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淚重生秋雨如泣,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王府的青瓦,仿佛也在為葉婉清的遭遇悲鳴。
她蜷縮在柴房潮濕冰冷的角落,身上滿是被鞭打的傷痕,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鉆心的疼痛。
那件曾經(jīng)象征著美好與幸福的嫁衣,此刻已沾滿污漬和血跡,被她緊緊攥在手中,
仿佛那是她僅存的一絲希望。白天的場景在她腦海中不斷回放,如同一場噩夢揮之不去。
本該屬于她的大婚之日,她的夫君蕭景琰卻牽著妹妹葉婉柔的手,在眾人面前深情對視。
葉婉柔嬌弱地依偎在蕭景琰懷中,梨花帶雨地哭訴著,說她這個姐姐善妒惡毒,
想要謀害自己。而蕭景琰,那個她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
眼神中滿是對葉婉柔的疼惜和對她的厭惡,毫不猶豫地將她打入柴房。“姐姐,
你怎么落到這般田地?”葉婉柔那熟悉的聲音帶著虛偽的憐憫,從柴房門口傳來。
她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進(jìn)來,一身華美的紅衣更襯得她嬌俏動人,
與狼狽不堪的葉婉清形成鮮明對比。葉婉柔蹲下身,伸出纖細(xì)的手指捏住葉婉清的下巴,
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嘲諷,“要怪就怪你太蠢,竟相信我會真心待你。這皇后之位,
本就該是我的?!比~婉清怒目而視,想要反駁,卻只換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鮮血從她口中涌出,染紅了破舊的嫁衣。她想起這些年,自己將葉婉柔視為最親的妹妹。
葉婉柔從小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回到葉府后,她事事都照顧著妹妹,有什么好東西都先緊著葉婉柔。
卻沒想到,這份真心換來的竟是背叛和陷害。她也想起蕭景琰,
那個曾在月下對她許下海誓山盟的男人。他說會護(hù)她一生一世,會與她攜手白頭。
可當(dāng)葉婉柔出現(xiàn)后,他的誓言如同泡沫般破碎。他不再相信她,
反而一次次因為葉婉柔的幾句話,對她惡語相向,甚至動手。
“咳咳……”葉婉清的咳嗽愈發(fā)劇烈,
身體的疼痛和心中的絕望讓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秀遍g,
她聽到葉婉柔驚慌失措的尖叫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來人??!快傳太醫(yī)!
”葉婉柔的聲音充滿恐懼,仿佛害怕葉婉清真的死在這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葉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在心中發(fā)下重誓:若有來生,
她定要讓這些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她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不再做那個任人欺凌的傻女人。黑暗將她徹底吞噬,當(dāng)葉婉清再次睜開眼睛時,
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熟悉的閨房里。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上,溫暖而柔和。
銅鏡中映照出一張稚嫩清秀的臉龐,這分明是她及笄那年的模樣。她猛地坐起身,
伸手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又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痛感清晰傳來,
這才確定自己真的重生了?!靶〗?,您醒了?”丫鬟翠兒端著水盆走進(jìn)來,看到葉婉清醒來,
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您都睡了一整天了,可把奴婢嚇壞了。
”葉婉清看著翠兒熟悉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前世,翠兒一直對她忠心耿耿,
無論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還是落魄被人欺辱,翠兒都不離不棄。她強(qiáng)忍著眼中的淚水,
輕聲說道:“翠兒,去把母親請來,就說我有要緊事相商。”翠兒雖然有些疑惑,
但還是很快去請葉母。葉婉清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這一世,
她一定要改寫命運(yùn),守護(hù)好自己和身邊重要的人。第二章 暗潮初涌葉母匆匆趕來時,
鬢角還沾著未及拭去的汗珠。她望著床上臉色蒼白卻目光堅毅的女兒,
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清兒,究竟發(fā)生何事?你說的夢......”話音未落,
葉婉清已撲進(jìn)母親懷中,淚水終于決堤。“母親,那不是夢。
”葉婉清哽咽著將前世的遭遇和盤托出,從葉婉柔的陰謀算計,到蕭景琰的薄情寡義,
再到葉家滿門的覆滅。葉母越聽臉色越白,指尖微微發(fā)顫:“你父親......當(dāng)真如此?
”“女兒前世被蒙在鼓里,如今想來,父親書房里那些來歷不明的賬本,
還有與神秘人的書信往來......”葉婉清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我們必須搶先一步。
”她取出前世記憶里父親私藏賬本的暗格位置圖,“明日趁父親外出,我們?nèi)坎檎易C據(jù)。
”次日晌午,葉府書房外蟬鳴聒噪。葉婉清帶著翠兒守在廊下望風(fēng),
葉母則小心翼翼撬開暗格。當(dāng)泛黃的賬本落入掌心時,母女倆對視一眼,
皆是滿目驚怒——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父親與貪官污吏勾結(jié)、私吞軍餉的罪證。
“原來這些年他口中的‘為家族謀前程’,竟是這般勾當(dāng)!”葉母氣得渾身發(fā)抖。
葉婉清按住母親顫抖的手:“母親莫急,這些證據(jù)足夠扳倒父親。但在此之前,
我們要先解決葉婉柔?!比胍?,葉婉清獨自來到葉婉柔的院子。透過半掩的窗欞,
她聽見熟悉的嬌笑聲:“等姐姐嫁給蕭景琰,
我再略施小計......”葉婉柔的聲音突然頓住,警惕地望向窗外。
葉婉清早已閃身躲進(jìn)樹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日后,葉府在后花園設(shè)宴款待賓客。
葉婉清身著淡紫色襦裙,手持團(tuán)扇立于荷花池畔,看似悠然賞景,實則暗中觀察。果不其然,
葉婉柔端著茶盞款步走來:“姐姐嘗嘗這新茶,是父親特意吩咐準(zhǔn)備的?!薄笆菃??
