珍寸步不離地守在床前。她調(diào)整銀針位置,更換藥材,

          按摩老夫人手足上的穴位。夜幕降臨時,老夫人的脈搏終于穩(wěn)定下來,面色也有了些血色。

          "姑娘..."老夫人虛弱地開口,"老身這把老骨頭,

          辛苦你了..."珍珍鼻子一酸:"老夫人別這么說,您會好起來的。

          ""好孩子..."老夫人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拍了拍珍珍的手背,

          "你身上...有秘密..."珍珍心頭一跳,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別怕..."老夫人露出一絲慈祥的微笑,

          "在這吳府...老身還能護(hù)住一兩個人..."珍珍眼眶發(fā)熱,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只能更細(xì)心地為老人掖好被角。房門被輕輕推開,吳子昊無聲地走了進(jìn)來。燭光下,

          他的輪廓顯得格外鋒利,眼下有明顯的青黑。"祖母如何?"他低聲問道。"已經(jīng)穩(wěn)定了,

          但需要繼續(xù)觀察。"珍珍起身,卻因久坐突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吳子昊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鉆入鼻尖,讓珍珍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去休息。"他命令道,"我守在這里。"珍珍搖頭:"不行,老夫人需要定時施針服藥,

          別人做不來。"吳子昊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轉(zhuǎn)身對門外道:"在隔壁收拾一間房,

          再送些吃食過來。"那一夜,珍珍每隔一個時辰就起來查看老夫人情況,調(diào)整藥方。

          第三次起身時,她發(fā)現(xiàn)吳子昊依然坐在祖母床前,背挺得筆直,像一尊守護(hù)神像。

          "您也該休息了。"珍珍輕聲道。吳子昊搖頭:"小時候我生病,

          祖母曾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地照顧我。"珍珍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倒了一杯參茶放在他手邊。

          天亮?xí)r分,老夫人的情況明顯好轉(zhuǎn),甚至能坐起來喝半碗粥了。消息傳開,

          整個吳府都對珍珍的醫(yī)術(shù)贊嘆不已。"林姑娘真是神醫(yī)啊!""聽說連李大夫都自愧不如呢!

          ""老夫人可喜歡她了,今早還賞了她一支金簪..."這些議論傳入珍珍耳中,

          她卻無暇顧及。連續(xù)兩日的看護(hù)讓她精疲力盡,回到自己房間后倒頭就睡,

          連春桃送來的晚膳都沒動一口。深夜,珍珍被一陣輕微的響動驚醒。她警覺地睜開眼,

          借著月光看到桌上放著一個食盒,里面是幾樣精致的小菜和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雞湯。

          旁邊還有一個小瓷瓶,上面貼著"安神助眠"的字條。字跡挺拔有力,

          像是...吳子昊的手筆?珍珍心頭涌起一股暖流。她小心地嘗了一口雞湯,鮮美異常,

          疲憊的身體仿佛一下子被注入了活力。次日清晨,珍珍剛踏出院門,

          就看見管家?guī)е鴰讉€小廝抬著幾個大箱子走來。"林姑娘,少爺吩咐給您送些東西。

          "管家笑容滿面地指揮人將箱子抬進(jìn)屋,"這是上好的藥材,這是新做的衣裳,

          這是..."珍珍目瞪口呆地看著源源不斷送來的物品,從藥材、衣物到文房四寶,

          應(yīng)有盡有。"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珍珍連忙推辭。

          管家笑道:"姑娘救了老夫人,這是少爺?shù)囊稽c心意。再說了,"他壓低聲音,"少爺說了,

          您現(xiàn)在是吳府的貴客,衣食住行都得按最高規(guī)格來。"珍珍心頭微動。

          這是吳子昊在變相保證她的安全嗎?接下來的日子,珍珍每天都會去為老夫人診治。

          老人的身體逐漸恢復(fù),對珍珍也越發(fā)親近,常常拉著她的手說些吳子昊小時候的趣事。

          "那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心里卻比誰都重情。"老夫人一邊喝著珍珍特制的藥茶,

          一邊說道,"八歲那年他養(yǎng)的小兔子死了,他偷偷在后山挖了個墳,還立了碑,誰都不知道,

          只有老身偶然發(fā)現(xiàn)了。"珍珍很難想象那個冷峻的吳子昊會有這樣的一面,不禁莞爾。

          "你笑起來的模樣真好看。"老夫人突然說道,"子昊那孩子,需要個能讓他笑的人。

          "珍珍頓時紅了臉,連忙岔開話題:"老夫人,該換藥了。"與此同時,

          吳子昊對她的態(tài)度也微妙地變化著。他不再用那種審視的目光看她,偶爾在府中相遇,

          甚至?xí)c頭致意。有幾次,珍珍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書桌上多了幾本珍貴的醫(yī)書,

          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珍本。半個月后的深夜,珍珍在藥房整理藥材,

          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她警覺地抓起一把剪刀,卻見吳子昊推門而入。"吳公子?

