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時,我將毒藥藏在了脂粉里,趁趙秉岐不在時,偷偷灑在了被褥下。
可這種毒藥見效慢,且揮發(fā)快,每隔一月,便要重新補藥,連續(xù)三月。
于是我找到了紅羽幫我這個忙。
我對她有恩,她非常樂意配合我。
我們約定好,我會在一月內(nèi)取得趙秉岐的信任。
她將扮作小販,在路邊販賣香囊。
我拿到香囊時,金絲香囊中放置毒藥粉,魚紋香囊中放置一顆解藥。
我將金絲香囊掛在窗前,又找出埋在魚紋香囊中的解藥服下。
此招雖險,但大仇在前,不得不報。
如今已是趙秉岐中毒的第二個月。
不出一月,他將化為一堆白骨。
姐姐,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能為你報仇了!
「莊醫(yī)師,我夫君這到底是什么???」
我看著蹙眉良久卻沉默著的莊醫(yī)師,憂心地問道。
「嘖……」莊醫(yī)師捋了捋胡須,淡淡道,「罕見,罕見吶……」
「如何罕見?」趙秉岐急切地問道。
「鄙人行醫(yī)三十載,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傷口?!?/p>
「若說是疹子潰爛,自是會生膿。可你這膿瘡,卻呈淡淡的青黑色,倒像是吸食西域毒品之狀啊……」
「什么?」我直起身來,「可我夫君從未沾染過那些!」
「那便怪了。這樣,我先給你開一副盡量能控制住生瘡的方子,你必須盡快找到源頭,否則危矣!」
趙秉岐百思不得其解。
他雖然風(fēng)流成性,卻也惜命的很,不敢沾染那些東西。
開過藥方后,我們便回往客棧。
「誒呦!」一陣尖銳的聲音傳來,「這不是趙公子嗎!」
定睛一看,是佟荊。
好巧不巧,他做生意途經(jīng)此處。
佟荊見我和趙秉岐挽著胳膊,諂媚地笑道:「怎么樣,佟某送去的人,您可還滿意?」
趙秉岐興致不高,敷衍道:「韞玉倒是個妙人,不比之前送來的那個,性子是個烈的。」
「公子是說姜鳧?」佟荊疑惑道,「原以為姜鳧性子柔和,韞玉倒固執(zhí)了些。沒想到經(jīng)過您的調(diào)教,倒是讓兩人換了性子呢……」
說完便嘿嘿地笑了起來,露出了兩排大黃牙。
「怎的,」趙秉岐看向我,「韞玉從前卻是個烈性子嗎?」
我心頭一顫,低聲道:「夫君,人是會變得呀……」
我拉起趙秉岐的袖子。
「夫君,我們快回去熬藥吧,別誤了時辰?!?/p>
「嗯?!?/p>
「誒,說起熬藥?!官∏G突然指向我,「那時候姜鳧大病一場,就是你在旁邊看顧了整整三天三夜,當(dāng)時就看出你是個會疼人的。」
又看向趙秉岐,嘿嘿笑道:「趙公子得此良人,佟某是否有一半功勞呢?」
一瞬間,我汗毛直立。
「怎么,韞玉還與姜鳧有這樣一段情誼在嗎?」趙秉岐一怔,質(zhì)疑道。
「那是!當(dāng)初我將她們養(yǎng)在別院,她姐妹二人可謂是整天膩在一起,情比金堅!」
完了。
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趙秉岐扶了我一把。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佟老板,我們后會有期?!?/p>
雖是和佟荊告別,但趙秉岐始終死死地盯著我。
聲音低沉,眼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