”葉婉清笑意盈盈,突然踉蹌一步,茶盞“啪”地摔在地上。猩紅的液體在青磚上蜿蜒,
宛如前世的鮮血。賓客們頓時嘩然,葉婉柔臉色驟變:“姐姐這是何意?
莫不是......”“妹妹誤會了?!比~婉清掏出手帕擦拭指尖,
“只是想起這茶與前些日子母親房里打翻的那壺頗為相似,都是產(chǎn)自西南的‘血沁紅’。
”她特意加重“西南”二字,要知道父親的貪污案正與西南軍餉有關(guān)。葉婉柔瞳孔微縮,
強(qiáng)作鎮(zhèn)定:“姐姐莫要亂扣罪名!”話音未落,葉母帶著管家匆匆趕來:“老爺,
后院柴房發(fā)現(xiàn)幾箱‘血沁紅’,與賬本上的記錄......”葉父臉色瞬間慘白,
額間冷汗涔涔。葉婉清望著父親慌亂的神情,心中冷笑——這一世,你再也無法只手遮天。
而此時,府門外突然傳來馬蹄聲。一身玄色勁裝的男子翻身下馬,劍眉星目,氣宇軒昂。
正是當(dāng)今不受寵的五王爺蕭景琰。葉婉清望著那張曾讓她愛恨交織的臉,心跳不自覺加快。
她握緊拳頭提醒自己:這一世,絕不能再重蹈覆轍。蕭景琰踏入花園,
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葉婉清。少女身姿纖細(xì),眼神清冷疏離,
與傳聞中溫柔賢淑的葉府嫡女截然不同。不知為何,他鬼使神差地朝她走去:“葉姑娘,
可否借一步說話?”葉婉清福了福身,聲音平靜:“王爺請講?!薄奥犅勅~姑娘擅畫,
本王近日得了幅古畫,想請姑娘鑒賞一二?!笔捑扮f出卷軸,目光灼灼。葉婉清接過時,
指尖不經(jīng)意觸到他溫?zé)岬恼菩?,心中泛起漣漪。但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
淡淡道:“改日定當(dāng)?shù)情T拜訪。”看著葉婉清離去的背影,蕭景琰摩挲著被觸碰的指尖,
若有所思。他不知,這場看似偶然的相遇,將成為兩人命運(yùn)交織的起點。而葉婉清轉(zhuǎn)身時,
已在心中盤算:蕭景琰雖非前世那般薄情,但仍需小心應(yīng)對。畢竟,
在這波譎云詭的朝堂與深宅后院中,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第三章 情愫暗生三日后,
葉婉清身著素色襦裙,帶著翠兒踏入五王府。紅墻碧瓦間,秋風(fēng)卷著銀杏葉簌簌作響,
蕭景琰早已在書房等候。案上攤開一幅古畫,畫中青山碧水間,隱現(xiàn)幾間茅屋,意境悠遠(yuǎn)。
“葉姑娘請坐。”蕭景琰親自斟茶,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葉婉清禮貌地頷首,
目光落在畫卷上:“此畫筆觸蒼勁,墨色層次分明,看似是前朝大家手筆,
只是......”她突然頓住,指尖輕輕點在畫中茅屋的窗欞處。
蕭景琰微微挑眉:“姑娘看出什么破綻?”“這窗欞的形制乃是本朝初年樣式,
與畫中落款時間不符?!比~婉清抬眸,正對上蕭景琰饒有興致的目光,
“王爺故意拿贗品試探,可是另有深意?”蕭景琰輕笑出聲,
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早聞葉姑娘聰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彼鋈粶惤?/p>
壓低聲音道:“其實本王請姑娘來,不只為鑒畫?!比~婉清下意識后退半步,
卻被蕭景琰抬手?jǐn)r住:“葉姑娘莫慌,我只是想問......葉大人書房暗格里的賬本,
可還安好?”這句話如驚雷般在葉婉清耳邊炸響。她猛地攥緊手中的茶盞,
強(qiáng)作鎮(zhèn)定:“王爺在說什么,民女聽不懂。”“葉姑娘不必緊張?!笔捑扮嘶卦唬?/p>
神色恢復(fù)如常,“本王與葉大人并無瓜葛,相反,倒想助姑娘一臂之力。
”他從袖中取出一疊密報,上面詳細(xì)記錄著葉父與貪官往來的時間、地點,“這些,
或許能幫姑娘扳倒葉大人?!比~婉清看著密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她沒想到蕭景琰竟早已盯上父親,更不知他此舉是何用意:“王爺為何要幫我?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笔捑扮抗馍铄?,望向窗外陰沉的天色,
“葉大人背后的勢力,也是本王要鏟除的。”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侍衛(wèi)匆忙稟報道:“王爺,太子派人送來急信!”蕭景琰神色微變,接過信箋快速瀏覽,
臉色愈發(fā)凝重?!鞍l(fā)生何事?”葉婉清鬼使神差地問道。蕭景琰猶豫片刻,
將信遞給她:“太子得知有人在調(diào)查葉大人,懷疑是本王所為,準(zhǔn)備對我動手。
”信中字跡潦草,透露出濃濃的殺意。葉婉清看著信箋,
突然想起前世蕭景琰的結(jié)局——被太子設(shè)計陷害,慘死獄中。她心中一緊,
脫口而出:“王爺要小心應(yīng)對?!笔捑扮P(guān)切的眼神,心中某處柔軟被觸動。
他忽然輕笑:“沒想到葉姑娘也會關(guān)心本王?”不等葉婉清回答,他又道:“不過,
本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夜幕降臨,葉婉清告辭離開。蕭景琰親自送她到王府門口,
臨別時,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葉姑娘,明日辰時,城郊竹林,可否一見?