          "珍珍驚訝地放下剪刀,"這么晚了...""睡不著。"吳子昊簡短地說,

          目光掃過桌上分門別類的藥材,"你每天都忙到這么晚?"珍珍笑了笑:"習(xí)慣了。

          以前...在醫(yī)館時也常常熬夜配藥。"吳子昊走到桌前,

          拿起一株草藥細(xì)細(xì)端詳:"這是什么?""當(dāng)歸,補(bǔ)血活血的。"珍珍接過藥材,

          手指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指尖,兩人都像被燙到似的迅速分開。一陣尷尬的沉默后,

          吳子昊突然道:"謝謝你救了我祖母。"珍珍搖頭:"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不,

          你不欠吳家什么。"吳子昊的聲音低沉,"相反,是我利用了你。"珍珍心頭一跳,

          抬頭看他。月光從窗欞間灑落,為吳子昊的側(cè)臉鍍上一層銀邊,

          讓他鋒利的輪廓顯得柔和了些。他繼續(xù)道:"十七年前,寧王奉宰相之命,

          以謀反罪名抄了我滿門。只有我和祖母因在外祖家省親而幸免。"珍珍倒吸一口冷氣。

          十七條人命...原來他指的是這個!"我收留你,本是想利用你報復(fù)寧王。

          "吳子昊直視珍珍的眼睛,"但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改變主意了?"珍珍輕聲問。

          吳子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那天刺客用的暗器,我查出來了。

          "他從袖中取出一枚細(xì)如牛毛的銀針,"這是'影閣'的獨門暗器。"影閣?珍珍接過銀針,

          突然一陣劇痛襲來,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在腦海中閃現(xiàn)——黑夜中,

          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相爺有令,寧側(cè)妃必須死。"珍珍手一抖,銀針掉在地上。

          吳子昊敏銳地注意到她的異常:"怎么了?""沒...沒什么。"珍珍強(qiáng)自鎮(zhèn)定,

          "只是覺得這暗器太過陰毒。"吳子昊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追問。

          他彎腰撿起銀針:"影閣是宰相圈養(yǎng)的死士組織,專干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他們盯上你,

          事情就不簡單了。"珍珍心跳加速。難道原主寧側(cè)妃的死,與宰相有關(guān)?"從明天起,

          你身邊會多兩個護(hù)衛(wèi)。"吳子昊轉(zhuǎn)身欲走,又停下腳步,"還有...那幾本醫(yī)書,

          可還合用?"珍珍一怔,隨即莞爾:"原來真是你送的。很合用,謝謝。

          "吳子昊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身影消失在門外。珍珍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緒復(fù)雜。

          這個看似冷酷的男人,原來也有如此細(xì)膩的一面。而他所背負(fù)的血海深仇,又該有多沉重?

          窗外,一片烏云遮住了月亮,整個藥房陷入黑暗。珍珍摸著胸口那塊刻著"寧"字的玉佩,

          隱約感到自己正站在一場巨大風(fēng)暴的中心。4 危機(jī)暗涌"林姑娘,少爺請您去前廳一趟。

          "春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珍珍的思緒。珍珍放下手中的藥碾,

          拍了拍裙擺上沾著的藥粉。自從那晚吳子昊向她袒露部分心事以來,

          府中上下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恭敬了許多,連帶著春桃這丫頭也神氣了不少。前廳里,

          吳子昊正與幾位身著勁裝的男子低聲交談。見珍珍進(jìn)來,

          他略一點頭:"三日后我要去臨安一趟,你隨行。"珍珍一怔:"我?

          ""臨安趙家的老爺子病重,聽聞你醫(yī)術(shù)高明,特意來信求診。"吳子昊的語氣不容置疑,

          "順便,你也該見識下江南藥市了。"珍珍敏銳地注意到他說"江南藥市"時,

          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絕非簡單的求診之行。"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珍珍問道。

          "帶上你的銀針和常用藥材,路途約兩日,我們輕裝簡行。"吳子昊轉(zhuǎn)向其他人,

          "這位是林神醫(yī),路上務(wù)必保證她的安全。"那幾人齊聲應(yīng)是,

          看向珍珍的眼神卻帶著幾分審視。

          珍珍不動聲色地記下了他們的面貌特征——作為急診科醫(yī)生,她早已練就了快速識人的本領(lǐng)。

          回到藥房,珍珍開始精心準(zhǔn)備行裝。她將銀針消毒后收入特制的皮套,

          又準(zhǔn)備了各種應(yīng)急藥材:止血的白及粉,退熱的柴胡湯,解毒的綠豆甘草丸...最后,

          她猶豫片刻,還是將那枚刻著"寧"字的玉佩貼身藏好。三日后黎明,

          一支十余人的馬隊從吳府側(cè)門悄然出發(fā)。吳子昊一襲玄色勁裝,腰間佩劍,

          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馬上,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珍珍則被安排在一輛輕便的馬車?yán)铮?/p>

