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份文件，突然明白了公公的立場——他不是不知情，
而是在兩個兒子之間做出了殘酷的選擇。"白雨柔必須為謀殺付出代價。"我最終說道，
"至于顧瑾...我會考慮。"三天后，我去了警局附屬醫(yī)院。顧瑾在拘留期間突發(fā)胃出血，
被保外就醫(yī)。推開病房門，他正望著窗外發(fā)呆。亞麻色的染發(fā)已經褪色，露出原本的黑發(fā)根，
看起來狼狽不堪。聽到動靜，他轉過頭，
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昭昭...""顧瑜知道自己的病情嗎？"我開門見山。
他瞳孔猛地收縮："你...都知道了？""回答我。"他低下頭，手指絞緊被單："知道。
醫(yī)生說...他活不過半年。""所以你們就利用這一點？
讓他替你'死'？""不！"他猛地抬頭，
"最初只是想...想讓他假死，
我好脫身...但他后來發(fā)現雨柔在剎車上動了手腳..."我的指甲掐進掌心："然后呢？
""他..."顧瑾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他說既然要死，
不如死得有價值..."我胸口一陣刺痛。那個陽光開朗的顧瑜，
竟用這種方式成全自己的哥哥。"你知道白雨柔想殺你嗎？"我突然問。"什么？
""錄音里她說'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我冷笑，
"你以為她只想殺顧瑜？不，她的目標是顧家全部財產——包括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