”葉婉清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她抬頭,撞進(jìn)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有從未見過的熾熱:“我有重要之事相商,關(guān)乎你我。”回到葉府,
葉婉清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蕭景琰的眼神、話語,不斷在腦海中回放。
她告誡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轍,可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前世的愛恨糾葛,今生的命運(yùn)交織,
在這一刻仿佛擰成一團(tuán)亂麻。第二日清晨,葉婉清還是來到城郊竹林。薄霧彌漫中,
蕭景琰一身勁裝立于青石上,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見她到來,
他將匕首遞給她:“拿著?!比~婉清疑惑地接過,
突然發(fā)現(xiàn)匕首上刻著一行小字——“護(hù)卿周全”。她抬頭,
正看見蕭景琰認(rèn)真的眼神:“昨日太子的信,讓我意識到危險將至。這把匕首,
你帶在身邊防身?!薄巴鯛敒楹螌ξ?.....”葉婉清話未說完,
就被蕭景琰打斷:“因為你與其他女子不同?!彼焓州p輕拂去她發(fā)間的竹葉,
動作溫柔得讓人心顫,“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葉婉清感覺臉頰發(fā)燙,心跳如擂鼓。前世的痛苦記憶與今生的悸動交織,
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男人。而蕭景琰卻似看穿她的心思,
輕嘆一聲:“不必急著回答我。只是希望你記住,無論何時,我都會站在你身后。
”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竹葉灑在兩人身上。葉婉清握緊手中的匕首,
望著蕭景琰離去的背影,心中某個角落的堅冰,正在悄然融化。她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
已經(jīng)與這個男人緊緊綁在了一起,而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多的陰謀與挑戰(zhàn)。
第四章 陰謀迭起葉婉清將刻著“護(hù)卿周全”的匕首貼身藏好,
回府時卻見葉府門口停著太子的儀仗。她心中警鈴大作,快步踏入府中,
正撞見葉婉柔倚在太子身側(cè),嬌笑著指向遠(yuǎn)處:“殿下,姐姐最擅茶藝,不如讓她為您烹茶?
”太子蕭景珩目光掃過葉婉清,眼中閃過一絲算計:“聽聞葉大小姐賢名遠(yuǎn)揚(yáng),
今日倒要見識一二?!比~婉清福身行禮,余光瞥見葉婉柔藏在袖中的帕子上,
沾著可疑的褐色痕跡——那分明是能讓人暫時失聲的藥粉。在廚房煮茶時,
葉婉清故意打翻清水,趁著眾人慌亂,將帕子悄悄丟入炭盆。當(dāng)她端著茶盞走近時,
葉婉柔眼中閃過慌亂,卻仍強(qiáng)裝鎮(zhèn)定:“姐姐的手藝,定能讓殿下滿意。”葉婉清垂眸淺笑,
突然踉蹌,滾燙的茶水潑向葉婉柔的裙擺。葉婉柔尖叫著后退,太子下意識伸手去扶,
卻被葉婉清搶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腕:“殿下小心!”這一握,
葉婉清不著痕跡地將藏在袖中的密信塞進(jìn)太子掌心。那是昨夜蕭景琰派人送來的,
上面記載著葉父與敵國暗通款曲的罪證。太子臉色驟變,不動聲色地將密信收進(jìn)袖中。
葉婉柔氣得臉色發(fā)白:“姐姐故意傷人,該當(dāng)何罪!”葉婉清卻撲通跪地,
淚水漣漣:“妹妹誤會了,妹妹自幼體弱,這熱茶若是燙著,
妹妹的身子......”她哽咽著望向太子,“還請殿下做主。
”太子看著葉婉清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想起袖中的密信,心中已有盤算:“罷了,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葉大人,明日隨本王入宮述職?!贝与x去,葉父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將葉婉清喚進(jìn)書房,猛地將茶杯砸在地上:“是不是你在太子面前說了什么?
”葉婉清平靜地看著滿地碎片:“父親在說什么?女兒只是一介女流,能懂什么?
