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琛望著畸形蠟像,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他一把推翻茶幾,
指著保鏢的鼻子破口大罵:“趕緊把這嚇人的東西給我弄走!溫南喬呢?讓她出來!
”助理趕緊將他摁住:“黎總,檢測報告您已經(jīng)看過了。這具蠟像真的是夫人。
人死不能復(fù)生,您振作一點!”黎穆琛卻不吃這一套:“滾!你們這群騙子,都給我滾!
”黎穆琛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每天用酒精麻痹自己。他將我的蠟像擺在床上,蓋好被子,
而后望著我的臉發(fā)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助理勸黎穆琛早日讓我和星星入土為安,他卻不肯,
執(zhí)意認(rèn)為我和星星只是睡著了。他每晚抱著蠟像入眠,又總會在夜半驚醒時呼喚我的名字。
在一次宿醉后,黎穆琛終于崩潰。他抱著蠟像嚎啕大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阿喬,
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回來好不好?”我看著這一幕,只覺得他又惡心又活該。
我活著的時候不珍惜,我死了再做這些又有什么用?而且我所遭遇的痛苦,
全都是他一手促成。黎穆琛清醒后,突然想起我媽。他叫來助理:“我岳母呢?
我當(dāng)初不是說讓她吊一口氣,現(xiàn)在她怎么樣了,趕緊找最頂尖的醫(yī)生為她治療!
”“孩子已經(jīng)沒了,岳母不能再出事了,否則阿喬不會原諒我的?!闭f到最后,
黎穆琛竟染上了哭腔。助理不敢說話,沉默半晌,
才猶豫道:“您還是自己去看吧……”他帶著黎穆琛,七彎八拐才走到白薇的寵物房。
還沒靠近,就從里面?zhèn)鞒鲆还蓾饬业膼撼簦枘妈∪滩蛔∥姹?“里面有死老鼠嗎?
怎么這么臭?”剛一說完,他好像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
助理推開房門,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玻璃展柜。而我媽,
早就被柜子里的黑黢黢的大螞蟻啃成了一具掛著碎肉的骨架。我的心仿佛被鈍刀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