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女和重生女的斗爭1. 穿越女的登場我第一次見到李敏敏是在春日的賞花宴上。
她穿著與府中女眷截然不同的鵝黃色襦裙，發(fā)間只簪著一支素銀簪子，
卻比滿園牡丹還要奪目。王爺?shù)哪抗鈴拈_宴起就沒離開過她身上。"這花叫西府海棠？
在我們家鄉(xiāng)都叫它'解語花'呢。"她伸手撫過枝頭花瓣，腕間銀鐲叮當作響，
"傳說若是女子對著它傾訴心事，來年就能得償所愿。"王爺聞言大笑，
親自折下最艷的一枝遞給她。我站在廊柱陰影里，看著王妃攥緊的帕子邊緣被指甲勾出絲來。
這場景如此熟悉——三年前王爺也是這樣，把御賜的羊脂玉鐲套在我腕上。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三日后，李敏敏被一頂青綢小轎抬進了西跨院。沒有拜堂，沒有喜宴，
但王爺連著半月都宿在她屋里。
府里開始流傳那些稀奇古怪的傳聞：她會用琉璃盞調(diào)出七彩的"雞尾酒"，
能在宣紙上畫出比真人還逼真的肖像，甚至懂得用磁石給人"針灸治病"。
"不過是江湖把戲。"柳如煙在請安時冷笑，指尖摩挲著茶盞邊緣。
這位最得寵的姨娘今日難得穿了正紅褙子，發(fā)間金鳳銜珠步搖映得眼角淚痣愈發(fā)鮮艷，
"當年揚州瘦馬進府，不也鬧過這么一出？"但這次不一樣。
當李敏敏在王爺壽宴上捧出會發(fā)光的"夜明珠蛋糕"，
當她在暴雨天用鐵棍引來雷電點燃焰火，
我看到王爺眼中騰起的火焰——那是男人發(fā)現(xiàn)新玩物時的興奮。就像當年他馴服西域烈馬，
就像他得到那柄削鐵如泥的波斯彎刀。
2. 重生女的復仇柳如煙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我的小廚房。"妹妹這兒的杏仁酪最是爽口。
"她總是帶著精致的食盒來，臨走時裝滿新做的點心。
我知道那些芙蓉酥最終會出現(xiàn)在李敏敏的案頭——前世記憶讓她清楚記得，
王爺最厭惡杏仁的味道。果然在端陽節(jié)家宴上，李敏敏殷勤獻上親手制的杏仁粽。
王爺咬了一口當場變色，她卻還懵懂地眨著眼："您上次不是說最愛這個味道？
"那晚西跨院的瓷器碎了一大批。但李敏敏很快反擊。某個深夜，
我院里值夜的丫鬟看見柳如煙的貼身婢女抱著包袱往后花園去。次日全府都聽聞，
柳姨娘埋在桂花樹下的巫蠱人偶被挖了出來，上面赫然扎著王爺?shù)纳桨俗帧?這是栽贓！
"柳如煙在正院哭得梨花帶雨。我注意到她今天特意用了李敏敏送的玫瑰胭脂，
此刻被淚水沖出一道紅痕，像極了人偶心口那抹朱砂。王爺拂袖而去時，
柳如煙突然抬頭看我。那一瞬她眼中閃過的不是惶恐，而是某種淬了毒的快意。三日后，
李敏敏的貼身丫鬟因偷盜御賜玉佩被活活打死——那丫鬟的娘親，
正是當初挖出人偶的粗使婆子。梅雨季來臨時，府里接連發(fā)生怪事。
先是李敏敏養(yǎng)的波斯貓誤食毒鼠斃命，
接著柳如煙最愛的古琴"九霄環(huán)佩"突然斷弦崩傷了她的臉。兩位姨娘同時病倒，
王爺卻在這時奉旨南下巡查鹽務(wù)。"姐姐們這是何苦。"新來的通房丫頭春桃在廊下煎藥，
煙熏得她眼睛發(fā)紅，"聽說李姨娘發(fā)熱時說胡話，
嚷著什么'系統(tǒng)''任務(wù)失敗'的..."我遞帕子的手頓了頓。
這丫頭是柳如煙上月剛提拔的，此刻袖口卻沾著李敏敏院里特有的紫茉莉花粉。
果然當夜就傳來消息，春桃因在藥里摻巴豆被打了二十板子發(fā)賣出去。中秋夜宴空前冷清。
王妃稱病不出，李敏敏推說心悸，柳如煙推說臉上的傷未愈。
最后只有我和另外兩個不得寵的姨娘陪著王爺賞月。"還是你這里清凈。
"王爺忽然踏入我的小院，手里拎著壺西域葡萄酒。他指尖摩挲著我抄寫的佛經(jīng)，
忽然輕笑："滿府就數(shù)你的字最像阿鸞。"我手一抖，墨汁污了《心經(jīng)》最后一頁。
阿鸞是王爺?shù)牡彰?，五年前因不愿和親吞金自盡。那年我之所以得寵，
正是因為王爺醉酒時說我低頭寫字的樣子像極了她。從那時，
我也知道了王爺心里的一個秘密，他對他的嫡妹有著陰暗的心思……"妾身不敢比鸞小姐。
"我為他斟酒，看著琥珀色的液體映出他眼底的算計。這一刻我突然明白，
他什么都知道——知道這些姨娘背后的小伎倆。
他享受的就是這樣的游戲：看著自以為聰明的女人們互相撕咬，像斗獸場里的困獸，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裁決者。我不想成為他逗笑的玩意，從我失寵后，
我就一直窩在我的院子里，因為我的字像鸞小姐幾分，所以即使王爺不怎么寵愛，
我的吃穿也沒怎么短。3.暴雨前夕霜降那日，李敏敏突然造訪我的繡房。"姐姐你看！
