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簡介:趙芯柔身為沈家二小姐,將十年癡戀盡數(shù)傾注于陸以哲,
卻因姐姐趙知瑤的意外昏迷,陰差陽錯地成了與陸以哲締結(jié)婚約之人。本以為命運(yùn)垂憐,
直到那一日,她撞破陸以哲跪在趙知瑤的床榻前,握著昏迷之人的手,
字字誅心地坦言娶她不過是為了能常伴趙知瑤身側(cè),那一瞬間,她的心徹底碎成齏粉。
就在趙芯柔心灰意冷之際,傳聞中被廢、性情暴戾且不舉的謝家繼承人謝景辰,
以能救趙知瑤的傳家寶“水晶蓮”為聘禮求娶。為了姐姐,也為了斬?cái)噙@痛苦的情絲,
趙芯柔毅然決然地選擇退婚陸以哲,改嫁謝景辰。嫁入謝家后,
趙芯柔驚覺謝景辰并非如傳言般可怖,他的溫柔體貼,一點(diǎn)點(diǎn)撫平她內(nèi)心的傷痕,
更意外發(fā)現(xiàn)他身體并無缺陷。而陸以哲在趙知瑤蘇醒后,一次次在眾人面前偏袒林知瑤,
從宴會之上趙知瑤故意身著她的碧水青煙羅裳挑釁,到父親將家族大權(quán)全部交予趙知瑤,
再到無數(shù)次被污蔑、被傷害時(shí)陸以哲的冷漠與誤解,都讓趙芯柔對過往的感情徹底死心。
當(dāng)真相逐漸浮出水面,陸以哲發(fā)現(xiàn)趙知瑤的真面目,
也知曉了曾經(jīng)救他于危難的人竟是趙芯柔。而謝景辰被廢的背后,實(shí)則是一場精心布局。
在愛恨交織、陰謀陽謀的重重糾葛中,趙芯柔最終能否擺脫過去的陰霾,在謝景辰的守護(hù)下,
收獲屬于自己的圓滿幸福?第一章 水晶蓮雨絲裹著咸澀的海風(fēng)撲在趙芯柔臉上,
她攥著退婚書的手指已經(jīng)凍得發(fā)白。陸家祠堂前的青銅香爐騰起裊裊青煙,
混著檀香與血腥味,在她喉間凝成硬塊。"趙姑娘可想好了?"陸以哲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帶著冬日寒潭般的涼意。他玄色衣擺掃過青石板,繡著金線的云紋在暮色里泛著冷光。
趙芯柔盯著香爐里跳躍的火苗,十年前那個(gè)雪夜突然涌進(jìn)腦海——那時(shí)她才十二歲,
縮在陸家老宅的角落,看著陸以哲將高燒的趙知瑤公主抱進(jìn)馬車,
馬蹄踏碎的雪粒濺在她凍紅的腳踝上。此刻陸以哲卻連個(gè)正眼都不肯給她。
他望著祠堂里供奉的牌位,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飄來:"你若執(zhí)意退婚,
趙家欠陸家的五百百萬兩白銀,三日內(nèi)必須還清。"趙芯柔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她忽然想起三個(gè)月前那個(gè)深夜,她提著雞湯去探望昏迷的趙知瑤,
卻在虛掩的門縫里看見陸以哲跪在床邊。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他背上,
他握著趙知瑤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聲音沙啞得可怕:"知瑤,再等等,等你醒了,
我就休了她......""好。"趙芯柔轉(zhuǎn)身時(shí),發(fā)間的銀簪撞在門框上,
清脆的聲響驚飛了檐下的夜梟。她望著雨幕中突然亮起的火把,
謝家的朱漆馬車正碾著積水緩緩駛來。車輪碾過水坑的聲響里,
她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傳聞中被廢的謝家繼承人謝景辰,此刻正掀開車簾,
蒼白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趙姑娘受驚了。"謝景辰撐著鎏金拐杖下車,
玄色錦袍下擺掃過濕漉漉的地面。他身上帶著龍延香,混著藥味,竟意外讓人安心。
趙芯柔盯著他握拐杖的手,骨節(jié)分明,虎口處有層薄繭。傳聞?wù)f他因斷了根而性情暴戾,
此刻卻像浸在月光里的古玉,溫潤得不可思議。"謝家愿以水晶蓮為聘。