倒是父親書房暗格里的賬本,不知是否還安穩(wěn)?”葉父瞳孔驟縮,揚(yáng)起的手僵在半空。
葉婉清卻已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父親最好想清楚,如今誰才是葉家的靠山。
”當(dāng)晚,葉婉清收到蕭景琰的飛鴿傳書,約她在城西茶樓相見。她換上一身男裝,悄悄出府。
茶樓二樓,蕭景琰正倚窗而立,見她到來,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太子今日去葉府,
可是沖著賬本?”“不僅如此?!比~婉清將太子收到密信的事說出,“他野心勃勃,
怕是想借父親的罪證,打壓您的勢力?!笔捑扮湫σ宦暎骸八氲玫姑?。不過,
我們也該加快動作了?!彼蝗豢拷?,溫?zé)岬暮粑鼟哌^她的耳畔:“明日城郊有場圍獵,
太子和葉父都會去。我已安排人手,但......”他頓了頓,“我不放心你留在葉府。
”葉婉清心跳漏了一拍,卻故作鎮(zhèn)定:“王爺是想讓我同行?”蕭景琰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不是同行,是在我身邊。”他的眼神熾熱而堅定,“清兒,相信我。
”這一聲“清兒”,讓葉婉清仿佛回到前世初遇時的心動。但她很快清醒,
抽出自己的手:“王爺莫要忘了,我們只是相互利用?!痹掚m如此,
她的臉頰卻不受控制地泛起紅暈。蕭景琰也不惱,反而笑得溫柔:“好,那就相互利用。
但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邊。”第二日圍獵場上,旌旗獵獵。
葉婉清女扮男裝,騎在馬上跟在蕭景琰身后。太子不時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葉父則神色緊張,不時擦拭額間的冷汗。突然,林中傳來一陣騷動,
一只猛虎咆哮著撲向太子的坐騎。太子慌亂中墜馬,眼看就要葬身虎口。千鈞一發(fā)之際,
蕭景琰一箭射向猛虎,同時策馬沖向太子。葉婉清卻敏銳地發(fā)現(xiàn),
暗處有幾支冷箭正朝著蕭景琰射去。她毫不猶豫地抽出匕首,擋在蕭景琰身前。
利刃劃過手臂的劇痛傳來,但她咬牙將箭一一擊落?!扒鍍海 笔捑扮е軅乃?,
眼中滿是心疼和憤怒。
葉婉清勉強(qiáng)一笑:“王爺......小心背后......”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蕭景琰將她輕輕放在地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轉(zhuǎn)身抽出佩劍,寒光閃過,
幾個黑衣人從林中躍出。太子看著這一幕,臉色驟變——這些人,分明是他派來的。
而遠(yuǎn)處的葉父,望著混亂的場面,悄悄摸出懷中的密信。他眼神陰鷙,
喃喃自語:“既然太子靠不住,那就只能......”一場更大的陰謀,
正在暗處悄然醞釀。第五章 生死相依葉婉清再度醒來時,嗅到的是熟悉的草藥清香。
她艱難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蕭景琰布滿血絲的雙眼和憔悴面容。他握著她受傷的手,
見她轉(zhuǎn)醒,緊繃的神情瞬間松緩,聲音沙啞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原來那日圍獵場上,蕭景琰在擊退黑衣人后,抱著昏迷的葉婉清疾馳回宮,
請了太醫(yī)院最頂尖的太醫(yī)為她診治。那幾支冷箭淬了毒,雖匕首格擋削弱了毒性,
但葉婉清仍陷入了沉沉昏睡。這三日,蕭景琰推掉了所有事務(wù),日夜守在她的床邊?!巴鯛?,
您該歇一歇了?!币慌缘氖绦l(wèi)忍不住勸道。蕭景琰卻不為所動,小心翼翼地用溫水沾濕帕子,
輕輕擦拭葉婉清蒼白的臉頰:“本王不累?!比~婉清望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
前世的蕭景琰冷漠薄情,而如今的他,眼底盡是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與深情。她張了張嘴,
聲音微弱:“太子......”“放心,他逃不了?!笔捑扮虚W過一絲狠厲,
“那些黑衣人被擒后,已經(jīng)招認(rèn)是太子指使。皇上震怒,太子已被軟禁?!彼D了頓,
又道:“至于葉大人......”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嘈雜聲。葉婉柔帶著一群家丁,
氣勢洶洶地闖了進(jìn)來。她看到躺在床上的葉婉清,眼中閃過一絲嫉恨:“好啊,
姐姐果然在這里!你勾結(jié)五王爺,誣陷太子,還想害父親!今日我定要為葉家討個公道!
”蕭景琰眼神一冷,起身擋在葉婉清身前:“葉二小姐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王府!來人,
將這些人轟出去!”“慢著!”葉婉柔從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得意地?fù)P了揚(yáng),
“五王爺勾結(jié)外臣,意圖謀反,這是父親呈給皇上的密折!皇上已經(jīng)派人來拿你了!
”葉婉清心頭一震,強(qiáng)撐著坐起身:“葉婉柔,你血口噴人!
父親貪污受賄、私通敵國的證據(jù),早已被呈給皇上,如今該擔(dān)心的是你們才對!”“證據(jù)?
你以為父親會那么容易被扳倒?”葉婉柔冷笑一聲,“那些賬本都是假的,
是父親故意讓你們找到的!真正的證據(jù),早就被轉(zhuǎn)移了!”蕭景琰臉色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葉父竟如此老謀深算。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眈R蹄聲和兵器交接的聲音。
蕭景琰握緊佩劍,低聲對葉婉清道:“你待在屋里,不要出來。
”葉婉清卻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和你一起。”她掙扎著下床,撿起一旁的匕首,
“前世我任人宰割,這一世,我要和你并肩作戰(zhàn)。”蕭景琰看著她堅定的眼神,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點點頭,將她護(hù)在身后,兩人一同走出房門。王府外,
御林軍已經(jīng)將這里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的正是葉父的心腹?!拔逋鯛?,皇上有旨,
請您隨我們回宮!”那將領(lǐng)冷聲道。蕭景琰面不改色:“皇上若是要拿本王,總得有個罪名。
”“勾結(jié)外臣,意圖謀反!”將領(lǐng)說著,便要下令動手。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只見一名侍衛(wèi)策馬疾馳而來,手中高舉著圣旨:“圣旨到!