"她興奮地展開一幅奇怪的圖紙，上面畫著帶輪子的織機，"這叫珍妮機，
能抵十個繡娘..."話音戛然而止，她慌亂地收起圖紙，顯然意識到失言。
我假裝沒看見圖紙角落的"任務(wù)進度70%"字樣，只溫聲夸她心思巧。待她走后，
我在繡繃下發(fā)現(xiàn)一張字條：『小心三日后的蟹宴』當夜我故意讓丫鬟在柳如煙經(jīng)過時議論，
說李敏敏偷偷在收集王爺?shù)墓P跡。
次日就聽聞柳如煙重金買通了書房小廝——這正是李敏敏字條上寫的日期。
4. 籠中鳥蟹宴當天，暴雨如注。王妃難得現(xiàn)身，賜下今年頭籠的陽澄湖大閘蟹。
李敏敏殷勤地替王爺剝蟹，柳如煙卻突然驚呼："這蟹殼上怎么有字？"眾人湊近看時，
蟹殼內(nèi)側(cè)竟顯出淡淡的"鸞"字。王爺臉色驟變，
這是阿鸞生前最愛玩的把戲——用明礬在蟹殼上寫字，遇熱即顯。"是李姨娘！
"柳如煙的丫鬟突然跪下，"奴婢親眼看見她偷翻王爺?shù)臅唬?李敏敏臉色煞白，
她確實模仿過阿鸞的筆跡，但絕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暴雨聲中，王爺摔碎了手中的青玉杯。
我看著柳如煙嘴角轉(zhuǎn)瞬即逝的笑意，
突然想起重生者最大的優(yōu)勢——她們記得所有死人的秘密。當李敏敏被拖去祠堂罰跪時，
我望向主座上漠然飲酒的王爺。雨幕籠罩的王府像座巨大的鳥籠，而我們都是折翼的囚鳥，
鳥還在為爭食廝打，卻沒有啄咬籠門的銅鎖。
第二章雙雙失寵5. 新姨娘的到來王爺從江南巡查鹽務(wù)回來時，帶回了一位新姨娘。
那日秋色正濃，府里掛滿了紅綢，比當初迎娶側(cè)妃還要熱鬧。我站在回廊下，
看著那頂朱漆描金的轎子緩緩抬進正院，轎簾一掀，露出一張與鸞小姐七分相似的臉。
“妾身蘇婉，見過各位姐姐?！彼掳?，嗓音清冷如碎玉。王爺親自扶她起身，
指尖在她腕間流連，眼神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李敏敏站在我身側(cè)，手指死死攥著帕子，
指節(jié)泛白。柳如煙則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她們都看出來了——這位蘇姨娘，
才是王爺真正想要的“替身”。6. 失寵蘇婉入府的第三日，
王爺便下令將西跨院最好的那間暖閣騰出來給她住。那里原本是李敏敏的住處，
動的琉璃風車、能記錄時辰的銅制齒輪鐘、一疊寫滿奇怪符號的圖紙……如今全被收進庫房，
落滿灰塵。“王爺說，那些東西晦氣。”小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話，李敏敏聽完，竟笑了出來。
“晦氣？”她低頭看著自己掌心，那里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是當初試驗“火藥”時燙傷的，
“他當初夸我聰明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柳如煙的日子也不好過。她最擅長的琵琶，
如今被蘇婉的琴藝襯得索然無味；她精心調(diào)制的熏香，
被王爺一句“太膩”打發(fā)了回來；就連她引以為傲的那雙鳳眼，也在蘇婉垂眸淺笑時，
被比得黯然失色。7. 挑撥蘇婉很聰明。她從不主動挑釁，卻總能在最恰當?shù)臅r機，
讓王爺對李敏敏和柳如煙生出厭煩。那一日家宴，
李敏敏興沖沖地端出一盤“改良版”的桂花糕，說是加了西洋的奶油，口感更綿軟。
王爺剛要嘗，蘇婉卻輕輕“咦”了一聲。
“這糕點的模樣……倒讓妾身想起小時候吃過的一種點心。”她微微蹙眉，似在回憶，
“只是那點心雖甜，卻容易積食，王爺脾胃弱，怕是受不住?！蓖鯛斅勓?，立刻擱下了筷子。
李敏敏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冷下去。柳如煙見狀，
嗤笑一聲：“李妹妹的‘奇思妙想’，也有不靈的時候？
”李敏敏反唇相譏：“總比某些人好。”柳如煙臉色驟變。蘇婉垂眸抿茶，
唇角幾不可察地翹了翹。8. 冷院冬至那日，李敏敏和柳如煙同時被罰去了冷院。
起因是一碗湯。柳如煙親手燉了參雞湯，托人送到王爺書房，偏偏那日王爺胃口不佳，
只嘗了一口便擱下了。誰知半夜竟腹痛如絞，太醫(yī)診后，說是湯里摻了寒性的藥材，
與王爺體質(zhì)相沖。柳如煙百口莫辯——那湯經(jīng)手的人太多，根本查不出是誰動了手腳。
而李敏敏更冤，她不過是路過廚房時，被丫鬟看見和柳如煙的貼身婢女說了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