"謝景辰從袖中取出錦盒,打開時(shí),水晶蓮泛著瑩藍(lán)光澤的花葉在雨中輕輕顫動。
趙芯柔的呼吸停滯了——那是傳說中能續(xù)死人命的神藥,
若能救醒姐姐......"但有個(gè)條件。"謝景辰突然抬手,指腹擦過她眼角未干的淚痕。
這個(gè)動作太過親昵,趙芯柔本能地后退,卻撞進(jìn)他帶著暖意的胸膛。"成親后,
你得住在謝府。"他的聲音拂過耳畔,帶著蠱惑的意味,"直到我厭倦為止。
"陸家的仆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趙芯柔聽見有人說"不知廉恥",有人說"攀高枝"。
她望著謝景辰眼底流轉(zhuǎn)的笑意,突然想起陸以哲說過,她連趙知瑤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掌心的退婚書被雨水洇濕,她將水晶蓮塞進(jìn)袖中,揚(yáng)起下巴:"成交。"成親那日,
花轎抬進(jìn)謝府時(shí),趙芯柔隔著紅蓋頭聽見絲竹之聲戛然而止。
喜婆尖利的嗓音刺破沉默:"新姑爺腿疾發(fā)作,無法行禮!"賓客們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
趙芯柔攥緊嫁衣下擺,指尖觸到內(nèi)里暗藏的銀針——這是她為防不測準(zhǔn)備的。"讓開。
"沙啞的男聲突然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趙芯柔感覺花轎微微晃動,
紅蓋頭被人猛地掀開。謝景辰倚著門框,額角沁著冷汗,卻固執(zhí)地伸出手:"過來。
"他的掌心滾燙,完全不似傳言中那般冰冷。趙芯柔被他拽著起身時(shí),聽見他悶哼一聲,
顯然是強(qiáng)撐著。穿過庭院時(shí),她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低頭看見青磚上蜿蜒的血跡。
謝景辰的衣擺下滲出暗紅,卻仍將她護(hù)在懷里,低聲道:"別看。"洞房里,紅燭搖曳。
謝景辰靠在床頭,蒼白的臉色在燭光下泛著病態(tài)的紅暈。他扯開衣襟,露出纏著繃帶的腹部,
傷口處還在滲血:"抱歉,嚇到你了。"他笑起來時(shí),眼尾微微上挑,像只慵懶的貓,
"那些說我斷了根的傳言......"他突然握住趙芯柔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你要不要親自驗(yàn)證?"趙芯柔觸電般抽回手,耳尖發(fā)燙。謝景辰卻笑出聲,
牽動傷口咳嗽起來:"逗你的。"他從枕下取出個(gè)檀木匣,里面躺著枚晶瑩剔透的玉墜,
"小時(shí)候你救過我,這是謝禮。"記憶突然翻涌。十年前的雪夜,
她確實(shí)救過個(gè)掉進(jìn)冰窟窿的男孩。當(dāng)時(shí)慌亂中只記得對方塞給她塊碎玉,說日后定當(dāng)報(bào)答。
趙芯柔望著玉墜上熟悉的紋路,喉嚨發(fā)緊。原來早在她愛上陸以哲之前,
就已經(jīng)和謝景辰有了羈絆。三日后,趙知瑤蘇醒的消息傳遍京城。趙芯柔站在謝府的回廊下,
看著下人送來的請柬。陸府三日后舉辦接風(fēng)宴,落款處陸以哲的字跡力透紙背。
風(fēng)卷起她的裙角,謝景辰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身后,將披風(fēng)披在她肩上:"想去?我陪你。
"他的指尖擦過她手腕,帶著若有若無的電流。趙芯柔望著遠(yuǎn)處盛開的海棠,
突然想起陸以哲說過的話。那時(shí)他說她就像墻角的野雛菊,永遠(yuǎn)比不上林知瑤這朵牡丹。
而此刻,謝景辰卻將她鬢邊的落花別進(jìn)發(fā)間,輕聲道:"他們不懂,野雛菊也有自己的光。
"接風(fēng)宴那日,趙芯柔身著謝府特制的霞影紗裙踏入陸府。鎏金步搖隨著步伐輕晃,
在她額前投下細(xì)碎的陰影。趙知瑤穿著她定制的藕荷色襦裙,正依偎在陸以哲身邊。