          由春桃陪著。"小姐,聽說臨安比杭州還繁華呢!"春桃興奮地嘰嘰喳喳,

          "趙家可是臨安首富,府邸比咱們吳府還大..."珍珍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

          目光透過車簾縫隙,觀察著外面的情形。除了吳子昊和之前見過的幾個護(hù)衛(wèi),

          隊伍中還有幾個生面孔,其中一位白發(fā)老者尤其引人注目——他騎術(shù)精湛,腰間卻掛著藥囊,

          顯然是同行。正午時分,隊伍在一處林間空地休整。珍珍剛下車活動筋骨,

          就見吳子昊與那白發(fā)老者站在遠(yuǎn)處低聲交談,神色凝重。她識趣地沒有靠近,

          轉(zhuǎn)而檢查馬車上藥材的固定情況。"這位就是吳兄推崇的林神醫(yī)吧?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珍珍轉(zhuǎn)身,見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眉目俊秀,

          一身湖藍(lán)色長衫,手持折扇,頗有幾分風(fēng)流才子的氣度。"在下趙明誠,臨安趙家次子。

          "男子拱手一禮,"久聞林姑娘醫(yī)術(shù)高明,特來相迎。"珍珍剛要回禮,吳子昊已大步走來,

          不動聲色地?fù)踉谒c趙明誠之間:"趙二公子來得真早,不是說好在臨安城外會合嗎?

          "趙明誠笑道:"家祖病情加重,家父心急如焚,特命我提前來接林姑娘。"說著,

          目光又越過吳子昊肩頭看向珍珍,"姑娘若方便,不如隨我先行?快馬加鞭,

          天黑前就能到臨安。"珍珍看向吳子昊,后者面色微沉:"不必。隊伍同行更安全。

          ""吳兄是擔(dān)心我保護(hù)不了林姑娘?"趙明誠搖著折扇,似笑非笑。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就在這時,那白發(fā)老者走了過來:"兩位別爭了。老朽剛給趙老爺子診過脈,雖病情危重,

          但撐個一兩日還不成問題。安全為上,還是一起走好。

          "吳子昊順勢下臺階:"既然薛神醫(yī)都這么說了。"原來這老者就是江南有名的薛神醫(yī)!

          珍珍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在現(xiàn)代時她就對古代名醫(yī)的事跡很感興趣,沒想到竟能親眼見到。

          薛神醫(yī)也打量著珍珍,目光慈祥中帶著審視:"小姑娘,聽說你治好了吳老夫人的心絞痛?

          用的什么方子?"珍珍簡要說了自己的治療方法,特意隱去了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理論,

          只談穴位和藥方。薛神醫(yī)聽完,眼中精光一閃:"妙!膻中穴配內(nèi)關(guān),老朽怎么就沒想到呢!

          "趙明誠見插不上話,悻悻地告辭回到自己的馬匹旁。

          吳子昊則對珍珍低聲道:"離趙家人遠(yuǎn)點,尤其是那個趙二。"珍珍微微點頭,

          心中卻疑惑更深。這趟行程,似乎遠(yuǎn)不止求診那么簡單。午后,隊伍繼續(xù)前行。

          穿過一片密林時,珍珍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她掀開車簾,

          發(fā)現(xiàn)吳子昊不知何時已策馬靠近了馬車,右手按在劍柄上,目光警覺地掃視四周。"有埋伏。

          "他低聲道,"無論發(fā)生什么,別下車。"話音剛落,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直取吳子昊咽喉!

          他閃電般拔劍格擋,箭矢應(yīng)聲而斷。緊接著,數(shù)十名黑衣人從林中殺出,

          刀光劍影瞬間籠罩了整個隊伍。"保護(hù)林姑娘!"吳子昊大喝一聲,劍光如虹,

          轉(zhuǎn)眼間已斬殺兩名刺客。珍珍緊緊抓住車轅,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春桃早已嚇得面無人色,

          縮在車廂角落里瑟瑟發(fā)抖。透過車窗,珍珍看到護(hù)衛(wèi)們與刺客廝殺成一團(tuán),

          吳子昊的身影在其中尤為醒目——他劍法凌厲,每一招都直取要害,卻又不失優(yōu)雅,

          如同在跳一場死亡之舞。突然,一名護(hù)衛(wèi)胸口中刀,鮮血噴涌而出,倒在馬車旁。

          珍珍的醫(yī)者本能瞬間戰(zhàn)勝了恐懼。她抓起藥箱,不顧春桃的阻攔跳下馬車。"你干什么!

          回去!"吳子昊在混戰(zhàn)中瞥見她,厲聲喝道。珍珍充耳不聞,跪在那名重傷護(hù)衛(wèi)身旁,

          迅速檢查傷口。刀傷深入肺部,情況危急。她麻利地撕開護(hù)衛(wèi)的衣衫,

          取出銀針封住幾處穴位止血,又用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白及粉敷在傷口上。"堅持住!

          "珍珍一邊施救一邊鼓勵道,手上動作快而不亂。護(hù)衛(wèi)口中不斷涌出鮮血,眼神開始渙散。

          珍珍知道必須立即進(jìn)行更徹底的止血,否則他撐不過一刻鐘。她環(huán)顧四周,

          目光落在馬車上的酒囊上。"春桃!把酒拿來!"她高喊。

          酒液沖洗傷口帶來的劇痛讓護(hù)衛(wèi)慘叫出聲,但珍珍顧不上這些。她取出特制的羊腸線,

          開始縫合傷口——這是她這些日子秘密準(zhǔn)備的,仿照現(xiàn)代外科手術(shù)的技術(shù)。

          就在珍珍全神貫注救治時,一個刺客突破護(hù)衛(wèi)防線,揮刀向她砍來!珍珍余光瞥見寒光,

          卻來不及躲避。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柄長劍橫空而來,架住了那致命一擊。"找死!

