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貴喊"霍少"兩個字,我媽才如夢初醒,想起我之前說自己是霍家的人。
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哆嗦著往后退了幾步。
但很快,她又梗著脖子反駁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姜早怎么可能是霍少的人?”
“明明她從小就在合作社散養(yǎng)!哪里有機會結(jié)識上層社會!”
養(yǎng)父和周圍的街坊們這時紛紛站了出來,為我說話,“姜早這孩子,這么多年為了賺錢上學(xué)沒少受苦?!?/p>
“你都不知道,每次你帶著你兒子出去玩,她一個人在這里有多難過??!”
“她啊,小學(xué)的時候就開始給自己賺錢了,小小年紀就學(xué)了一身本事,早就不是你眼中的那個女兒了。”
“就是啊,姜早勤快得很,現(xiàn)在能嫁入豪門,那是她的本事?!?/p>
“王素芳,你勸你就別再來打擾姜早了,就當是以前沒養(yǎng)過她的報應(yīng)吧。”
我媽聽到這些話,頓時暴跳如雷,指著眾人大罵:“你們給我閉嘴!”
“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嫉妒我生的女兒長得好看又優(yōu)秀,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挑撥我們母女關(guān)系!”
“她可是我親生的!我怎么可能對她不好!”
說著,她轉(zhuǎn)向霍云深,一臉諂媚地說:“女婿啊,你可別相信他們說的。我當年一個人帶早早,多么不容易啊……”
可霍云深壓根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我,溫柔地問:“早早,你想怎么處理?”
王遠見狀,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看向我:“姐姐啊,怎么說你和媽都是親母女,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我冷冷地看著他,指著陳貴說:“親母女?親母女怎么會把我賣給這種男人?”
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懷疑過自己不是她親生的,可親子鑒定又那么明確是。
唯一的解釋,可能大概是她不配做一個母親吧。
我媽頓時哭了起來,聲淚俱下地說:“早早啊,你可是誤會我了!我被陳貴騙了錢,又騙著寫了欠條!我也是被逼的??!是陳貴逼我的!”
陳貴聞言,慌忙否認:“不是我!分明就是王素芳自己提出用姜早來抵王遠債的!”
我媽頓時氣得指著陳貴大罵,“我還不是聽你說自己多么厲害!才同意把我女兒嫁給你的!我可沒說過是抵債!”
“而且剛才那么多人看著呢!就是你強迫我女兒的!”
我掃了一眼爭吵不休的兩人,冷聲說:“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p>
“還有,我可沒有這樣的媽?!?/p>
我媽見我如此絕情,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瞬間變了臉色,對著我破口大罵:“你這個白眼狼!現(xiàn)在攀上高枝了,連親媽都不認了?”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東西!你是想遭天譴是嗎!”
我沒有理會她的咒罵,只是拉著霍云深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霍云深示意手下處理好現(xiàn)場,并將受傷的養(yǎng)父和同事都送去醫(yī)院。
隨后直接帶我回了霍家大院。
到家后安撫好我后,他轉(zhuǎn)頭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從現(xiàn)在起,斷掉陳貴所有的合作。”
“另外,好好查一查他在合作社那條街收保護費的事,以及非法堵伯的事?!?/p>