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有戀姨情結(jié)。
最喜歡比他大的,身上有母乳味的人妻。
戀愛三年,他花心不改,幾乎睡遍了我周圍所有人妻。
路薇薇當(dāng)著我的面,坐在他身上。
“你女朋友技術(shù)不好嗎?怎么每天都來纏我?”
遲影嗤笑:“死魚一樣?!?/p>
“那你讓她看著我們啊,這樣多刺激~”
遲影讓我跪在床前,說是讓我多多學(xué)習(xí)。
三天后,對方的丈夫找上門來。
遲影將我推出去,讓我善后給對方道歉。
“他要什么就給他什么?!?/p>
對面的男人笑笑,手指輕輕點了下桌子。
“他睡了我老婆,我讓他賠我一個老婆,不過分吧?”
1
我怔了半晌,搖搖頭。
“不過分,什么時候領(lǐng)證?”
大概沒想到我居然會這么回答,宋宴序眼里閃過一絲驚詫,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像是怕我跑了,他飛快從兜里掏出一枚戒指。
“定金?!?/p>
我回去的時候,正好撞上路薇薇,她臉上還帶著沒有散去的潮紅,看上去被滋潤得不錯。
她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進了遲影的房間。
見我的視線落到垃圾桶里拆開的藍色包裝上,遲影絲毫不心虛。
“她老公說要多少錢?算了,不管他要什么,賠給他就是。”
“讓他盡早和薇薇離婚!”
我語氣淡淡回應(yīng)。
“他說三十天冷靜期結(jié)束就能和路薇薇領(lǐng)離婚證。”
那就是那一天,我也要和宋宴序領(lǐng)結(jié)婚證了。
遲影走到我面前,躺在沙發(fā)上,自然的命令我。
“腰有些酸,幫我按一下?!?/p>
和路薇薇在家里做了三天三夜,腰當(dāng)然會酸。
我依舊不咸不淡回應(yīng)。
“身體不舒服就少做運動,實在不舒服就去醫(yī)院。”
見我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遲影皺了皺眉,語氣不善。
“你還鬧上脾氣了?!當(dāng)初要不是你家逼走了薇薇,她會嫁給其他人嗎?!”
“這是你欠我的!等我圓了年少的夢,就回來娶你?!?/p>
遲影的話帶著施舍,但激不起我的一絲怒氣。
當(dāng)年他家要我家投資,逼著他和我相親,得知這個消息,他當(dāng)時的女友路薇薇一氣之下直接出國嫁了人。
遲影家里借助著我家把生意做大,可他心里恨我,覺得是我逼走了路薇薇,得勢以后拖著我這么多年不肯結(jié)婚。
他說的圓夢不過是要娶了路薇薇成全他自己當(dāng)初的執(zhí)念,讓我做個見不了光的地下情人而已。
我懶得和他爭吵。
“沒事,你去圓你的夢吧?!?/p>
遲影死死盯著我,試圖在我臉上找到脆弱和勉強。
我看著他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
“還有什么事嗎?”
遲影房間里傳來了路薇薇的驚呼,遲影立刻忘了探究我的不對勁,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房門關(guān)上,沒多久,里面又開始新一波的征戰(zhàn)。
一個小時后,我的房門被大力推開。
遲影吐著煙圈,一副施舍的模樣。
“你不是一直想去植物園逛逛嗎?明天我?guī)闳?!?/p>
如果是以前,我早就抱著他歡天喜地的高聲歡呼了,可是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
因為一分鐘之前,路薇薇更新了朋友圈動態(tài)。
【都怪遲影!來大姨媽了都不放過我,手好酸!明天要去植物園,不想提包!他說要找個丫鬟幫我提包~】
我淡淡撇開頭,抗拒地躲開煙霧。
“不用了,我不想去?!?/p>
遲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定定看我許久,眼里是我不能理解的慍怒。
我以前我纏著他的時候,他嫌我煩,現(xiàn)在我不鬧了,成全他和路薇薇,他又生氣。
我不懂,也不想懂了。
反正他娶路薇薇那天,我也要嫁給別人了。
2
第二天,我只做了自己的早餐。
遲影走出來,臉色難看至極,直接掀了桌子。
“我和薇薇的早飯呢?”