”眾人紛紛下跪接旨。那侍衛(wèi)高聲宣讀:“經(jīng)查,葉相貪污受賄、私通敵國,證據(jù)確鑿,
即刻革職查辦!五王爺蕭景琰護(hù)駕有功,晉升為太子!”葉婉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手中的奏折掉落在地。葉父更是癱倒在地,面如死灰。蕭景琰接過圣旨,轉(zhuǎn)身看向葉婉清,
眼中滿是溫柔:“清兒,你看,我們贏了?!比~婉清望著他,淚水奪眶而出。這一刻,
所有的委屈、恐懼、擔(dān)憂都化作了劫后余生的喜悅。她終于明白,這一世,
她不再是孤獨一人,而蕭景琰,也不再是那個負(fù)心漢。蕭景琰輕輕為她拭去淚水,
低聲道:“待一切塵埃落定,我便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娶你為太子妃。”葉婉清羞澀地點點頭,
靠在他的肩頭。夕陽的余暉灑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身影緊緊地交織在一起,
仿佛再也不會分開。第六章 情定東宮葉父倒臺后,京城的局勢逐漸明朗。
蕭景琰被冊立為太子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百姓們紛紛稱贊新太子賢明。然而,
表面的平靜之下,暗潮依舊涌動,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觀望,試圖尋找新的機(jī)會。
冊封太子大典后的第三日,東宮張燈結(jié)彩,蕭景琰特意舉辦了一場詩會,
實則是為葉婉清正名。葉婉清身著一襲月白色繡著玉蘭的襦裙,
發(fā)間戴著蕭景琰親自命人打造的玉簪,在一眾貴女中宛如明月般耀眼。
“葉姑娘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币晃毁F女笑著走來,言語間滿是討好。
葉婉清禮貌地福身回應(yīng),心中卻清楚,這些人不過是見風(fēng)使舵。前世,她們對自己冷眼相待,
如今卻因蕭景琰的緣故,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詩會進(jìn)行到一半時,
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突然站了出來,正是丞相之女蘇明月。她輕蔑地看了葉婉清一眼,
開口道:“聽聞葉姑娘才貌雙全,今日不如以月為題,賦詩一首,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等著看葉婉清的笑話。葉婉清卻神色自若,
微微抬頭望向天空中的明月,輕聲吟道:“一輪明月照人間,多少悲歡入眼簾。
莫道陰晴圓缺苦,清輝依舊映心田?!痹娋湟怀觯娙私允且汇丁LK明月臉色一變,
冷笑道:“好一個‘清輝依舊映心田’,葉姑娘莫不是在暗喻自己清清白白?可別忘了,
你父親可是犯下重罪的貪官!”“蘇姑娘慎言?!笔捑扮穆曇敉蝗豁懫?,
他不知何時走到了葉婉清身邊,眼神冰冷地看著蘇明月,“葉姑娘父親的罪行,與她何干?
再者,葉姑娘深明大義,親自協(xié)助本太子搜集證據(jù),有功于社稷。蘇姑娘如此刁難,
是何居心?”蘇明月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撲通一聲跪下:“太子殿下恕罪,民女失言!
”蕭景琰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而是溫柔地看向葉婉清:“清兒,莫要放在心上。
”葉婉清搖搖頭,心中卻涌起一股暖流。前世,她被人誣陷時,
蕭景琰從未站出來為她說過一句話。而如今,他卻毫不猶豫地護(hù)著自己。詩會結(jié)束后,
蕭景琰帶著葉婉清來到東宮的后花園。夜色中,滿池荷花在月光下輕輕搖曳,
散發(fā)著陣陣清香。蕭景琰突然停下腳步,認(rèn)真地看著葉婉清:“清兒,明日我便向父皇請旨,
娶你為太子妃。”葉婉清心跳漏了一拍,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太子殿下,
此事......是否太過倉促?”“不倉促。”蕭景琰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
“我已經(jīng)等得夠久了。自從遇見你,我便認(rèn)定了你。我不想再等,我要讓全天下都知道,
你是我蕭景琰唯一的妻子?!闭f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個錦盒,打開后,
里面是一枚璀璨的鳳釵。蕭景琰將鳳釵輕輕插在葉婉清發(fā)間,
溫柔地說:“這是我特意命人打造的,上面的鳳凰,象征著你我的愛情。清兒,
你可愿意戴上它,做我的太子妃?”葉婉清看著蕭景琰眼中的深情,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她輕輕點頭:“我愿意?!笔捑扮樕下冻鲂老驳男θ?,他將葉婉清緊緊擁入懷中:“清兒,
有你在我身邊,真好。以后,我會護(hù)你一生一世,再也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葉婉清靠在他的肩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心中滿是幸福。她知道,這一世,
她終于找到了真正屬于自己的愛情。而前方,
還有更多的美好在等待著他們......第七章 鳳冠霞帔晨光熹微,
