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場的賓客下,我一身香檳酒漬,頭發(fā)也因為剛剛的拉扯而蓬亂著,狼狽無比。
喬旭臣轉身去找他的江白月了,徒留我和這一地的破碎。
我苦笑。
突然沒來由的慶幸,還好此時在這里的是十五歲的我。
要是二十五歲的我經(jīng)歷這一切,不知道有多心痛。
因為那個我,是那樣的深愛他。
這時喬慧嫻匆匆過來,自滿地破碎中扶起我,“我的天哪小淺,你怎么這副模樣,我就走開了一小會兒,誰欺負你了?”
喬慧嫻就是邀請我參加這個生日宴會的人。
她是這個宴會的主人,同時也是喬旭臣的小姑姑。
“沒有,”我搖了搖頭,“我就是低血糖,走路暈倒撞到了香檳塔,不好意思啊慧嫻姐,把會場弄的這么亂?!?/p>
“你這是說什么話呢?”慧嫻姐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走,我?guī)闳グ蛽Q衣服?!?/p>
雖然我沒有直說原因,可那么多賓客都看見了,還是有人告訴了慧嫻姐原因。
很快我就聽到更衣室外傳來打電話的聲音,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喬旭臣?!你在我的生日宴會上推我中意的朋友!”
“我不要聽那個江白月怎么了,你那個小狐貍精,五年前我就看不順眼,現(xiàn)在我更看不順眼!我就喜歡小淺這樣的女孩子!”
“好好好,你不道歉是吧?你不道歉我來!”
喬慧嫻掛斷電話走進來,看著家庭醫(yī)生給我挑手上的玻璃渣,越看越心疼,
“小淺,今天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這樣,我做主,明天周一,明天我就官宣你升職做主管,怎么樣?”
我搖搖頭,“不,慧嫻姐,我今天來正是說這件事情的,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p>
喬慧嫻愣住,“怎么……你是不是覺得你頂頭上司是旭臣,所以我做不了這個主?你聽我講,我在喬氏企業(yè)說話還是……”
“不是的慧嫻姐,是我爸媽年紀大了,我也想家。我想好了,回家鄉(xiāng)去,多陪陪他們?!?/p>
“那,那旭臣呢?”喬慧嫻輕輕問我,“你不是喜歡他嗎?”
我搖了搖頭,笑道,“那是以前啦,現(xiàn)在發(fā)生了一點事情,我不喜歡他了?!?/p>
喬慧嫻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其實我跟旭臣的爸媽都看好你,更希望你做喬家的媳婦……是旭臣沒福氣。”
我沒接話,只微笑著。
當晚喬慧嫻親自開車把我送回了家,臨分別前還欲言又止。
她仍舊是想勸我的,畢竟說到做媳婦,我的確比江白月合適。
因為我愛喬旭臣愛到?jīng)]有自我。
他喜歡的菜,我去學著做。他喜歡的音樂,我著去聽。他喜歡滿天星,我強迫自己適應。
但如今的我不想那樣了。
第二天周一,我到辦公室就交了離職申請書。
離職申請剛剛交上去,喬旭臣就進了我們辦公室。
他進門后沒有看我一眼,公事公辦地拍了拍手,
“有件事情我需要宣布一下,諸位也知道,你們這個部門,前任主管離職之后,一直缺個新的負責人……”
同事碰碰我的胳膊,沖我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