以前愛他的時候,不論他多晚起床,桌上總有一份屬于他的溫?zé)嵩绮?,但現(xiàn)在不愛了,自然什么都沒有了。
碗筷摔裂濺起的碎片劃破我的嘴角,一陣刺痛從唇上傳來,鮮血滴落在地。
遲影一愣,眼底閃過擔(dān)憂,剛想上前查看我的傷口。
臥室里又傳來了路薇薇的聲音。
“阿影,我找不到我的內(nèi)衣了!都怪你!”
遲影神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轉(zhuǎn)身朝臥室里面走去,到了房門口,他又猶豫了一瞬,叮囑我。
“等下我給你上藥。”
我不在意的撿起地上的碗筷,繞過他。
“不用了。”
遲影臉色有些難看,要是以前他能自己主動和我接觸,我早就喜形于色,現(xiàn)在我卻避他如蛇蝎。
他盯著我,不耐煩吼道。
“你到底怎么了?又無理取鬧什么?我昨天問了你,是你自己說不去植物園的,現(xiàn)在又?jǐn)[個臉色給誰看?!”
“童欣音,你別忘了你曾經(jīng)做過什么,你有資格生氣嗎?!”
我拿起包包,準(zhǔn)備去上班。
“我真的沒生氣?!?/p>
他沖過來用力拽住我的手,我沒站穩(wěn),直接摔在了地上的瓷碗碎渣上,碎片扎進了肉里,刺骨的疼。
“那你證明你沒有生氣!你去做飯給我和薇薇吃!”
他拖拽著我一路走到廚房,拉扯之間,手心的碎片被推搡進去,我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冷汗頓時涔涔而下。
路薇薇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遲影,按捺不住,走了出來,她穿著暴露的睡衣,撲進了遲影懷里。
“阿影,她是不是討厭我,不想給我做飯?”
“算了,我在這里也是惹人嫌,我還是回去算了......”
路薇薇的眼淚簌簌落下,隨著她的眼淚掉落,遲影的臉色一寸一寸陰沉下來,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童欣音,當(dāng)初是你拆散了我們,你現(xiàn)在為奴為婢也得伺候好薇薇!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知道,今天不做完這頓飯,遲影是不會放過我。
我硬著頭皮頂著手心的劇痛開始切菜,每牽動一次傷口,我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忽然,路薇薇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眼底浮出濃濃的妒忌。
“欣音姐,你手腕上戴著的是什么?”
我手腕上的玉鐲是遲影在路邊花了一百買的地攤貨,那時候他同意和我交往,送了我一個玉鐲,我以為他終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再恨我。
實際上不過是借著玉鐲的價格羞辱我而已。
可那時我被愛情蒙蔽雙眼,依舊對這廉價的東西視若珍寶,到哪都戴著。
看到我還戴著手鐲,遲影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路薇薇心中酸水直冒。
“是阿影送給你的嗎?如果當(dāng)初不是我看見......我沒有出國的話,阿影你也會送我手鐲的對嗎?”
3
下一秒,遲影唇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他神色不虞盯著我。
“是啊,地攤貨就該配地攤貨,一晚上一百都高看某些人了?!?/p>
“薇薇你想要的話,我送你更寶貴的東西,你值得最寶貴的珠寶?!?/p>
路薇薇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的光,上前試圖摸摸我的手鐲,觸碰到我掌心的時候,卻用指甲狠狠摳住了我掌心已經(jīng)陷進去的那塊玻璃碎渣上。
深入骨髓的刺痛自掌傳來,我下意識甩開了路薇薇的手。
路薇薇朝后面倒去,遲影及時扶住了她。
“啪”。
遲影想也不想,就朝我甩來一巴掌。
“童欣音,你還敢推薇薇,你找死?!”