葉府舊宅已被重新修繕,紅綢遍布,喜氣洋洋。葉婉清坐在梳妝臺前,
銅鏡映出她姣好的面容,翠兒正小心翼翼地為她梳理發(fā)髻,
將那支承載著蕭景琰心意的鳳釵穩(wěn)穩(wěn)簪上。釵頭鳳凰栩栩如生,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與她眉間的花鈿交相輝映?!靶〗憬袢照婷溃拥钕乱娏?,怕是要挪不開眼。
”翠兒紅著眼眶,聲音帶著喜悅的哽咽。葉婉清伸手握住她的手,感慨道:“這些年,
多虧有你相伴?!毕肫鹎笆琅c今生的種種,若非翠兒忠心耿耿,她不知要多走多少彎路。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葉婉柔不知何時闖了進(jìn)來,她衣衫襤褸,
眼神中卻依然帶著不甘:“葉婉清,你不過是搶走了本屬于我的東西!太子妃之位,
本應(yīng)是我的!”自從葉父倒臺,葉婉柔便被趕出府,嘗盡人間冷暖,
卻始終不愿承認(rèn)自己的過錯。葉婉清神色平靜,淡淡道:“婉柔,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若你安分守己,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說罷,她示意侍衛(wèi)將葉婉柔帶走。
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不想被任何人破壞這份喜悅。宮門外,禮樂聲震天。
蕭景琰騎著高頭大馬,親自前來迎親。他身著一襲赤色喜袍,英姿颯爽,
引得百姓紛紛駐足觀望,贊嘆聲不絕于耳。當(dāng)他掀開花轎的簾子,看到葉婉清的那一刻,
眼中滿是驚艷與深情:“清兒,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美?!比~婉清微微低頭,
紅蓋頭下的臉頰泛起紅暈。蕭景琰牽著她的手,緩緩走向東宮。宮墻巍峨,朱門大開,
紅毯一路鋪至主殿,兩側(cè)宮燈搖曳,恍若夢境?;槎Y儀式繁瑣而莊重,
葉婉清與蕭景琰在眾人的見證下,行三拜之禮。當(dāng)禮官高喊“禮成”時,
蕭景琰輕輕掀起她的紅蓋頭,四目相對,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檠缟?,群臣紛紛上前祝賀,
美酒佳肴擺滿宴席。蘇明月也在賓客之中,她看著葉婉清與蕭景琰恩愛的模樣,
心中滿是懊悔與嫉妒。曾經(jīng),她也想成為太子妃,卻因自己的愚蠢,徹底失去了機(jī)會。
夜深了,賓客逐漸散去。葉婉清坐在新房中,聽著外面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門被推開,
蕭景琰帶著滿身酒氣走了進(jìn)來,卻依然保持著清醒。他走到她身邊,
輕輕將她摟入懷中:“清兒,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太子妃,是我要守護(hù)一生的人。
”葉婉清靠在他的肩頭,感受著他的溫暖:“景琰,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想起前世的悲慘遭遇,再看如今的幸福,恍如隔世。蕭景琰低頭,
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該說謝謝的是我。若不是你,我又怎能登上太子之位?
又怎能找到一生摯愛?”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匣子,
里面是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鏈,“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新婚禮物,希望你喜歡。
”葉婉清將項鏈戴上,珍珠的涼意貼著肌膚,卻讓她心中暖意融融。她抬起頭,
與蕭景琰深情相吻。這一刻,所有的苦難都已過去,等待他們的,是幸福而美好的未來。
而在皇宮的另一處,退位的老皇帝看著遠(yuǎn)方的燈火,欣慰地笑了。他知道,
將皇位傳給蕭景琰是最正確的決定。有葉婉清這樣聰慧賢德的太子妃相助,
蕭景琰定能成為一代明君,將江山治理得繁榮昌盛。第八章 后宮風(fēng)云春寒料峭,
東宮的梅花暗香浮動。葉婉清身著一襲月白繡金線宮裝,手持暖爐,
在宮女的簇?fù)硐侣接诿妨珠g。自冊封為太子妃后,她不僅要協(xié)助蕭景琰處理東宮諸事,
更需應(yīng)對暗流涌動的后宮紛爭?!疤渝锬?,淑妃娘娘請您去景仁宮一敘。
”一名小太監(jiān)匆匆跑來傳話。葉婉清微微皺眉,淑妃出身名門,
自入宮起便對太子妃之位虎視眈眈,此番相邀,怕是來者不善。踏入景仁宮,
只見淑妃正慵懶地倚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翡翠扳指,身旁站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宮女。
“太子妃可算來了,快坐下喝杯茶?!笔珏菩Ψ切Γ凵駞s透著打量。
葉婉清優(yōu)雅地福身行禮,方才落座。茶盞剛端起,
便聽淑妃漫不經(jīng)心道:“聽聞太子妃昨日處置了御膳房的掌事太監(jiān),這手段,倒是雷厲風(fēng)行。
不過,這宮里的規(guī)矩,可容不得旁人隨意插手?!薄笆珏锬镎f笑了?!比~婉清放下茶盞,
神色從容,“那太監(jiān)克扣宮人月例,中飽私囊,證據(jù)確鑿。太子殿下將后宮事務(wù)交予我打理,