看見趙芯柔的瞬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妹妹這身打扮......"趙知瑤掩著帕子輕笑,"倒像是要把謝府的家底都穿在身上。
"賓客們哄笑起來,趙芯柔卻注意到陸以哲盯著她腰間的玉墜,臉色陰沉得可怕。
那是謝景辰送給她的,此刻正貼著心口發(fā)燙。父親的聲音突然響起:"從今日起,
趙家的生意由知瑤接手。"他甚至不愿看趙芯柔一眼,轉(zhuǎn)身將賬本遞給趙知瑤。
趙芯柔聽見瓷器碎裂的聲音,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捏碎了手中的茶盞。
鮮血順著指縫滴在霞影紗上,綻開一朵朵紅梅。陸以哲突然起身,
將一個(gè)錦盒推到林知瑤面前:"聽說你喜歡江南的煙雨,這是我送你的生辰禮。
"他打開盒子,里面躺著枚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在燭光下泛著幽幽綠光。
趙芯柔想起自己十八歲生辰,滿心歡喜地等著陸以哲的禮物,最后只等到一句"下次補(bǔ)上"。
謝景辰不知何時(shí)來到她身邊,手帕輕輕擦去她掌心的血:"跟我回家。"他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jiān)定。趙芯柔望著他眼底的疼惜,突然覺得鼻子發(fā)酸。這么多年,
終于有人愿意為她遮風(fēng)擋雨。就在這時(shí),趙知瑤突然驚呼一聲,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
她踉蹌著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屏風(fēng):"妹妹,你為何推我?"陸以哲立刻扶住她,
眼神如刀般射向趙芯柔:"你太過分了!"趙芯柔望著趙知瑤嘴角得逞的笑意,突然笑出聲。
原來有些人,就算昏迷了三年,也還是一樣的手段。她甩開謝景辰的手,
上前一步:"姐姐怕是睡久了,連走路都忘了?"話音未落,陸以哲的巴掌已經(jīng)揮過來。
趙芯柔閉上眼,卻沒有感受到疼痛。睜眼時(shí),謝景辰攥著陸以哲的手腕,
指節(jié)泛白:"動我的人,問過我了嗎?"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卻在轉(zhuǎn)頭看向趙芯柔時(shí),
軟了下來:"我們走。"回謝府的馬車上,趙芯柔靠在謝景辰肩頭。
他身上的龍延香混著淡淡的血腥味,意外地讓人安心。"后悔了?"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fā)絲,
動作輕柔,"后悔嫁給我這個(gè)廢人?"趙芯柔望著車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
想起這幾日發(fā)生的種種。十年的癡戀,抵不過別人的一句話;而謝景辰,
卻愿意為了她與整個(gè)陸家為敵。"不后悔。"她將頭埋進(jìn)他懷里,"從來沒有這么不后悔過。
"謝景辰輕笑出聲,胸腔震動:"那就好。"他的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以后,換我來疼你。
"第二章 鴻門宴深冬的北風(fēng)裹著雪粒子砸在謝府朱漆門上,趙芯柔蜷縮在暖閣里,
指尖撫過青瓷碗沿。藥汁蒸騰的白霧模糊了窗欞,苦澀氣息漫過舌尖時(shí),
她聽見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吧俜蛉?!陸府來人送請柬!”丫鬟青玉掀開錦簾,
臉頰凍得通紅,“說是三日后趙姑娘生辰宴,陸公子親自寫了帖子。
”鎏金托盤上的請柬泛著冷光,趙芯柔看著燙金的“趙知瑤”三字,
突然想起昨夜謝景辰咳在帕子上的血。自接風(fēng)宴替她出頭后,他的舊傷便隱隱作痛,
卻仍每日清晨將溫?zé)岬母恻c(diǎn)放在她案頭?!盎亓税伞!彼龑⑺幫胪频揭贿?,