他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我順著力道直接磕在了案板上,手里的菜刀傾斜,恰好在我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紅色液體滴滴答答落在了案板上,隨后像瀑布一樣涌泄而出。
我耳邊一片嗡鳴,聽不見任何聲音。
失去意識之前,我看到了遲影著急朝我探過來的手。
醒來后,遲影就坐在我病床前,神色有些憔悴,看見我睜眼的那一刻,他眸中迸發(fā)出驚喜的光。
“你醒了!”
四目相對時,他的目光躲躲閃閃,像是不敢看我。
直到醫(yī)生進來,我才知道是為什么。
臉上傷口太大了,以后會留疤,他怕我會找路薇薇的麻煩,所以耐著性子哄我。
“沒事,等以后我娶你,別人不敢說你什么。”
“破相就破相了吧,反正除了我也沒別人要你?!?/p>
“你要吃什么,我去給你買?!?/p>
沒等我說話,遲影就接到了路薇薇的電話,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透過耳機傳過來,像是路薇薇喝醉了。
遲影頭也不回,拿起外套就朝外趕去。
“別怕,在那等我!”
遲影剛走不久,路薇薇名義上的老公宋宴序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病房前。
他眸中透著點點寒光。
“誰干的?”
“又是遲影?”
當(dāng)初他和我談條件的時候,說自己缺一個體面的太太,顯然路薇薇不合格,所以找我做交易。
他的公司即將上市,我嫁給他營業(yè)好一個家庭美好的假象,他幫我拜托我家公司的困境。
我同意了。
宋宴序在圈內(nèi)風(fēng)評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這么多年他和路薇薇不合,從不碰她,有人說他喜歡男人,我不清楚真相,但總比遲影干凈,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
家里一直逼著我嫁給遲影,也因為這個,遲影才有恃無恐。
我淺笑搖頭,說沒事。
4
但宋宴序認(rèn)真盯著我的臉,像是把我看透。
“沒有女孩子能接受破相,在我面前,你不用勉強自己?!?/p>
宋宴序不知道托了什么關(guān)系,找來了一罐瓶子藥膏,上面連生產(chǎn)日期都沒有。
“這個是我一個朋友家里自己做的,但是他家的這個配方是以前皇宮里......”
我什么話也沒說,剜了一大塊擦在臉上。
宋宴序嘴角抽抽。
“你也不用這么視死如歸?!?/p>
我在醫(yī)院躺了半個月,手上傷口還有臉上的傷口都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本以為會留下大塊疤痕,不知道是不是那瓶藥膏的作用,疤痕真的漸漸變淡了。
出院后我回了趟遲影的公寓。
公寓的地上到處都是散亂被撕碎的絲祙和內(nèi)衣。
我越過那些東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卻發(fā)現(xiàn)少了一樣?xùn)|西。
我的房間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心猛然沉了下去,臉色也開始不自覺發(fā)白。
我打電話給遲影,每打一個,他就掛斷一次。
直到第五十個電話,他受不了了,接了起來,張嘴就是怒斥。
“你煩不煩?!夠了沒有!陰魂不散的非要纏著我?童欣音,你就這么騷,這么缺男人嗎?!”
我想說不是的,我找他另有其事。
遲影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一連等了一個星期,我都沒見到遲影的人,最后在路薇薇的朋友圈里才看到了他們玩樂的地點。
我推開包廂,一眼就看到了路薇薇身上的那件旗袍。
墨藍色的絲綢旗袍,裙邊是用金線為裱,不難看出制作人的用心程度。
此刻它就掛在路薇薇身上,路薇薇跨坐在遲影身上,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我渾身抑制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心跳不自覺加速,心臟像是要跳出胸膛,奇異的怒火充斥著神經(jīng)。
“誰讓你動這件衣服的?!”
我是奶奶帶大的孩子,這是奶奶臨死之前特地為我縫制的旗袍,她頂著渾身病痛,拼著最后一口氣為我繡完的旗袍!