          "吳子昊的聲音冷如冰霜。他一劍刺穿刺客咽喉,轉(zhuǎn)身又擋住另一名偷襲者的攻擊。

          珍珍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手上的縫合工作。護(hù)衛(wèi)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她這才松了口氣,

          抬頭看向戰(zhàn)場。戰(zhàn)斗已接近尾聲,刺客死的死逃的逃,吳子昊正命人清點傷亡。"三人重傷,

          五人輕傷。"一個護(hù)衛(wèi)稟報道,"刺客留下了七具尸體。"吳子昊點頭,

          目光掃過正在為傷員包扎的珍珍,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他大步走來,

          一把拉起珍珍:"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珍珍掙脫他的手:"我是醫(yī)生,

          救人是我的天職。"兩人四目相對,吳子昊眼中的怒火漸漸化為無奈:"至少等安全了再救。

          ""等安全了,他就沒命了。"珍珍平靜地說,轉(zhuǎn)身去查看其他傷員。

          薛神醫(yī)也加入了救治行列??吹秸湔涞目p合技術(shù),

          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是什么手法?""家傳秘法。"珍珍簡短地回答,

          不想多解釋。薛神醫(yī)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多問,只是默默學(xué)習(xí)著她的手法。

          處理完所有傷員,天色已晚。吳子昊決定就地扎營,加強(qiáng)戒備,明日再啟程。

          珍珍堅持要守著重傷員,吳子昊拗不過她,只好命人在傷員帳篷旁另設(shè)一帳。夜深人靜,

          珍珍檢查完最后一個傷員的傷勢,走出帳篷透氣。夜空中繁星點點,

          山風(fēng)帶著草木清香拂過面頰,稍稍緩解了她的疲憊。"他們暫時都穩(wěn)定了。"珍珍回頭,

          見吳子昊站在不遠(yuǎn)處,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他脫去了白日的勁裝,換上一件深色長衫,

          看起來沒那么鋒芒畢露了。"多虧了你。"吳子昊走近幾步,"尤其是老周,若不是你,

          他必死無疑。"珍珍搖頭:"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她猶豫了一下,

          "那些刺客...""不是普通山匪。"吳子昊聲音低沉,"訓(xùn)練有素,組織嚴(yán)密,

          應(yīng)該是職業(yè)殺手。""又是'影閣'?"吳子昊點頭:"很可能。但奇怪的是,

          他們這次似乎不是沖你來的。"珍珍挑眉:"那是沖誰?""我。"吳子昊冷笑一聲,

          "準(zhǔn)確地說,是沖我懷中這份名單。"他從衣襟內(nèi)取出一卷絹布,

          "江南十三家商號聯(lián)合對抗宰相貪腐的聯(lián)名狀。"珍珍心頭一震:"所以這次出行,

          求診只是幌子?""不全是。趙老爺子確實病重,但更重要的是借此機(jī)會與各地商號密會。

          "吳子昊將名單收好,"明日我們改道,不去臨安了,直接去嘉興。

          ""那趙老爺子...""薛神醫(yī)會去。"吳子昊望向遠(yuǎn)方,

          "我不能冒險讓你陷入更多危險。"珍珍心頭微暖,

          卻還是道:"但趙老爺子病情危重...""你..."吳子昊突然轉(zhuǎn)身,

          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為什么總是先想著別人?"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珍珍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兩人距離如此之近,

          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松木香。"我..."珍珍一時語塞,心跳加速。

          吳子昊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松開手后退一步:"抱歉。"一陣尷尬的沉默后,

          珍珍輕聲道:"你剛才說'不能冒險讓我陷入危險'...為什么?我不是你的籌碼嗎?

          "吳子昊沉默良久,終于開口:"一開始,我確實只想利用你報復(fù)寧王。

          但現(xiàn)在..."他抬頭看向星空,"我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珍珍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文。

          "十七年前那場滅門慘案,我親眼目睹父母叔伯被屠戮。"吳子昊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從那時起,我就發(fā)誓要讓仇人血債血償。但復(fù)仇不該牽連無辜。

          "珍珍想起現(xiàn)代看過的一句話:長期沉浸在仇恨中的人,最終會變成自己所憎恨的樣子。

          她突然很想抱抱眼前這個背負(fù)著沉重過去的男人。"吳子昊..."她輕喚他的名字,

          而不是"公子"或"少爺"。吳子昊似乎注意到了這個細(xì)微變化,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休息吧,

          明天還要趕路。"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聲慘叫。吳子昊臉色驟變,拔劍沖向聲源處。

          珍珍緊隨其后,看到營地邊緣,一個護(hù)衛(wèi)正按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刺客。"少爺,