我自然要秉公處理,還后宮一個清明。”淑妃臉色微變,
冷笑道:“太子妃這是在影射本宮管理無方?”話音未落,
一名宮女突然跪地哭訴:“娘娘救我!太子妃昨日無故罰我二十板子,如今我渾身是傷,
無法伺候娘娘了!”葉婉清目光如炬,看向那宮女:“你偷取庫房綢緞,私自變賣,
證據(jù)就在你寢殿的暗格里,本宮罰你,可有冤枉?”宮女臉色瞬間煞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淑妃惱羞成怒,拍案而起:“好個太子妃,當(dāng)真是伶牙俐齒!不過,這后宮之事,
也不是你一人說了算!”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一道身影大步踏入殿內(nèi)。
蕭景琰一身玄色常服,臉色陰沉:“淑妃,你這是在做什么?”淑妃見蕭景琰到來,
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太子殿下,您可要為臣妾做主?。?/p>
太子妃她......”“夠了!”蕭景琰打斷她的話,眼神冰冷,“本太子早已下令,
后宮諸事皆由太子妃掌管。若有人敢肆意生事,休怪本太子不客氣!”說罷,
他走到葉婉清身邊,溫柔地牽起她的手:“清兒,我們走。”回到東宮,
蕭景琰將葉婉清摟入懷中,滿是心疼:“清兒,讓你受委屈了?!比~婉清靠在他肩頭,
輕聲道:“我不委屈。只是這后宮之中,暗流涌動,我擔(dān)心會影響到你?!笔捑扮皖^,
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有我在,不必?fù)?dān)心。無論遇到什么事,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他頓了頓,又道:“對了,明日父皇要在御花園設(shè)宴,你陪我一同前往?!钡诙眨?/p>
御花園中繁花似錦,百官家眷齊聚一堂。葉婉清與蕭景琰攜手而來,眾人紛紛行禮。席間,
一位大臣之女李氏走到葉婉清面前,嬌笑道:“早就聽聞太子妃才貌雙全,今日一見,
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不知太子妃可會弈棋?聽聞太子殿下棋藝高超,臣妾想討教一二。
”葉婉清一眼便看穿了李氏的心思,不過是想借機(jī)接近蕭景琰。
她微笑著道:“既然妹妹有雅興,不如我與妹妹對弈一局如何?”棋盤擺開,兩人落子如飛。
李氏本以為能輕松取勝,卻漸漸發(fā)現(xiàn)葉婉清棋路精妙,每一步都暗藏玄機(jī)。最終,李氏慘敗,
臉色漲得通紅。蕭景琰看著葉婉清,眼中滿是驕傲。他走到她身邊,
當(dāng)眾握住她的手:“清兒不僅賢良淑德,更是聰慧過人,這天下,再無人能與她相配。
”眾人見狀,紛紛稱贊。而暗處,淑妃和李氏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嫉妒與不甘。
一場新的較量,
又將在這后宮之中悄然展開......第九章 暗箭驚心盛夏的烈日炙烤著宮墻,
蟬鳴聲此起彼伏。葉婉清在東宮的涼亭內(nèi)批閱后宮賬目,案頭放著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
卻早已沒了涼意。自上次與淑妃、李氏的交鋒后,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可她知道,
暗處的陰謀如同毒蛇,隨時準(zhǔn)備出擊。“太子妃娘娘,御花園的荷花開得正好,
您要不要去走走?”翠兒輕聲提議,見葉婉清連日來為后宮諸事操勞,不免心疼。
葉婉清揉了揉眉心,點點頭起身。兩人沿著鵝卵石小徑漫步,滿池荷花亭亭玉立,
粉白相間的花瓣在微風(fēng)中輕顫。葉婉清正駐足欣賞,忽聽不遠(yuǎn)處傳來孩童的啼哭。
她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小皇子摔倒在地,旁邊站著幾個宮女,卻無人敢上前攙扶。
“去把小皇子扶起來?!比~婉清快步上前,親自將孩子抱起。這是皇上最寵愛的七皇子,
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此刻膝蓋擦破了皮,哭得滿臉淚痕。葉婉清掏出帕子為他擦拭,
溫聲道:“莫哭,回宮讓太醫(yī)瞧瞧。”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淑妃帶著一群宮人匆匆趕來,看到葉婉清抱著七皇子,臉色驟變:“葉婉清,
你對皇兒做了什么?!”葉婉清一愣,還未開口,七皇子卻哭得更兇了,
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袖。淑妃見狀,越發(fā)認(rèn)定是葉婉清故意欺負(fù)皇子,
指著她的鼻子道:“好狠的心!七皇子不過是在御花園玩耍,你竟下此毒手!來人,
將太子妃拿下!”“淑妃娘娘慎言!”葉婉清神色鎮(zhèn)定,“我見七皇子摔倒,好心將他扶起,
何來‘毒手’一說?若娘娘不信,大可問問在場的宮女。”然而,那些宮女早已被淑妃收買,
紛紛跪地作證:“是太子妃推了七皇子!”葉婉清心中冷笑,這栽贓嫁禍的手段,
倒是老套又狠辣。眼看淑妃要命人押她去見皇上,一道熟悉的身影穿過回廊。
蕭景琰大步走來,額間沁著薄汗,顯然是匆匆趕來。他眼神冰冷地掃過眾人,
將葉婉清護(hù)在身后:“淑妃,你可知污蔑太子妃該當(dāng)何罪?”淑妃嬌聲道:“殿下,
臣妾親眼所見,太子妃欺負(fù)七皇子!您可要為皇兒做主??!