起身時(shí)繡鞋碾碎了滿地梅影。銅鏡里,霞影紗裙上的金線牡丹在燭光下流轉(zhuǎn),
這是謝景辰特意尋來的江南云錦,針腳細(xì)密得像他藏在眼底的溫柔。深夜的謝府寂靜如淵,
趙芯柔披著鶴氅去尋謝景辰。穿過九曲回廊時(shí),雪落在肩頭轉(zhuǎn)瞬即化,
廊下燈籠被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在青磚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書房門虛掩著,她正要抬手,
卻聽見屋內(nèi)傳來低咳聲?!肮拥膫荒茉偻狭?。”老仆的聲音帶著顫意,
“趙姑娘的生辰宴,您還是別......”“她會去?!敝x景辰的嗓音沙啞得可怕,
“我若不去,陸以哲又要使什么手段?”燭火突然劇烈搖晃,
趙芯柔看見窗紙上他單薄的剪影,握著鶴氅的手指驟然收緊。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陸以哲的算計(jì),知道趙知瑤的惡意,卻仍要為她涉險(xiǎn)。生辰宴那日,趙芯柔剛踏入陸府,
便被馥郁的玉蘭香嗆得皺眉。趙知瑤身著月白色襦裙倚在陸以哲身側(cè),
腕間翡翠鐲子與宴會上的琉璃燈交相輝映?!懊妹每伤銇砹??!彼鹕頃r(shí),
繡著金線蝴蝶的裙擺掃過滿地花瓣,“還以為謝公子舍不得放你出門呢。
”賓客們的目光如芒在背,趙芯柔感覺謝景辰的掌心貼上她的后腰。
他今日換了件藏青色錦袍,腰間玉佩隨著動作輕撞,發(fā)出清越聲響:“趙姑娘這生辰宴,
倒是比皇宮夜宴還熱鬧?!痹捯粑绰洌懸哉芡蝗粚⒁粋€(gè)檀木匣推到趙知瑤面前。
匣中躺著支華絲金鳳釵,鳳目鑲嵌的紅寶石在燭光下像凝固的血?!爸?,
你昏迷時(shí)我便命人打造。”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卻在看向趙芯柔時(shí)驟然變冷,
“有些人,生來就不配擁有好東西?!敝x景辰的指尖微微收緊,
趙芯柔卻搶先一步拿起桌上的酒盞。清酒入喉,辛辣感順著喉嚨燒到心口,
她望著趙知瑤驟然變色的臉輕笑:“姐姐這釵子雖好,卻少了幾分靈氣。
”她取下頭上的白玉簪,月光落在鏤空的梅枝上,映出細(xì)碎的銀光,“就像有些人,
空有皮囊,內(nèi)里卻是......”“夠了!”陸以哲拍案而起,酒盞傾倒,
酒水在檀木桌上蜿蜒成河。他望著趙芯柔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你非要在今日羞辱知瑤?
當(dāng)年若不是她......”“當(dāng)年若不是她故意將我推進(jìn)池塘,
陸公子又怎會記得我這個(gè)妹妹?”趙芯柔的聲音清脆如冰裂,宴會廳突然陷入死寂。
她看見趙知瑤的臉色瞬間慘白,陸以哲的瞳孔猛地收縮。謝景辰低笑出聲,
溫?zé)岬暮粑鬟^她耳畔:“阿柔,我們該走了?!彼D(zhuǎn)身時(shí),玄色衣擺掃過滿地狼藉,
卻在這時(shí),不知怎得被絆了一下,倒向一旁的香爐鼎。趙芯柔本能地推開身旁的孩童,
剎那間,謝景辰猛地將她拽進(jìn)懷里。結(jié)果臉上還是擦出血痕,刺痛混著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趙知瑤的尖叫聲刺破長空:“妹妹,你為何要推我!”陸以哲瘋了般沖過來,
卻被謝景辰一腳踹開?!氨牬竽愕墓费?!”謝景辰的聲音染著血絲,他扯開染血的衣襟,
露出舊傷崩裂的繃帶,“若不是為了護(hù)她,我這條命——”“景辰!”趙芯柔捂住他的嘴,
眼淚滴在他滾燙的皮膚上。宴會廳亂作一團(tuán),她聽見趙知瑤的啜泣聲,聽見陸以哲的怒吼,
卻都不及懷中這人劇烈的心跳震耳欲聾?;氐街x府時(shí),雪下得更大了。
趙芯柔跪在床前替謝景辰換藥,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糾纏成曖昧的形狀。“疼嗎?