          這人潛伏在附近,被我們發(fā)現(xiàn)后服毒自盡。"護(hù)衛(wèi)稟報道,

          "臨死前說了句奇怪的話...""什么話?"吳子昊厲聲問。

          護(hù)衛(wèi)猶豫了一下:"他說...'寧側(cè)妃果然還活著'。"珍珍如遭雷擊,

          渾身血液仿佛凝固。吳子昊迅速看了她一眼,對護(hù)衛(wèi)道:"此事不得外傳。處理掉尸體,

          加強(qiáng)警戒。"回到帳篷,珍珍輾轉(zhuǎn)難眠。

          刺客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原主寧側(cè)妃的死確實不簡單,而且有人知道她還"活著"。

          更重要的是,這個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帳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接著是吳子昊低沉的聲音:"睡了嗎?"珍珍起身掀開帳簾:"沒有。"吳子昊站在月光下,

          面色凝重:"我們必須談?wù)劇?5 真假側(cè)妃帳篷內(nèi),一盞油燈搖曳著昏黃的光。

          吳子昊席地而坐,面容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深刻。珍珍坐在他對面,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貼身佩戴的那枚玉佩。"刺客的話,你怎么看?"吳子昊開門見山。

          珍珍心跳加速,喉嚨發(fā)緊:"我...我不知道他為何那樣說。""珍珍。

          "吳子昊罕見地直呼其名,"我們之間不該再有隱瞞。若你想在這亂世活下去,

          就必須學(xué)會信任。"珍珍抬眼看他,那雙總是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竟帶著幾分懇切。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賭一把:"我確實不是寧側(cè)妃。"吳子昊眉頭微蹙,但并未顯得驚訝。

          "但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寧側(cè)妃是死是活。"珍珍繼續(xù)道,小心斟酌著詞句,

          "我醒來時就已在這具身體里,只有零碎的記憶片段...""借尸還魂?

          "吳子昊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但很快恢復(fù)平靜,

          "難怪你的醫(yī)術(shù)如此...與眾不同。"珍珍苦笑:"你信我?""我信證據(jù)。

          "吳子昊淡淡道,"你的言行舉止與閨閣女子大相徑庭,醫(yī)術(shù)更是聞所未聞。

          起初我以為你是刻意偽裝,后來..."他停頓了一下,

          "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的善良是裝不出來的。"珍珍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竟有人愿意相信她這個"異類"。"現(xiàn)在的問題是,"吳子昊話鋒一轉(zhuǎn),

          "若寧側(cè)妃真的還活著,你的處境就危險了。"珍珍點頭。一旦身份被拆穿,

          不僅寧王府會追殺她,吳子昊也會因庇護(hù)她而獲罪。"明日我們分頭行動。"吳子昊沉聲道,

          "我派人護(hù)送你回吳府,我獨自去嘉興。""不行!"珍珍脫口而出,

          "那些刺客明顯是沖你來的!"吳子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嘴角微揚(yáng):"擔(dān)心我?

          "珍珍耳根發(fā)熱,強(qiáng)自鎮(zhèn)定:"我是大夫,不能看著病人去送死。""病人?

          ""你心里積郁多年,肝氣郁結(jié),夜里時常驚醒,這不算?。?/p>

          "珍珍故意用專業(yè)的口吻掩飾自己的關(guān)切。吳子昊低笑一聲,那笑聲低沉悅耳,

          是珍珍認(rèn)識他以來第一次聽到:"林大夫果然慧眼如炬。"他站起身,"但此事已定,

          不必再議。"珍珍還想爭辯,帳外突然傳來護(hù)衛(wèi)的低聲稟報:"少爺,抓到個形跡可疑的人,

          他說有要事找林姑娘。"吳子昊與珍珍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一同走出帳篷。月光下,

          一個瘦小的男子被兩名護(hù)衛(wèi)押著,滿臉惶恐。見到珍珍,他如見救星般喊道:"姑娘救命!

          小的是奉柳夫人之命來送信的!""柳夫人?"珍珍疑惑地重復(fù)。那人從懷中掏出一物,

          護(hù)衛(wèi)接過呈給珍珍——那是一枚與她佩戴的一模一樣的玉佩,

          只是上面刻的是"柳"字而非"寧"。珍珍腦中轟然作響。

          一段記憶碎片突然浮現(xiàn)——一個溫婉的女子將玉佩塞入她手中:"妹妹,若有一日你遇險,

          憑此玉佩可尋我相助...""寧王的另一位側(cè)妃?"吳子昊敏銳地猜到了。珍珍微微點頭,

          接過玉佩,發(fā)現(xiàn)背面刻著一個小小的"珍"字。她心跳如鼓——這是原主的名字?還是巧合?

