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我瘋狂想逃離但是依舊深陷其中的黑暗過去。
姑娘握住我的手:“大娘您別怕,我是正規(guī)記者,您要是有什么苦衷,我一定會幫您宣傳的?!?/p>
我很感謝她的善良,但是很抱歉,為了我的兒子,我不能接受這份善良。
我忽然站起身,巴掌用力地拍打在記者身上:
“什么苦衷?沒有苦衷,我就是看不上那群騷貨,天天勾引我兒子!”
“我看你也是想勾搭我兒子的賤貨,我打死你!別以為討好我就行!”
我看著小姑娘被我拍紅的肌膚,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隱痛。
對不起,可是我只能這樣。
記者開始還在堅持詢問我這樣做的原因,但是之后實在無法忍受我的污蔑和暴行,灰溜溜的走了。
望著一地狼藉地客廳,我留下悔恨的淚水。
也許當初我的決定就是錯的,如果當初我做出另一個選擇,現(xiàn)在的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直到一條消息打破了我的回憶。
還是那個熟悉的語氣,與此同時還配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兒子和一個女人親密的樣子。
很明顯,兒子又談戀愛了。
我擦干眼淚給那個手機號發(fā)消息:你到底想干什么?
過了一會,那個消息回了一個數(shù)字:二十萬。
我回復:好。
二十萬幾乎是我這些年攢下的所有錢,但是我不敢用兒子的未來去賭。
隨后對方發(fā)來一個收款賬戶,我將錢打了進去。
“這只是定金,之后用得著你的地方還多著呢!”
說完這句話無論之后我發(fā)什么消息,對方都沒有再回復。
我定下心神。
現(xiàn)在繼續(xù)阻止兒子談戀愛才是最要緊的。
我趕到兒子工作的地方,可是一向孝順的兒子竟然推脫不見。
“大娘,真不是原野教授不見您,而是他真的有一個緊急會議?,F(xiàn)在正忙著?!?/p>
我知道這人是在騙我,早在我進入研究所之前,我就買了一個望遠鏡觀察兒子的情況。
兒子明明正在和哪個女人一起做實驗,根本沒有會議!
我很傷心,養(yǎng)育了這么多年的兒子居然開始騙我,躲著我。
但是我沒有其他辦法,我登上了研究所的屋頂。
我要用自殺威脅兒子和那個女人分手。
很快我被人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了研究所樓頂,路人立刻報警叫消防員。
我惡名遠揚,連消防員都認識我,他說:
“大娘,您現(xiàn)在要跳樓難道也是為了您兒子對象的事?”
“您說你這大歲數(shù)了何必呢?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由他們?nèi)チ税伞!?/p>
消防員在好心勸我,可是樓下圍著的群眾不這么想。
有的人認出了我就是惡婆婆,開始大喊:“有那本事就跳?。√舜罂烊诵?!”
“快跳,趕緊放你兒子自由!”
兒子得到消息后趕緊走上樓頂,滿臉疲憊:
“媽,我是個普通人,遲早要成家立業(yè)的,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我站在搖搖欲墜的欄桿前,抿了抿嘴唇,內(nèi)心無比掙扎。
但最終我也沒有說出真相:“你是我兒子,你就應該聽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