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fēng)輕拂過我的面頰,吹散了我的醉意。
面前的兩人劍拔弩張站到一起,我有些不明所以,腦子里卻想著回夜色,剛剛陸薄羽的速度太快,我還沒有來得及讓他們履行承諾。
那都是我掙到的錢。
“余長樂,回來?!?/p>
見我跌跌撞撞朝夜色跑,陸薄羽瞪了面前的人一眼,朝我追來。
他很無奈,“長樂,你別鬧了,事情就要結(jié)束了?!?/p>
他死死的拉著我,并把我?guī)Щ亓艘粭潉e墅。
這里的保鏢更多,陸薄羽不讓我出去,甚至不讓我走出大門。
我很生氣。
“陸薄羽,我是欠你錢,你是老板,但你非法囚禁是犯法的,讓我出去,我要回去上班?!?/p>
他們這樣的大老板根本不會知道,牛馬打工人的時(shí)間有多寶貴。
陸薄羽的眼神很冷。
他本以為我酒醒就會恢復(fù)正常,可從早上開始,我只記得自己欠他錢,以及還債逃離這里。
他緊緊咬住牙關(guān),“余長樂,你要去哪掙錢?回夜色賣肉,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些男人又是什么貨色?”
“你現(xiàn)在裝失憶也就罷了,怎么這么不可理喻?!?/p>
我記得經(jīng)理和其他人都說,是陸薄羽把我送到那。
所以他一方面讓我去那掙錢,另一方面,又嫌棄我那么掙的錢臟。
“陸總,是,你日理萬機(jī),你掙的錢都是干凈的,可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我送到那里,如果我臟,那把我送到那的你有什么區(qū)別?”
顧名思義,他在裝什么。
聽到我這話,陸薄羽該生氣的。
可他一反常態(tài),興奮的抓住我的肩膀。
“長樂你記得,你記得對不對,你就是太生氣了想騙我,你不可能忘記我?!?/p>
他緊緊的把我攬入懷里,我不知道他在發(fā)什么瘋,痛的使勁推開。
“陸薄羽,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這樣對我是什么意思?我就算欠你錢也不會當(dāng)你的小三,你無恥。”
巴掌甩在陸薄羽臉上,他呆愣著摸住臉頰,露出一抹笑意。
“長樂,你要是能消氣的話,怎么打我都可以,好不好?”
他似乎真的瘋了,但我沒有可以請教的人。
記憶徹底抹除的那一刻,系統(tǒng)便消失了。
我在這徹底沒有了可以說話的人。
“瘋子?!?/p>
我氣呼呼坐回沙發(fā),陸薄羽接了一個(gè)電話,離開了。
那之后兩天,不管我想了什么辦法溜出別墅,都會被那些保鏢抓到。
我又哭又鬧,甚至砸掉了別墅的東西,他們都無動(dòng)于衷,然后第二天,又送來一模一樣的。
在我無計(jì)可施時(shí),送東西的人里面,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笑意滿滿,我知道了他的名字,長安。
和我的一樣土,倒像是封建的老古董。
畢竟,現(xiàn)代社會,大家的名字都很洋氣,就像陸薄羽。
聽起來順口又華貴。
長安感受到了我的嫌棄,掐了掐我的面頰,“小長樂,我?guī)闾映鋈ズ貌缓??找一個(gè)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就我們兩個(gè),平淡的過完這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