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眼一翻,裝作暈了過去。其實眼睛時不時睜開一條縫,觀察情況,伺機逃跑。
在我對面,黎深用深情的目光看著沈月琪,嘴里嗚嗚地說著什么。
光頭男把煙掐了:「把這小白臉的膠布撕了,看看他想說什么!」
「月琪,我愛你,我愿意和你死在一起,你們要殺就快點殺吧。」
他一副為愛慷慨赴死的模樣。
所有人都愣住了。
沒想到這人是個傻杯,命都不要了。
光頭男有些尷尬地看著沈月琪,沈月琪對他使了個眼色,被我注意到了。
但黎深還沉浸在自己的情愛世界里,絲毫沒有察覺。
光頭男匆忙道:「不行,就這樣把你們殺了太便宜你們了!先奸后殺!」
黎深大驚。
光頭男趁勝追擊,指著沈月琪:「先從這女的開始,我們?nèi)硕?,一起上吧?!?/p>
沈月琪大哭。
她的身體顫抖,仿佛寒風(fēng)中的嬌花,無法自主。
「不行!你們有什么條件,談?wù)劙?!」黎深終于回神,拼命阻止著。
「無論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我不準任何人傷害她!」
光頭男張口就是要十個億。
黎深說可以。
光頭男說還要黎深公司所有的股份。
黎深猶豫了,畢竟這是他全部的身家。
光頭男見黎深不答話,索性帶著一群男人直接撲向被捆住不能動彈的沈月琪。美麗的女人就像陷入泥沼的花朵,即將被絞得粉碎。
黎深瞠目欲裂,大喊可以可以!
他們才放過了沈月琪。
黎深終于掙脫了束縛,他毫不猶豫地沖過去抱住沈月琪,試圖保護她。
然而,這個舉動卻激怒了光頭男。他狠狠地揍了黎深好幾下,每一拳都用力至極,黎深根本無法還手。
沈月琪被嚇得哭出聲來,她緊緊抱住自己,無助地啜泣著。
接著,光頭男拿起一塊磚頭,毫不猶豫地朝黎深的腦袋砸去。
沈月琪驚呼一聲,眼睜睜地看著磚頭重重落下,黎深被打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黎深暈了過去。
因此他沒能夠聽到接下來的對話,沒能看著他心里面小心翼翼捧著的白月光,是如何抱著光頭男的大腿撒嬌的。
「豪哥,說好了啊,錢我們一人一半?!?/p>
裝暈的我倒吸一口冷氣。
最毒婦人心啊。
從沈月琪和光頭男的對話中,我拼湊出了六年前的真相。
六年前,黎深被拿刀的小混混堵在巷口,沈月琪出現(xiàn)救了他,成為他的白月光。
真相卻是,小混混是光頭男的手下,就是沈月琪找來演戲的。
沈月琪和光頭男很早就是情侶,兩人專門對富二代下手,玩弄感情,最后騙錢。
沒想到黎深的父親調(diào)查出了一切,威脅沈月琪,將她和光頭男一起打包扔到了非洲。
他們不甘心,在非洲故技重施,騙了好幾個富豪。
結(jié)果騙到了非洲部落的酋長頭上。
酋長派人差點殺了他們。
于是他們東躲西逃,得知黎父病逝后,又灰溜溜地逃回國,決定找黎深這個曾經(jīng)的冤大頭繼續(xù)騙錢。
我知道得太多了,越聽他們對話越震撼。
「都怪這個小白臉的爹,把我們丟到國外,東躲西藏?!?/p>
光頭男一腳把暈過去的黎深踹走,正好踹到我身邊。
沈月琪靠在光頭男的胸肌上:「豪哥,你別生氣了,反正這次我們能撈筆大錢?!?/p>
「這女仆跟小白臉是什么關(guān)系?」
「我走了之后,他還找了個像我的替身,就是她唄。」沈月琪輕笑。
「哈哈哈,傻子?!?/p>
聽著兩人的嘲諷,我感覺黎深的身體似乎動了動。
他醒了?
不知道沈月琪的話他聽到了多少,他以為的愛是被甜霜包裹的毒藥,被心上人欺騙的滋味可不好受。
沈月琪突然指著我,提議道:「要不把她賣了吧,我看她長得還行?!?/p>
?
一個手下發(fā)聲:「豪哥,琪姐,這小妞先給我嘗嘗滋味再賣唄。」
光頭男猶豫:「萬一是個處呢,你上了就賣不到高價了……」
那手下不依不饒:「剛剛琪姐說了,這女的是那小白臉的情人,怎么可能是處?」
呸。
在這危急的時刻,我的腦海中瘋狂地思索著逃出去的辦法。
每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仿佛時間被無限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