”她的指尖懸在猙獰的傷口上方,聲音發(fā)顫。謝景辰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傷口上,
疼得悶哼一聲:“這樣,就不覺得你臉上的傷疼了?!壁w芯柔的眼淚砸在他腹肌上,
驚得謝景辰慌了神?!皠e哭別哭?!彼孔镜靥嫠翜I,指腹擦過她結(jié)痂的傷口,
“等我傷好了,帶你去江南看真正的玉蘭,比陸府的香百倍。”三日后,
趙芯柔在梳妝臺前發(fā)現(xiàn)支新簪子。羊脂玉雕琢的玉蘭栩栩如生,花蕊處嵌著細(xì)小的夜明珠,
在暗處散發(fā)柔光。青玉紅著臉遞來封信:“是姑爺一早放在您枕邊的,
說是......說是比陸公子的金鳳釵強(qiáng)百倍?!毙偶垘е凝堁酉?,趙芯柔展開時(shí),
窗外恰好飄進(jìn)片雪花。謝景辰的字跡剛勁有力:“阿柔,等我。
”她望著鏡中自己泛紅的眼眶,突然想起生辰宴上,謝景辰拉她入懷時(shí),
在她耳邊說的那句:“別怕,我在?!倍藭r(shí)的陸府,趙知瑤摔碎了所有瓷器。
她盯著手中的金鳳釵冷笑,燭火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趙芯柔,
你以為有謝景辰護(hù)著就能高枕無憂?當(dāng)年能讓你背黑鍋,
現(xiàn)在......”她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我要你親眼看著謝景辰死在你面前!
”與此同時(shí),謝景辰在密室咳得撕心裂肺。他望著手中泛黃的紙頁,
上面畫著個(gè)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小恩人,等我長大一定娶你。
”血滴在畫上,暈開一片猩紅,他卻笑著將紙貼在心口:“阿柔,這次換我來守護(hù)你。
”第三章 真相驚蟄那日的雨裹著細(xì)沙,打得謝府的竹簾噼啪作響。
趙芯柔伏在案前臨摹《女史箴圖》,狼毫筆尖的墨汁突然暈染開來,
洇濕了宣紙上仕女的眉眼。她望著窗外翻涌的烏云,無端想起三日前趙知瑤寄來的信箋,
素白箋紙上僅繡著半朵凋零的玉蘭,絲線暗紅如血。"少夫人,老夫人舊疾發(fā)作了。
"青玉的聲音帶著哭腔,撞碎了廊下的寂靜。趙芯柔沖出門時(shí),木屐踏碎滿地積水,
寒意順著裙擺往上爬?;乩绒D(zhuǎn)角處,她撞見謝景辰踉蹌著扶住廊柱,
蒼白的臉色在雨幕中幾近透明。"景辰!"她伸手去扶,卻被他反手扣在懷中。
謝景辰滾燙的呼吸噴在她頸側(cè),
帶著鐵銹味的血沫濺在她衣領(lǐng):"別去...是圈套..."話音未落,
遠(yuǎn)處傳來趙知瑤嬌軟的笑聲,混著陸以哲陰沉的斥責(zé):"趙芯柔,你母親竟敢掌摑知瑤!
"趙芯柔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她掙脫謝景辰的桎梏,沖進(jìn)母親的院落時(shí),
正看見趙知瑤捂著臉跪在青磚上,發(fā)間的珍珠流蘇散落在地。母親被家丁按在墻邊,
發(fā)髻凌亂,嘴角還掛著血絲:"瑤瑤故意打翻藥碗,說要給你...給你下毒!""夠了!
"陸以哲一腳踹開攔路的謝府仆人,玄色長袍沾滿泥水。他望著趙芯柔的眼神冷若冰霜,
腰間玉佩隨著動作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知瑤昏迷三年剛醒,你就容不下她?"話音未落,
趙知瑤突然撲進(jìn)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阿哲,別為難妹妹,
都是我不好..."謝景辰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趙芯柔身后,他的手掌貼著她顫抖的脊背,
體溫透過浸濕的綢緞傳來:"陸公子這是要在謝府撒野?"他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卻讓陸以哲渾身一僵。趙知瑤抬頭的瞬間,趙芯柔清楚看見她眼底閃過的得意?;靵y中,
趙知瑤突然踉蹌著撞向案幾,擺放整齊的文房四寶應(yīng)聲倒地。
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磕在青磚上,裂出蛛網(wǎng)般的紋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