          "信呢?"她問那信使。信使搖頭:"夫人只說,請姑娘務(wù)必三日后到靈隱寺一見,

          事關(guān)生死。"吳子昊冷笑一聲:"回去告訴你家夫人,林姑娘不會去。

          "信使惶恐地看向珍珍。珍珍猶豫片刻,

          對吳子昊低聲道:"也許她能告訴我們真相...""太危險了。"吳子昊斷然拒絕,

          "放他走。"他對護(hù)衛(wèi)下令,又對那信使冷聲道,"若敢泄露半句,小心性命。

          "信使連連叩首,倉皇離去。回到帳中,珍珍反復(fù)端詳那枚新得的玉佩,試圖喚起更多記憶,

          卻徒勞無功。吳子昊坐在一旁,眉頭緊鎖。"你不該拒絕得那么干脆。"珍珍忍不住道,

          "這可能是弄清真相的機(jī)會。""也可能是陷阱。"吳子昊反問,

          "若寧王府設(shè)局引你現(xiàn)身呢?"珍珍語塞。他說的不無道理。"先休息吧。"吳子昊起身,

          "明日再議。"然而天剛蒙蒙亮,營地就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吳子昊的親信策馬而來,

          滿身塵土:"少爺,不好了!吳府遭襲,老夫人...老夫人被劫走了!""什么?!

          "吳子昊面色驟變,"誰干的?""不清楚。那些人黑衣蒙面,武功奇高,

          留下話說..."親信猶豫地看了珍珍一眼,"說要寧側(cè)妃三日內(nèi)獨自到飛來峰換人,

          否則..."吳子昊一拳砸在樹干上,鮮血順著手關(guān)節(jié)流下也渾然不覺。

          珍珍心頭劇震——老夫人待她如親人,如今竟因她遭此橫禍!"我去。"她斬釘截鐵地說。

          吳子昊猛地轉(zhuǎn)身,眼中怒火與痛楚交織:"不行!""他們抓老夫人是為了引我現(xiàn)身,

          我不去,老夫人必死無疑!""你若去了,你們兩個都活不成!"吳子昊厲聲道。

          珍珍直視他的眼睛:"我有辦法。但需要你的配合。"吳子昊死死盯著她,

          最終咬牙道:"說。"珍珍湊近他耳邊,低聲說出計劃。吳子昊的表情從憤怒到震驚,

          再到猶豫,最后化為決然:"太冒險了。""相信我。"珍珍輕聲道,"就像我相信你一樣。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吳子昊。他沉默良久,終于點頭:"依你。

          但有一點——我必須在暗中保護(hù)你。"當(dāng)日,隊伍兵分兩路。

          吳子昊帶著大部分護(hù)衛(wèi)佯裝趕往嘉興,實則繞道潛伏回杭州。珍珍則只帶兩名護(hù)衛(wèi),

          大張旗鼓地返回吳府,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回府途中,珍珍特意繞道鬧市,

          讓更多人看到她的行蹤。果然,不到半日,

          整個杭州城都在傳——吳府的林神醫(yī)實則是寧王失蹤的側(cè)妃,

          如今為救吳老夫人甘愿自投羅網(wǎng)。第三日清晨,珍珍獨自一人來到飛來峰下。

          她身著素白襦裙,發(fā)間只簪一支木釵,腰間掛著那枚"寧"字玉佩,步履從容卻堅定。

          山霧繚繞中,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寧側(cè)妃?"珍珍點頭。"玉佩。

          "珍珍解下玉佩遞過去。黑衣人仔細(xì)查驗后,側(cè)身讓路:"跟我來。"山路崎嶇,

          珍珍跟著黑衣人七拐八繞,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前。洞口站著幾名持刀護(hù)衛(wèi),神情戒備。

          "人在里面。"黑衣人道,"只準(zhǔn)你一人進(jìn)去。"珍珍深吸一口氣,邁步入洞。

          洞內(nèi)光線昏暗,隱約可見一個老婦人被綁在石柱上,正是吳老夫人!"老夫人!

          "珍珍快步上前,卻被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攔住。"且慢。"一個陰柔的男聲從暗處傳來,

          "先驗明正身。"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踱步而出,面容陰鷙,

          目光如毒蛇般在珍珍身上游走。"柳管家?"珍珍試探地問,

          記憶中閃過這個面孔——寧王府的大管家,宰相安插在寧王身邊的眼線。

          男子冷笑:"側(cè)妃娘娘好記性。只是不知,這位又是誰?"他一揮手,

          另兩名黑衣人押著一個女子從陰影中走出。

          珍珍倒吸一口冷氣——那女子與她現(xiàn)在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加憔悴,眼中充滿恐懼。

          "寧...寧側(cè)妃?"珍珍聲音發(fā)顫。女子抬頭看她,突然激動起來:"你是誰?

          為何冒充我?!"柳管家得意地笑了:"有趣。一個假扮的寧側(cè)妃,一個真正的寧側(cè)妃,

          還有吳家的老夫人...今日可真是熱鬧。"珍珍腦中飛速運(yùn)轉(zhuǎn)。

          情況比她預(yù)想的更復(fù)雜——不僅老夫人被挾持,現(xiàn)在連真正的寧側(cè)妃也出現(xiàn)了!"放了她倆。

          "珍珍強(qiáng)自鎮(zhèn)定,"你要的是我。""錯了。"柳管家陰森道,

          "相爺要的是知道寧王秘密的人。而據(jù)我所知,這個秘密只有真正的寧側(cè)妃知曉。

          "他轉(zhuǎn)向那女子,"柳夫人不惜冒險救你,你卻背叛她投靠吳家,真是愚蠢。

          女子——真正的寧側(cè)妃——淚流滿面:"我沒有...我只是想活命..."珍珍恍然大悟。

          原來那送信的"柳夫人"是寧王的另一位側(cè)妃,她救了真正的寧側(cè)妃,

          卻又因某種原因要聯(lián)系珍珍這個"冒牌貨"。"所以,"柳管家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把匕首,

          "你們兩個中,誰說真話,誰就能活。"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打斗聲。

          柳管家面色一變:"有人闖山!"珍珍趁機(jī)沖向老夫人,卻被柳管家一把抓?。?想跑?

