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依娜爾.葉爾羌,是西域安國的公主。安國,那片被大漠擁吻的土地,沙浪滾滾,
駝鈴悠悠,胡楊傲立在天地之間,如同忠誠的衛(wèi)士。熾熱的太陽高懸天際,
將金黃的光輝慷慨傾灑,賦予這片土地無盡的熱情與活力。自幼,
我便在這大漠的懷抱中成長,聽著激昂的胡樂,看著舞娘們搖曳生姿,
心中早早種下了熱愛舞蹈的種子。胡旋舞,那是我們安國的靈魂之舞,于我而言,
它不僅僅是一種舞蹈,更是生命的律動,是與天地對話的語言。每當我旋轉起來,
裙擺飛揚如綻放的花朵,仿佛能與那廣袤的大漠、湛藍的天空融為一體,
所有的煩惱與憂愁都會在旋轉中消散得無影無蹤。聽聞大漢王朝的繁華昌盛,
長安城更是如夢幻中的仙境,令我心生無限向往。終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我?guī)е矅箞F踏上了前往大漢的旅程。一路上,我們穿越茫茫大漠,翻過崎嶇山巒,
歷經無數(shù)艱辛,終于,當那巍峨聳立的長安城城墻映入眼簾時,我激動得熱淚盈眶。
踏入長安城的那一刻,我仿佛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
熱鬧非凡。店鋪鱗次櫛比,琳瑯滿目的商品讓我目不暇接。綢緞莊里,
五彩斑斕的絲綢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宛如天邊的云霞;珠寶店內,
璀璨奪目的寶石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的繁星落入人間。
大漢皇帝趙御天為我們舉辦了盛大的宴會,以示大國的威嚴與好客。宴會上,
絲竹之聲悠揚婉轉,如潺潺流水般在空氣中流淌。舞姬們身著華麗的服飾,翩翩起舞,
她們的舞姿輕盈優(yōu)美,如同春日里的蝴蝶在花叢中嬉戲。然而,在我看來,這舞雖美,
卻缺少了胡旋舞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熱烈與奔放。酒過三巡,眾人的興致愈發(fā)高漲。這時,
有人提議讓我為大家獻上一支胡旋舞。我欣然應允,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深吸一口氣,
雙腳輕點地面,如旋風般旋轉起來。我能感覺到,在場眾人的目光瞬間被我吸引,
整個宴會廳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我旋轉時裙擺發(fā)出的沙沙聲和激昂的胡樂聲交織在一起。
快速的旋轉中,我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趙御天,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讓我不安的光芒,
那目光猶如餓狼看到了獵物,充滿了貪婪與欲望。一曲舞畢,眾人紛紛鼓掌贊嘆,
趙御天更是親自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神熾熱地說道:“西域來的公主,此舞真是精妙絕倫,
公主的風姿更是傾國傾城啊。”我心中雖有些許不適,但出于禮節(jié),還是微笑著謝恩。
宴會結束后,趙御天安排人帶我在皇宮中游覽。路過一處園子時,我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琴聲。
那琴聲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過我的心田,又似一陣清風,輕輕拂去我心中的疲憊。
我不自覺地循聲而去,在一處幽靜的亭中,看到了一位男子正在專注地撫琴。
他身著一襲素衣,眉眼間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仿佛不屬于這塵世。見我到來,
他停下手中的琴,起身行禮。經過交談,我得知他叫蘇逸塵,本是青樓的樂師,因琴藝高超,
被選入宮中。他的聲音低沉悅耳,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魔力,讓我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我們談論著音樂、舞蹈,從安國的胡樂到漢朝的琴瑟,從西域的大漠風光到長安的繁華市井,
竟發(fā)現(xiàn)彼此有如此多的共同話題。他的眼神中透著真誠與溫暖,
讓我在這陌生的皇宮中感受到了一絲難得的安心。從那之后,我總是找各種借口去見蘇逸塵,
他也會為我彈奏專屬于我的曲子。每次聽他彈琴,我都覺得時間仿佛靜止了,
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和他,還有那美妙的琴聲。漸漸地,我們眼中的情誼越來越濃,
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在我們之間悄然滋生,如同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芽,
在陽光雨露的滋潤下茁壯成長。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知何時,
趙御天得知了我與蘇逸塵的感情。一日,他將我召至御書房,
面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冷冷地看著我,說道:“阿依古麗,
你身為安國公主,怎能與一個小小的樂師私通?這傳出去,讓我大漢顏面何存?