這么多年,我把它藏在箱子底下,悉心保存。
但我沒想到,路薇薇居然私自進我的房間翻出這件衣服還擅自穿在身上。
“你還給我!”
腦海中的最后一根弦斷了,我用力撲過去,想要回衣服。
遲影將路薇薇護在身后,冷冽的眼神像刀一樣射在我身上,他陡然抬起腳,重重踹在我心口上。
“童欣音,不就是一件衣服嗎?薇薇穿了就穿了,你也配和她搶?!”
“別說是她要你一件衣服了,她就是要你的一切東西,你都得給她雙手奉上!你要是敢對她動手,你家公司我以后不會再管!”
路薇薇眼里閃過得意,站在遲影背后,滿臉挑釁的看著我。
我雙目赤紅,像個瘋子一樣絕望哀嚎,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我只想要回奶奶給我的這件旗袍!
我喉嚨哽咽,幾乎是乞求道。
“你讓她還給我!她要什么,我都給,唯獨這件衣服不行!”
我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嘴里溢出一口鮮血,表情破碎又執(zhí)拗望著遲影。
“你讓她還給我......求求你了......遲影,我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在......”
“撕拉”聲突然在包廂內(nèi)響起。
我所有的動作、聲音都停下了,瞳孔微縮,渾身的血液逆流,耳邊似有一陣呼嘯的風(fēng)刮過,所有人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路薇薇一臉歉意的站在遲影身后,手上抓著那件旗袍的開叉處。
“哎呀,阿影,我本來想脫下來還給欣音姐的,誰知道動作太大了......”
5
遲影慌忙哄著她。
“沒事,不就是一件旗袍嗎,撕了就撕了。”
路薇薇咬緊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是......”
遲影的目光跟隨著她的落到我身上,看清我的樣子時,心臟驟然抽疼了一下。
我目光空洞的癱坐在地上,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空,只剩一副軀殼在那。
遲影蹙眉,努力忽略掉心中的那一抹不適。
“后天薇薇就要去領(lǐng)離婚證了,下午我準(zhǔn)備和她去領(lǐng)結(jié)婚證,到時候你也一起去吧,這些流程你也要清楚?!?/p>
“這兩天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吧,以后再像這樣瘋癲,我可不會娶你?!?/p>
我心中一片悲愴,看著遲影的目光透著驚天的恨意。
“不用,我不會去?!?/p>
遲影嘴巴囁嚅兩下,到底是沒說什么,他以為我還在鬧脾氣,臨走還不忘命令我。
“哪都別去,好好待在家里反省,不就一件衣服嗎?至于嗎?”
我收拾好所有的行李,拉黑了遲影和路薇薇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剛出遲影的公寓門,就暈倒了。
渾渾噩噩之間,我發(fā)起了高燒,我仿佛看到了宋宴序。
他將我?guī)Щ厝ィ辛思彝メt(yī)生,上門給我打針。
燒退之后,宋宴序不在我身邊,直到中午他才帶著律師趕回來。
我才想起來,今天是他和路薇薇領(lǐng)離婚證的日子。
也是我和他領(lǐng)結(jié)婚證的日子。
我抬眸,看著宋宴序,發(fā)現(xiàn)我一點都看不懂他。
他居然讓律師起擬了一份協(xié)議書,只要他以后婚內(nèi)出軌,那他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都會轉(zhuǎn)讓給我。
“為什么?”
宋宴序眸光深邃,盯著我,像是要把我吸進去。
“以后你就會明白了。”
我不再猶豫,在協(xié)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下午兩點,我和宋宴序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民政局門口。
三點,我們拍了照片,結(jié)婚證上也蓋上了鋼戳,從這一刻,我和宋宴序正式成為了夫妻。
剛出民政局,一聲怒吼就從我身后傳來。
“童欣音,你怎么會在這兒?!我打你的電話你為什么不接?我不是讓你在家里好好反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