          "他舉起匕首直刺珍珍心口!電光火石間,一道身影飛撲而來,擋在珍珍身前。

          匕首深深刺入那人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袍。"吳子昊!"珍珍失聲驚呼。

          吳子昊悶哼一聲,反手一劍刺穿柳管家喉嚨。洞內(nèi)頓時大亂,

          黑衣護(hù)衛(wèi)們與沖進(jìn)來的吳府人馬廝殺成一團(tuán)。珍珍扶住搖搖欲墜的吳子昊,

          發(fā)現(xiàn)匕首上泛著詭異的藍(lán)光——有毒!"快...救祖母..."吳子昊艱難地說,

          面色已開始發(fā)青。珍珍咬牙讓他靠墻坐下,迅速檢查傷口。毒素蔓延極快,必須立即處理。

          她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精準(zhǔn)刺入幾處穴位減緩血液流動,又用嘴吸出毒血吐在一旁。

          "你...干什么..."吳子昊虛弱地抗議。"閉嘴!"珍珍厲聲道,繼續(xù)吸著毒血。

          她的嘴唇很快因毒素而麻木,但不敢停下,直到吸出的血變成鮮紅色。此時戰(zhàn)斗已近尾聲。

          吳府護(hù)衛(wèi)控制了局面,解救了老夫人和真正的寧側(cè)妃。老夫人雖受驚嚇但無大礙,

          而那寧側(cè)妃則蜷縮在角落,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珍...珍..."吳子昊氣若游絲地喚著珍珍的名字,眼神開始渙散。

          珍珍知道常規(guī)解毒方法已來不及。她深吸一口氣,

          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她這些日子秘密研制的"強(qiáng)心劑",基于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知識配制,

          從未在人身上試驗過。"相信我。"她輕聲對吳子昊說,將藥液滴入他口中。

          藥效發(fā)作得極快。吳子昊渾身痙攣,痛苦地弓起身子。老夫人撲過來:"你給他吃了什么?!

          ""救命藥。"珍珍死死按住掙扎的吳子昊,"再忍忍..."漸漸地,

          吳子昊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面色也恢復(fù)了些許血色。珍珍搭上他的脈搏,

          終于松了口氣——最危險的時刻過去了。"你..."吳子昊虛弱地睜開眼,

          "又救了我一次..."珍珍眼眶發(fā)熱:"是你先救的我。"吳子昊費力地抬手,

          頰:"你若死了...我這些年活著的意義何在..."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擊中珍珍心臟。

          她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夫人在一旁輕咳一聲:"先離開這里再說。"返程途中,

          珍珍一直守在吳子昊的擔(dān)架旁。那位真正的寧側(cè)妃被安置在另一輛馬車上,由專人看管。

          老夫人雖受了驚嚇,但精神尚好,不時關(guān)切地看向?qū)O子和珍珍。"那姑娘...真是寧側(cè)妃?

          "老夫人低聲問珍珍。珍珍點頭:"應(yīng)該是。""那你是誰?"老夫人目光如炬。

          珍珍苦笑:"我也不知道。"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管你是誰,你救了子昊,

          就是吳家的恩人。"回到吳府后,吳子昊被安置在最好的房間,由珍珍親自照料。

          那位寧側(cè)妃則被軟禁在西廂房,等待審問。三日后,吳子昊傷勢穩(wěn)定,

          能夠坐起來處理一些簡單事務(wù)了。珍珍正在為他換藥,薛神醫(yī)突然來訪。"聽聞吳公子遇險,

          老朽特來探望。"薛神醫(yī)說著,目光卻落在珍珍使用的銀針上,

          "這針法..."珍珍下意識地想把銀針收起來,卻來不及了。

          薛神醫(yī)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腕:"七星針法!這是神醫(yī)谷的不傳之秘!姑娘從何處學(xué)來?

          "珍珍心頭一震:"什么神醫(yī)谷?這是我...家傳的。"薛神醫(yī)搖頭:"不可能!

          七星針法乃神醫(yī)谷鎮(zhèn)谷之寶,三十年前谷主遇害后便失傳了!"他死死盯著珍珍,

          "除非...你是谷主后人?"吳子昊突然開口:"薛老,此事容后再議。我有些乏了。

          "薛神醫(yī)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道歉告退,臨走前還不住地回頭看珍珍,眼中滿是驚疑。

          "神醫(yī)谷是什么?"珍珍小聲問吳子昊。"一個傳說中的醫(yī)道門派,三十年前被滅門。

          "吳子昊低聲道,"據(jù)說與宰相有仇。"又一個謎團(tuán)。珍珍揉著太陽穴,

          覺得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那位寧側(cè)妃..."她換了個話題,"你打算怎么處置?