”我心中害怕,但一想到與蘇逸塵的感情,還是鼓起勇氣說道:“陛下,我與逸塵情投意合,
還望陛下成全?!壁w御天冷笑一聲,那笑聲仿佛寒冬的冷風,直直刺入我的骨髓:“成全?
絕無可能。他不過是個卑賤的樂師,怎配得上你公主之身?從今日起,
你若再與他有任何往來,朕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我滿心絕望地回到住處,
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我深知趙御天的狠辣,他說得出便做得到。而另一邊,
趙御天對蘇逸塵的折磨已然開始。他隨便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以“蠱惑公主,
意圖不軌”之名,將蘇逸塵打入大牢。在那暗無天日的大牢里,蘇逸塵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獄卒們得了趙御天的授意,對他毫不留情。皮鞭如毒蛇般一次次抽打在他的身上,
每一道鞭痕都仿佛是刻在我心上的傷口。烙鐵燒得通紅,燙在他的肌膚上,
刺鼻的焦味彌漫開來,那是我愛人的血肉在被無情摧殘。竹簽釘入他的手指,
十指連心的劇痛,我雖未親身感受,卻能想象那是怎樣的鉆心之痛。我心急如焚,
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救他。我放下公主的尊嚴,去求趙御天,在他的宮殿前長跪不起,
烈日高懸,滾燙的地面將我的膝蓋炙烤得生疼,汗水濕透了我的衣衫,
可趙御天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走過,只留下冷漠的背影。我又試圖賄賂獄卒,
想讓他們對蘇逸塵手下留情,然而那些獄卒畏懼趙御天的權勢,將我的賄賂原封不動地退回,
還對我冷嘲熱諷。好不容易,蘇逸塵被從牢中放出,可他已不再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男子。
他的雙腿被打斷,只能拖著殘軀艱難爬行...地撫琴。曾經明亮的雙眼,
如今滿是灰暗與絕望,身體虛弱不堪,每挪動一下都伴隨著劇烈的喘息。無奈之下,
他只能回到曾經的“醉花樓”。那老鴇見他如今這副模樣,眼中滿是嫌惡,
尖著嗓子罵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還想回我這醉花樓?別臟了我的地兒,趕緊滾!
”說罷,便命人將蘇逸塵趕了出去。走投無路的蘇逸塵,只能流落街頭。
那些達官貴人聽聞了他與我的事情,又得知他如今已不再是完整的男人,竟將他視為玩物。
他們時常將蘇逸塵叫到跟前,肆意羞辱他。有人將酒杯中的殘酒潑在他臉上,嘲笑道:“喲,
這不是那個勾引公主的樂師嗎?怎么淪落到這般田地啦?”還有人往他身上扔銅錢,
像對待乞丐一樣吆喝著:“來,給大爺笑一個,笑好了這些錢就賞你?!备猩跽?,
花錢讓其他男人去騷擾他。那些粗俗的男人圍著蘇逸塵,對他動手動腳,
說著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蘇逸塵心中滿是屈辱與絕望,可為了我,他咬著牙默默忍受著,
他想著只要自己還活著,或許還有與我相見的一天。而我這邊,趙御天對我看管愈發(fā)嚴厲。
他派了眾多宮女太監(jiān)時刻盯著我,不許我踏出宮殿半步。他時不時會來到我的住處,
用那令人作嘔的眼神看著我,說道:“羌兒,只要你乖乖聽話,忘了那個樂師,
朕依舊會對你寵愛有加,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蔽颐看味季髲姷嘏み^頭去,一言不發(fā)。
他見我如此,便會惱羞成怒,一開始他還舍不得對我用強,只會摔門而去,
可自古帝王多無情,慢慢他的耐心耗盡,我的處境也開始危險起來。為了不被趙御天碰一下,
我想盡了辦法。我故意在自己身上涂抹難聞的草藥,裝作生病的樣子,整日臥床不起。
趙御天來看我時,聞到那刺鼻的味道,皺著眉頭,卻也無可奈何。不知幾時,
我西域國漸漸強大,趙御天為自己的利益至上,怕我國威脅到漢族國家的地位,
便昭告天下我國與某勢力結盟妄想侵犯漢國,不鏟除只怕有朝一日便會釀成大患,
于是他便開始攻打我國。我每天郁郁寡歡,心中時刻牽掛著蘇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