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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霄將青一童扔給自家保鏢后,直奔阮家老宅。
路上,他拐進(jìn)了一家阮以棠最喜歡的甜點店,買下了她鐘愛的芝士蛋糕和草.莓馬卡龍。
車內(nèi),他一邊開車一邊思索著。
阮以棠那個傻女人,每次吵架總是這樣,先是哭得驚天動地,然后他隨便買盒甜點,她就會破涕為笑,拿著小叉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明明心里還在生氣,嘴上卻說“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不過這次白羽確實太過分了,光拿這些甜點恐怕沒什么誠意?!毕氲竭@里,他突然轉(zhuǎn)向,駛向白家老宅。
老宅內(nèi),管家見他風(fēng)塵仆仆地闖入,不由一驚。
“二少爺,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白言霄無視管家的詫異,直奔祖母的房間,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精致的綠色錦盒。打開后,那枚傳了三代的翡翠戒指靜靜躺在絲絨上。
管家震驚地看著他,“二少爺,您是要向誰求婚?”
白言霄沒有回答,帶著戒指疾步離開。
到達(dá)阮家老宅時,庭院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雨水敲打屋檐的聲音。
他敲了敲門,卻無人應(yīng)答。
“阮以棠!”他大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宅院中回蕩。
仍然無人回應(yīng)。
他繞到門后,找到了阮以棠常年藏備用鑰匙的地方,開門闖了進(jìn)去。
“阮以棠?”
屋內(nèi)空無一人,仿佛被廢棄多時。
白言霄心中突然涌上一陣慌亂,他迅速撥通了阮以棠的電話,卻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
他一路小跑上樓,推開阮以棠的臥室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幾乎被搬空的房間。
衣柜大開,里面空無一物;梳妝臺空空如也,那些她每天必用的護(hù)膚品、香水、唇膏全都不見蹤影。
唯一留下的,是一張他們吃飯時的合影。照片中的阮以棠笑靨如花,而他卻一臉冷漠。
白言霄拿起相框,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呼吸變得艱難起來。他的指尖輕輕劃過照片中她的臉龐,想起了一年前那場家宴。
那時,阮以棠第一次來白家吃飯。白言霄隱藏了她女友的身份,只說她是普通朋友。
可白羽早就看出了兩人的關(guān)系,在飯桌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諷刺她不懂規(guī)矩,居然用左手向長輩敬酒。
阮以棠當(dāng)時紅了眼眶,卻強(qiáng)忍著沒有落淚。
而他呢?他甚至沒有替她解釋,她右手不能敬酒是因為前一天為白言霄煮粥扭傷。相反,他還皺著眉教訓(xùn)她:“以后注意點,回家學(xué)學(xué)規(guī)矩,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
事后她一個人躲在花園的角落哭,他裝作沒看見,只是冷冷地催她:“哭夠了沒?再哭自己回去?!?/p>
那一刻,阮以棠眼中的光徹底黯淡了下去,而他卻視若無睹。
白言霄閉上眼,心中翻涌起一陣痛意。他似乎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更不曾在意過她的感受。
就在這時,空房間的角落里傳來了電話鈴聲。
白言霄一個健步?jīng)_上去拿起了電話,只聽電話那頭焦急地說:“我的姑奶奶!你怎么不打聲招呼就去袁家赴約,我...”
白言霄握著電話的手猛地一緊,滿眼不可置信。
她沒有被白羽挾持,也沒有回阮家,而是去袁家赴約?
她剛出獄,就急著過去,到底是赴的什么約?
與此同時,袁家大宅。
阮以棠緩步走進(jìn)大廳,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倚在窗邊的俊美男人。
男人聽到腳步聲,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又迅速恢復(fù)成慵懶的神情。
“你是袁辭安?”阮以棠看著眼前的男人,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p>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痞笑,“有何貴干?”
阮以棠抬了抬眉,平靜地回答:“今天是我二十五歲生日,我應(yīng)兩家約定,來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