          "吳子昊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審問。她一定知道寧王和宰相的秘密。"正說著,

          管家匆匆來報:"少爺,宰相府派人送信來!"吳子昊眉頭緊鎖,拆開信一看,

          面色更加陰沉:"宰相邀我三日后赴宴,說是為調(diào)解我與寧王的'誤會'。"他冷笑一聲,

          "還特意提到,希望我?guī)?那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林姑娘'一同前往。

          "珍珍心頭一緊:"這是鴻門宴?""不,這是宣戰(zhàn)。"吳子昊將信捏成一團(tuán),

          "他知道了你的存在,也知道了寧側(cè)妃還活著。現(xiàn)在,他要攤牌了。

          "6 鴻門宴宰相府的請柬像一塊燒紅的炭,燙得吳府上下坐立不安。珍珍站在窗前,

          望著院中忙碌的仆人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塊"寧"字玉佩。"小姐,

          試試這件衣裳合身不?"春桃捧著一件湖藍(lán)色織金襦裙走進(jìn)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興奮,

          "聽說是少爺特意讓杭州最好的繡娘趕制的呢!"珍珍勉強(qiáng)笑了笑,任由春桃?guī)退龘Q上。

          衣裙確實精美絕倫,湖藍(lán)底色上繡著銀線暗紋,走動時如波光粼粼,襯得她肌膚勝雪。

          但她此刻無心欣賞,滿腦子都是三日后那場鴻門宴。"少爺對小姐可真好。

          "春桃一邊為她梳頭一邊絮叨,"自打小姐救了少爺,府里誰看不出來少爺待您不一樣了?

          連老夫人昨兒個都說了,要給您準(zhǔn)備...""春桃。"珍珍輕聲打斷,

          "那位寧側(cè)妃...現(xiàn)在如何了?"春桃的笑容僵在臉上:"聽西廂房伺候的小翠說,

          整日不吃不喝,只是哭。少爺派人問了幾次話,她只說想見您。"珍珍心頭一震:"見我?

          ""嗯,說是有些話,只對您說。"珍珍思索片刻,站起身:"我去看看她。

          "西廂房外站著兩名帶刀護(hù)衛(wèi),見珍珍到來,恭敬地行禮后放行。屋內(nèi)光線昏暗,

          一個瘦弱的身影蜷縮在床角,聽到開門聲猛地抬頭。那是一張與珍珍現(xiàn)在容貌極為相似的臉,

          只是更加憔悴蒼白,眼睛紅腫得像兩顆桃子。真正的寧側(cè)妃——寧雨柔。

          "你...終于來了。"寧雨柔的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珍珍示意春桃在外面等候,

          輕輕關(guān)上房門:"你想對我說什么?"寧雨柔死死盯著珍珍的臉,

          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你救我!"珍珍連忙扶她起來:"有話好好說。

          ""柳管家死了,下一個就是我!"寧雨柔渾身發(fā)抖,

          "相爺不會放過任何知道秘密的人...""什么秘密?"珍珍追問。寧雨柔的嘴唇顫抖著,

          卻遲遲不開口。珍珍注意到她的目光不斷飄向房門和窗戶,仿佛害怕有人偷聽。

          "這里很安全。"珍珍壓低聲音,"吳子昊...吳公子已經(jīng)加強(qiáng)了府中戒備。""沒用!

          相爺?shù)娜藷o處不在!"寧雨柔突然抓住珍珍的手,指甲深深掐入她的皮肉,

          "你也不是普通人,對不對?你能救我!"珍珍心頭一跳:"什么意思?

          "寧雨柔從懷中掏出一塊折疊的絹帕,顫抖著展開。

          帕上繡著一個奇特的符號——兩個交錯的三角形,周圍環(huán)繞著幾個小圓點。"認(rèn)識這個嗎?

          "寧雨柔急切地問。珍珍搖頭。符號看起來像是某種天文圖示,又像是神秘的圖騰。

          "這是'天門'的標(biāo)記。"寧雨柔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相爺和寧王一直在尋找能打開'天門'的人...而你,就是那把鑰匙。

          "珍珍如墜冰窟:"你胡說什么?""那日你在湖邊...不是意外。

          "寧雨柔的眼神變得詭異,"你是從'天門'另一側(cè)來的,對不對?"珍珍的呼吸幾乎停滯。

          這個古代女子怎么會知道穿越的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珍珍強(qiáng)作鎮(zhèn)定,

          "如果你只是想嚇唬我..."寧雨柔突然扯開自己的衣領(lǐng),

          露出鎖骨下方一個奇怪的印記——與帕上符號一模一樣,只是更加精細(xì),像是烙上去的。

          "相爺在每個知情者身上都烙了這個。"她慘笑,"現(xiàn)在你也看到了,要么加入他們,

          要么死。"珍珍后退一步,腦中警鈴大作。

          這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難道她的穿越并非偶然,而是某種計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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