”七皇子此時也怯生生地開口:“太子妃姐姐沒推我,
是我自己跑太快摔倒的......”淑妃臉色瞬間慘白,
慌亂地辯解:“皇兒一定是被太子妃嚇糊涂了!”蕭景琰冷哼一聲:“夠了!淑妃,
你蓄意構(gòu)陷太子妃,禁足景仁宮三個月,罰俸半年!”看著淑妃被帶走,葉婉清松了口氣。
蕭景琰轉(zhuǎn)過身,仔細(xì)檢查她有沒有受傷,心疼道:“清兒,是我來晚了。
”葉婉清搖搖頭:“有你在,我便不怕。只是這淑妃,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碑?dāng)晚,
東宮突然失火。火勢從庫房蔓延開來,濃煙滾滾。葉婉清剛睡下,便被翠兒叫醒。
蕭景琰握著劍沖進(jìn)寢殿,一把將她抱起:“清兒,別怕,我?guī)愠鋈?!”混亂中,
葉婉清隱約看到幾個黑影在火光中穿梭。她心中一驚:“這火,怕是人為!
”蕭景琰眼神一凜,將她交給侍衛(wèi)保護(hù),自己則提劍追了上去。經(jīng)過一番搜捕,
終于擒獲了縱火的太監(jiān)。那人被押到蕭景琰面前,卻咬碎口中毒藥自盡。
葉婉清看著地上的尸體,眉頭緊皺:“幕后之人心思縝密,這次沒能留下活口,
怕是還有后招。”蕭景琰將她摟入懷中,聲音低沉:“不管是誰,
我定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分毫。明日起,我會加強(qiáng)東宮守衛(wèi)。清兒,你也莫要單獨外出。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葉婉清靠在蕭景琰肩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她知道,
在這波譎云詭的后宮中,想要安穩(wěn)度日,唯有與蕭景琰攜手并肩,
才能抵擋住所有的明槍暗箭。第十章 迷霧重重秋意漸濃,宮墻內(nèi)的銀杏葉染上一層金黃。
葉婉清坐在東宮書房內(nèi),對著案上密密麻麻的線索眉頭深鎖。自從上次縱火案后,
她暗中命人調(diào)查,卻發(fā)現(xiàn)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模糊的影子,始終無法觸及幕后真兇。
“太子妃娘娘,有人求見?!贝鋬涸陂T外輕聲通報。葉婉清抬眸,
只見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小宮女畏畏縮縮地走進(jìn)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太子妃娘娘救命!
奴婢知道縱火案的內(nèi)情!”葉婉清神色一凜,示意翠兒屏退左右,
親自扶起小宮女:“你慢慢說?!毙m女顫抖著聲音道:“那天夜里,
奴婢看到淑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嬤嬤,偷偷往庫房方向去了......后來火就燒起來了。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葉婉清心頭一緊,
推開窗卻只看到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轉(zhuǎn)角。她意識到不妙,立刻吩咐:“快!把人看住,
別讓她走了!”然而為時已晚,當(dāng)侍衛(wèi)趕到時,小宮女已倒在血泊中,
一把匕首深深刺入她的后心。葉婉清蹲下身,發(fā)現(xiàn)小宮女手中緊緊攥著半塊玉佩,
上面刻著一個“李”字?!斑@玉佩......莫不是李氏的?”翠兒瞪大了眼睛。
葉婉清想起那位在御花園試圖與蕭景琰對弈的大臣之女,
眼神逐漸冰冷:“看來此事絕不簡單,淑妃背后,怕是還有人推波助瀾?!比胍梗?/p>
蕭景琰匆匆回到東宮,臉色凝重:“清兒,父皇收到一封匿名信,彈劾你霍亂后宮,
謀害皇子?!比~婉清并不意外,將玉佩和小宮女的事告知。蕭景琰握緊拳頭,
眼中滿是怒意:“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景琰,對方如此處心積慮,
恐怕是想借此事動搖你的太子之位。”葉婉清冷靜分析,“我們需得將計就計。
”她湊近蕭景琰,低聲說出自己的計劃。三日后,皇宮內(nèi)突然傳出消息,稱太子妃重病不起,
藥石無靈。蕭景琰在朝堂上悲痛欲絕,請求暫離朝政,守在東宮照顧愛妻。而此時的葉婉清,
正女扮男裝,帶著幾個心腹侍衛(wèi),悄悄出了宮。他們來到京城郊外的一處偏僻宅院,
這里正是李氏的外祖家。葉婉清等人翻墻而入,在一間密室中,
發(fā)現(xiàn)了大量與宮中往來的書信。信中詳細(xì)記錄了李氏與淑妃勾結(jié),妄圖扳倒葉婉清,
扶持李氏成為太子側(cè)妃的陰謀?!肮皇撬齻儯 比~婉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就在這時,
外面突然傳來打斗聲。原來李氏早已察覺有人調(diào)查,設(shè)下埋伏。
葉婉清握緊蕭景琰送她的匕首,帶領(lǐng)侍衛(wèi)奮勇抵抗。混亂中,李氏帶著一群黑衣人現(xiàn)身,
看到葉婉清的模樣,她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葉婉清,你以為這樣就能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